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9 章 潘燕妮才说完这话,自己……(1 / 1)

潘燕妮才说完这话,自己都愣了愣,仔细一琢磨,觉得自己真是棒棒哒,这话说得好,它还押韵上了呢

“去嘛,我都还没去过a市,也没瞧过夜市是什么样,在学校里聊起来,大家该笑我是土包子了。”

潘燕妮缠人缠得厉害,潘垚被磨得连连讨饶。

“成成成,只要燕妮姐你家里人同意就成。”

最近是清明节,清明节和中元节一样,都是鬼节。

清明重祭祀,没有像中元节那样鬼门大开,百鬼出行,阴气没有中元节的时候重,但讲究这个的人家,他们是不愿意家里的孩子在这段时间出去玩的。

白天不让去水边,夜里不让外出,早早就睡下。

有不太平的热闹也不能凑。

潘垚刚刚之所以没有同意,不单单因为今晚有风,也有这方面考量。

左右顾菟还没动身去香江呢。

“啊,你同意啦太好啦”潘燕妮也想让自己严肃一点,起码不能在妹妹面前蹦蹦跳跳,失了做姐姐的身份。

可是,她真的开心啊。

潘燕妮的嘴角处扬起笑,怎么压都压不下。

“没事有盘盘你在,怕什么妖魔鬼怪”

她不是太在意的摆了摆手,凑在潘垚旁边嘀嘀咕咕地问,抓起垂在胸前的麻花辫转了转,仔细思量。

“我要带些什么”

“对了对了,我得带些钱”

潘垚瞧着潘燕妮这开心的模样,也被晕染了欢喜。

“就带钱就好了,咱们一道去古街玩一玩,顾菟今天还在,我们自己耍就行,不需要给它看摊子。”

“姐,我和你说,那儿特别的热闹,有卖好玩的,也有卖好吃的。”

“油炸鬼,三角糕,摊卷饼到时再配一碗热乎乎的羊肉汤,特别香呢”

潘垚说得馋人,潘燕妮听得两眼几乎要发光,下一刻,她又耷拉下肩膀,有些泄气模样了。

“可惜,我兜里可没有这么多钱,只能买一点好吃的。”

潘垚一拍胸膛,豪气道,“没事,我有”

见潘垚大方,潘燕妮心动极了,过了片刻,她却还是开口,艰难的拒绝了。

“那不成,我奶奶说了,一起玩可以,但不能老是占你的便宜,不然,以后我习惯了占便宜,你一直付出,也是会累的。”

“等你累的那一天,就该讨厌我了,姐姐不想你讨厌我。”

一想到潘垚不搭理自己,潘燕妮心里便难过。

潘垚想开口说她不会讨厌。

潘燕妮抬手,制止了潘垚接下来的话。

“我知道土土你性子好,人也大方可是就算不会讨厌我,我一直贪得无厌,我们之间也会生疏,我也养成了坏性子。”

“说不定哪一回你不如我的意了,我还得怪你,心里怨恨你。”

潘燕妮说完,伸出食指在潘垚面前晃了晃,严肃道。

“不成不成,我自己有多少钱,就花多少钱。”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她可是姐姐,得在三土面前将姐姐的威风摆足了,平时撒娇耍赖叫三土带出去玩,已经折了当姐姐的面子了。

在这钱财上头,她可不能再折了面子。

潘垚想了想,觉得婶婆和燕子姐说得对。

升米恩,斗米仇,人和人相处也是要有分寸的。

“行,你先回家吧,我还要写作业呢,今天小江老师布置了好几张卷子,迟一些时候,我再去你家寻你。”

“我也会去给爷爷奶奶说一声”

