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我不回巴黎(1 / 1)

嘹亮的号子声在近卫军团的步兵阵里响起,十几名火绳兵将缠在手腕上的火绳凑到面前的“燃烧弹”上,“燃烧弹”一经点燃立刻变熊熊燃烧起来,几十名身强力壮的士兵,四人一组吃力地将一颗颗“燃烧弹”放到投石车的发射笼里。

“放!”

值勤官一声令下,伴随着铮铮铮的巨响,十几台投石车将十几枚熊熊燃烧的炮弹抛往高空,在空中划过一道道优美的弧线,往里昂公爵的重装骑兵冲阵砸落下来。

里昂公爵警惕地察看了一下空中掠过的拖着长长火舌的玩意,心中冷笑,就凭这十几颗投石弹想阻挡他铁甲骑兵的冲锋?这真是太可笑了。

“轰轰轰……”

十几颗巨大的正在熊熊燃烧的炸弹有几颗在距离骑兵阵头顶十几米的时候轰然炸裂开来,有几颗则根本没有爆炸,就像燃烧的石头一样从空中砸落下来,还有一些不知道砸到哪去了,可能半路就坠落了。

那几颗在空中爆炸的燃烧弹给里昂公爵的骑兵阵造成了极大的杀伤,爆炸产生的巨大冲击波立刻冲乱了骑兵的冲击阵形,处在爆炸中心的那倒霉的几十名骑兵立刻就被得肢断头碎,血肉横飞。

不过,从整个战局来看,这几颗炸弹是无法对里昂公爵的骑兵构成毁灭性的打击的,顶多就是骚扰一下罢了。

经过小小地骚乱。里昂公爵的骑兵继续冲锋,玫瑰公爵的近卫军团似乎是没招了,后续只有散乱的长弓射击,这种长弓对付轻骑兵虽然厉害,可用来对付全身裹在重甲里重装骑兵却实在是勉为其难,除了几个倒霉蛋受伤坠马之外。伤亡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近了,近了!

里昂公爵的眸子里流露出了嗜血的热焰,好久没有尝到利剑劈断人体脖子地滋味了,多么令人热血沸腾的感觉啊,很快……他就能重温这种感觉了,战争……真好!里昂公爵用力挟了挟马腹,战马鼓起余勇最后一次加速,冲刺……开始了!

近卫团那些白痴,以为举起手里的烧火棍就能顶事了吗?上帝啊,就算你们有胆量放完一枪。你们还会有性命再填装第二枪吗?

“篷!篷……”

里昂公爵看到了一朵朵的烟花,在近卫军团那些傻大兵的烧火棍里腾起,然后他就感到肩头一轻,整个人就像纸片般轻轻地飘了起来,高高地往后抛起。坠落……坠落……股莫名的寒冷向他袭来,然后就是无尽的黑暗,将他彻底吞噬。

可怜的里昂公爵,他甚至还没来得及重温重剑斩过人体的滋味,就倒在了近卫军团一名普通士兵的枪口之下!里昂公爵地身体在马背上晃了两晃。一头栽落下来,然后迅速被席卷而来的重装骑兵踏成肉泥。

这是一场屠杀,毫无悬念的屠杀!

当15000名装备了新式步枪的步兵布列成线形阵。并且以纵深三列的方式保持射击地连贯性时,挥舞着重剑和长矛的骑兵就成了冷兵器时代终结的殉葬者!他们一去无回地冲向了死亡和毁灭。

当火器配以适当的火器战术时,冷兵器终将退出历史的舞台。

在欧洲大陆,火器地出现再加上战术的革新,使他们顶住了游牧文明的最后一波侵袭,保存了近代文明发展成果,于是在未来地几个世纪,欧洲成了世界的中心。

遗憾的是,在我们中国。虽然在明朝时期也出现了更为丰富和先进的火器,却由于思想上的禁锢,始终没有完成火器战术上的革新,最终没能顶住游牧文明的最后一次侵袭,满清入关,鼎定中原,文明遭受摧毁,历史开始倒退,于是在未来的几个世纪,我们落后了。

里昂战事结束了,伴随着里昂公爵的战死和他强大地骑兵部队的灭亡,法兰西重骑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属于王家近卫军团和步兵的时代来临了。

当玫瑰公爵大破里昂公爵的消息传到巴黎的时候,懦弱的勒芒伯爵害怕了,他听信了马萨林的**,放下了武器向杜伦尼投降,结果被巴黎宗教裁判所判定有罪,绞死在圣母广场的绞刑架上。

