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7全定西域(1 / 1)

大汉一梦 鸟山居士 3369 字 1个月前

公元九十二年八月,司空任隗含笑离开了人世。太傅邓彪也不敢再管中枢机要之事,请求汉和帝转让。

汉和帝应允,乃将中枢机要之事转给了新上任的太尉尹睦(路人)身上。

十月,汉和帝用宗正刘方(路人)出任司空一职。

同月,武陵、零陵、澧(里)中诸蛮起兵反抗朝廷,没过多长时间便被当地郡国兵所消灭。

还是同月,护羌校尉邓训离开了人世,当地的百姓、官吏、羌人、胡人从早到晚的哭泣哀嚎,每日有千余人。有的羌人和胡人甚至拿刀刺伤自己,哭泣着哀吼:“邓使君已经死了,我们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由此可以看出,邓训在当地多么的得民心。

可护羌校尉一职乃是朝廷中不可或缺的重要官职,此官职一旦空缺,那些羌族人还不知道要闹出多大的乱子。于是,朝廷在邓训死后的第一时间便让蜀郡太守聂尚接替了邓训的护羌校尉一职。

那聂尚上任以后也想和邓训一样,用怀柔的手段来管理诸羌种部,甚至连烧当羌他都敢怀柔。

聂尚认为,如今北匈奴已经被灭,西域大好,四海臣服,大汉如日中天,烧当羌应该不会再反抗汉朝的统治,于是遣使往迷唐处宣扬汉朝的恩德,并允许烧当羌重新搬回大、小榆谷居住。

可他聂尚也不想想,烧当羌如果可以怀柔的话,那邓训早干什么去了?如今一直到死邓训都没有怀柔烧当羌,那不就证明了烧当羌无法信任吗?

果然,当烧当羌重新回到大、小榆谷以后,迷唐立即率众对金城发动了突袭,但凡抓到的汉人皆将其肢解残杀。而聂尚没有邓训的才华,根本就止不住这些烧当羌人的寇掠。

汉和帝因此罢免了聂尚的官职,并命贯友为新任护羌校尉,让他率军前往陇西一带平定烧当羌这个大患。

公元九十三年三月,贯友率汉军抵达了陇西境内,而此时的烧当羌已经重新集结了不少的种部,再次组成了联盟,准备应对汉朝接下来的报复。可这一次的联盟却没有上一次那么坚固了。

这一次,这些羌人之所以愿意和迷唐组成联军,最重要的原因还是怕烧当羌的叛乱波及到他们,使得洛阳再派一个像张纡那样的屠夫来屠杀他们,所以才不情不愿的和迷唐组成了联军。

可当贯友到达陇西以后,第一时间便派遣使者往西羌诸种处,向诸种大人承诺,朝廷这一次收拾的只有烧当羌一个种部,只要他们不协助烧当羌抵挡汉军,汉朝非但不会治他们的罪,还会像当初邓训那样来对待他们。

一听这话,这些支持迷唐的种部立即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再不管烧当羌那一码子事儿了。

见此,贯友立即出兵大、小榆谷,对烧当羌展开猛烈进攻。

迷唐不是对手,只能再次向西奔逃迁徙。

公元九十三年三月,东汉无田之饥民持续增多,汉和帝只能一边对这些饥民发放粮食,一边再命人带领他们开荒种田。

九月,广宗王刘万岁去世,因为没有后代,封国被取消。

同月,鲜卑人大举迁徙于北匈奴故地,并多收北匈奴遗民,逐渐强大起来。

十月,太尉尹睦去世,朝廷封张酺(仆)为新任太尉。(姓名:张酺。字,孟侯。籍贯:汝南细阳。特征:不畏权贵,擅长治理一方,精通《尚书》。经历:明帝时期受朝廷邀请为四姓小学教导《尚书》的老师——侍中兼虎贲中郎将——东郡太守——魏郡太守——河南尹——太仆——太尉)

十二月,南匈奴单于屯屠何去世,新任单于之位由前单于的弟弟安国继承。

这安国在继位之前是南匈奴的左贤王,无论是领兵打仗还是治理部落都没有什么太大的能耐,以致于声望不佳,继承单于之位以后整个南匈奴都没有多少人信服他。

而当安国成为单于以后,匈奴的下一任继承人,也就是左贤王之位便由前单于的儿子师子继承。

师子勇猛无敌,足智多谋,所治理的部落也是富足强大,之前南匈奴屡次大胜北匈奴都有他的功劳在里面。所以不但南匈奴境内的官民们拥护师子,甚至就连汉和帝都比较重视他。

基于此,安国始终将师子看做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总是想除之而后快。

而正巧当时投降汉朝的十多万北匈奴遗民也十分痛恨师子,安国便想通过他们之手将师子宰掉。

可师子却提前得到了消息,遂于安国动手以前带领其部迁徙至五原一带,从此再不回王庭,甚至年度祭天大典他都不回去。两人之间从此相互防备,按这样下去的话,南匈奴早晚会有内战爆发。

