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公元前二十八年春。
地点:未央宫。
此时的未央宫,只听得汉成帝在承明殿当着众多文武百官的面破口大骂:“一个两个都这样!第几个了!啊?!现在都已经第几个了?!前年受灾地区直到现在河堤都没有修好!难道我大汉的水利官员都是吃X的?!朕不管!今天朕再给你们一次机会,给朕推荐一个懂得治水的官员,不然谁都别走了!”
汉成帝气呼呼的跪坐原地,一声都不吭了。
而下面的官员呢?更是噤若寒蝉。这时候谁还敢推荐人呐,不要命了?
呵呵,真的没人了吗?有!众位猜猜是谁?没错,还是“大伯乐”王凤!
王凤啊,这个看人极准,总是在关键时候给汉成帝推荐大才的大伯乐,再一次在汉成帝无人可用的时候走了出来。
见王凤走了出来,汉成帝如同抓住了一棵救命的稻草,还没等王凤说话便如同失态一般问道:“哈哈,我的好舅舅,这一次又给朕派什么好人才了!”
王凤微笑道:“陛下英明,臣这一次要给陛下推荐的是一个叫王延世的人才,只要陛下肯启用他为河堤使者,臣可以作保,相信不用半年的时间就会彻底将河堤之事解决。”
王凤,他给汉成帝推荐过了N多人才,没有一个人最后让汉成帝失望的。所以,现在的汉成帝几乎无条件的相信王凤,盲目认为,只要是王凤推荐的人才,那没有一个是差的。
于是,当王凤推荐完王延世以后,汉成帝根本寻思都是没有寻思片刻,便直接答应了王凤。
结果呢?结果王凤再一次印证的他的眼光。
因为王延世成为河堤使者以后,只用了三十六天!没错,各位没有看错,只用了三十六天就将河堤修补完毕,甚至要比没坏之前更加的坚固!
汉成帝大喜,乃升王延世为光禄大夫,封关内侯,赐黄金百斤!并在狂喜之下将本年改年号为河平元年,以庆此天大之功。
与此同时的,王凤在汉成帝心中分量也是更加的足重,王商之位,已摇摇欲坠矣。
同年六月,汉成帝罢典属国之职能,并入大鸿胪。
九月,自汉高祖刘邦之《九章律》至今,历经多帝,在原本的法律条文上多有添加,使得现在汉朝的法律光死刑就有上千条之多,其律令之繁杂更是多至百万之言。即使是那些专修法律之官员对于现在汉朝的法律也只是知道一个大概,根本无法细说。
基于此,有很多官员和刁民都利用了法律的空子给自己谋取私利。
针对于此,汉成帝下令有关部门大改法律条文,想让汉朝的法律更加的简洁明了。
可法律是一种非常敏感的东西,我之前也说了,这玩意儿和之前的汉皇或多或少都有一些关系。所以一旦改变了法律,很容易让自己的政敌钻了空子,以此为口实对自己进行攻击。
所以,有关单位的官员并没有按照汉成帝的法子对汉朝法典进行改变,只不过是略改皮毛,应付过关而已。
公元前二十七年六月。
自从上位以来一直忙乎不断的汉成帝终于是好好的消停了一年。这一年中,朝廷并没有什么大事发生。可这种快乐的日子很快便被西南方向所破。
原来,在这个月,夜郎王兴、鉤町王禹和漏卧侯俞这三个原本在西南夷中势力不小的老大不知因为什么事,竟然相互火并起来,以至整个牂牁郡如一团乱麻,每天都有N多的人死于火并之中。
因为这三个势力的老大手中全都握有重兵,所以牂牁郡的太守根本无法管制,便紧急写信给朝廷说这些少数名族久久未再体会汉朝的威仪,早就忘记了当初流血的教训,所以希望朝廷能派出重兵对其进行武力镇压。
汉成帝对此高度重视,立即召开了廷议商讨此事。
结果通过讨论,众文武一致认为,牂牁郡地区属于西南夷之地,距离长安遥远,加之地理特殊,所以不适合出动大集团军作战,并且一旦作战,也不是一天两天能拿下的,到时候伤筋动骨,实在是得不偿失,所以希望汉成帝能派人持节往牂牁郡,对三部首领进行调节。
汉成帝觉得很有道理,乃依计而行,派籍贯为蜀地的太中大夫张匡持朝廷之节往三部进行调和。
可现在的情况是,强大的夜郎(相对)通过多日的战争已经占据了绝对的优势,相信不出半年,鉤町和漏卧就要被其所灭,所以你汉朝在这时候想不动武力就让夜郎罢手,那无外乎就是痴人说梦。
同年六月的某一天,王匡持节来到了夜郎王所居之地,本以为代表长安来见夜郎王的自己将会受到上帝一般的款待,可等着他的却是夜郎王那无尽阴冷的表情。
见此,王匡便感觉事情不妙,可人已经到这了,掉头就走是绝对不可能的,便只能硬着头皮宣读汉成帝的旨意。
可还没等王匡说话,夜郎王便嚣张的道:“汉朝使者先不要说话!看看本王为你准备了什么?”
