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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那正白真的变了。

这要是搁在以前，其他人的死活关他屁事。

其实，那家还在的时候，就是大清国亡了，他都觉得跟他没有半分钱的关系。

他略显为难道：“一大爷，秦姐呀，你们能来找我，我很开心，但你们呀，着实的高估我了，我哪能跟几位大人和股东们说上这种话呢，每个人的工资都是有规定的，即便是总办大人也不能徇私舞弊，你想涨工资，其实就只有一条路可走。”

“快说说，什么路？”

“就是赶紧考核工级呀，你赶紧升二级。”

“可我一级工级还没真正考核呢, 韩大瘸子上次说帮我提前考核，结果就没信了，我都不知道找谁考核去了。”

一级工级的月薪是一两银子。

如今的玻璃厂，不同于那时候的炼钢厂了，如今的玻璃厂统一实行工级制，当然了，一些特殊的岗位还是有特殊的工种的。

说白了，秦淮茹还属于以学徒的身份接替她亡夫的班，她本没资格拿到一级工级的工资，玻璃厂里属实照顾她了。

而且玻璃厂对她的照顾还不止于此，还给了她两项补贴。

一来呢，当时她是产后不久，给了她一份孩子的营养钱，二来了，孤儿寡母的，给了一份救济钱。

孩子的营养钱上个月停了，毕竟槐花都七、八岁了，再拿那个钱，厂里的人就都得有意见了。

而秦淮茹的救济钱加工钱，一两二钱，已经不少了。

那正白心道，韩大瘸子有信了，那才怪呢。

那个家伙，什么人还不清楚，一个光棍汉，自然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啊！

你光给他撩，不来真的，没有实际好处，他才不会为了你动真格呢。

你以为人人都是傻柱啊？

那正白故作为难。

“呃这个……确实有点难，毕竟我跟韩大瘸子还有过节，即便我跟李会办说了，到韩大瘸子那也是给打回来，啧啧，这个就不好办了……”

索冬在边上没说话，丈夫做什么决定，她从不阻拦，自己的丈夫真的变了，她很安心。

易中海见那正白为难，心里莫名的感动了一下。

“那正白这小子还算是有点良心, 知道为淮茹着想, 也确实, 他跟韩大瘸子有过节，这是对他来说确实有点为难，事情真的不好办。”

“那正白，你跟韩大瘸子的事我也知道点，你看这样，能不能把淮茹调到其它车间，比如说那个新车间？”

秦淮茹赶紧点头，“对呀那正白，你给会办大人说说，把我调新车间去，我都快烦死韩大瘸子这个老光棍了。”

那正白摇头道：“秦姐，你现在是接东旭的班，要调走，得等你考核了1级工级吧？再说了，你觉得韩大瘸子这老光棍舍得放你走吗？你看每天早上做洋人操的时候，他就差和你脸对脸了，那孙子，心坏透了。”

秦淮茹脸上一红，叹了口气没说话。

一大爷易中海眉头紧皱，想不起来好办法。

那正白也低头苦想，突然间，他一拍大腿，笑道：“诶？秦姐，你不就是想让家里的收入多点吗？”

秦淮茹一怔，心想这不是废话嘛，“对……对呀，可不就是为了这个么。”

“嗐，这不好说吗？咱们三个的出发点就歪了，咱们呀想错了！”

一大爷易中海一愣，疑惑道：“不是，什么意思啊？”

那正白道：“咱们光想着怎么增加秦姐的收入了, 这路走不通，可以走其它的路啊！”

易中海没明白过来，“还有什么路能走，贾家只有淮茹能挣钱，难道让你张大娘上班去？”

那正白笑道：“没错，就是这条路，一家人总不能光指着秦淮茹挣钱吧！”

秦淮茹连连摇头，“那正白，你可别开玩笑了，我婆婆是什么人，她能去哪上班？再说了，就她那样，去哪上班她也干不下去，她就不是个吃苦的人！”

这一点就是秦淮茹不清楚，一大爷易中海岂能不清楚。

“不用她外出，就在家里做工，还不耽误她照顾小当和槐花呢。”

易中海眼前一亮，“在家做工？你是说去善后协巡局领些手工活？”

那正白连连点头。

“糊洋火盒，二十个一文钱，要是手快的，一天糊五六百个不就几十文钱了，一个月下来，都快能顶秦淮茹一个月的工钱了，一家人怎么吃都够吃了，还能买点肉改善改善呢。”

秦淮茹点头道：“这个可以，我婆婆在家能做，孩子放学回家后，也能帮着做，我回家后也能帮着做，这挺好。”

一大爷易中海却面露难色的摇头道：“不行啊，那是给月收入低于一两银子的旗人困难家庭才有的待遇，咱们没门路呀。”

那正白不以为然道：“没事，贾家情况特殊，没了男人，小当槐花还小，棒梗了正准备上大学堂，家庭困难摆在这里，张大娘又是那种情况，只要咱们合计一下，准成。”

“怎么合计？”

“这个嘛……就得委屈下秦姐了。”

“委屈？我在炼钢厂玻璃厂里受的委屈还少吗？什么委屈我都受了，你说吧，怎么合计？”

“这个嘛……是这样的，善后协巡局的那手工活得是旗人才有资格领，而秦姐你们都不是旗人，所以呢，我去领取手工活时得对他们说，秦姐你是我养的外室……”

“啊！这恐怕……”一大爷惊了。

秦淮茹却脱口而出道：“我看成，不就是些风言风语嘛，我没什么委屈的，受委屈的是小冬和那正白，既然那正白提了出来，就看小冬的意见了。”

索冬听后本来也愣住了，可是一想，其实也就那么回事，这院子里的人都清楚咋回事，也就不怕别人说啥了，“我呀我听那正白的，毕竟这事儿也不是什么真事儿，最重要的是领了手工活回来嘛。”

“就是这个意思，能吃饱饭才是真的，什么闲话那都不是事儿。”

易中海转过弯了，点头笑道：“行，你这么一说我觉得也行。”

秦淮茹笑道：“那得多麻烦你了，善后协巡局那边你和小冬熟。”

那正白道：“没事，都是邻居，帮忙应该的，既然你俩来了，我不能不管不问啊！”

“行，那就这样说了，你多费心。”

“没事，明天下午就能搞定，对了，别到时候张大娘怪我多事啊，这事儿你可得跟她解释清楚了，不然自己人走漏了风声可就坏了。”

秦淮茹笑道：“不会，这事就是我婆婆让找的，她能怪谁呢！我一会回去先不说，明天直接就开始，到时候她拿到钱了我再跟她说。”

随后，一大爷和秦淮茹告辞了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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