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研读伟人的生平,阅读那些伟大的男女的传记我不知道还有什么能够拔高一个人的理想,提升其生活标准。
到了户外,我们免不了要与傻瓜为伍。回到书斋,我却能够将最有才干的人,最博学的哲学家,最睿智的顾问,最伟大的将军,召集到我身边,让他们为我服务。
——威廉·沃勒爵士
读书的目的就在于自我发现。鼓舞人心、能够培养性格、影响生活方式的书籍有助于实现这一目标。
有一些书籍曾经提升国民的理想,使得整个国家都受到影响。那些激励人的雄心壮志,唤醒人的沉睡的可能的书籍,谁能估计出其价值?
我们听说过,本杰明·富兰克林的一生都受到科顿·马瑟[90]的《行善檄文》的影响。
我们渴望和那些能够鼓励我们向上的人交往吗?请让我们阅读那些令人奋发向上的书籍吧,它们能够激励我们发掘自己最大的潜力。
我们都晓得,有时候在读了一本紧紧抓住我们的书之后,整个人会彻底改变。
成千上万的人都曾发现在读了某本书之后,通向内心的门被打开,自己第一次看到了自己的潜力。我认识一些男人和女人,他们都因为花费是读了一些好书,结果整个人生都都被改造,事业方向彻底改变,被提升到做梦也没想到的高度。
康奈尔大学的怀特校长曾说过:“我国最需要教的就是真理、简单的伦理和如何分清是非。重点应放在传记的精华部分,放在高尚的行为和牺牲上,尤其是那些反映伟人不见得很有口才或者尔虞我诈的部分。那些缺陷就像是诅咒;我们需要的是高尚的人。当轻浮的少男少女因为读不到好书,不能够获取到的力量时,国家就将会蒙受损失。”
倘若青年人学会汲取古往今来之伟人的思想,他们对平凡或低俗的东西就不会满意。他们从此就不再甘于平庸,而是向往更高尚的目标。
一日不吸收好思想,就相当于浪费了一日。每一天都是人生这本书中的一页。
《圣经》,《为日需,日变强》这类的手册,C·C·埃弗里特教授的《青年伦理》、露西·艾略特·基勒的《假如下辈子还是女孩》、艾玛·F·沃尔克博士的《卫生处美丽》这样的书籍,罗伯特·L·史蒂文森的《绅士》(选自其《人与书研究》)、斯迈尔斯的《自助》、约翰·罗斯金的《芝麻与百合》这类的杂文,还有鄙人的励志书籍《奋勇向前》,用汉密尔顿·赖特·马比在《女性家庭杂志》上说过的话来说,《奋勇向前》这部作品让青年男女变得值得信赖,在择业时深受马歇尔菲尔茨[91]和约翰瓦纳麦克斯[92]的青睐。那些后来读更多的书、那些对下列诗句熟悉的人,都是有福之人:
“奥林匹亚的诗人
在下方吟诵神圣的诗篇。
这些诗篇不仅刻画青春,
也使我们永葆青春。”
凡是不知道康科德哲学家爱默生的读者,不知道古代大作家马可·奥勒留[93]、爱比克泰德[94]和柏拉图的读者,都可以去平常这些哲人带来的快乐。
除了小说外,游记是最好的大脑休息方式。此外还有研究自然和科学方面书籍以及诗歌也都能够提供健康的娱乐休闲,都能够振奋人心,有些甚至开启一些最高级的研究领域,比如自然科学类的书籍。
研读诗歌很像一个人对美景产生的兴趣。最上乘的诗歌大多都是对自然的诗性诠释。惠蒂尔、朗费罗和布赖恩特引领读者从新的视角观察自然,就像罗斯金打开了亨利·沃德·比彻的眼界一样。
最上乘的散文中,有相当部分在风格和情感上与诗歌没有什么不同,所缺的不过是格律而已。熟悉丁尼生[95]、莎士比亚等英国优秀诗人,其本身就是一种开明的教育过程。罗尔夫[96]编辑出版了便携的《莎士比亚全集》,非常方便读者阅读。帕尔格雷夫[97]在丁尼生的建议和合作下,编纂了《英诗金库》,收集了英语语言中最优秀的歌曲和抒情诗。其中《儿童金库》中收集抒情诗最吸引人。爱默生的《诗文集》和惠蒂尔的《三百年诗抄》都是优秀的诗集,收录了当时最优秀的诗歌。