话毕,一群夜郎士兵迅速抬出了身着汉官服饰的木人摆在广场正中央。
紧接着,又一群手拿弓箭的士兵冲了出来,然后齐刷刷的看着夜郎王,等待着他的命令。
只见夜郎王大手一挥,砰!的一声暴响,群矢齐飞,瞬时之间就将那木人射成了刺猬。
之后,夜郎王嚣张的看着汉使道:“你要说什么?你想说什么?本王奉劝你,说话之前可要好好思量,千万别做了木人啊。”
这什么意思?明显就是和汉庭开始掰扯了。
见此,张匡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将汉成帝的旨意收起来,阴冷冷的看了夜郎王后转身就走了。
结果没过多久便听见了夜郎王和他臣子们的哈哈大笑,很明显的,夜郎,又开始自大了。
时间:公元前二十七年七月。
地点:长安未央宫承明殿。
此时,诉说完情况的张匡跪在汉成帝面前,一声不语。而大殿正中央的汉成帝则气得咬牙切齿,几息以后,再也忍受不了的汉成帝爆吼:
“好你个小小的夜郎王,本皇不杀你誓不为人!”
见汉成帝如此暴怒,主和派的一名官员赶紧上来道:“陛下!不可冲动!这个事情咱们之前不是已经说过了吗,那西南夷之地地处偏僻,距离长安极为遥远,想要出兵攻伐实在是伤筋动骨啊!到最后必是得不偿失之局!还请陛下冷静!冷静啊!”
“这话说的不对!”
那名主和官员刚刚说话,大司马王凤的心腹之一,杜钦便走出来道:“启禀陛下,臣有本要奏!”
汉成帝:“说!”
杜钦:“之前,众多大臣不建议朝廷对夜郎动兵,结果派出了太中大夫进行调节。可结果怎么样了?不但没有达成目的,还使得我朝廷特使受到了羞辱,让我大汉国威受到了严重的挑衅!一次便能看出,想不动用武力而让夜郎屈服是绝对不可能的了!臣担心,如果我大汉继续和夜郎委曲求全,其结果必然是在几个月以后使得夜郎吞并其他的势力,让其一家独大!夜郎狼子野心已昭然若揭,若让其统一牂牁一带的势力,其结果必然是杀太守,反朝廷!到时候,朝廷再想收拾夜郎就要出动更多的军队,消耗更多的钱粮!所以,对夜郎进行武力镇压已是必经之路!还请陛下三思!”
汉成帝:“好!这才像我大汉臣子说的话!大司马何在!”
王凤:“臣在!”
汉成帝微笑着道:“你这个大伯乐,可还有好的人才推荐给朕了?”
王凤笑道:“陛下都问了,那臣自然是有!”
汉成帝:“哦?是谁?”
王凤:“我这次要推荐的人为金城司马陈立!此人自为官开始便一直为边境村县之官员,凡是他负责之地,没有哪个少数民族不对他服气的,所以,臣可以作保,只要陛下启用了他,不过一年,夜郎之乱必平!”
