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项目学校课堂教学调查中了解到，项目地区学校里的师生互动是普遍存在于现有的课堂教学中的，但这种在传统讲授型框架下的、基于经验的、自发的、甚至可以说是比较勉强的互动效果并不理想：从学的方面来看，学生处于被动引导的互动状态，这种状态的缺点是师生之间的互动关系极不稳定，教师不管自己的引导方式是否能与学生内心感受和期望相吻合，只是一味地提出各种学习和思考任务，一味地要求学生听从老师的指导，这种互动给教师的感觉是“拉牛上树”，给学生的感觉是“硬性摊派”，师生双方都将很快陷入精神疲惫的状态，从而对课堂逐步产生厌倦感。从教的方面来看，教师一方面有着掌控一切的愿望；另一方面，又往往不愿意或不知道对课堂各环节进行细致设计和细节处理，因而互动的产生常常表现得来无影去无踪难以把握。这样一来，上述所谈到普遍存在的课堂师生互动在效果上就处于极低的水平。在项目学校，低水平的师生互动主要表现为：教师只能关注到“被互动”的那名学生，以及该生周边的少数几位同学；对学习过程中处于游离状态的学生，一般教师除了提醒、点名和批评之外，只能置之不理；教师难以顾及互动学习中的“边缘人”，尤其是在有大量“边缘人”出现的时候，往往也就是“虚假互动”、“虚假合作”产生的时候，也就是低效学习大量存在的时候。很显然，只强调互动过程的教师主导作用，只凭教师一人的调控之力，不足以提高课堂互动的有效性。这就要求培养学生掌握和运用互动学习的许多规则，形成真正意义上的学习小组和学习团队，通过学生之间的互相关注、互相关照，才能让更多同伴卷入课堂互动的过程。因此，只有在学生知道参与式、互动式学习的基本规则和操作要领并能够乐于在课堂活动中使用之后，真正的有效互动才会出现。为做到这一点，项目学校从教师培训入手，首先让教师了解和掌握互动学习的基本规则的操作要领，通常将其称为学习方式，然后再要求和指导教师在班级教学中进一步训练学生掌握和应用这些学习方式。

从实践情况看，以往大量的课程改革实践，遵循的是理念更新—策略指导—教师感悟—课堂实践—校本研修的途径与道路，这种模式在教师培训这一端并没有什么大的方向性问题，但在感悟和实践这一端则出现了较明显的效果衰减（实践效果远不及培训效果带来的改革预期甚至没有产生好的效果）和效果偏离（培训时专家讲的是一回事，实践中教师做的是另一回事）两种情况。基于此，我们认为理念与策略的改变不能代替方法的改变，方法的改变不是促进改革最根本的条件，但却是教学第一线的教师最急需的，他们需要掌握的主要内容是可操作的方法体系而不是理论体系，因此，项目学校决定把促进师生掌握和使用一整套以儿童为中心的课堂互动方法作为改进课堂教学效果的首要前提。归纳起来，主要是在以下几个方面进行了改革的尝试。

一、通过基本约定来促进师生双方形成沟通的默契

《中国爱生学校标准》第2.3.2条标准要求：“师生在课堂上有效互动，学生主动参与课堂学习”，其验证指标的第1条就是“师生双方形成沟通的默契”。而沟通的默契是通过师生双方的基本约定来实现的。所谓基本约定，是师生双方为提高互动效率，降低信息传递损耗而事先设计并训练定型的一些通过形体、语言以及物理特征而规定的基本默契。其最基本的价值在于对教学的高效推进进行课堂管理，而并不仅仅在于对课堂秩序的纪律约束，其产生作用的具体机制是减少课堂管理时间，帮助教师快速发现教学中的细节问题和学习困难的个别性现象，提高管理的准确性。