不过按照套路来讲,这种级别的内战最早也要沉淀好些年以后才会爆发,但令师子和安国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一个月以后这场内战就爆发了。而这一切,都源于一个叫杜崇的汉朝驻匈奴中郎将。

那杜崇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和安国之间处的如同仇敌一般。安国单于实在是再也受不了这个叫杜崇的汉人了,于是上书洛阳,请求朝廷将杜崇给调走,哪怕换一个白痴过来也比这厮强。

可杜崇却提前得知了这个消息,乃致信好友,也就是现任度辽将军朱徽,请求他将安国的告状信给截下来。

那朱徽和杜崇乃是莫逆之交,当然不会拒绝他的请求,便将安国的信件给截了下来,让他无法向朝廷表达自己的想法。

可这也不是长久之计,你能堵的住安国一次两次的上奏,难道还能堵得住第三次吗?而一旦让朝廷得知自己私自扣留单于信件的话,那必是杀头的大罪。

于是,杜崇、朱徽二人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联名上奏朝廷,告了安国的黑状:

“启禀陛下,南匈奴单于安国疏远旧部,亲近新降北匈奴遗民,未得我朝批准便想谋杀左贤王师子。同时,据末将探查,这些北匈奴遗民醉翁之意不在酒,他们只等协助安国杀死师子以后便打算借机胁迫安国反叛我们汉朝,还请陛下能够提前请西河、上郡、安定三郡的兵众做好防备措施,之后不管安国说什么都不要相信。”

汉和帝对此奏报高度重视,当即召集廷议,请两千石以上高官共同商议此事。

一众官员认为,匈奴人虽然反复无常,难以预料,可由于现在汉朝有大军于边境囤积,他们必定不敢反叛汉朝。所以杜崇信中的言论不能全信,但同时也不能不信。朝廷应该派遣一位果断并富有谋略的官员出使南匈奴,和杜崇、朱徽及西河太守共同观察南匈奴的一举一动。如果南匈奴没有背叛汉朝的想法,那么只需要责罚一下安国就可以了。可如果安国真的有背叛汉朝的想法的话,那么使者就可以随机应变,用一切可用的办法宣扬汉朝的国威。

于是,朝廷派遣XX为使,率朱徽、杜崇,以及西河一带的郡国兵前往了南匈奴王庭。

此消息很快便传到了王庭,安国一听朝廷竟然派大军前来调查他们,这里面他X的还有杜崇就知道大事不好。

最后,安国将心一横,直接率所有能调动的战力前往攻击师子。

那师子见安国狗急跳墙,也不和他对招,而是率全体部众进入了曼柏城决定以坚壁清野的守城战死死拖住安国的部队,只要拖到汉军一来,他安国便必死无疑。

安国也不是傻子,师子怎么想的他心知肚明,于是指挥军队拼了命的攻击曼柏城。可攻城战乃是匈奴人的短板,曼柏城又是匈奴势力中出了名的易守难攻之地,所以一时之间难以攻破。这就引来了汉朝的调停。

那么前来调停的人是谁呢?正是朱徽派来的官员。

此官员明面上虽是声称调停,可一切都是给汉朝派来的官方使者看的,实际上对安国尽是冷嘲热讽,并让他赶紧撤兵,这样汉朝还能对他“从轻处罚”。

从轻处罚?什么意思?你汉朝还要弄我呗?

一听这话,安国大怒,断然不肯接受汉朝的调停。

见此,杜崇和朱徽心中乐开了花,请命XX大使,准他们屯兵进入五原,随时准备对安国发动进攻。

XX也是无奈,只能批准了朱徽和杜崇的建议。

反观安国方面。当他那些手下得知汉军屯驻五原,准备随时对他们发动进攻以后就慌了。

开玩笑,他们配合安国进攻师子那是因为安国是单于,这整件事也是他们南匈奴内部的事情,可从来没提过这里面还有汉朝的事。如果早知道汉朝也会从中插上一脚,他们是说什么都不会和安国纠缠在一起的。

所以,当即有士兵于夜间逃亡,安国根本无法制止。

安国的舅舅和手下骨都侯见军队已全无胜利可能,又见安国直到这时候都没有半点儿向汉军服软的意思,害怕受到牵连,乃于夜深人静之时将安国给杀了,并将安国的首级送到了汉朝使者处。

