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多少英雄为皇位、为江山杀得血流成河。
皇权的吸引力是巨大的,它让多少君臣生隙,又让多少兄弟阋墙。大唐时期,秦王李世民与太子李建成、齐王李元吉的惨剧,便是因皇权而起,玄武门的风云突变就是这场兄弟阋墙的最终结局。
兄弟之争
李渊称帝后,秉承立嫡立长的原则,将长子李建成封为太子,李世民、李元吉分别为秦王与齐王。李世民自幼喜好弓矢①,在唐初的征战中立下了赫赫战功。尤其是在公元621 年,歼灭窦建德、王世充等反贼后,他便立下了威信。李世民其人有勇有谋,手下更是人才济济,文官有号称“十八学士”的房玄龄、杜如晦之辈,武将有尉迟敬德、秦叔宝、程咬金等名将,可谓是势力强盛。身为太子的李建成眼看李世民功业显著,颇有威信,心中不由嫉恨。
因此,李建成一边笼络李世民身边尉迟敬德等将,一边与李渊的宠妃在李渊面前恶言诋毁李世民。一次,李渊委派李世民为陕东道大行台,让他负责管理境内一切事务。当时,由于淮安王李神通有功,李世民便赐他田地。恰好几天后,李渊的宠妃张婕妤向李渊请求赐些田地给自己的父亲。李渊准许,随即亲笔下诏赐予张婕妤父亲些许田地。谁知这些地已经赐给了李神通,于是张婕妤哭闹着跟李渊告状:“陛下许诺赏赐臣妾父亲的地被秦王抢去赐给李神通了。”李渊闻言气得怒火滔滔,责骂李世民道:“我手下的人都不听我的,只听你的了,你可还把我这个父皇放在眼里?”李世民被骂得无言以对。
①弓矢:借指武艺。
又一日,李世民的谋士杜如晦骑马自德妃的娘家门口经过。
德妃之父乃是太子党羽之一,向来横行霸道。他远远瞧见杜如晦骑马过来,便让仆人在门口候着,专等杜如晦路过时,将杜如晦扯下马暴打一顿。那仆人边打还边骂道:“你何德何能,从我家门口路过竟不知下马?”
此后,德妃之父进宫向德妃告状,将责任全都推到杜如晦身上。
德妃听了气不过,向李渊埋怨道:“秦王的人凶狠无礼,竟然将我父亲暴打了一顿。”李渊闻言,怒气冲天地将李世民喊来骂了一顿:“你这孽障,竟敢欺负到朕的妃子头上来。那平民百姓岂不更无活路?”李世民还没来得及辩白,就听旁边的嫔妃纷纷议论道:“若是皇上宾天后秦王得势,我们可该怎么办才好?”“太子仁善,不似秦王如此残暴。”
玄武事变
就这样,太子东宫与秦王府的矛盾越发深重,两方都在等待时机成熟将对方除之而后快。恰在此时,突厥来犯,李渊令李建成等人带兵退敌。李建成便和李元吉商议着借此将秦王府的人全部剿灭。李世民得知李建成等人的计谋后,决定先下手为强。
公元626 年六月三日,李世民进朝面圣,将李建成和李元吉设计陷害自己的事情一一向李渊陈明。说到最后,李世民痛哭流涕道:“儿臣对手足之情可谓是仁至义尽了,如今他们竟对我有了杀心。我怕到时到了黄泉路上,无颜面对那些死在我手下的败将。”李渊听了李世民的话,惊愕不已,恍然道:“明日就让他们进宫来,我一定要问个明白。”
次日早上,李建成和李元吉奉命进宫面圣。来到玄武门时,他们明显感觉到此处杀机四伏,便立刻调转马头,想要往回走。
正在此时,李世民骑着马自玄武门出来,喊道:“殿下,且慢。”
李建成闻声停马,回头一看究竟。说时迟那时快,早就在此埋伏的长孙无忌和尉迟敬德领着精兵杀出,将李建成和李元吉围住。
就这样,李建成和李元吉在玄武门被诛,史称“玄武门之变”。
李世民即位
李建成与李元吉死后,李世民派尉迟敬德进宫向李渊言明情况。李渊及一班朝臣正在宫里等待太子与二王的到来,谁知等到的却是一身戎装①的尉迟敬德等人。李渊吓得面如土色,便问尉迟敬德是何情况。尉迟敬德答道:“太子与齐王造次,如今已被秦王诛杀。秦王担心陛下安危,特派臣前来护驾。”
一旁的宰相萧瑀听完道:“太子与齐王本就毫无贡献,还嫉恨秦王,使用诡计。如今既然秦王已将他们诛杀,不失为好事一桩。”
李渊思索一番,也知晓事到如今无法挽回,只好下令道:“太子、齐王造次,二人的将士全归李世民管制。”不久后,李渊将皇位让于李世民。
①戎装:指军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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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于天谴的李元霸
在《说唐演义全传》和《兴唐传》等通俗小说、评书中常出现一个以李渊第三子李玄霸为原型创作的文学人物——李元霸。小说中,李元霸英年早逝,且死因离奇。
那年,赵王李元霸回到潼关时恰逢天空风云突变,电闪雷鸣。李元霸大怒,举锤指天喊道:“你这天真是可恶,竟敢在我头上作响。”说着,将锤子向天上一扔。再一看,那四百斤重的大锤落了下来,正好砸中李元霸的面门,李元霸当场就被砸得跌落下马。
前来接应的柴绍见状吓了一跳,想要前去搀扶。就在此时,怪风突起,尘土飞扬,柴绍只能携众将士躲避。等到风停以后,柴绍便见原地只留有李元霸的金盔、金甲,而李元霸连人带马、带锤都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