从内容上看，这些基本约定并不复杂，也绝非新鲜事物，在学校的教育教学过程中是普遍存在的，但在以往的实践中，它所能产生的作用并不明显，主要原因在于：一是不系统，不连贯，老师之间不协调，学生面对不同老师要有不同的应对方式；二是没有对学生进行基本约定训练。既然是“约定”，必然是处于“约定”中的双方或多方都相互了解、没有歧义的，但事实上是只有极少数比较优秀的学生知道这一点，因而需要教师反复强调并时常提示、演示和纠错，以逐渐形成默契，但更多的老师却从来没有对此加以训练，更不用说系统训练，这使得学生与教师之间产生默契要花费很长时间，并且只能在无意识的状态下形成；三是目的不明确，绝大多数老师仅仅把约定作为课堂纪律约束的工具，极少有教师会将其作为提高教学活动效率的办法，更没有将这种观念渗透到学生头脑当中；四是每位学生对老师提出的约定要求产生了不同的认识、不同的理解和不同的态度，因此难以形成全班统一的默契。由于上述种种问题的存在，使得有效、高效的课堂互动缺乏实施的心理基础和行为基础，以致难以在现实中得到实现。因此，在实现高效课堂、促进有效的教与学的活动尝试中，首先要解决的前提条件之一就是让师生形成沟通默契的互动方式，并在实践中师生双方都加以熟练使用。

（一）确定课堂基本约定的主要内容

总结和概括各地教师的实践，在项目地区通过培训，使教师掌握并在使用中不断开发的基本约定主要包括：

课堂基本约定的主要内容

除了上述这些最基本的内容之外，各项目学校还总结出了更多约定内容，包括低龄儿童、中高年级学生、初中生的约定方式（如对不同年龄段心理特点的儿童表扬与激励方式等），以及体现不同学科特点要求的约定方式（如富有音乐课、语文课等自身特点的回归座位倒计时方式等）。

在项目地区，许多教学点上仍保留有复式教学班，在复式班的教学中，多处都应用到基本约定，一些专家对此进行了总结与归纳，现摘录如下：[1]

在复式教学中，教师需要借助小助手的工作，使自己在对其中一组（年级）学生进行教学时，其他组（年级）的学生也能在其带领下开展自动作业等活动，而此时，自动作业组（年级）的学生保持静默成为正在学习新课的学生不受干扰的重要保证，这就要依靠小助手与本组（年级）同学默契的手势语及其他物理特征的指令来实现。具体要求如下所示：

训练复式教学班小助手使用基本约定

复式教学课堂中常用的基本手势语言：

举右手——表示作业完成

举左手——表示作业未完成

食指和中指作“Ⅴ”字形——表示作业全对

左右食指交叉——表示错误

伸出拇指和食指——表示正确

掌心向上抬一抬——表示请同学站立

掌心向下按一按——表示请同学坐下

左右手重叠平放胸前——表示坐端正

伸出食指竖立口前——表示不要发出声音或讨论交流停止

左右手掌心相对——表示同桌交流讨论

左右手掌心一正一反——表示前后桌交流讨论

右手握笔状放在左手掌心上——表示做作业

复式教学课堂中常用的标记符号：

“√”表示作业做对

“×”表示作业做错

“1 2 3…”表示座位号

……

（二）教师通过各种途径训练学生掌握基本约定并熟练应用

要想让课堂真正地而不是表面地互动起来，除了教师本人自己知道怎样促进互动之外，最基本的一个环节是首先让学生学会（而不仅仅是知道）怎样配合老师的新型教学行为进行互动。训练学生掌握和应用互动教学的基本约定，形成良好的互动参与式学习习惯，是开展有效的课堂互动的前提。根据项目正反两面的经验教训，用以下方式来训练学生，其掌握与使用的效果较为理想：

1.首先要设定基本约定的范围、内容与表达方式，最好是师生共同协商设计。

设计基本约定有三个原则，即：简明，让人一听一看就能猜测出大体含义；可区分，可使人迅速分辨出表达者发出的就是此信号而不是彼信号；一一对应，一种信号只能对应一个约定，只能有一种解释。

2.开设基本约定训练的专项短课

介绍基本约定的大体含义，随即进行操练，每次训练时间以20分钟为宜，不超过30分钟，在开始训练的一个月内，每周一次到两次，随后逐步减少。

3.结合具体学习内容开展训练效果较好

实践表明，单纯让学生反复练习上述表格中的动作，学生的大脑会迅速进入疲劳状态，对所教内容产生厌烦抵触情绪，而结合当节课所要学习的内容来进行训练，学生在学习具体内容的同时，就会不知不觉地掌握许多基本约定的内容和用法。

4.基本约定的熟练应用需要不断强化，也即要在平时课堂教学中不断使用，使学生有机会不断熟悉相关内容。

5.学科协同

就是说，同一所学校的各科老师，至少在一个年级上课的老师，应该共同掌握、统一使用基本约定的含义和用法，并在各自的教学中使用，避免出现学生面对不同教师时基本约定的使用产生混乱、无所适从的情况。