潘燕妮丢下这话,重新背上书包,朝家的方向跑去。

四月的天还有些凉,天色暗得也快。

胭脂红的落日一点点沉没,到最后一点时,太阳好似迫不及待一般,只是转个眼的功夫,它一跃就跃入了山的另一头。

潘垚抓紧时间写了作业,吃过饭后,和潘三金打了声招呼,这才抬脚往潘燕妮家的方向走去。

潘燕妮的爷爷是潘三金的叔叔,嫡亲亲的,两家离得不远,走个五分钟都不到的路程,潘垚便到了潘燕妮家外头。

小院被篱笆墙围着,木门半阖着,厨房方向点着灯,灯光昏黄,看过去暖暖的。

“燕妮姐,我来了。”

潘垚朝里头喊了一声,还打量了下潘燕妮家的院子。

乡下地头,几乎家家户户都会种一点树。

都说前人栽树,后人乘凉,这树,它是祖先对后代孙孙的爱护,像潘垚家里的院子是种了枇杷树,一颗颗枇杷果挂在树上,和前些日子相比,果子长大了一些,不过,外皮仍然带些青绿,瞧过去酸酸模样,还不能吃。

潘燕妮家里种的是玉兰树。

还未走近,就见清风吹拂而来,摇得满树的花香。

“土土”

“爷爷,奶奶,我去玩了。”

潘燕妮听到潘垚的声音,一下就欢喜了起来,她和屋子里的大人喊了一声,背着小包就朝潘垚跑来了。

潘垚注意到她的背包,这背包是是毛线织的,蓝色的底,上头勾了两朵红色的小花,瞧过去又生动又漂亮。

“这我自己织的,你喜欢吗回头我也给你织一个。”潘燕妮注意到潘垚的目光,捏着包朝潘垚晃了晃。

“嘿嘿,我在里头搁了钱。”

“喜欢。”潘垚也不客气,“会不会太麻烦麻烦的话你教我,我自己织也行。”

潘燕妮不在意,“很快的,我半天就能织一个,你要是想学,回家找你阿妈拿毛线针和毛线,放假的时候我来教你。”

潘垚“好。”

这时候娱乐的东西少,物资也还匮乏,小孩子的手都巧。

像潘燕妮这样会织毛线的小孩很多,都是大小孩带着小孩学会的。

大家还会缝沙包。

小小的布头里头搁一些细沙,再用针线缝上,针脚细细密密,五个做一组,大家一起丢沙包,花样百变,小姑娘之间能玩一个下午都不嫌无聊。

说好了回头要一起织小包,潘垚拿出甲马符,潘燕妮在旁边看着,呼吸都要秉住了。

虽然瞧过好多回了,可每一回瞧,她还是觉得好稀奇啊。

小小的一张符,脚下的长路就成了方寸之地,只消片刻,人便能从这一处,走到另一处,神奇,真是太神奇了。

一阵清风吹来,玉兰花的香气更加浓郁了。

潘垚捏着符,抬头看了看这玉兰花树,树很高,枝叶舒展,上头花是花,叶是叶,别有一番疏朗的韵致。

“姐,你要不要摘一些玉兰花到古街卖卖”

潘燕妮瞪大了眼睛,“这玩意儿还有人买”

乡下地头树种得多,这玉兰花可不稀罕。

潘垚“咱们就试一试,能卖一点是一点,我昨天还瞧到了,你和小静姐她们几个拿这白玉兰挂在耳朵上呢,城里人应该也是稀罕的。”

“对对,还能做手环和项链,香香的很好闻。”被激起了生意经,潘燕妮也兴奋。

下一刻,她就见潘垚掐了道手诀,小院这处起了风。

清风徐徐吹来,绕着玉兰树转啊转,潘燕妮都忍不住仰着头盼着。

见她这个样子,潘垚偷笑了下,手诀一换,清风卷下白玉兰。

它们也不落地,就这样绕着潘燕妮打转,像绸带又似薄雾。

潘燕妮哇了一声,忍不住伸手去探。

一朵白玉兰在半空中缓缓落入她掌心。

晶莹如玉,洁白如雪,略微厚的花瓣微微摊开,隐隐有花香袭来,淡淡的,就如面前这朵小花的色泽。

这一刻,潘燕妮觉得,她绝对是这世界上最靓的女崽

“好啦,咱们走吧。”