特鲁瓦男爵、里昂公爵以及勒芒伯爵的叛乱在短短的两个月间先后遭到镇压,这一结果对法兰西各地的贵族造成了极大的心理震慑,他们突然间发现,现在的法兰西已经不是以前的法兰西了,那个该死的玫瑰公爵,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成为一个可怕的魔鬼,红衣主教黎塞留的帮凶,独裁皇帝路易十三的走狗!这只可怕的魔鬼,甚至连能征善战的里昂公爵都不是他的对手。

再没人敢轻视玫瑰公爵了,可也没有人能够挑战他的赫赫威名了。

在法兰西的历史上,还从来没有人能够像玫瑰公爵这般在如此短的时间里就取得如此辉煌的战绩,他的近卫军团横扫了大半个法兰西,一举荡平看似气势汹汹的叛乱,玫瑰公爵成就了一段奇迹!很多人在咒骂他,更多的人却在赞颂他,这是一个疯狂的年代,总是在上演疯狂的故事。

里昂,里昂公爵的公爵府现在已经成了玫瑰公爵的临时官邸。

卧室里亮着粉红色的灯光,公爵夫人和詹妮芙妖娆的娇躯一左一右缠绕在玫瑰公爵身边,美人如玉、娇躯如棉,再没有比美人火热的娇躯更能让男人心动的了,玫瑰公爵是男人,当然也不能例外。

**糜的气息弥漫在卧室的每一个角落,从床榻的凌乱和地毯上杂乱的衣物可以看出,三个人已经经过几番厮杀了。

公爵夫人像水蛇般缠在玫瑰公爵腰上,诱人的娇躯就像贪婪的海绵死死缠住玫瑰公爵的雄躯,誓要榨干玫瑰公爵体内最后一滴精液。两人的身体保持着最亲密深入的接触,做着最原始最令人神往的乐事,可也不合时宜地正在谈论一些本不该在这时候谈论的事情。

“鲁,按照原定的计划,这时候你应该率军返回巴黎了,再接下来,你的近卫军团就该准备和国外的敌对势力作战了吧。”

“是啊。”鲁汉用力挺了挺腹部,让身体的某部位能够更深入公爵夫人柔软的花芯,然后惬意地舒了口气,回应道,“本来我早该率军回巴黎了,可巴黎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局势又如此迷乱,你说我能回去,敢回去吗?”

公爵夫人款款旋转着丰满的**,带给玫瑰公爵蚀骨**的同时,也让她自己从灵魂深处感到酥软**,****,只要和心爱的人在一起,总是能做出无穷无尽的爱意来,令人痴令人醉,令人颠狂令人迷乱。

“鲁,你是在担心吗?担心你一回巴黎,主教就会逼你动手。”

“丽,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我忽然发现,其实我一点也不了解舅父,他从来没有和我谈过他真实的想法。还有陛下,他是这么信任我,把举国的希望都放在我身上,如果我这时候率大军返回巴黎,他会怎么想?就算陛下对我依然信任,可我和舅父的关系摆在哪里,我和玛丽公主的关系又摆在哪里,无论从哪方面讲,王后肚子里的孩子对我都是莫大的威胁,这时候王后要有个什么意外,我就是跳进塞纳河也洗不清了,众口悠悠,不能不防啊。”

“鲁,可你总这样在外面躺着,也不是办法啊,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的呀。”

“先躲一阵子吧,好在现在还有许多事情做,罗德里格斯的西班牙军队要驱逐,威尼斯公国的军队要驱逐,还有洛林高原上的罗马人,够我忙乎一阵子的了,以后的时候还是以后再说吧,我真的不想去想,一想就头痛。”

公爵夫人默然,经过几年的相处她早已经深深地了解玫瑰公爵的为人了,玫瑰公爵为人不但没有野心,而且也没有坏心,如果非要在他身上找出一点缺点,那就是他似乎比别人多了一点色心,不过天底下的男人,又有哪个不好色呢?所不同者,别的男人好色是偷偷摸摸的,而玫瑰公爵的好色却是光明正大的,整个法兰西都知道他的风流和被屏蔽词语,甚至连他的未婚妻也从不隐瞒。

这样的一个玫瑰公爵,他最不愿意的就是掺和到阴暗残酷的政治斗争中去,如果能够选择的话,公爵夫人深信,玫瑰公爵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放弃他现在的权力和爵位,他最想的就是要和他心爱的女人生活在一起,身边美人环绕、衣食无忧,仅此而已。

可就像人无法选择自己的出身一样,玫瑰公爵也无法选择他的未来,自从他成为玛丽公主未婚夫的那一天起,他的未来就已经和法兰西捆在一起了,就是想斩也斩不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