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欢对股市进行预测,我再次强调,我对股市的短期行情一无所知。我看到一家开在空****银行大楼里的餐馆打出的广告:“从前你的钱在这里,今天你的嘴在这里。”但今天,我的钱和嘴巴都在股市里。
——沃伦·巴菲特
【巴菲特这样抄底股市】
巴菲特认为,股票投资尽量不要去关心眼下的一时涨跌,股价涨跌无法预测,股市涨跌也是无法预测的。
2008年10月17日,巴菲特在《纽约时报》上发表署名文章,重申他不喜欢对股市进行预测、对股市短期行情也一无所知的观点。
相比而言,中国股市和股民中最津津乐道的就是市场预测,并且还冒出了一大批信誓旦旦的“无赖股评家”,乍一看巴菲特的“股神”桂冠好像应该戴在他们头上似的。
2007年10月,当上海证券交易所的股票指数攀上6000点时,许多股评家预测的下一个目标是10000点,少说也有8000点。受此鼓舞的投资者热血沸腾,看也不看就倾家**产杀入其中,结果纷纷套牢在中石油A股48元的高位上。现在去翻翻当时的股评,没有一个预测到2008年末上证综合指数会跌到2000点以下的!
与此同时,巴菲特所做的功课却认为中国股市已经处于狂热阶段,所以把原来准备长期投资的中石油H股全部出手。在向美国政府缴纳了12亿美元税金的同时,也足足让他自己狠狠地赚上一笔。
事实上,接下来的股市并没有像这些人预测的那样“没有最高,只有更高”,而是急速调头向下。许多投资者的财富开始灰飞烟灭,可是仍然有那么多股评家、股评文章在那里信誓旦旦地表白几点是“底”、几点是“顶”,什么时候要“反弹”、什么时候要“调整”。为了自己能捞到点稿费和讲课费到处蛊惑人心,不惜将懵懵懂懂的投资者引向邪路。
同样的一幕也发生在2015年。2015年是让所有股民终生难忘的一年,从牛市起步到漫天飞舞的疯牛,从千股涨停到千股跌停、千股停牌进而引发流动性丧失,从6月12日全年的最高点5178.19点猛跌到8月26日的最低点2850.71点(两个半月内跌去44.9%),从监管层积极出手救市到做空队伍集体缴械——包括2015年4月20日上海证券交易所全天成交量超过1万亿元人民币,从而使得过去设计时最高成交量上限设定为1万亿元[1]的所有行情软件集体爆表——没有任何一位股评家是“猜”准的。[2]
而巴菲特早就说过,任何企图判断股市走向的做法都是不明智的,短线搏杀、跟风炒作更是投资中的自杀行为。相反,如果根据股票内在价值来判断股价高低,就既不用这么费神费力,又简单易懂,称之为“傻瓜投资法”也不为过。伯克希尔公司的成长史表明,巴菲特正是通过这种傻瓜投资法取得了年复合增长率19.2%、50年收益增长7990.8倍的巨大成功。
读到这里有些读者也许要笑了:19.2%的收益率?还不到2个涨停板呀!某个重要会议的召开、某个提案的上报,都可能导致某些股票连拉几个涨停板,一下子就超过“巴菲特的投资收益率”!然而殊不知,这样的“涨停”,只是某些股评家指导投资者买卖股票捕风捉影的依据而已。
2008年3月5日,专栏作家连岳在他的个人博客中就提醒投资者要“警惕中国的股神们”,认为中国股评“无赖多”。他说,在他读了有关巴菲特的书之后,尝试着用巴菲特的投资原则在中国股市中挑选股票,结果怎么也找不到一只值得投资的股票。
他想,这要么是巴菲特错了,要么就是这个市场不对劲。但他相信巴菲特,所以,在找不到任何一只股票值得投资的背景下选择告别股市。正因如此,几年来他的财务一直很安全。
而实际上,因为巴菲特无法预测股市,所以也有“看花眼”的时候。