潘垚手一翻,手中出现一个提篮,清风卷着玉兰花落入篮子中。

篮子是竹编的,只见篮子青碧,玉兰花洁白,这样满甸甸地盛上一篮子,别提多好看了。

潘垚拎着篮子,甲马符往潘燕妮脚上拍去,指间氤氲一道灵炁,目光一凝,道了一声“疾”。

下一刻,符文中北斗星纹路亮起。

真武大帝发令,六丁六甲神听令,甲马神行千里。

“姐,路上瞧到不太平的也别怕,跟着我走就行了。”

潘垚牵起潘燕妮的手,不忘交代道。

潘燕妮原先有些忐忑,她只白天时候被潘垚拉着从学校回到芭蕉村,路途也短。

今儿却不一样,今天是夜里。

她后知后觉地想起,这几天还是清明鬼节,这不太平的东西,那是指鬼吗

被潘垚的手一拉,潘垚的手热乎乎的,潘燕妮的胆气一下又壮了起来,瞬间就不怕了。

“没事,有土土你在呢。”

潘垚笑了笑,两人一道抬脚往前。

符文微微亮起,两人脚边似飘来一团云,又好似有骏马在抬蹄嘶鸣,威风凛凛。

只一个跨步,周围的景就不断的往后退。

绿树青山,湖泊小镇一栋栋房子在视线里也有些模糊瞧不真切,天色晦暗,远远看去,只能瞧到那影影绰绰的灯光,房子倒是有些像蹲地的巨兽,它们睁着眼睛在瞧人。

“咦,土土你快看,那儿也有马”

突然,潘燕妮瞧到了什么,颇为稀罕的指着西南方向。

“是不是有人和我们一样用甲马符了”

潘垚看了过去,果然有一匹匹白马,它们驮着两袋的行囊,在虚空之中奔跑,四蹄犇犇,尾巴却是垂着的。

“这不是甲马符。”潘垚解释道,“这是烧包袱的小马,咱们昨天不是也有给祖宗烧素皮包袱了么,喏,就是那种的。”

潘垚指了指方向。

潘燕妮一看,只见白马驮着白包袱,包袱中间有一道蓝光,上头写了人名,一下子,潘燕妮就想起了昨儿清明时烧的包袱,素皮包袱上贴着蓝签。瞬间,她心里的敬畏又多了几分。

前头有骏马接连而过,潘垚只想了想,便知道为何是朝西南方向了,在典籍里有记载,九幽在西南方向。

何为九幽

天有九重天,谓之九霄,地也有九重地,谓之九幽。九为极数,这九幽便是在地极深的地方。

那儿幽暗冥晦,是亡者的世界。

骏马接连的朝西南方向奔跑而去,潘垚见潘燕妮没有害怕,反而觉得有趣,也就停了下来。

两人牵着手,一道看这黑暗中奔跑而来的骏马。

骏马多数是驮着素皮包袱的,也有驮着花皮包袱。

花皮包袱上头的经文漾着些许光亮,还能瞧到那显眼的木牌,上头写着冥国邮政四个字。

“咦。”潘垚好似瞧到了什么,诧异了下。

“怎么了”潘燕妮有些紧张。

“没事,就刚刚过去的那批纸马,我瞧到上头的经文了,那是我昨儿帮一个老太太写的,捎给她的两个孩子。”

