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莫难于周密,说莫难于悉听,事莫难于必成。此三者,唯圣人然后能任之。
—《鬼谷子·摩》
寒川子曰
“周密”“悉听”与“必成”是行施摩术的过程中最难越过的三道大坎。
这三道大坎可以视作摩术行施的“谋、说、事”三个阶段:第一是谋,筹谋阶段;第二是说,实施阶段;第三是事,成事阶段。
第一阶段中的“周密”有两个含义,一是周,二是密。“周”即周到,面面俱到,滴水不漏,不留死角;“密”即严实,严密,不漏任何风声。“谋莫难于周密”是说在筹谋阶段,最难做到的是周和密,要求实施者考虑好任何细节,严守秘密,对任何人不能吐露,自己也不露出任何蛛丝马迹。
第二阶段的难点在于“悉听”。所谓“悉听”就是己方的志意被对方全部听从,因为费尽心思去“摩”对方的意,为的就是最后的“悉听”。如果对方没有悉听,譬如只听从一部分,或完全不听从,于己方就是失败。
第三阶段的难点在于“必成”。什么必成?事。什么事呢?就是己方达成游说目标的这个事。譬如,圣人倡导礼乐的目标是国泰民安,这是不能讲的,讲了大家会觉得这是难以实现的,是痴心妄想,就不会听从了。但通过大讲天地鬼神,让百姓渐渐产生敬畏之情,主动维护礼乐制度,天下自然就太平了。
“此三者,唯圣人然后能任之”,鬼谷子在叹喟成就三事之难,认为寻常人是无法实现的,能够全部实现的只有圣人。所以,摩术是得情的最高阶段,不是谁想摩就能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