不上大学而在家自修从没像现在这样廉价、方便而且备受渴求。各种知识用最有趣、最吸引人的方式呈现在我们眼前。世界上最优秀的文学作品如今已经走入千万家庭,而在五十年前,它们还是有钱人才能买得起的奢侈品。
在如此条件之下,在如此多的自我进修的机会中,美国人倘若仍然成长为无知无识之人,那将是多么可耻的事啊!的确,如今大多数的上乘文学都以短篇出现在杂志中。我们很多最伟大的作家花费大量的时间用于旅行和调查,用于收集素材,而杂志出版商则为读者只要花费十到十五美分的东西,支付几千美元。这样,读者只要花个零头,就能从杂志或书本中,获得大作家经年经月辛苦劳作和调研的结果。
纽约的一个百万富翁,一个商人中的佼佼者,曾带我参观了他那位于第五大街的豪宅,每一个房间都是建筑师和装饰师的得意之作。我被告知:单是一间卧室,就耗费了一万美元。墙上挂着价值连城的油画,房间里摆放或悬挂着价格不菲的巨大的家具或垂幔,地上铺着让人不忍心踩踏的地毯。他为了肉体享乐、舒适、奢华和炫耀大把大把花钱,但是家里却几乎找不到一本书。想一想孩子在这样的家里,肉体上是得到了满足,但是精神上却忍饥挨饿,那是多么的可惜啊!他告诉我说刚到这座城市时,几乎身无分文,所有财产都用一小块红包袱皮包裹着。“我如今家财万贯,”他对我说,“但是我要告诉你,我宁愿花费我如今一半的家产来换取一份体面的教育。”
很多有钱人都曾向密友和自己的内心告白,说他们宁愿放弃大部分财产——必要时甚至是全部财产——来看到儿子成为一个男子汉,而不是一个纨绔,一个堕落甚至犯罪的纨绔。他们认识到,尽管自己财大气粗,但是却没能够为家里买一些好书,一些本可以让自己和儿子避免损失和折磨的好书籍。
有一种财富,过去连国王不见得拥有,如今却连个机械工人都伸手可及,这就是饱读诗书的有文化的头脑。在这个报纸时代,这个廉价书刊的时代,无知和粗鄙不再有任何借口。如今不管是谁,只要身体健康,肯动脑筋,都可以拥有丰富其一生的财富,拥有能让他和最有教养的人交谈、交往的财富。如今谁都没穷到买不起可以开拓其大脑,使之成为有知识、有修养的人,让他脱离蒙昧、走进神圣的知识领域的东西。
“如今什么娱乐也没有阅读便宜,”玛丽·沃特列·蒙塔古[98]曾说过,“也没有什么娱乐像阅读一样持久。”好书改善性格,纯洁品味,远离低级趣味,让我们登上更高的思想和生活层面。
“英国人在书本上花费的大部分钱,”约翰·卢伯克爵士说,“他们都省下来花在监狱和警察身上了。”
最贫困的男孩几乎不花什么钱,就能够和有史以来的大哲学家、大科学家、大政治家、大武士自由交谈,最简陋的小屋里的房客却能够熟知各国的故事,通晓历史片段、自由故事和浪漫传奇,了解人类进步的过程。
卡莱尔说过,一堆书籍就是一所大学。可惜的是成千上万雄心勃勃、精力充沛的男男女女,在他们该上学时却错过了受教育的机会,导致余生不顺,但是却认识不到阅读的重要,认识不到阅读可能带来的巨大改变,认识不到阅读可以替代大学教育。
你是否刚刚去找一位受过良好教育、目光锐利的雇主,想找一份工作?你完全不需要告诉他你读过那些书,那些书在你的脸上和言语中,已经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烙印。你有限的几个词汇,你不雅的用词,你的方言土语,都会告诉他你把宝贵的时间都浪费在什么演的垃圾上了。他晓得你没有能够合理地安排时间。他也晓得成千上万的青年人尽管生活被刻板的工作挤占得慢慢的,但是却想方设法挤出时间来了解世事,进行系统有用的阅读。
“世人能做或创造的,”切尔西圣哲[99]曾说过,“最重要、最奇妙、也最有价值的就是我们称之为书的东西!那些可怜的刷上黑色油墨的粗纸,从报纸到《圣经》,它们什么没做过?什么没正在做?”