汉成帝:“哈哈哈,我的好老舅,朕就知道关键时候还得是你!来人!”
“在!”
“立即给朕拟定诏书,让金城司马陈立马上收拾行装,前往牂牁郡为太守!”
“是!”
就这样,陈立在收到汉成帝的诏书以后立即前往了牂牁郡。
那陈立雷厉风行,刚到牂牁郡便有所行动。
首先,他用了几天的时间了解了牂牁郡的兵力民生,以及周边少数民族的情况,然后派人前往夜郎王处让其立即罢兵,其意图便是先礼而后兵。
结果完全如同陈立所料,那夜郎王还是和之前一样,不但拒不答应陈立的要求,还用言语侮辱派去的官员。
陈立冷笑一声,当即便写信送往长安,请求朝廷答应让自己动手解决夜郎王,然后根本就不等朝廷回复便带着几十号心腹前往夜郎国的治所且同亭,召见夜郎王来见。
那夜郎王听说陈立就带了不到百人,根本不惧,当即便带着一千余人前往陈立处。他就不信,那陈立能拿他怎么样。
可是他错了,错的很大。
通过多年和周边的少数民族打交道,陈立发现,这些少数民虽然外表上凶狠残暴,但实际上就是一盘散沙,只要将他们的领导弄死了,那不管他们有多少兵力都会仓皇逃窜,亦或者直接投降。
所以,当嚣张的夜郎王在陈立面前入座以后,陈立根本不待他说话,便以最大的音量痛斥了夜郎王,并欺骗夜郎王说现在已经有十余万汉军在边境驻扎,随时准备大军压境(主要是喊给外面的夜郎士兵听)。
然后,不待夜郎王反应过来,陈立抽刀便上,而陈立周边的心腹们早有准备,见领导已经干上去了,一个个的也冲了上去,生生砍死了夜郎王身边的护卫,然后将夜郎王押到地上动弹不得。
噗噗噗几刀下去,夜郎王被捅成了透心儿凉,然后陈立又是一刀,一颗鲜活的人头便飞舞于天际之间。
直到这时候,门外那千号夜郎士兵才反应过来,可不待他们有所动作,陈立便拎着夜郎王的人头走出了房间,然后大声吼道:“夜郎王兴!背叛汉朝,大逆不道!本官奉汉皇之命为民除去此害!此事和你们没有半点儿关系,以后该怎么生活还怎么生活,但如果有人胆敢亮出兵器反抗朝廷,那结果就是全家人都要为你丧命!现在!我命令你们,立即放下手中的兵器!违令者,夜郎王就是你们的下场!”
哐当!随着第一个夜郎士兵放下手中的兵器,其他的夜郎士兵也一个个的照着做了。
而听说夜郎王已经死了的鉤町王和漏卧侯也在第一时间派遣使者往长安上供,并发誓从此再也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
陈立就这样“轻轻松松”的平定了夜郎之乱。
可事情真的这么简单就结束了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因为就在夜郎王被杀,鉤町王和漏卧侯派人到长安以后,夜郎王的岳父翁指便以迅雷之势接替了夜郎王的宝座,然后凭借强大的军事力量胁迫二十二邑反汉。
一时之间,整个牂牁郡周边乱作一团,“人皆反汉”。
见此,陈立迅速布置,他首先写信往长安报告了现在牂牁郡的情况,并请求长安让他全掌前线大权,然后还是不等朝廷的批复,便在第一时间召集了牂牁郡所有的可用郡国兵,以大大低于夜郎的兵力主动寻求决战。
陈立这是要干什么?难道他不知道兵力上的差距吗?兵书上明明说了,劣势之兵要先以防守为要务难道他没看过吗?
陈立当然看过!只不过战场的形势瞬息万变,战机稍纵即逝,而现在战机已经出现了,所以陈立必须抓住。
这战机是什么呢?
第一,周围的这些少数民族,除了夜郎部分人以外,是没有人愿意和大汉对抗的,而翁指通过武力胁迫来换取战争资本,这就使得人心涣散,极容易造成“兵溃于众”之势!可如果给翁指足够的时间的话,那他很容易就会将这些少数民族拧成一股绳。到那时候,陈立就是想防守,也无法防住这四围之兵了。
第二,汉军的绝强战斗力!
