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寂寞是人的良师益友,要想修成正果,必须要喜欢寂寞,战胜寂寞,适应与寂寞为伴的生活。自古以来取得杰出成就的人,无一不得益于寂寞的熏陶。小说中练就旷世武功的武林高手如此,历史记载中取得旷世成就的人也是如此,因而有人感叹:“自古英雄多寂寞。”尤其是在某些高深的领域,要想取得突出成就,更离不开寂寞这位良师益友。
大家都熟悉《西游记》,都知道唐僧到西天取经一路有三个徒弟保护,还经常被妖精欺骗,遇到困难也只会念经,只会说阿弥陀佛。但又有谁知道历史上真正的取经人唐玄奘是历经千辛万苦,多年与寂寞为伴,最终才取得真经,修成正果的呢?
玄奘出生于河南洛阳,是汉传佛教历史上最伟大的翻译大师。玄奘年少时,由于家境贫困,被送到洛阳净土寺研修佛法。对于常人来讲,在寺庙的日子,肯定是枯燥无味的,然而玄奘却从中体会到了乐趣,11岁就熟习《法华》《维摩》,13岁就在洛阳度僧,而且对佛经的分析详尽深刻,许多人对他都是敬佩不已。
隋末天下大乱,为躲避战乱,很多高僧、名僧纷纷避居蜀地,玄奘便前往成都,在游学中学习佛法。几年后,玄奘离开成都,沿着长江而下继续游学。公元627年,玄奘来到长安,声誉很快播满京师,成为明星级的僧侣。
不过,玄奘不喜欢喧闹的生活,他早已习惯于在寂寞中学习和参悟佛法,对寂寞情有独钟。尤其是他在游学各地的过程中,看到各地僧侣讲授的佛法大不相同,便决心前往天竺求法,看看佛法究竟是怎么说的。
天竺也就是今天的印度,在当时的条件下,要前往印度是件非常困难的事。比如,没有便捷的交通工具,只能靠骑马或者步行翻山越岭前往;没有精确的地图,上万里路程只能靠一路走一路问,不知要走到何年何月;没有通行的国际语言,一路走去,沿途语言种类繁多,必须要入乡随俗,学习当地人的语言,才能与人家交流沟通;没有统一的社会秩序,沿途遇到各种强盗抢劫或者当地军队的盘剥几乎是家常便饭。
玄奘走的是陆路,沿途要经过现在中国西北的几个省份、中亚诸国、巴基斯坦、印度,就算是现在普通话在中国得到了推广,英语在全世界得到了普及,但要沿着这条路线走下去,至少也得学习三种以上的语言。但是,那时不是三种以上的语言,很可能是三十种以上的语言。那时没有普通话,也没有英语这一世界语,每隔几十里就可能存在一个极小的语种。沟通是人的最基本需要,也是玄奘西行不可绕过的坎儿。每到一个地方,面对听不懂自己语言的人们,而自己要想明白他们的意思,将自己的想法解释给他们听,是件多么困难的事。一路走去,何其孤单寂寞!
但是,玄奘不怕寂寞,不惧孤单,他什么都不在乎,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到达天竺,取回真经。公元627年玄奘从长安出发,沿着西域越过帕米尔高原一路前行,历经千辛万苦,越过无数艰难险阻,九死一生,终于到达了天竺。
他带着寂寞西行,这其中所经历的苦楚只有他自己明白,但可以推测的是,寂寞这个良师益友对其修成正果帮助极大——每逢寂寞难受时,他只有强忍下来,努力去学习当地的语言及文化风俗来排遣寂寞,在寂寞的陪伴下,他学会了沿途各地的语言及文化风俗,增长了见闻。
玄奘在天竺游学的那些岁月,也是非常寂寞的。当时的天竺语言比中国复杂,中国经过秦始皇的“车同轨、书同文”以后,至唐代除了周边少数民族外,大部分地区的语言是统一的。而天竺的语言五花八门,差不到百里之外又是一种方言。在茫茫人海中,玄奘依然是很寂寞的一个,不过,正是在寂寞的煎熬下,他又学习了天竺的各种语言,学习了佛法,并在包括当时有名的佛教学习中心那兰陀寺在内的很多名寺游学,讲授过佛法。
玄奘徒步考察了整个南亚次大陆,在佛学领域取得了很高的造诣,甚至比天竺本土的那些高僧还要厉害,以至名扬全天竺。不过,他婉拒了天竺僧众希望他留居天竺的请求,与寂寞为伍,带着657部佛经,沿着陆路回到了长安。
取得真经,功成名就。按理说,回到长安之后的玄奘不必再与寂寞为伴,但他依然深信寂寞这个良师益友,将带回的佛经一一翻译成汉语,还将他一路西行的见闻记录下来,写下了《大唐西域记》。后来小说家吴承恩创作的《西游记》就是以《大唐西域记》为基础的。
玄奘的成功,得益于寂寞的多年陪伴和鞭策。事实上,不仅仅是宗教人士要想获得成就需要寂寞这个良师益友,我们在生活和工作中也需要。
艾文大学毕业后被分配到电力系统下属的一家单位。三年之后,他决定辞去自己无法投入热情的工作,应聘到了一家地产公司。
短短几年,他从普通职员干到部门经理,再到总经理助理、副总。艾文的成功心得是,顶住工作压力,忍受寂寞,深感寂寞时就努力学习。
成功是在寂寞中熬出来的。它是一个大概念,也是一个小概念。你可以为了追求一个事业,实现人生的价值而奋斗;也可以为一个个小目标的达成、每天工作的完成而累计成功。大多数成功是由一个个小目标的累计,从量变到质变的过程,需要用时间去熬,用寂寞去守候。每个人都应该善待寂寞,耐得住寂寞,充分利用寂寞,把寂寞当成成功的良师益友。当我们在寂寞中不感到寂寞时,成功离我们就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