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爸爸花了比哄麦麦睡觉更长的时间、更大的毅力、更多的耐心,终于让刘妈妈上了床,可她在**仍然喋喋不休,刘爸爸在她的话中睡过去了,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刘妈妈还在说,刘爸爸怀疑她是不是根本没睡觉,就这么说了一夜。
“你知道这是多大的羞辱吗?这比萨摩塔斯岛胜利女神被人修复的那条拙劣的右翅还不能忍受!这是对整个艺术的玷污!”
刘爸爸在一旁喂麦麦喝奶,一边柔声地跟麦麦说话:“麦麦知道胜利女神吗?这句话是爸爸讲的,奶奶就记住这一句,总是能活学活用,用在你想不到的地方,呵呵。”
“咱们儿子是谁啊?在威海,提起赫然画廊谁不知道啊?她黄烁能嫁给我们小赫是她家祖上烧高香了,她还不知足,她竟然不守妇道,跟别的男人勾勾搭搭,老刘,你说这口气我们怎么能咽得下?不行,我得给他们老黄家打电话,出了这样的事,都是他们教女无方,他们得给我们一个说法!”
刘妈妈脚步咚咚往电话机走去,颇有磨刀霍霍向猪羊的架势。
“哎哎哎,你看看这才几点啊,你这么大清早给人打电话,合适吗?”刘爸爸阻止。
“也是,我们是艺术人,不能失了分寸,那我给儿子打电话,我都忘了这茬儿了,咱可怜的儿子恐怕还蒙在鼓里呢。”
“孩子的事儿,你就别掺和了。”
“看你说的这没良心的话,不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你就不知道心疼,我这怎么就成掺和了,儿子都被那个小狐狸欺负成什么样了,再不抓紧说不定绿帽子都要戴上了!”
刘妈妈打完电话,又开始重新分析眼前的形势。
刘爸爸径自抱着麦麦,往外走。
“哎,你去哪儿啊?”
“买早饭去。”
刘爸爸答了一句关上了门。
“这么一说,我倒也饿了。”刘妈妈摸摸自己的肚子,“不是,刚刚好像不是在说早饭啊
!”
刘妈妈又想起什么,急急忙忙奔到阳台上打开窗,寻着老伴儿的身影,大声喊道:“老福他们家的糖饼,多买几个!”
餐桌上。
刘赫蔫头耷脑,刘妈妈把各种吃食夹满他面前的盘子。
“妈,你一大早把我叫来,说什么有电话里不能说的秘密,你不会指的就是这个油条豆浆吧。”
“瞧你这孩子说的这叫什么话,吃饭是人生第一大事,不吃饭你什么也干不了,气都喘不成!”
“那您干脆让我在这碗豆浆里淹死得了,要不然拿那根油条勒死我也行。”
“小赫,我发现你最近说话怎么越来越怪了呢?”
“小赫,昨晚上又熬夜了?”老爸心疼儿子,“工作重要,身体更重要,来,这是你爱吃的麻团,还有咸鸭蛋,都热乎着呢,多吃点儿。”
“爸,您吃您的,我自己来就行。”
刘妈妈用光速撩起上眼皮,瞄了儿子一眼。
“小赫啊,你跟黄烁是不是吵架了?”
“没有啊,”刘赫将油条泡在豆浆里面,喝得稀里哗啦,“我们挺好的。”
“那她怎么还离家出走?”
刘妈妈的口气还是那么风轻云淡,刘赫一块浸饱了豆汁的油条卡在食管一个尴尬的位置,呛得不轻。
“哎呦,你慢点儿,看你这个孩子,这么大的人了,怎么吃个饭还呛成这样,谁又不跟你抢!快快,老头子,倒杯水去。”
“妈,什么离家出走啊?你说的这都是什么啊?”
“既然话都挑开了,我也不用遮着盖着的了,我跟踪黄烁好几天了,你跟她根本没住一起!”
“跟踪?妈,您怎么干这种事儿啊?”
“我还不都是为了你,都被那个小狐狸精欺负到头上了,你还替她说好话,傻儿子哟。”
“什么狐狸精,妈,您说话不要那么难听好不好?是我最近在赶一批画,白天做不
完拿回家做,黄烁睡觉轻,我这个样子,她休息不好,影响工作了。黄烁就在她朋友那里先住一段时间,等过了这阵子她就搬回来了。”
“真是这样的?”
“真的,我骗你干吗?”
“那,她昨天跟一个男人有说有笑地约会,你知道吗?”
“你说的是他们去烤蛋糕的事儿吧,我知道,黄烁叫我去,我没空,她就和朋友去的,什么跟男人约会,妈,你也太有想象力了。”
“可是,我看他们两个,很亲热的样子……”
“妈,当初我结婚的时候,您还一个劲儿夸黄烁温柔懂事呢,难道您想承认自己看走眼了?”
“这个……小赫,吃饭吃饭,要凉了……”
吃完饭,刘赫以赶画为借口离开了,他来到黄烁的住处,刚好看到黄烁下楼来,阿奔含笑站在车前迎接她。
“刘赫,你怎么来了?”
“你当然不希望我来,打扰你的好事了,是吧?”
“你怎么说话的!阿奔,我们走。”
刘赫抬臂一挡。
“老相识啊,公交车上的兄弟,你跟我老婆聊上瘾了是吧?听说,这几天还上班接下班送的,你怎么不开着公交车来接她啊,肯定更有面子、更拉风。”
“刘赫,够了!”黄烁的脸色很难看。
“怎么?不愿意听啊?那你倒是别做出来啊?”
“有本事冲着我来,欺负女人算什么?”
“哎呦呦,还挺男人的嘛。我说我老婆关你什么事儿啊?你一个外人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怪不得黄烁说你无聊乏味,说你不像男人,不愿意跟你在一起,你这样的男人,就是狗屎!”
“哎呦,我狗屎,你勾引有夫之妇还不一样是堆臭狗屎,偏偏她这朵鲜花就插在我这一坨上面了,你想怎么着吧?”
“我去你的——”
阿奔一记拳头甩了过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