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I 表面(1 / 1)

布拉曼特和拉斐尔的风格

○ 建筑物的体块包藏在表面之下,在突出体块的同时,表面又遵循体块的规划和准则。

○ 今天,建筑师害怕构建各种各样几何图形的建筑物表面。

○ 现代建筑的最大问题是如何用几何图形实现构思。

○ 在严格服从项目各种要求的同时,工程师们采用项目规划和图形的母线和显示线,他们创造出清晰而令人印象深刻、可以塑造的作品。

建筑与各种“风格”毫无关系。

路易十四、十五、十六时期的哥特式风格,对建筑来说就是一根插在女人头上的羽毛,它达到装饰的目的。它有时候漂亮,而有时候却并不怎么样。

第二条忠告:表面

建筑是在光线下体块组合的统一呈现,这是一场恰当而壮丽的表演。建筑师的任务是让包裹体块的表面生动起来,建筑师不能让表面变成“寄生虫”,吞掉体块,享受体块带来的好处。这正是目前令人悲伤的事实。

把体块置于光线下,使它的壮观形式得以呈现。另一方面,使表面适应实用功能的需要,也就是说必须寻找划分表面形状的显示线和母线。换句话说,一个建筑——一幢住宅、一个寺庙或者一座工厂,在大多数情况下,它们就是一堵墙,上面开了一些门窗,这些门窗常常破坏形状,必须把它们变成形式的一部分。如果建筑的要素是球体、圆锥体和圆柱体,形式的子母线就是以纯粹的几何学为基础,但是这个几何学令今天的建筑师惊慌不已。今天建筑师不敢建造比蒂宫,也不敢修建利沃里大道,他们只敢修造拉斯巴依大道。

让我们的观察立足于实际需要之上。我们需要规划实用的城市,它们的体块要美观(城市总平面);我们需要整洁并适合居住的街道。人们贯彻执行这些构思,组织施工建造批量住宅,这是宏伟的目标。建筑群静静矗立,这让我们欣喜不已,它们带来新生事物的独特魅力。

对一个基本形式的单一表面进行塑造,这会自动引起体块本身的内部冲突:构思发生矛盾。拉斯巴依大街就是一个例子。

对复杂而各部分交错回应的各体块的同一表面进行塑造,这类似于在体块内发生音调的抑扬转化。这是一个罕见的难题,比如孟莎设计的残废军人院教堂。

这个时代和当下的美学问题都是在引导简单体块的重新回归:那些街道、工厂、大商店,所有这些都将一起出现,以前所未有的一种整体景观呈现出来。根据实际用途开了门窗的表面,应该从门窗这些基本形式获得母线和显示线,这些显示线实际上是棋盘状或者网格状,美国的工厂即如此。不过,几何学引起了恐慌。

今天工程师不追求建筑的构思,却只接受任务书的要求,从而获取体块的母线和显示线。它们指明道路,创造出清晰而明亮的造型作品,这样的几何体让我们目光平静、心灵愉悦。

这些工厂就是新时代第一批令人满意的作品。

今天的工程师发现他们跟布拉曼特和拉斐尔很久以前实施的原则完全一致。

注意:要多倾听美国工程师的建议,但是要对他们抱以畏惧心态。证明如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