康奈尔大学的舒曼校长骄傲地指着书房里的几本书,说那是他当年还是个穷小子时,很多天不吃晚饭,省钱买下来的。
伟大的德国教授奥肯请阿加西兹教授吃饭,却只请他土豆蘸盐吃,但是却一点都不感到丢脸,因为这样他就可以省下钱来买书。
乔治三世国王过去常常说律师也许并不比外行更懂法律,但是他们却晓得到哪里去找。
晓得如何到书的世界却寻找相关的内容,这样的实用知识很值钱。拥有了这样的知识,一个人就可以先熟悉书籍,而后和书籍交上朋友。
“当我一想到有些书籍已经为世界做了什么,正在做什么,如何维持我们的希望,唤醒我们的勇气和信仰,抚慰伤痛,为那些来自冷冰冰的家庭的人提供人生理想,将不同的年龄和国度联系在一起,创造美的世界,将真理从天国带下人间,”詹姆斯·弗里曼·克拉克[100]说,“我就为这份礼物永远祝福。”
不久前,哈佛的艾略特校长因为选书而引起争议。这些书可能都装不满一个五英尺长的书架,但是艾略特却相信,“任何人每天哪怕只读上十五分钟,只要用心去读,他就会受到非常开明的教育。”这些书籍是:
《本杰明·富兰克林自传》
《约翰·乌尔曼日记》
《孤独的思考》……………………………………………………………………威廉·潘恩
《申辩篇》、《斐多篇》、《克里多篇》(本杰明·乔维特翻译)……………柏拉图
《爱比克泰德名言录》(H·克劳斯列)
《(马可·奥勒流之)沉思录》(J·S·隆翻译)
《培根论人生》……………………………………………………………………弗朗西斯·培根
《论自由出版》…………………………………………………………………约翰·弥尔顿
《论教育》………………………………………………………………………约翰·弥尔顿
《医生的宗教》……………………………………………………………………托马斯·布朗爵士
《约翰·弥尔顿全集》
《杂文暨英国特征》……………………………………………………………拉尔夫·沃尔多·爱默生
《罗伯特·彭斯诗选》
《(圣奥古斯丁之)忏悔录》
《模仿基督》……………………………………………………………………托马斯·a·肯皮斯
《九部古希腊戏剧》之《阿伽门农》、《奠酒人》、《复仇女神》(E·D·A·莫斯亥德翻译)……………………………………………………………埃斯库罗斯
《被束缚的普罗米修斯》(E·H·普拉姆崔翻译)……………………埃斯库罗斯
《俄狄浦斯王》、《安提戈涅》…………………………………………索福克勒斯
《希波吕托斯》、《醉酒的女人》(吉尔伯特·穆雷翻译)…欧里庇德斯
《蛙》(B·B·罗杰斯翻译)……………………………………………阿里斯托芬
《西塞罗书信集》(E·S·夏克伯格翻译)
《西塞罗论友谊和老年》(W·梅尔莫斯翻译)
《普利尼书信集》(F·C·T·伯桑奎特修订)
《国富论》(哈佛大学J·C·布洛克教授编辑)…………………亚当·斯密
《物种起源》…………………………………………………………………查尔斯·达尔文
《名人传》(德莱顿订正、亚瑟·休·克劳修订)………………普鲁塔克
《埃涅阿斯》(约翰·德莱顿翻译)…………………………………维吉尔
《堂吉诃德》(托马斯·谢尔顿翻译)………………………………塞万提斯
《天路历程》………………………………………………………………约翰·班扬
《邓恩与赫伯特传》……………………………………………………艾萨克·沃尔顿
《天方夜谭》(斯坦利·莱恩-普尔译本)
童话与民间故事:
《伊索寓言》(82篇)
《格林童话》(家庭版41篇)
《安徒生童话》(20篇)
现代英国戏剧:
《全都为了爱》……………………………………………………………约翰·德莱顿
《造谣学校》………………………………………………………………理查德·布林斯列·谢里丹
《屈身求爱》………………………………………………………………奥利弗·哥德斯密
《钦契》……………………………………………………………………珀西·比希·雪莱
《家族的污点》……………………………………………………………罗伯特·勃朗宁
《曼弗雷》…………………………………………………………………拜伦勋爵
《浮士德》(安娜·斯万维克翻译)……………………………………歌德
《赫尔曼与多罗茜》(艾伦·弗罗星汉翻译)………………………歌德
《哀格蒙特》(安娜·斯万维克翻译)…………………………………歌德
《浮士德博士》……………………………………………………………克里斯托夫·马娄
《神曲》(卡里译文)……………………………………………………但丁
《未婚夫妇》……………………………………………………………………亚历桑德罗·马佐尼
荷马的《奥德赛》(布彻和朗的译本)