二、训练学生掌握课堂人际互动的交流与沟通方式

在互动课堂中，教师、学生、教材、网络都是知识和信息的重要来源，师生之间、学生之间的交流是获取知识和信息的重要途径，交流与沟通的有效性是互动式教学有效性的基础。因此，促进学生掌握和运用有效的交流方式，是提高教与学有效性的重要前提之一。

（一）主要内容

在项目学校，教师指导学生掌握和运用的交流沟通方式主要有两方面的内容：

1.要指导学生学会在交往中说话

学会说话是指学会小声说话和学会大声说话两个方面。即在分组学习时使用小声说话，以保证全组同学能听见，而尽量让别的小组听不到为宜，确保不对其他小组的讨论产生干扰。在全班交流时要习惯于面向大多数人讲话，且音量要大，以确保全班每一个角落的同学都能听得清楚。

2.要指导学生学会课堂倾听

学会倾听包括外在的形式和内在的过程。外在的形式是一些行为上的表现，即在小组中表达意见时，所有倾听者都要表现出亲和力[2]，而在全班进行口头语言交流时，倾听者则要习惯于将视线和身体转向发言人；内在的过程则复杂得多，包括对发言者发言内容的即时记录，即时标注，即时分析，即时判断和评价。一般情况下，外在形式的掌握能够比较快速地得到应用，而内在过程的把握则需要1～3个学期的时间，但它又是真正提高课堂效率必不可少的。

（二）主要做法

根据实践的情况，上述内容的训练并不需要太多的时间刻意安排练习，只要在平时的教学活动中，教师有意识地提出要求，并注意随课堂状况对做得好的方面加以鼓励，随时纠正一些操作上的偏差，学生就自然会慢慢养成正确的习惯。通常来看，对项目学校教师与学生强调下述几个方面的沟通交流方式，要求他们在课堂教学过程中加以充分掌握与应用，一般都能收到比较明显的效果。

1.注意调整发言者（展示者）与倾听者之间的朝向、身姿与空间位置关系。

小组中的倾听，让学生通过位置、朝向、距离、身姿的变化，保证小组成员中每一个人都能相互间看到对方的眼睛，当有人发言时，其他人的关注点集中在发言人处，听者与说者之间应没有视线的阻隔；大组或全班中的倾听，全体成员面向发言人，发言人也要养成首先调整自己的朝向和方位以保证面向大多数人，然后再发言。

2.注意训练发言者学会调控自己的讲话音量。

在最初的练习中，学生往往不能顾及诸多的行为细节要求，此时教师不能以“大概”“差不多”的心态来听任学生形成不良习惯，而要抓住细节上的不足反复练习，以尽快使正确的习惯定型。在小组交流的“小声讲话练习”中，可以设立小组“声控员”专项负责控制发言者音量，在全班交流的“大声讲话练习”中，可以通过随时提问倾听者是否听清、刚才听到什么内容等方式同时训练发言者和倾听者的良好习惯。需要提醒的是，通常情况下，结合常规课文内容进行上述训练效果比较好，而脱离教学内容的专项练习往往不易把握其效果。

三、指导学生学会使用多种表达呈现方式

从一般意义上说，多种表达呈现方式也是属于需要学生掌握和使用的交流沟通方式的内容，但由于其在尊重学生差异性、促进课堂有效性，以及突破传统思维形式上所体现的突出作用，这里特意将其作为一个相对独立的部分加以说明。

（一）主要含义

多种表达呈现方式，从表现形式来说，是指课堂交流时师生用于呈现学习内容或表达自己的观点、思路和结论的各种途径，除了书面语言、口头语言之外，还有许多形式可以用来展示和表达教学内容、思考结果，以及其他一些思想和意见表达的途径和形式，这包括：表格，图画，图表，图文结合、逻辑连线、树状图、公式，数字等，如下图所示。甚至可以是一些肢体语言的表达方式。从表达主体来说，包括个人表达、小组表达和团队表达。[3]

多种表达呈现方式图例

（二）促进学生掌握的主要做法

在这方面的实践表明，促进学生掌握多种表达呈现方式同样不需要刻意安排训练。通常的有效做法就是教师上课时，在展示所要教的新内容总结归纳学习结果时，只要改变一下以往的文字说明、口语讲述的方式和习惯，多用类似于上述方式的表达，学生就会迅速模仿并从模仿中学会，再加上教学过程中适当地提出表达方式的要求，适当讲解表达方式的基本类型，学生就会迅速地表现出在这方面的创造性智慧，自己找到或发明出更多的表达呈现方式。而此时教师只需表现出对这种创造成果的赏识和激励，它就会在学生的学习过程中稳定下来，并发挥作用，还有可能逐渐成为课堂文化、班级文化的元素而在学生的学习生活中产生影响。

