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牧这一辈子,除了勾搭姑娘,基本没干成什么事儿。
要说最大的成就,倒不是诗词歌赋,而是他成了古往今来唯一一个被写进《资治通鉴》的诗人(那种官途得意副业写诗的不算)。
司马光编纂的这本《资治通鉴》,往往被后人拿来与《史记》并列,是千古难得的史学名著。书中包罗万象,却偏偏除了杜牧以外,没有记载别的诗人,什么李白杜甫白居易,统统不能拥有姓名。
原来司马光著史,目的只有一个:选择军政大事,以史为镜,汲取政治经验。依照这种标准,李白杜甫这些文人的“酸诗”自然就入不了司马光的法眼了,而杜牧的《罪言》等文章却赫然在列:
国家自天宝盗起,河北百余城不得尺寸,人望之若回鹘、吐蕃者。今上策莫如先自治,中策莫如取魏,下策为浪战……
这是杜牧见河朔三镇威胁中央,因此要求从军事上整治、消除中央与地方矛盾的一篇政论文章。司马光阅遍古籍里多少政治家睿智精明的言论,却对杜牧这篇策论青眼有加,看来杜牧的确是颇有政治军事头脑的。
比起不少文人面对家国乱象,除了写诗文抱怨一下怀才不遇、骂一骂贪官污吏之外啥都干不了,杜牧至少提出了改革府兵制度等一系列措施。而唐末五代的周世宗等提出的改革方案,正与杜牧在《原十六卫》《战论》《守论》等一系列文章中提出的改革措施同出一脉。
只可惜时不我待,乱局之中能力挽狂澜的人,注定不会是杜牧了。历史车轮滚滚而下,他一个区区文人,除了醉生梦死在温柔乡里,还能怎么样呢?
寒山和尚:嬉皮士的鼻祖在中国
一些朋友可能看到过这样一则消息:“苏州寒山寺招聘和尚,实习期每月津贴一万八,转正后每月二到五万……”
我也深深地相信当你看到这则消息的时候,会忍不住在心里惊叹一声,当个和尚工资这么高?
在那一刻是不是有一种削发为僧的冲动?
不过先不要激动,因为寒山寺的招聘消息是货真价实的假新闻。虽然招聘是假的,寒山寺倒是真真切切地存在,相信你在小学的时候就已经背诵过这首诗:
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
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