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欧阳予倩被张謇请到南通之后,为张謇出了很大的力,也为中国的戏剧事业作出了很大的贡献。因此张謇在更俗剧场里特别设了“梅欧阁”作纪念,“梅”是指梅兰芳,“欧”就是指欧阳予倩。
在张謇心里,欧阳予倩向来就和梅兰芳是并列的。他不仅请来梅兰芳和欧阳予倩同台演出,还编撰出版了一本诗集《梅欧阁诗录》。
对于他们两个,张謇向来是视为左右手的,很是倚重。他们两个长期共事,一起合作,于南通戏剧进行改革的过程当中,建立了极为真挚的感情。
欧阳予倩在1919年5月南通西公园进行献演的时候,张謇在下面仔细认真地观看,看后的当天晚上,他在日记中郑重地记上:
阳五月廿九日,观欧阳予倩演剧。
到了第二天,张謇又赠诗给欧阳予倩,诗的名字叫《赠欧阳生》,其内容是这样的:
文履轻裾桓叔夏,买舟便肯渡江来。
料应淝水麾军辈,远谢清溪弄笛才。
说梦红楼犹出楔,闻歌白发为停杯。
浏阳名士吾差识,论子于诗当别裁。
在这首诗中,张謇表达了自己对于欧阳予倩来此表演的喜悦之情,并对演出的精彩给予了高度评价,说他唱腔优美动人,令观者倾倒。欧阳予倩的艺术才华是那些浏阳名士无法相比的……
张謇对于欧阳予倩真是十二分的满意和看重。在他给梅兰芳的信中,他写道:
予倩文理事理皆已有得,意度识解,亦不凡俗,可任此事。
张謇总是对欧阳予倩委以重任,先是让他去和薛秉初一些人去北京招收伶工学员,然后又委托他去日本对日本的戏剧和剧场进行考察。待他回国之后,又让他领导伶工学社的校务工作,随后又请他审定更俗剧场的图样。等更俗剧场建成之后,又邀请他一起对剧场的规章制度进行制定,全面对行政管理予以负责,还让他参与《公园日报》的编辑等多项工作。
知遇之恩莫能忘,欧阳予倩便是如此,他用自己超人的才智与勤奋踏实的工作回报张謇,将伶工学社与更俗剧场的工作干得极其出色,为南通的戏剧改良事业做出了重大的贡献。
张謇和欧阳予倩感情最为浓厚的时候也是在更俗剧场内专门设了梅欧阁的前后,在这期间,张謇的日记里出现了不少赞赏欧阳予倩的文字。如1920年1月13日,张謇在日记里是这样写的:
观浣华(即梅兰芳)《葬花》、予倩《送酒》,可谓异曲同工。”
6月20日:
与(方)唯一诣予倩家,见其母妻,母贤而妻才。
另外,张謇还作了多首赞扬欧阳予倩的诗,如1920年元旦,张謇在梅欧阁内宴请当地和在通州的名士时,便作了一首诗:“欧冶传名剑……
张謇对欧阳予倩情义如此的深厚,欧阳予倩当然也很感动,禁不住也作诗应答。在张謇于梅欧阁内宴请名流的时候,欧阳予倩也作了两首诗,《梅欧阁小集赋诗又一首》是这样写的:
小阁灯明香雾丛,惭将名姓碧纱笼。
前身不必为欧九,入世方欣识易翁。
何贱?蒱闲杞柳,好为雏凤种梧桐。
予怀别有绵绵思,阅尽沧桑未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