潘垚认得那字迹,这会儿瞧着自己叠的小纸马还颇为稀罕,这一认真瞧,就瞧到有一匹纸马的尾巴微微翘起。

纸人画眼不点睛,纸马立足不扬鬃。

这只驮了一包包袱的纸马,它翘尾巴是怎么回事

潘垚记得,自己并没有把纸马的尾巴翘起来呀

天上一轮弯月,星光点点,幽蓝的天幕下,骏马奔腾而来的场景恢弘又壮观,带着绮丽的色彩。

“走吧。”潘垚拉着潘燕妮又瞧了一会儿,招呼了一声,这才继续往前。

很快,两人便到了a市。

顾菟支摊的地方在a市的一条古街,名唤长风街,就在平乐坊附近。

在还没有建国之前,平乐坊就是一处闹市,这儿人口集中,且多数是富户。

只见一个牌坊立着,两根一人抱柱宽的红柱支撑着牌坊,牌坊上头挂一匾额,龙飞凤舞地写着长风街三个大字。

往里走是一条约莫五米宽的街。

街道是青石铺就,两边是青砖红瓦的古建筑,只见飞檐斗拱,朱楼绮户,带着岁月沉淀的韵致。

清晨时的一场春雨,洗濯了尘埃。

青石地排水快,下午太阳一晒,这会儿已经不潮了。

也因为这样,虽然今天是清明节前后,长风街却还热闹。

潘燕妮头一次来,眼睛都不够瞧了。

街上人来人往的都是人,琳琅满目的商品,热闹的吆喝声,还有食物飘香的味道。

和乡下的芭蕉村一点都不一样

“土土,好香呀。”

潘垚也跟着点头,是好香

煎饼的摊子,面糊被摊开,炙热的火一烤,瞬间发出诱人的香气,时不时有大人带着孩子去店里,点上一份拌面一份馄饨,空气里都是葱油的滋味,馋得人肚子咕噜噜叫。

三餐四季,人间烟火。

人太多,潘垚将潘燕妮的手拉得很紧,两人个子小,七挤八挤,很快挤到了顾菟那一处。

顾菟也不讲究,直接在地上扔了块油布,绿绿的油布上堆着蝙蝠衫和喇叭裤,蛤嫲镜的待遇好一些,倒是拿了个长条桌,将它们摆在桌面上头,工工整整。

黑色,茶褐色,浅绿色细框的,厚框的,各种各样的镜。

这时候蛤嫲镜不好进货,这也让顾菟成了长风街最受小年轻追捧的摊主。

潘垚瞧到,旁边好几个同样摆摊的摊主暗暗瞧了顾菟好几眼,也是眼馋他的好生意。

顾菟“也不是没有人眼热,有几个人寻上门来,要和我合作。”

说是合作,可看那流里流气的做派,还有话里话外的意思,说他们在街上有兄弟,兄弟的上头还有人,那意思不言而喻,是警告着顾菟别给脸不要脸,敬酒不会吃吃罚酒,好好合作,大家还能一道发财,不然谁也别赚这个钱

顾菟才不怕呢,现在春天来了,它的兄弟姐妹也不老少到时候,谁怕谁还不一定呢。

顾菟皱了皱眉,摆了摆手。

“我才不合作,自己卖都不够,进货一趟也麻烦,游得我累死了。”

它薅了袖子,让潘垚瞧它的胳膊。

瞧到没,都瘦了

潘垚偷笑,顾菟是淡水的蛙,跋涉千里地去香江外头进货,确实不容易,皮肤都容易发皱呢

这会儿,顾菟幻化成了个成年人模样,只是个子稍矮,也就一米五多的模样,面容变老一些,唯一不变的就是那摇一摇都会晃悠的大肚皮。

潘垚和潘燕妮拿着线将玉兰花穿成手串,靠着顾菟这客流量的摊子,还是年轻人多的摊子,很是卖出了一些。

只是每一个买东西的人都得瞧瞧潘垚,再瞧瞧顾菟,犹豫片刻,最后还是忍不住好奇,问上一句。

“老板,这俩是你闺女和侄女儿”

“哦哦,不是啊。”

“我就说嘛,这怎么可能是你闺女儿不不不,老板,我不是说你丑的意思,其实你也不是很丑,就是长得特别了一些。”