至此,汉军乃退,师子顺利的成为了南匈奴新一任单于,是为亭独尸逐侯鞮单于。

同月,永昌境外夷人向汉朝献上犀牛、大象,并保证从此以后臣服于汉朝。

还是这个月,司徒丁鸿离开了人世,汉和帝用司空刘方顶替其为司徒,用太常张奋(路人)为司空。

二月,三河、兖州、冀州、青州无地贫民增多,汉和帝贷种给他们,分发给他们农具,让他们前往开荒。

三月,因汉朝无地逃荒之流民逐渐增多,汉和帝乃下诏各个地方,一定要善待这些流民,如果他们在本地做些买卖在一定的时间限制内不准收取他们的商业税。

同月,因汉朝现在可开荒之地已越来越少,汉和帝实在想不出更好的法子来应对此种问题,因此下令天下举贤良方正入京考试,考题只有一个,那就是如何解决现在天下的土地问题。

结果,汉和帝悲哀的发现,除了实行西汉的迁土豪,均田地的办法以外,没有任何办法可言。因为汉朝唯一一次可以改革的机会只有光武帝时期,可光武帝那时候力图求稳,也没有动这些土豪,以致于现在他们发展的越来越大,根本无法动得,所以汉和帝也只能破罐子破摔,爱咋咋地吧。

四月,蜀郡境外一些羌族种部请求内附于汉朝,汉和帝批准。

五月,城阳王刘淑去世,由于没有子嗣,封国被取消。

六月,汉和帝下诏全国官员,以后但凡伏日(入初伏的那一天),全国官员休假,不必办公。

公元九十四年七月,西域龟兹境内频繁调动,轰隆隆的马蹄声连绵不绝,龟兹、鄯善、疏勒、于阗等八国联军共七万余人听从西域都护班超之命,于本月在龟兹它乾城完成了集结。

随后,班超带领这七万多人直接出击,兵峰直指焉耆等反对汉朝的西域国家,打算一战而定西域。

当大军开进到尉犁国边境之时,班超打算先礼后兵,于是分别派遣使者前往焉耆、尉犁、危须三国劝说他们的国王立即投降,并承诺他们,只要现在肯归附于汉朝,他们将得到和其他西域诸国同等的待遇。

焉耆王虽百般不愿,但此时班超的威势太盛,根本无法力敌,乃遣左将北鞬支带着牛肉和酒前往犒劳联军,并承诺从此以后臣服于汉朝。

可当班超见到北鞬支之后当即便怒了,指着北鞬支便是痛声斥责:“好一个匈奴质子(北鞬支是北匈奴在焉耆的人质),好一个焉耆王。本都护代表的是大汉,你们焉耆王竟然敢不亲自迎接,只派你一个小小的质子前来充当受降人?你小子难道能代表的了焉耆王?还是你现在已经能在焉耆国内只手遮天,可以不服从焉耆王的管教了?”

北鞬支一听这话吓得跪地砰砰磕头:“不敢!下臣哪敢有如此非分之想,只是这次前来确实是奉了我家大王之命,如果都护大人因此不满的话,下臣回去后一定会拼命劝谏大王亲自前来,还请都护大人宽容。”

见此,班超冷冷的道:“回去告诉你们家大王,让他立即过来拜见本都护,不然,兵峰所指,到时候不管你们家大王说什么本都护都不会再听了。”

北鞬支连连叩首,逃也似的回到了国都。焉耆王无奈,只能带着大臣们亲自前往尉犁国拜见了班超,并且献上了价值不菲的财宝。

班超伸手不打笑脸人,也隆重的招待了焉耆王和他的那些臣子们。可就在席间,班超突然蹦出了一句话,将焉耆王吓得亡魂皆冒。

班超:“我说,尊敬的焉耆王啊,本都护想问问你,之前龟兹王他们都向我汉朝投降了,为什么你却没来呢?难道我们汉朝就这么不招你待见?”

焉耆王:“都护大人误会了,这,这完全是,这……”

班超冷笑:“呵呵,焉耆王不必紧张,本都护并不是一个说话不算的人,不过因为你之前的表现,本都护实在无法对你全信。这样,过一段时间我带着军队去焉耆国溜达一圈儿,检查一下你的诚意,如果你真的对汉朝忠心的话,我班超一定不会为难与你。”

这话一说,焉耆王直接懵了,料想这班超进了焉耆国以后一定不会干什么好事儿。于是嘴上答应的哼哈的,可一回到焉耆国便立即命士兵毁掉了大河的桥梁,阻断了联军进入焉耆的道路,并派兵死守河流,准备以地利抗住联军。

消息很快便传到了班超处,可班超根本就没当回事儿,只是每日纵情饮酒,并给联军士兵杀猪宰羊。

而焉耆国都之中,本来万分紧张的焉耆王见班超二十来天也不来攻击自己,料想班超是有所顾忌,便放松了警惕。

可就在七月二十八日清晨之时,正在睡梦中的焉耆王突然被手下惊慌叫醒,焉耆王没有发怒,而是大恐问道:“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班超那厮已经开始对我们发动进攻了?”