四、基本效果分析

上述干预措施取得了初步的效果后，在提高教学有效性方面也就获得了一些有益的结论。

（一）掌握和使用基本约定的效果

在试验推行过程中不可避免地产生了许多令人困惑的新问题，最普遍的现象是：老师们觉得这在过去都做过，是小儿科的东西，与他们预期的耳目一新的宏大场面完全不同，因而不相信这样做下去会产生什么好的成就，因此，在基本约定的使用中，教师们仅仅发挥了其纪律约束的作用，并没有意识到它在提高教学效率上的价值；受此影响，学生们在对基本约定的使用经历了最初的新奇和兴奋之后，也失去了继续运用下去的兴趣，相当多的课堂恢复了原貌。为此，项目专家组织了特定的示范课演示与点评，用正面案例来展示和说明基本约定的本来价值与功能，从而在很大程度上改变了局面，并在后续的实践中坚持了基本约定运用的正确方向。

经过几年的努力，项目地区教师对基本约定实践效果进行了初步总结。大家认为，基本约定在课堂上的合理应用，促进了师生双方形成沟通的默契，从以下两个方面提高了课堂教学的效率：

1.教学活动过程中的管理时间得以减少，从而在一节课时间长度不变的情况下，用于教学自身活动的时间得到增加。

例如，在全班大范围互动时，由于学生离开自己座位相互穿插移动进行交流，没有基本约定的班级在活动开始时往往会迟迟进入不了状态，因为不知道该如何找到交流的伙伴，此时从静态学习转向动态学习所需的时间就会大大增加，从而拖延了宝贵的教学时间；同样，在活动结束需要从动回归静时，由于学生们的喧哗，教师往往需要反复大声宣布、多次发出指令，甚至亲自到各活动小组提出要求，才有可能让学生回到座位。而经过训练的班级则大不一样，教师和学生能够通过事先约定的各类信号迅速完成从静到动、从动到静的转换。一次动静的转变所需时间往往比未经训练的班级节约1～2分钟，如果加上其他活动所节约下来的时间，一节课可以增加5～7分钟时间用于真正的教学，若以每天6节课、每节课40分钟计算，相当于每天增加了一节课的时间，若一周上5天课，那么经过训练的班级每周等于增加了5节课，一个学期、一个学年又增加了多少节，这应该是一个非常简单的乘法运算。

2.教学进程的检测准确性得以提高

在教学过程中，老师通常需要在每个关键环节的教学完成之后，随堂进行快速的检测，以了解学习效果。基本约定的使用，能让教师更迅速更准确地对本节课的学习进程、学习效果加以把握，对学习困难学生的人群分布特征等信息加以判断，从而增强了对下一步教学活动做出决策的准确性和科学性。一个简单的例子，在通常情况下，教师更多的是问学生“懂了吗？”“学会了吗？”并要求全班学生口头回答，然而这种做法究竟能产生多大作用实在值得怀疑，当学生齐声回答时，教师通常难以通过“听”来判断哪些学生回答了，哪些学生没有回答，即使教师知道有部分学生没有回答，也很难发觉这部分学生分布在教室的哪些方位。通过基本约定的方式后则不同，对于教师的上述问题，学生通过事先约定的手势表达出来，教师这回是通过“看”的方式，可以快速发现哪些学生学会了，哪些学生没学会，没学会的学生是谁，处于教室的什么方位，这些多方面信息迅速被教师收集到，在其做出是继续教新的内容还是再次强化刚才的内容，是要用另外的不同呈现方式强化，还是要让已经学会的学生帮助未学会的学生等决定的时候，上述信息起到十分关键的作用，而这些信息的快速获得，没有基本约定的熟练运用，是不可能实现的。一句话，依靠基本约定可以实现课堂实时效果的快速检测，为提高教学决策的准确性提供了保障，而准确的判断与决策则促进了教学活动向正确的方向发展，从而大大提高了教学的有效性。