大家都知道,汉军的兵器和甲胄要比周边的少数民族强了不止一星半点儿,所以陈立有信心在首次战斗挫败敌人的锐气,而如果在首战能够消灭敌人的话,那结果必然会让这一盘散沙的士气受到更加强大的威胁。
而事实呢?也确实和陈立所料一般无二!
最开始,翁指没有瞧得起陈立,便派出了大军团对其进行围歼战,可陈立根本不管你有什么战略,就是率领精锐骑兵,先对你的前部展开冲锋,然后用步兵集中一点进行打击。
很快的,夜郎兵团前部便行溃乱,其他士兵见刚刚交手就被汉军收拾成这个样子,士气顿时大跌,大部分人甚至都没和汉军交手就四散而逃了。
翁指见此大恐,赶紧把部队撤了回来,对汉军改变了作战方针,遂改攻为守。
他让士兵守住所有的险峻要道,并严令,不管汉军如何叫嚣都不准主动迎击,意图等汉军士气大跌,自己的多民族士兵相互熟悉以后再行剿灭。
可陈立根本就不上他的套。老翁指你不是不出来吗?好哇~~,那你就别出来了,看我怎么玩儿你。
这之后,陈立停止了对翁指的进攻,而是改变方略,断了翁指的粮道,意图饿死翁指。
这招实在是太毒辣了,如此做的话,汉军就会占尽主动,他翁指就是不想出来也必须出来迎战了。
可就在这时,有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出现了。汉军境内,都尉万年见陈立如此做,大为不满的对其抱怨:“太守!我大汉为天朝上国!对付一个小小的夜郎,怎能如此阴险?这样的话,我们汉军以后还有什么颜面在了?末将请太守分我一部兵力!不出数日,我必斩翁指狗头!”
话毕,信誓旦旦的等待着陈立的批准。
可陈立呢?却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万年,最后一脸嫌弃的道:“你小子莫不是疯了?现在我军占尽主动,你装什么大尾巴狼?赶紧给我滚蛋!”
就这样,陈立将万年赶出了大帐。可那万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莽汉,虽然被赶了出去,但心中依然不服,乃私自率领心腹兵马前往攻击。
结果,虽然没有全军覆没,但也是损失惨重,灰头土脸的回来了。
陈立听闻万年私自调动军队失败而回,气得是青筋暴起,拿起马鞭在众人面前就给万年一顿神抽,然后愤愤的道:“我告诉你!要不是决战即将开始,我军正是用人之际,一百条命我都给你要了去!现在,本帅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你小子敢不敢接!”
万年磅磅磅给陈立磕了三个响头,发誓道:“末将私自调动军队失败而回,犯了万死之罪,太守不杀末将已经是天大的恩惠,末将一定完成太守的任务,绝不辜负太守的信任。”
陈立:“好!我大军断了夜郎的粮道,翁指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必会想方设法夺回此地!因此,我在两处险要分别建设了防御堡垒!一旦受到围攻便能相互支援。本帅现在就要求你带领手下心腹死死的守住其中一座!你能不能给我办到?!”
万年再对陈立一叩首,眼神散发着刚毅:“城在人在!城亡,人亡!”