那手下惊慌的道:“大,大王,事情要比这更糟,现在班超已经进入了我焉耆国境,距离我国都已不到二十里。”

焉耆王:“什么?!!!!这不可能!他是怎么进来的?”

手下:“我,我也不知道啊,联军在今日清晨不知怎么就出现了。”

(史料未载班超是如何进入的焉耆)

一听这话,焉耆王一时之间就要昏倒,急得下人上来连番拍打,这才有所好转。可焉耆王却一把推开那名手下,慌忙的道:“快,快去召集大臣们来我这商议国事。”

不一会儿,国都之内的权贵全部集于一堂。焉耆王慌张的道:“现在联军已经逼近我国都,各位有什么办法还请速速道来。”

虽然焉耆王很着急,很慌张,可下面一众大臣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半天憋不出一个屁来。最后也不知道是哪个大臣犹犹豫豫的站出来道:“大王,汉朝本就不是我们一个小国所能抵抗的。如今又有其他国家的相助,我看不如~”

焉耆王:“怎么样?”

大臣:“不如将全国百姓迁徙至深山自保,等联军解散以后再行重新占据故地。”

这话说完,全场官员皆惊异无比,心中愤恨难当。可现在貌似除了这个办法以外还真没有什么其他办法了,所以虽不甘,但焉耆王还是采纳了这个臣子的建议,并通告全国各处城邑的大人,让他们时刻准备携百姓出逃。

焉耆国的左侯元孟曾经在京城做过人质,对汉朝的文化有很深厚的感情,再加上这一层关系,相信焉耆王死后汉朝一定会立自己为王,便秘遣使者,将焉耆王的这项决定提前告知了班超。

班超对此深信不疑,可就在想要采取进一步动作的时候,突然眼睛一转,计上心来,直接将元孟派过来的使者给斩了,然后命两队骑兵提前断去了焉耆王的归路,最后派遣使者往焉耆王处,将元孟泄漏消息一事说明,并表示自己并不信任元孟的话,希望焉耆王能尽快前来拜会他。

这时候的焉耆王已经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后路已经被联军骑兵断去,他们仅有的那点儿念想也全都没了,便只能答应汉朝,并约定日期准备前往班超大营之中。

同时,班超还派遣使者往尉犁王和危须王处,约定时间让他们前来参加集会。

两国国王见唯一可以依仗的焉耆王都服了软,也就再没有抵抗联军的勇气了,所以只能答应班超的要求。

不过等到约定日期到来那一天,焉耆国主战大臣相腹和危须国王因为害怕被斩杀并没有来,到来的只有焉耆王、尉犁王和一众大臣三十余人。班超以此为借口大声痛骂焉耆王,不等其辩解便将到场众人全部斩杀。

之后,班超将大军分为三部,同时进攻焉耆、尉犁和危须。

焉耆和尉犁国中一把手突然被杀,中枢指挥系统失灵,再加上战力本就不比联军,所以没多长时间便被毁灭。

至于危须,丧失了焉耆和尉犁这两个强有力的盟友,当然也不是联军的对手,被班超分分钟消灭。

这三个国家都投降以后,班超放任联军掳掠,当他感觉到了某一个极限以后才制止了这种行为。

本次战斗,三国彻底投降,被杀五千余人,被掠走一万五千余人,马、牛、羊被掠走三十多万头。

这之后,班超没有立即返回,而是立元孟为新任焉耆王以后继续在焉耆坐镇半年有余才算告终。

这半年内,整个西域所有的国家全都向洛阳献上人质,表示从今以后臣服于汉朝。

汉和帝极为欣慰,乃下诏天下:“从前匈奴独霸西域,侵犯掠夺河西地区。那里的城门白天都不敢打开,那里的百姓每日提心吊胆。先帝特别怜悯边境地区的老百姓,于是命令将帅进攻西域,攻击白山,军临蒲类海,夺取车师。西域诸国因此惧怕,纷纷投降我大汉。于是,朕重新设置了西域都护。但是,只有焉耆王要违逆我大汉,依然凭借这险要阻挡我大汉的去路。先帝看重人民的生命胜过自己,所以派班超安定于阗以西的地区。班超于是越过葱岭,抵达悬度山,进出西域二十二年,使西域国家没有不顺从的。他为西域改立国王,安抚百姓,不动用我大汉的力量便做到使遥远的异族人臣服于我大汉之下。真是扬我大汉国威之首功之臣!这种功臣怎能有不赏之理?朕在现在宣布,封班超为定选侯,食邑千户,即刻生效!”

班超,这个西域的无冕之王,自永平十六年(七十三年)奉窦固之命出使西域一直到永远六年(94年)以来共经历了二十二年,这些年来,朝廷满打满算给班超的援军不过两三千人。可班超硬是在这种苛刻的条件下成功拿下了整个西域,诚艰难之伟业也!

此等功绩,实西东两汉少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