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科技和传统并存的迷宫城市——东京吸引了欧美人,今后也将继续吸引着他们。日本文学研究者、西班牙人卡洛斯·卢比奥在《村上的日本》中,通过村上春树的作品介绍了日本文化。他在书中这样描写道:
在东京,最现代的一面和最传统的一面是并存的。就像表面的脸庞和隐藏的心脏是并存的一样。喧闹的餐厅和咖啡店,林立的店铺,人来人往的车站,遍布着霓虹灯和各样招牌的大马路灯火通明,灰蒙蒙的天空,华丽的时装店,灰色的政府大楼,林立的摩天大楼等共同构成了现代的东京。
走几步之后就会发现,在这空间的背后,散布着星星点点的年久失修的小房子,在那里有鸡鸣,居酒屋和人迹罕至的神社,种着西红柿和洋葱的小块旱田。走进小胡同里,还能看到猫幸福地睡着午觉,身穿睡衣,脖子上搭着毛巾的东京人走向家附近的公共浴池。
此外,西班牙文学研究者森直香也从西班牙读者的角度,称东京为“传统的东西和最尖端的技术毫无秩序地交融着,与欧美不同的城市”。
科赛特在《声音的背后》中写道:
我被东京这座城市半夜发出的近乎物质的震动所吸引。
她为东京这座城市所倾倒,才创作了《东京之声的地图》。科赛特还把《挪威的森林》的主题之一——东京这座巨大的城市所包含的孤独——反映在了自己的电影中。
《挪威的森林》中,在东京的某所大学里,渡边和绿子围绕孤独展开了如下对话:
“你总是像这样一个人旅行吗?”
“是啊!”
“你喜欢孤独吗?”她托着腮问道,“喜欢一个人旅行,一个人吃饭,上课的时候一个人坐得远远的?”
“没有人喜欢孤独。只是不想勉强交朋友。要真那么做的话,得到的恐怕只有失望而已。”我说。
引用的对话体现出了东京所包含的孤独。
村上春树曾这样阐释这部小说的创作意图:
在写《挪威的森林》时,我想做的事情有三件:第一,是写彻底的现实主义文学;第二,是彻底写到性和死亡;第三,是正面表达“反害羞”,以消除我写包括《且听风吟》在内的处女作时期的“害羞”。
受《挪威的森林》的影响,以及自己待在东京时切身感受到的这座城市的孤独,科赛特在《东京之声的地图》中描绘了孤独的城市——东京的风貌。具体来说,她在电影中创作了东京四种孤独的组合:
(一)白天在筑地市场工作、晚上做雇佣杀手、独自生活的琉的孤独。
(二)未婚妻绿子自杀、经营红酒酒吧、独自在东京生活的西班牙男子大卫的孤独。
(三)深爱着琉并录下关于琉的一切声音、一个人在东京静静生活的录音师老人的孤独。
(四)女儿绿子自杀、经营大公司、独自在东京生活的长良的孤独。
在《东京之声的地图》中,这四种孤独相互交叠重合,就像涟漪一般,画着同心圆向远处扩散。电影中每个登场人物都心怀孤独,这种孤独以巨大的城市东京夜晚的喧嚣为背景不断发酵。当一名日本女子的孤独和一名西班牙男子的孤独交互时,便产生了宏大的爱情,从而推动故事情节迅速发展。
现代与古风并存的东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