来人见顾菟朝自己瞪来,赶紧改了口。

岂料他越说,顾菟眼睛瞪得越大,直把人瞪得讪讪发笑。最后,来人眼睛一转,视线落在潘垚身前的那蓝玉兰花,扯开话题。

“对了,这花多少钱我全买了”

全,全买了潘燕妮紧张得直抓潘垚,以眼神示意潘垚,心里在尖叫。

土土,这人说他全买了耶好人啊

潘垚低头稍微数了数,说了个数,对着大方的客人笑眯眯道。

“这篮子也一道送你吧。”

“那剩下的别找了,给两个阿妹买糖吃。”来人递了张大团结过来,提着篮子,着急忙慌地继续往前。

直到走出了顾菟的视线,这才松了口气。

说实话,这老板真的好吓人啊,那眼睛一瞅,就跟田里的青蛙一样,还是一头大青蛙

拎着竹篮子,林维堂心有余悸。

“阿维,你这买的什么”这时,林维堂的背后传来一道男子中气十足的声音。

林维堂回头,那人好像知道他要转哪一边,事先往他另一边的脑袋处探去。

“哈哈,你又没瞧到我。”赵来景得意。

来人是赵来景,他和林维堂打打闹闹了两下,视线落在林维堂手中的小篮子上,又有些好奇。

“你怎么买了一篮子的花唔,是白玉兰啊”

他捻了一颗花往鼻尖嗅了嗅,别说,还真怪香的。

竹篮子青碧,里头还有半篮子的白玉兰,一些穿成了手串,有一些还是零散的花朵,只见花朵半阖模样,正是适合采下来兜卖。

赵来景也不客气,捻了一根就往耳朵后头夹着,就像夹香烟一样。

“买花你有对象了”

赵来景诧异,上下打量着林维堂。

嘶好家伙,竟然瞒这么紧,平时都一道耍的人,愣是没有半分口风漏出。

“哪呢”林维堂也不客气,直接拿手捏着赵来景的脑袋,将他打量的目光扭开。

“还不是你,和我说长风街有一个卖蛤嫲镜的摊主,说他家的东西特别好。”

“是特别好”赵来景捧场,“我都买了好几个了,价格公道实惠,和我托人从香江带回来的一模一样,款式还多。”

赵来景不解,“怎么了是哥们我才给你说这一处淘宝的地儿,你有啥不满意”

林维堂压低了声音,“你没说他长得这样凶啊。”

“你是不知道,他刚才瞪我的时候,那眼睛就跟蛤嫲一样,还是头大蛤嫲,老吓人了”

“为了让气氛不至于太尴尬,我一着急,就把他旁边那俩小姑娘面前的玉兰花买了下来。”

林维堂后怕,总觉得他走的时候,那双大眼睛还瞪着自己的背影,还哼了哼气,隐隐约约像是呱了一声。

赵来景哈哈大笑,“我看你是想太多”

赵来景和林维堂是打小一道耍的,谁还不知道谁,林维堂小时候,家里被蛤嫲摸了进来,还跳到他枕头边睡了一晚

打那以后,这小子就留下了阴影。

他怕大眼睛的,就连相看对象,媒人一说是大眼的漂亮姑娘,他听不进去漂亮,只听了大眼两个字,愣是不去相看。

可把媒人弄得糊涂了。

多推几次,媒人都不爱登门,林维堂也就这样剩下了。

赵来景爱耍贪玩,两人也不急着结婚,这段时间还一起出钱,打了三条龙舟,准备端午时候坐龙头,当船主,争一争那龙王的彩头。

“过几日咱们再去芭蕉村看看,得赶着五月的时候拿到龙舟,大家伙先练习上一个月”

说起喜欢的事,两人都眼睛明亮。

“你要不是给对象的,那这白玉兰就给我吧,我记得你妈好像闻不得花香。”

林维堂点头,“是闻不得,闻了老打喷嚏。”

赵来景伸出手,“那我拿着吧,我搁我妈屋里,她喜欢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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