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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大战已经结束,时间也来到了次年夏。
庚子国难结束,但国难之痛乃千年万年难以抚平!
国难结束了,但有间酒楼里没有客人,左德寿在一张洁白的宣纸上在作画,专心致志。
阙立人从后面出来,给左德寿端了茶来。
左德寿:“立人,有事吗?”
阙立人:“掌柜的,今儿早上……我去了趟库房……”
左德寿停止了作画,抬头等阙立人接着说。
阙立人:“这洋人撤了,生意也该恢复了,掌柜的,以咱们的货底儿,再过他十天半个月的肯定是没问题,怕就怕……万一这次的货要是再运不上来,那可就有点儿……不好办了……”
左德寿:“哦?山西那边什么时候发出来的?”
阙立人:“昨儿夜里王掌柜让人带了口信儿过来,说是货到了直隶境内,正赶上乱民造反,好不容易避开了乱民,可谁承想,又遇上了乱兵!……唉!”
左德寿起身安慰:“绕道从张家口居庸关一路过来,走得快也得三四天,现在送信的人既然都到了,我看咱们的货应该也就这两天了。”
阙立人看着左德寿,叹了口气。
……
此时傻柱正在门口和一大爷易中海闲聊。
见胡同口的王婆来,一大爷像是老鼠见到了猫一样,何雨柱不知为何也是。
“一大爷,不陪您聊天了,我得去炼钢厂了,下午厂里有饭局呢。”说着低头转身就跑。
“傻柱,你给我站住!”
何雨柱停下了,回身笑呵呵道:“哎呦~王婆,这什么风将您老给送过来了呀?”
“你跑什么?”王婆走了过来,有些生气,“这话得问你,要不是老太太嘱托,我至于这么跑腿儿?”
“哎呦呦!没有啊,我哪有跑?您这帽子一扣,就算是蜈蚣全是腿,他不跑也动脚了,我这不是站久了转个身活动下嘛。”
易中海笑道:“柱子,老太太吩咐的事,你上心些,不许耍滑!”
何雨柱嘿嘿笑道:“得嘞,有您两位压着,我哪敢耍滑,不过王婶,情况是这样的,我真的不需要啊,您要不给我们院里的其他人介绍下?”
“他们都比你小的多,更何况这老太太也没让我给他们牵红线啊,来来来,我先给你说说人家的具体情况再说。”
何雨柱一缩头笑道:“嘿嘿,行行行,您老说吧,我洗耳恭听!”
王婆随即给何雨柱介绍起了一个女子,说对方曾是官宦人家的女儿,虽然许配了人,可不曾想这刚嫁过去,丈夫当天就殒命了之类的,说是那女子是江南来的,长得可漂亮了。
“不是这……王婶儿,我何雨柱这辈子这是跟寡妇杠上了还是怎么了,您老这是……”
“别说没用的,你都三十好几的人了,要求别太高,你就说行不行吧?”
“行!”
易中海也笑呵呵的说道:“你王婶给你保的媒,柱子,你可不能再挑了。”
何雨柱笑道:“得,我不挑了,我听您二位的。”
他这几天被妹妹何雨水磨得头疼,天天催他去跟秦淮茹问个究竟。
可何雨柱明白,他估计秦淮茹暂时还是不会答应,不如逼一逼也好。
王婆道:“那行,我这就把姑娘带过来,你们谈谈。”
“啊?!这直接就见面啊?不等个两天?”
“嘿,傻柱,这还等什么,人家姑娘虽然嫁了人,可也被休了,虽然还是黄花大闺女一个,但也没了那么多规矩,你个大老爷们还扭扭捏捏的,等着吧,一会就来。”
何雨柱笑道:“谁说我扭捏了,我是嫌家里乱,对喽,我得赶紧收拾一下屋子去!”
一大爷易中海笑道:“柱子,你不去炼钢厂了?”
“一大爷,您老成心的吧,这炼钢厂都被洋人用大炮给夷为了平地,您老又不是不知道!”
她们的谈话被西户屋里的秦淮茹尽数听了去,她心中莫名的失落起来。
透过窗户往外看去,何雨柱正屁颠的跑回屋里,易中海往秦淮茹这边看了一眼,也扭头回了屋。
秦淮茹心中琢磨了一会。
立即端着一大盆衣服出去,在院里慢条斯理的洗了起来,就等着看一下那姑娘长什么样。
不大会的功夫,王婆笑盈盈的领着一个大方高挑的女子来到院里。
这女子,名叫云思语,的确是官宦人家的女儿,她父亲是直隶总督府的一名官差,不过已经身死了。
云思语真的高挑,她的身高比秦淮茹还高半头,穿的大方得体,相貌端庄,两只眼睛清澈通亮,一看就是个冰雪聪明的人。
“王婶诶,这是给谁介绍的妹妹啊?真俊!”秦淮茹满面春风的笑问道。
“还能给谁,就傻柱呗,”王婆对四合院里的事可是一清二楚,笑眯眯道:“淮茹呀,天色这么早,你这就洗衣服了。”
秦淮茹面不改色,但是心里咯噔一下,朝着何雨柱屋喝了一声:“傻柱,快出来,王婶来了!”
何雨柱在屋里手忙脚乱的,刚把一身新的长衫给换上。
听到秦淮茹这么一叫,心里顿时有些不高兴了,“嘿!这秦淮茹!你就不会叫我何雨柱啊!”
云思雨听秦淮茹这么一叫,心里就有了半分戒备,她可是读书识字的,一个人的外号加个傻字,总归不是太好。
这边何雨柱急忙跑出来,笑呵呵道:“哎哟王婶,您老来的真快,来来来,您老屋里请,我刚沏好茶。”
云思雨一看这何雨柱面相上也不是个傻子,倒是挺憨厚的,而且穿的得体,脚上还有一双洋人才穿的新皮鞋。
心中的芥蒂就放了下来。
云思雨这边跟着王婆进屋,许大茂刚好推着自行车准备出去,正看到这一幕。
许大茂瞬间也被云思雨的大方端庄的气质吸引了。
呆呆的笑道:“呦,王婶儿,这是给傻柱介绍的妹妹?”
刚才秦淮茹叫一声傻柱的时候,王婆心中就很明白了,这许大茂又张口一个傻柱。
心想这个院里的人果然如同老太太所说,就没个希望傻柱过得好的……他们怎么都这样?这不是扒豁子吗?
王婆笑容微敛,“许大茂,你是自己找一个休一个的不用我操心了,但何雨柱老实,看在他爹娘份上,我得照顾着。”
许大茂笑道:“哎,您老说得对,傻柱是得照顾,那我就不打扰了,我还得去趟亲王府,去给人家王爷大寿唱一曲去。”
何雨柱心中现在恨不能跑过去给许大茂一嘴巴,但脸上依然笑道:“院里的人都爱说笑,名字什么的都是叫着玩的。”
云思雨笑道:“那你人缘挺好的。”
王婆道:“你们先聊着,我去后院找老太太说会话去。”
相比云思雨的大方,何雨柱倒显得有些拘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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