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幕:官场是非多_第三十一章:齐王进京(1 / 1)

卿卿我我 九昇雪 1293 字 2个月前

帝母的宫室中传来一声怒吼:“你来这里干什么?”

“哎呀,慕羽你不要发这么大脾气嘛。”一个身着明黄色锦袍的男人横卧在帝母的小榻上,提着一串新鲜欲滴的葡萄,一口一口吞进那性感的双唇,一对皓齿明灭可见。他用他妖媚的桃花眼动不动向帝母身旁的小宫女抛媚眼,害的那些小姑娘羞红了双脸。

“你们先退下吧,哀家与齐王商讨些事情,没有哀家的吩咐谁都不能进来。”太后挥了挥衣袖,示意她们离开。

“是。”宫女们一齐行礼陆续走出殿门,顺手将殿门也关了起来。

太后怒视着齐王,一副写满倦容的脸上没有身为帝母的从容与威严,单旋髻上的步摇也一颤一颤的。“后宫重地,纵使你是亲王,无诏也不能入内。”

“慕羽,就论我和你的交情还需要这么生分吗?”齐王从小榻上一跃而下,笑着拍了拍太后的肩膀。

太后侧身躲了过去:“李旬,我告诉你。这世上唯一可以唤我慕羽的人已经死了,现在的我是大兴垂帘听政的皇太后,我们之间只有君臣的关系,你的一举一动最好都放尊重些。”

“呀呀,小慕羽现在真是一点都不听话了。当初哭着求我的样子,多可爱啊。”齐王面色一变,恶狠狠地捏住太后的脸,在她的耳边笑着说,“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是我赐给你的,我能推你们母子上这至尊之位,也能扯着你们的脚,让你们滚下来。该想清楚的人应该是你!你不要妄想随便拉拢几个朝臣就能扳倒我,简直就是不自量力。”

齐王放开了太后,恢复到了之前玩世不恭的样子,跑到一旁的茶案上为自己添了杯茶。而太后在齐王散出的戾气消失时,瘫软在了地上。

齐王饮了一口茶,大骂道:“这是什么破茶啊,都淡出个鸟了。小慕羽,你这宫室里就没有什么佳酿吗?比如说沾染了女儿香的桃花酿。”说到后面,齐王满脸都是期待,灵舌从嘴中探出,仿佛已经尝到了香味似的。。

太后缓缓地站起,许是心有余悸,说话也小心翼翼,仔细斟酌后才答:“宫中禁止宫人饮酒,我素来也不甚贪杯,因此我的宫室没有存放酒酿。”

“恩恩,这样乖巧的慕羽才是我认识的那个。”齐王满意的点了点头,“对了,今年那个新科状元叫什么来着…

…杭……杭……,对了好像叫杭其,听说挺有特点的啊。”

太后心中一惊便说:“他啊……没什么特点。当初他是看着宣儿年少、玩性重,殿试时献了个草蚂蚱,宣儿才提他做了个状元。”

“不,不。这正巧说明他懂得审时度势,投人所好。”齐王笑意又重了些,“我很好奇,这样的人怎么会主动得罪皇太后,在不到半年内,挨了两次板子。两次好像都是围绕着洵嘉的婚事啊。”

“他自己不知好歹。皇家的公主许给他,他不感恩戴德也就算了,还避如豺豹。这点小罚自然也是正常。”

“这么说那杭其简直就是十恶不赦,我皇家的公主岂能容他这种小人物嫌弃,不如下旨砍了他……”齐王用手刃抹了抹脖子,示意砍了杭其。

“万万不可。”情急之下太后立即阻止,“事到如今,洵嘉已嫁做人妇。现在杀了杭其不是让洵嘉守活寡吗?”

“这点小事算什么?我相信洵嘉为了我皇家的颜面是可以做出这样的牺牲的。”齐王盯着太后的双眼问,“你如此偏袒他,难不成他是你的一员‘大将’?对了,把洵嘉嫁给他,以后所有人动歪脑筋时,都得看看他身后有什么人在撑腰。”

太后面如死灰,紧紧地咬着嘴唇,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哈哈。”一声笑声爆发出来,齐王擦了擦眼角笑出的眼泪,“干什么那么严肃啊,我是开玩笑的。好歹是个新科状元,随随便便就抹杀掉,岂不可惜。”

太后坐下向齐王点头施礼说:“不知齐王殿下还有没有什么吩咐?”她轻轻地打了呵欠,出于皇室礼仪还用长袖遮了遮,“我想休息了。”

齐王起身整理了衣袖说:“今天在你这我也玩够了,你休息吧。”他居高看着太后,“我就勉勉强强教给你一个道理:玩手段是要玩得让别人在不知道的情况下,就往你铺好的陷阱里钻,你弄得人人皆知便是你的不是了。小慕羽,你还有的学。”说毕齐王便走出殿门,去调戏小宫女了。

等到齐王走远了,太后便在她的宫室里又摔又打,将她的宫室倒弄的乱七八糟,她面色狰狞地说:“李旬,不要以为你手握边防的军队,我就不敢动你,凡是会威胁到二皇子子嗣江山的人,我统统都不会放过。”

韩家大宅“听说齐王今日回京了?”老者

躺在摇椅上,捻着自己的胡须问道。

“是的,父亲。”一个容颜清俊,孤傲冷清的男子立于老者身旁,他的一举一动没有因为老者闭目养神,而有一丝放肆之态。

“慕夕啊,说说你的看法。”原来这个男子便是名满京城的丞相韩慕夕,这位老者便是当今的国丈韩敬远。

“表面上看来,洵嘉公主大婚,齐王赶来祝贺却没赶上婚期,倒也合乎情理。据我所知,齐王此人做事,虽说只凭喜乐,但他的一切举动在一些看似杂乱无序的事中,都有着特殊的意义。齐王此时回京,估计没那么简单”

韩敬远点了点头,表示赞同说:“自古文武不两立。轩泽帝崩后,齐王本可以拥兵进京登基称帝,他却将现在的太后和皇上从流放地接了回来,推举他们为尊。韩慕羽再怎么说也是我韩家的女儿,他此举定是另有目的。哎~可怜我那慕凰孩儿,就那样随轩泽帝去了,我这个做父亲的居然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一滴浊泪从满是皱纹的脸上滑下。

即使是天下间最为冷血之人,也难以割舍血浓于水的亲情。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难耐,又有几个人能受得了?午夜梦回,熟睡中看到孩子年少的笑脸,难免不泪湿衣襟。

“请父亲节哀。”

韩敬远整理了心情,慈祥地笑着说:“你那小妻子礼仪言行学的怎么样了?”

韩慕夕听到父亲对自己爱人的称呼,忍不住想起了那个与自己执手相誓一生之人:“教习嬷嬷说她学的挺不错的。”

“韩家嫡系儿郎中,就数你资质最佳,从小我便把你当我韩家的继承人培养,你也从未让我失望过。你应该知道,一个家族继承人的婚姻在朝局中会有什么样的作用。一个门当户对,能对你有帮助的妻子是多么有价值。你一意孤行,娶了一个毫无背景的乡野村姑。这样做真的值吗?”

“父亲,您说的这些我都懂。卿卿是值得我用一生去守护的珍宝,错过了她才会让我后悔一生。”

韩敬远摆了摆手说:“罢了,罢了,你走吧。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也不掺和。只是我希望你不要被儿女私情蒙蔽双眼,影响你对事情的判断。若是那个女人做过了自己本分的事情,到那时我自会采取行动。”

“是的,父亲。孩儿告退。”说完就退出了房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