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跨越千年的历史长卷中,古罗马从最初位于意大利中部的一个小城邦,到最后征服整个意大利,最终建立起横跨欧洲、亚洲、非洲的庞大帝国,创造了不朽传奇。这绝不仅仅是靠武力就可以征服的,更不是某种侥幸;它有许多方面值得总结,政治制度在这方面颇有建树。
◎古罗马的经济繁荣与其依法治国是分不开的。完备的法律体系是古罗马对西方文明最重要的贡献之一。从公元2世纪至6世纪,《罗马法》不断得到补充和完善,被史学家称为《民法大全》,对西方文明社会的影响仅次于《圣经》。《罗马法》主要包括三部分,一是适合所有人的《万民法》,二是只适合于罗马人的《市民法》,三是适合罗马人与其他民族之间的《国家关系法》。其法律思想和原则对当今西方乃至全球各国都有重大影响。
◎科技是第一生产力,这在古罗马时代就得到了很好的佐证。科学、教育、文化在促进古罗马经济繁荣方面起到积极的作用。科学方面,主要成就表现在农业科学、地理学、天文学、医学等。教育方面,共和时期罗马经济以农业为主,频繁发生战争,所以它们的教育主要是“农民-军人教育”,形式是以家庭为主;共和后期工商业得到发展,尤其是受希腊文化和教育的影响较大,所以普遍开设了中高等希腊语和拉丁语学校,设立修辞学、辨证法、历史、法律、数学、天文学、几何、伦理学、音乐等科目,这些都对后来的欧洲社会发展产生过重大影响。文化方面,古罗马早期受伊特鲁里亚、希腊文化影响较大,取其精华融会贯通,在公元前3世纪后达到顶峰,现在依然有罗马斗兽场、君士坦丁凯旋门、庞培城、万神庙等建筑存世。拉丁文字母更是成为许多民族创造文字的基础。前面提到的罗马法和法学,以及拉丁文散文、罗马诗歌都在全球产生过重要影响。顺便一提的是,基督教也是在罗马帝国时代产生和发展起来的。
◎古罗马社会矛盾虽然十分突出,但阶层上升通道没有堵塞,由此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社会矛盾。例如城市化中虽然等级森严,却并不排外。也就是说,每个阶层虽然是严格按照财富多少来划分的,可是当统治阶级内部出现缺员时,会从各地选拔最活跃、最有抱负的人到政府任职;并且,这些人最终往往还成了密切中央和地方关系的纽带。不但巩固了帝国统治,而且还为发展城市、繁荣经济找到了良方。事实上,这也是当时城市经济生活充满活力的主要因素之一。
◎古罗马统一地中海周边国家,与秦始皇统一中国有着高度的相似之处。它们都认为生活中只有两件事情最重要:打仗与耕种。颇有一点像当今伟人所说的“一个粮食,一个钢铁,有了这两样东西,就一切都好办了。”战国时期的秦国在商鞅变法后基本上就只抓这两件事;而古罗马最早同样是没有常规部队的,最主要的战斗力是骑士。这些骑士既是地主又是战士,种地、打仗两不误。在他们看来,只有辛勤劳动的人才可能是好士兵;反过来,也只有好士兵才配得上分土地。所以这些人打仗非常勇敢,因为战争的胜负直接决定了他们家中土地面积的大小。在古罗马早期,无论是商业还是制度上都是落后于那些对他们臣服了的属国的,前者的代表是落后的货币制度,后者的代表是松散的政治体制。难能可贵的是,早期的罗马在征服其他民族后,依然授予他们公民的权益,让他们融入罗马社会,从而成为“自己人”,这在当时叫“身在罗马就是罗马人”。这在客观上摧毁了敌人的意志,会让他们觉得战败了也没什么,成为罗马公民其实也挺好的。罗马后期虽然不给对方公民地位了,但给待遇相当丰厚,管理也相当宽松,甚至可以保留他们的国王,这就简直是今天的民族自治了。关于这一点,直到今天仍然可以看出来。今天的西方大国普遍认为自己的周边国家是潜在危险,总想征服邻居,这实际上也是一套“古罗马逻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