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记

苏黎世,2017年7月22日。就此搁笔。最后一次校稿也结束。虽然进行多次勘误,但还有不少——令我担心的——漏网之鱼。现在,是时候告别这个反复无常又令人着迷的伴侣了,它陪我走过穿越时空的漫长旅途。如无意外,今天上午它将从这里前往慕尼黑的出版社,开始全新的生活。我多年来的苦思冥想和斟词酌句,在未来几周将付梓成书,字字分明、插图精美。我熟悉的这位善变的女伴将变成一个实体:一本书。它现在将独自踏上旅程。

十多年前,当C. H. 贝克出版社与我签订书写17世纪历史的合同时,今天这场短暂的告别就在那时开始。其他项目——包括一本关于皮耶罗·德拉·弗朗西斯卡的《被鞭打的基督》的书——也随之而来。我的研究兴趣的转变导致主题的变化:我们决定探讨文艺复兴时期的文化历史观。这一项目最重要的推动者是戴特勒夫·费尔肯先生,他既友善又坚毅,对笔者的良心发出颠覆性的呼吁,为本书脱胎成形做出重大贡献。沃尔夫冈·贝克先生和他的继任者乔纳森·贝克先生都伴随着这本书的书写过程,就像以前的众多联合图书项目一样,他们有浓厚的兴趣和善意。负责审校工作的史蒂芬妮·霍施勒女士语感敏锐,在语法和专业知识等方面对这部手稿全权负责。碧亚特·桑德和克里斯塔·沙沃尔两位女士满怀热忱与**,完成了这本书的美编工作。索引表由亚历山大·格勒先生负责。在此,我要真诚地感谢他们。此外,我也要向格尔达·汉高基金会致谢,感谢他们把本书收入著名的“历史图书馆系列丛书”中。

我在研读相关文献时发现,雅各布·布克哈特、彼得·伯克和约翰·海尔斯等前人已有精彩论述,如果我续写一本简明史,只是班门弄斧、毫无新意。所以我决定大胆地开辟新的角度,从比较视角分析拉丁欧洲的文艺复兴,以期彰显文艺复兴在世界史中的意义。叙述与分析杂糅,既要考虑理论性又要兼顾趣味,这绝非易事,本人的尝试是否算是成功,全凭读者定夺。书中引文都是尽可能从原文译出,因此可能与一般参考文献中的表述略有出入。

这个项目涉及许多伟大的文化,繁杂的工作如同走钢丝。我努力征求各领域专家的建议,在很大程度上取得了成功。得知要帮我审阅部分章节,无数同事都欣然应允:赖讷·巴贝尔(巴黎),安德烈亚斯·拜耶尔(巴塞尔),弗洛伊思·科恩(阿姆斯特丹),亚历山大·德曼特(柏林),马丁·杜桑贝尔(苏黎世),乌里克·弗莱塔克(柏林),亨讷·富蒂希(汉堡),卡斯滕·郭尔克(苏黎世),亚当·琼斯(莱比锡),罗伯特·朱特(斯图加特),安妮·科尔布(苏黎世),格西恩·克鲁格(苏黎世),托马斯·林考夫(明斯特),克里斯蒂安·马利克(苏黎世),格尔特·梅尔韦(德累斯顿),谢尔盖·米歇尔斯基(蒂宾根),曼乌斯·莱茵考夫斯基(巴塞尔),迪特玛·罗特蒙德(海德堡),赫尔维希·施密特-格林茨(沃芬伯特),路德维希·施穆格(罗马),塞巴斯蒂安·邵尔茨(苏黎世),彼得·施赖讷(科隆),彼得·舒特斯(苏黎世),拉吉·施泰因内克(苏黎世),西蒙·图伊舍(苏黎世),斯温·特拉库温(康斯坦茨)和皮尔·弗利(阿姆斯特丹)。他们提出许多宝贵的批评意见,让我受益匪浅。我对以上同人表示感谢,但书中观点仍由本人立场决定。再者,文中如有误,全因笔者不慎。文中出现了大量汉语、阿拉伯语、波斯语或斯拉夫语的名称和术语,感谢萨比娜·赫尔曼(慕尼黑)、彼特拉·雷德(慕尼黑)和蕾娜特·施特凡(因河畔罗特)三位女士的认真审校。