他在伯克希尔公司2008年年报致股东的一封信中检讨说,当年他犯了一个严重的投资错误,就是在油价和天然气价格接近最高点时大量买入了康菲石油公司的股票;没想到遭遇金融危机,下半年能源价格出现戏剧性下跌。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依然认为未来的石油价格会走出当时40至50美元的低谷,结果很快就发现这种想法是错误的;到年底时,仅此一项投资就已经亏损数十亿美元。除此以外,他在2008年还用2.44亿美元买了两家爱尔兰银行的股票,虽然买入价格很便宜,可是到年底时依然损失了89%的钱,离“打个水漂”似乎也不远了。
但这一切,都会在巴菲特的“长期投资”中被慢慢消化和吸收。
话说巴菲特不喜欢预测股市,也无力预测股市,那么他又是怎样来分散投资风险的呢?伯克希尔公司有一项主要业务是再保险。伯克希尔公司依据其强大的财务实力,通过再保险业务分散其他保险公司的风险,同时也分散自身业务投资风险,从而使得它相对来说可以漠视短期股市波动。
巴菲特在伯克希尔公司2004年年报致股东的一封信中说,说到底,保险单只不过是一纸承诺书而已,关键要看是谁发出的。他的意思是说,这张承诺书将来究竟能不能兑现承诺,要看这家保险公司是否真正具备这样的理赔实力。
关于这一点,对于初级市场来说还不是那么十分要紧。因为政府对于个人保险品种,平时会向保险公司征收一定的规费,用于支付保险公司可能倒闭时无法支付的理赔金;在财产保险、劳动保险方面也有类似的机制,这是保险行业的惯例。
可是再保险业务就不同了。一家再保险公司如果倒闭,会连累它有关业务往来的保险公司全部遭受损失。以政府雇员保险公司为例,20世纪80年代就曾因再保险公司选择不慎而蒙受了好几千万美元的损失。
巴菲特说,从长期看,以后一二十年内发生天大的灾难、从而连累一些再保险公司发生倒闭不是没有可能;可是到现在为止,有史以来最大的损失,依然是2001年“9·11”恐怖袭击事件造成的。纽约世界贸易中心的倒塌,让所有保险公司造成的赔偿费用总额高达350亿美元。损失其次的是1992年爆发的安德鲁飓风,赔偿费用总额高达155亿美元,其中伯克希尔公司承担的损失是12.5亿美元。
巴菲特说,伯克希尔公司如果以每年平均3%至5%的比例承担赔偿费用总额来计算,每年的经营业绩依然可以有充分保障。所以,他不需要过于关注眼下股市的一时涨跌,事实上他过去也一直是这样做的。
2008年2月29日,美国《福布斯》杂志在摘要刊登伯克希尔公司2007年年报的精华内容后分析道:“20世纪,道·琼斯工业指数从66点涨至11497点,看似巨大,其实每年只增长了5.3%,按这个速度,到2099年,道·琼斯工业指数将会是200万点。如果有人许诺每年给你10%的增长,那么,道·琼斯工业指数则必须在2099年12月31日达到2400万点。”如果有哪位股评家做出这样的股市预测,你会相信吗?
这就是复利在起作用。复利被大科学家阿尔伯特·爱因斯坦称为“世界第八大奇迹”,神奇在哪里?以1965至2015年50年间巴菲特的投资业绩年复合回报率19.2%为例,如果是普通的年回报率19.2%,资金翻一番需要5.2年;而年复合回报率19.2%却只需要3.7年。更不用说,巴菲特的这年复合回报率还是在长达50年的时间跨度内考察的呢!
这就叫“路遥知马力”,不在于一两个涨停板的刺激。
【巴菲特股市抄底秘诀】
巴菲特的投资哲学是注重事实、理解内在价值,即使理解不了也不偏听偏信任何宣传。他认为自己不会预测股市,也劝其他投资者远离股市预测。他说,那些股评家“只有用狂想装满你的脑袋,他的钱袋才会满。”
[1]当天上海股市实际成交额达到11476亿元(与1995、1996年上海股市两年的总成交额12063亿元相当),沪深两市总成交额为18026亿元。
[2]王洁:《一夜间疯狂牛变身闪电熊,“股灾”带来最深刻的风险教育》,载《北京晨报》,2015年12月2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