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到购买理由的时候,我们还会经常犯一个错误,这个常见误区就是把购买理由建立在了品类价值之上。
比如说,我们要卖一个包子,不能说这是一个肉包子,它的购买理由不是肉包子,肉包子是它的品类价值。因为当我们跟别人竞争的时候,我们是在品类当中进行竞争的,旁边也有人在卖肉包子。甚至我们也不能说,我们卖的肉包子好吃,因为好吃是无法确切定义的,味道是众口难调的。
那我们可以说什么呢?我们可以说我们卖的包子肥肉和瘦肉比是4︰6,于是,它的购买理由是肥肉和瘦肉比为4︰6。这个时候就变成一个品种价值了,而且它会让购买者自己得出一个结论,这个包子一定非常好吃。当然,我们也可以说我们卖的包子只用里脊肉做馅,购买者也会得出一个结论,我们卖的包子非常好吃。我们还可以说我们卖的包子的购买理由是绝不用冷冻肉,只用新鲜肉。购买者也会得出一个结论,我们卖的包子非常好吃。这是我们的品种价值。
购买理由要表达出品种价值,而不能建立在品类价值上面。
此外,还有一个常见误区:找到购买理由之后,我们妄图用购买理由说服消费者。
其实,我们并不需要说服消费者,我们之前说到,购买理由被表达出来后,它会唤醒母体执行人的母体活动,购买者的所有注意力,都会凝聚在购买理由这一个点上。这个时候我们并不是要去说服他,虽然他是希望考察我们的购买理由是否成立,但是我们要知道,这个时候我们只需要罗列证据来打动他,让他相信这个购买理由成立。
比方说,我们要卖一个感冒药,消费者在购买感冒药之前,他非常希望知道,这个感冒药的疗效好不好,治感冒快不快。我们有没有办法向他证明,我们卖的感冒药疗效是好的?没有。我们永远没有办法在他吃这个药之前向他证明,这个感冒药效果好不好。
如果说我们的购买理由是“某某感冒药收鼻涕快”,“收鼻涕”这三个字就是母体的超级词组。货架前站着的人,一边吸鼻涕,一边在想买什么感冒药。这时,他看到了这款感冒药,并注意到了“收鼻涕快”,一下就被吸引住了。这是我们作出的承诺,是我们购买的理由。
那么我们怎么证明呢?因为旁边可能就有一盒感冒药写着“收鼻涕也不慢”,我们如何证明我们的快呢?我们没有办法证明,但是就像之前所讲,购买理由是一种打动机制,这个打动机制在于购买理由呈现出来的语感,在于我们罗列的证据。
证据不是用来说服购买者的,证据是用来罗列并产生打动人的效果的。
我们很可能在包装盒上写着收鼻涕的感冒药的成分,并在这些成分旁边都写着有收鼻涕的作用,虽然购买者并不知道这些成分到底是什么,但如果我们罗列了五种成分,其中有三种是收鼻涕的,另外两种成分可能是清热的、消炎的,那么购买者便会认为,我们这款感冒药主要是用来收鼻涕的,而且收鼻涕就是快。这就是一种打动机制。
更进一步,如果收鼻涕的成分文字量更多,“收鼻涕”这三个字字体更大,颜色更醒目,背后再垫上浓烈的红色作为底色,购买者就会觉得效果更强。放大字号、加底色等,这些全部是在潜意识层面上、在感性层面上做工作,但实际操作时是理性的,只不过体现为感性的呈现方式。
我们再来举一个例子,厨邦酱油摆在货架前面,母体执行人路过,什么样的词组可以瞬间激活母体执行人,让他心理“咯噔一响”?回到母体思考,母体执行人有一种对勾兑酱油的担忧,向往天然酿造的酱油。首先,我们需要让母体执行人知道这是一瓶酱油,这是品类价值,这个品类价值靠透明的玻璃瓶和酱油色的**传达。那么针对这个母体向往天然酿造的酱油,我们就可以给出一个购买理由,给出一个品种价值,晒足180天。当“晒足180天”出现时,就能激活这个母体,说明这个酱油不是勾兑的,而是酿造的。
购买理由需要非常理性的思考,同时需要非常感性的呈现。在货架前面的购买者,他自认为是非常理性的,但是事实上他是非常感性的。在货架上不能和购买者开玩笑,因为把钱掏出来,这个事情是非常严肃的。
但是在这个严肃理性的背后,是感性在驱动,要感性地呈现你的价值,感性的手段才能最快速地打动人。厨邦酱油的广告,请李立群坐在直升机上去拍江边大晒场,就是通过感性的、有冲击力的画面,迅速打动消费者。
永远记住,我们不是要说服消费者,而是要打动消费者。你永远说服不了母体执行人,说服是无效的,但是打动、感染、冲击,这些手段是有用的,而且是高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