《船上两年》…………………………………………………………………小理查德·亨利·戴纳
《论品位》、《论崇高与美》、《法国大革命反思》、《致一个贵族的信》……………………………………………………………………………埃德蒙·伯克
《论自由》、《自传》…………………………………………………约翰·斯图亚特·穆勒
《爱丁堡大学名誉校长就职演说》、《论特征》、《论司各特》…托马斯·卡莱尔
欧陆戏剧:
卡尔德隆 莱辛 拉辛 高乃依 莫里哀
英国散文:
亚伯拉罕·科雷 查尔斯·兰姆
约翰·洛克 托马斯·德·昆西
乔纳森·斯威夫特 约瑟夫·艾迪生
萨缪尔·约翰逊 理查德·斯蒂尔爵士
西德尼·史密斯 丹尼尔·笛福
威廉·黑兹利特 大卫·休谟
柯尔律治 珀西·比希·雪莱
莱·亨特 托马斯·B·麦考利
英美散文:
纽曼主教 斯威夫特院长
约翰·罗斯金 马修·阿诺德
詹姆斯·A·弗罗德 沃尔特·白芝浩
爱德华·A·弗里曼 托马斯·H·赫胥黎
埃德加·阿伦·坡 罗伯特·路易斯·史蒂文森
詹姆斯·拉塞尔·洛威尔 亨利·D·梭罗
威廉·麦克皮斯·萨克雷
《小猎犬号科学考察记》………………………………………………查尔斯·达尔文
科学论文——化学、物理学、天文学
法拉第 亥姆霍兹
凯尔文勋爵 纽康姆
散文——法国、德国、意大利
蒙田 马志尼
勒南 圣佩韦
席勒 莱辛
格林 歌德
康德
古代及伊丽莎白时代游记
希罗多德 塔西佗
弗朗西斯·德莱克爵士 沃尔特·罗利爵士
汉弗雷·吉尔伯特爵士 麦哲伦
科罗纳多 约翰·史密斯船长
笛卡尔、伏尔泰等
科学论文——生物学、医学等,包括约翰·李斯特爵士和昂布鲁瓦·佩尔的文章。
著名的前言
卡克斯顿 斯宾塞
罗利 卡尔文
约翰·诺克斯 培根
赫敏齐和康德尔 德莱顿
菲尔丁 约翰逊
席勒 丹纳
惠特曼 华兹华斯
伯纳斯 牛顿
美国历史文件,包括40件重要文件,比如:
《卡伯特航海记》
《哥伦布书信》
《弗吉尼亚第一宪章》
《五月花号公约》
《康沃利斯将军投降书》
《华盛顿总统第一任就职演说》
《门罗宣言》
《林肯总统第一任就职演说》
《林肯总统第二任就职演说》
《编年史》
《史诗》
马基维利、莫尔等
比较宗教和赞美诗
伊丽莎白时代戏剧
前总统西奥多·罗斯福为非洲之行,选择了下列书籍:
《圣经》
《旁经[101]》
西班牙语等《圣经》
莎士比亚作品
《仙后》………………………………………………………………斯宾塞
马娄作品
《海权论》…………………………………………………………马汉
麦考利的历史、杂文和诗歌
《伊利亚特》、《奥德赛》……………………………………荷马
《罗兰之歌》
《尼勃龙根之歌》
《腓特烈大帝》…………………………………………………卡莱尔
雪莱的诗歌
培根的杂文
《文学杂文》、《毕格罗文集》…………………………………洛威尔
爱默生的诗歌
朗费罗
丁尼生
阿伦·坡的小说和诗歌
济慈
《失乐园》(第一、二卷)…………………………………………弥尔顿
《地狱》(卡莱尔译本)……………………………………………但丁
《(早餐桌上的)独裁者》、《饮茶谈天》…………………霍尔姆斯
《诗集》、《英雄阿尔戈的故事》、《淘金营地的幸运之子》..布莱特·哈特
《诗选》…………………………………………………………………勃朗宁
《敬爱的读者》………………………………………………………克罗瑟斯
《哈克贝利芬·历险记》、《汤姆·索亚》………………………马克·吐温
《天路历程》……………………………………………………………班扬
《希波吕托斯》、《醉酒的女人》(穆雷翻译)…………欧里庇德斯
《联邦主义者》
《罗马》……………………………………………………………………格里高鲁维阿斯
《蒙特罗斯传奇》、《盖伊·曼纳令》、《威弗莱》、《罗布·罗伊》、《古董家》…………………………………………………………………………司各特
《海盗》、《两位海军上将》………………………………………库珀
富洛伊沙的编年史
珀西的《英诗辑古》
《名利场》、《彭得尼斯》……………………………………………萨克雷
《共同的朋友》、《匹克威克外传》………………………………狄更斯
罗斯福上校说过:“这份书单部分反映了柯米特的品味,部分则反映了我的品味。不用说,它并代表我们最关心的书,不过它仅仅表示基于某种原因,我们此行最想携带的书。”
作者希望,这份尽管不够全面的书单对那些寻求自修的人能够有价值,这些书籍能够鼓励那些绝望的人,刺激人的雄心,成为人生迈向更高理想、更高目标的垫脚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