（二）掌握和使用基本交流与沟通方式的效果

实践证明，学生在基本交流与沟通方式上的熟练掌握与正确运用，对提高教学效率起到十分明显的作用。

1.交流过程中发言者的朝向控制和音量控制使师生之间、学生之间的信息传递不受或少受干扰，从而增加了一次性传递成功的机会。信息传递的一次性成功率是课堂中最不起眼的细节之一，然而忽视它的结果是使大量的时间浪费变得习以为常。

通过课堂观察发现，经过训练的学生有意识调整自己发言或展示成果的朝向和角度，使自己面向大多数同学，此时的信息交流效果是最好的，无论是在引起听众注意，或是在让听众听得更清晰、减少遗漏方面，其信息传递量、传递面和清晰程度都大大高于学生面向教师发言时的情况，因为在未经训练的课堂里，学生一般面向教师说话，此时的师生互动极易变为教师和学生一问一答的状况，大部分同学在这种境况下，注意力会迅速远离交流的中心，因为此时的信息仅仅在教师与被提问的学生之间流动，其他学生无事可干，离这条信息交流线越远的学生，注意力分散的情况越明显。没有经验的教师会无视这种状况的存在，继续着效率极低的一问一答，这样的师生互动，所花费在学生发言、展示和说明——教师复述或学生被要求重复说明等环节上的时间一般是经过训练的课堂的2～3倍，但效果依然不佳，因为让学生发言和展示的主要目的是促使信息在发言展示者和全班的其他倾听者之间交流，从而形成以生生互动促进学习的效果，而上述的实际情形表明，信息只在发言展示者与教师之间交流，需要获得信息的其他同学在这一时间段内却基本上学不到什么东西。

同样的原因，音量的控制通常也是无人关注的细节，但如果控制不当则会使互动效果在无声无息中大幅下降，而却让许多教师无从查找原因，以致最终放弃了对互动教学的尝试。未经训练的课堂常常呈现出与高效互动刚好相反的状况：在分组讨论时需要控制音量，不对其他小组产生干扰，却往往出现分贝极大的噪声，在全班交流时需要增大音量，所有同学都能听到，却往往音细如蚊，使教师不得不要求发言者重复说明，然后还要由教师再次大声复述给全班同学，无效的教学时间就在这许多本不必重复的环节中迅速流失。大量的课堂观察显示，许多老师在不注意细节控制，不了解调控互动交流操作规则的情况下进行互动教学，在经历了多次一放就乱、一收就死，以及一旦互动就无法把握时间、难以完成预定教学任务的情形之后，再也不敢、不愿尝试互动教学了。

2.与口头表达方式相辅相成的是倾听

倾听是要求倾听者关注发言者的每一句话，以增加理解领会程度，并为下一步的分析、判断、评价或选择做好准备。此时的课堂导向是让作为发言展示人的学习者向作为听众的学习者传递教学内容，这是让学生通过互动沟通、同伴学习来获得新知识的课堂常用方式，是教师从“教”到“不教”的启动通道，因而我们强调了对学生倾听习惯和能力的强化训练。把握细节的结果，就是使参与的、互动的效果大幅度提高。

（三）掌握和使用多种表达呈现方式的效果

与纯文字表达相比，多种形式的表达呈现方式能够更快捷、更大容量地反映师生互动的内容和信息，从而更有效地实现师生之间、生生之间的信息沟通，在方式上、速度上和深度上改进、改善学生对学习内容的理解与掌握。具体而言，多种表达呈现方式的作用有三个方面：

1.以下图为例，这种方式能够把本来需要用大量文字才能表现清楚的内容浓缩在比较小的篇幅内表达出来，并且节省了大量的文字书写时间。

2.以符号、表格、图形、绘画、图文结合、框架结构等形式能够一目了然地呈现出教师所教内容，或学生的学习思考结果，大大加快了学生把握学习内容的速度。

3.其中的线段连接、箭头指示、框线划分等既起着引导学生学习思路的作用，又同时促进学生思维形式的多样化发展。

多种表达呈现方式

培养学生良好的学习习惯，促进师生双方形成沟通的默契，既提高了课堂互动的效率，又为进一步促进有效的师生互动和生生互动奠定了重要的行为基础。

[1] 陈苏梅，韦昌勇.参与式理念下的复式教学.重庆：西南师范大学出版社，2009，第30～31页

[2] 孟照彬.MS－EEPO新基本功.昆明：云南人民出版社，2007，第134页

[3] 孟照彬.MS－EEPO新基本功.昆明：云南人民出版社，2007，第12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