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魏趁南齐内乱之际入侵南齐(1 / 1)

34 北魏镇南将军元英上书说:“萧宝卷骄纵日甚,虐害无辜。他的雍州刺史萧衍东伐秣陵,动员所有军队,顺流而下,如今只剩襄阳一座孤城,更无重兵保卫,此乃皇天授给我国的千载难逢的机会;此时不取,更待何时?请派臣率步骑兵三万,直指沔阴,占据襄阳,截断黑水道路(指截断南齐与梁州的交通线)。他们昏君虐臣,自相鱼肉;我军居于长江上游,威震遐迩,长驱南下,进拔江陵,则三楚之地一朝可收,而岷、蜀通往建康的道路自然断绝。再命扬州、徐州二州声言同时出兵南下,则建业穷蹙,就像锅里的游鱼,可以统一文字和车轨,让天下大同,国家统一。希望陛下独决圣心,不要听其他人的疑议;这个时间窗口如果错过,就再没有机会吞并江南了。”奏书递上去,被搁置,没有回复。

车骑大将军源怀上言说:“萧衍发动内战,萧宝卷孤危,广陵、淮阴等地驻军都坐观成败。这实在是天赐良机,可以并吞江南,应该东西齐举,以成席卷之势。如果等萧衍成功之后,上下同心,则不只是再难后图,而且扬州也将危逼。为什么呢?寿春离建康才七百里,山川水陆,他们都很熟悉。他们如果内外平安,君臣之分已定,则乘舟藉水,转眼就到,不易抵挡。如今萧宝卷的京城有土崩瓦解之忧,边境城池没有得到援军的希望,我们扫清江南,正在今日。”

北魏主元恪于是任命任城王元澄为都督淮南诸军事、镇南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扬州刺史,让他制订计划。不久后不了了之。

源怀,是源贺之子。

东豫州刺史田益宗上表,说:“萧氏纲常已乱,君臣相争,江南州镇,分为两个阵营,东西抗峙,已经一年。百姓穷于转输,甲兵疲于战斗,一切只能救眼前之急,力量耗尽于旌旗之下,无暇顾及京畿之外的州镇,纲纪无法维持,各地重要城池像棋子一样孤立在棋盘中,如果我们不现在乘机电扫,廓清蛮疆,恐怕以后要再经略,就没有今天这么容易了。况且,我们虽然夺取了寿春,东、西、南三面道路仍然梗塞,如何镇守,实在是需要预先做好规划。义阳靠近淮河源头,是重要渡口,朝廷兴师,必由此道。如果江南恢复秩序,要对淮北采取军事行动,则必然趁夏季涨水时,列舟从长江进入淮河。而我们增援寿春,也必须从义阳之北进兵,如此,便是齐国占据了我们的咽喉要道,必须深刻考虑。击破义阳,就在今日。算计下来,不过需要精卒一万二千人。但是,兴兵之法,贵在张声势。请使荆州、东荆州两州部队南下攻打随郡、襄阳,扬州部队进驻建安,阻击齐国从三关派出的增援部队,然后豫州、东豫州两州部队南下占领南关,阻击敌人从延头派出的援兵,派一都督节度诸军,今年冬季进师,到春末,最多不过一百天,一定攻克。”

元英又上奏称:“如今萧宝卷骨肉相残,藩镇鼎立。义阳孤绝,与我国边境近在咫尺,内无足够的兵力和粮草物资储备,外无增援的指望,这是正在火上烤的鸟,不可抽去下面的木柴,已经把头颅送上来的敌寇,岂容停下刀斧?如果错过这机会,不去攻取,不只是以后难以再图,而且恐怕更成为我国祸患。如今,豫州刺史司马悦已经动员部队,随时可以出兵,东豫州刺史田益宗的部队正监视着三关,请陛下任命一位军司(监军),节度诸军。”

北魏主元恪于是派直寝将军羊灵引为军司。田益宗于是入侵南齐。建宁太守黄天赐与田益宗战于赤亭,黄天赐战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