就这样,掎角之势形成,陈立和万年各守一堡垒。
再看夜郎方面。
那翁指打退了万年的部队以后还没高兴多长时间便听说汉军将其粮道断掉,脑袋瓜子顿时嗡的一声巨响,来不及有什么想法,便带领主力部队前往陈立架设的堡垒之处,意图打通粮道。
通过分析,翁指认为,两座堡垒都有汉军把守,如果自己同时进攻的话,其损失绝对是自己无法承受的(无他,因为汉军的防守战实在是太过恐怖)。
于是,翁指打定主意,先攻下守兵较少,由万年守卫的壁垒,然后再攻击陈立守卫的壁垒,进而将汉军彻底消灭殆尽。
可结果呢?翁指真是死的心都有了。那万年为了将功赎罪,亲自率领手下部队死守壁垒,遂身中数矢,血流如注,但依然坚挺,抵挡住了翁指一波又一波的攻势。
久攻不下,士气必然丧失,这就是战争的必然规律。而翁指手下的那些士兵还都是临时拼凑在一起的乌合之众。所以,随着一波又一波的攻势被万年成功抵挡,一股厌战的情绪也就随之充斥了整个夜郎军队。
陈立见时机已到,即刻倾巢而出,率领所有的部队突袭夜郎的后方。
一时之间,喊杀声响彻云霄,此时的夜郎军已经是疲惫之师,士气更是跌的成为了负数,所以一触即溃,还没等翁指有所行动便四散而逃。
而就在这时,万年也杀出了堡垒,响应陈立之势,和其夹击翁指的部队。
翁指无奈之下只能率领余下的部队狼狈逃窜,意图再行办法进行反击。可很明显的,陈立是不会再给他这个机会了。
因为就在夜郎军撤退以后,陈立率领汉军追着其屁屁进行凶狠残暴的撕咬。已经在之前被翁指抽空的险要之地全都被陈立一个个的端掉,最后,翁指只能死守且同亭顽抗汉军。
而这时候,陈立又笑了。
因为陈立到了且同亭郊外之时,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围住此地,而是直接断了他们的水源,让整个且同亭无水可用。
然后,他不断派出反间者奔赴且同亭内,对各个少数民族的首领进行策反。
之前被断了粮道,现在又被断了水源,汉朝的正规大军还没有出马就已经被归拢成了这副德行,那要是汉军的主力大军来了我们还有什么活路了?
于是乎,翁指撤回且同亭还不到两天,这些少数民族的部落首领便全都反了。
紧接着,他们带领各自的士兵在城内对翁指发动了突然袭击。
结果,翁指的头颅不到几个时辰就被各族首领砍掉,然后恭敬的献给了陈立。
至此,猖獗一时的夜郎之乱彻底宣告平定。汉成帝听闻此事极度兴奋,当即就要宣陈立回京,好好的赏赐他一番。
可就在这个时候,巴郡又出现了数之不尽的盗贼集团。这些盗贼大部分也是由周边各族所组成,人数不在少数。
于是,汉成帝下令,封陈立为巴郡太守,让他先不要回京了,先将巴郡的事情搞定再一起封赏。
结果,陈立到了巴郡以后同样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便将此地的盗贼全部肃清。
可还是没等将陈立召回长安,天水又出乱子了。这整的汉成帝都不好意思了,没等陈立回京就赐他左庶长爵,然后让他急速到天水就任太守之职。
结果,陈立到了天水以后,发现作乱的盗贼并不是周边的民族,而是天水境内的汉朝百姓。
为什么会这样呢?因为天水实在是太穷了。那他为什么会这样穷呢?
天水郡,为今甘肃东南之地,在汉朝的时候四面皆为各个少数民族。当初汉朝还和匈奴全面开战之时,此地常会受到袭扰,为了有效的打击匈奴,汉朝便在此地施以军屯之法,久而久之的,这地方便成了近乎于军事重郡的存在。
可自从汉朝和匈奴和平共处以后,此地的士兵便被慢慢派回中原,可中央没有明确规定,历任太守又都不是什么有作为的官员,所以传统依然没有改变,治理大方略依然是军屯制,并没有开发什么其他的业务,以至于此地越来越穷,到了现在,有的人连饭都吃不起了,所以铤而走险,走上了盗贼这条路。
基于此,陈立并没有用太多的精力去收拾这些盗贼,而是带领着天水的百姓们开荒种地,卜桑养蚕。
结果,不过两三年,天水就开始逐渐的富了起来,当初的那些盗贼们要么被捕,要么自首。
很快的,天水就成了整个天下进步最快的大郡。
汉成帝因此非常看重陈立,便升其为左曹卫将军、护军都尉并赏黄金四十斤!
不说陈立,光说王凤,他看人的眼光可真心没谁了!真乃西汉之大伯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