我还要感谢在写作过程中为我提供各种指点和帮助的朋友们。他们是大卫·阿布拉斐亚(剑桥),巴勃罗·布里特施泰因(海德堡),彼得·伯克(剑桥),保罗·卡斯特罗(库斯科),切萨雷·德·希达(那不勒斯),约翰内斯·弗里德(美因河畔法兰克福),托比·霍夫(剑桥),尼古拉斯·亚斯波特(海德堡),克劳斯·约纳斯(苏黎世),蒲田安雄(东京),克里斯蒂安·利尔曼(洛韦诺/都灵),罗伯特·慕尚布兰德(纽约),格拉多·奥塔利(威尼斯),乔治·萨利巴(纽约),曼弗雷德·G. 施密特(海德堡),玛蒂娜·施得肯(苏黎世)和约瑟夫·泰特(盐湖城)。安德烈亚斯·童勒芒(1953—2014)和艾伯哈特·韦斯(1925—2013)多次拨冗与我详谈,这些谈话也在书中留下印记。

我曾应邀举办过一系列讲座,把本人对文艺复兴文化的历史与展开的思考呈现给听众并进行探讨,这对本书大有裨益。在此我要向这些活动的主办方——所附机构为他们举办讲座时的工作地点——表示衷心致谢:沃尔夫冈·贝林格(萨尔大学,萨尔布吕肯),约瑟夫·康纳斯(意大利文艺复兴研究中心,哈佛大学),乌韦·弗莱克讷(瓦尔堡之家,汉堡),安德烈亚斯·盖斯特里希(德国历史研究所,伦敦),李淑钟(中世纪与文艺复兴研究中心,首尔大学,首尔),海因里希·迈耶尔(卡尔·弗里德里希·冯·西门子基金会,慕尼黑),马丁·穆索夫(哥达研究中心/埃尔富特大学),汉斯·奥托迈耶尔(德国历史博物馆,柏林),朴宰宇(汉阳大学,首尔),海因茨·施林(柏林洪堡大学,柏林),塞巴斯蒂安·舒茨(女王大学,加拿大金斯敦),格尔特·施韦尔霍夫(德累斯顿工业大学,德累斯顿),谢淑贞(台湾大学,台北),阿尔多·文丘利(意大利文化协会,柏林),马丁·万克(瓦尔堡之家,汉堡),杨圣敏(中央民族大学,北京),虞和芳(南华大学,台北)。

马丁·鲍迈伊斯特先生不仅邀请我在罗马的德国历史研究所开展关于“文艺复兴”的讲座,还为我提供机会,与亚历山大·科勒一起举办了主题为“全球文艺复兴?跨文化比较下的欧洲文艺复兴”(2016年10月13—14日)的研讨会。我要感谢马丁·鲍迈伊斯特和亚历山大·科勒两位先生的通力合作。我不禁回忆起两个久远的跨学科项目:一个是波恩研究生院的课题“意大利文艺复兴及其在欧洲的接受”(1996—2002),另一个是欧洲科学基金会的项目“欧洲文化交流,1400—1600年”(1999—2003)。因为与文艺复兴时期的一些杰作有“亲密接触”,我得到特权为两个重要展览担任联合策展人,分别是“佛罗伦萨!”(州立艺术馆,波恩,与卡塔琳娜·克鲁巴斯克、安娜玛利亚·吉乌斯蒂和格哈德·沃尔夫合作,2013)和“文艺复兴时期的欧洲:变形,1400—1600”(瑞士国家博物馆,苏黎世,与丹尼斯·托内拉合作,2016)。

感谢我在苏黎世的同事娜奥米·贝尔斯、罗斯玛丽·博尔、荷西·卡塞尔斯、雅妮娜·格鲁那、塞缪尔·哈夫纳、托马斯·马奈驰和斯蒂芬·桑德尔费斯,他们为我搜集了庞大固埃般体积的文献资料,并审读书稿。荷西以他对家乡的了解,为我指出一些关于南美洲历史的错误。罗斯玛丽和雅妮娜让当前局面也以严谨的方式出现在这本书稿中,两位女士严肃又亲切,效率极高。

我最亏欠的是与我成婚整整30年的太太,现在她坦然接受了我和文艺复兴的这段私情。这本书当然是献给她和我们的孩子塔西洛、马丁和普莉希拉。感谢嘉比对我所有的爱意和宽容,一切尽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