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rtune-telling

人类任凭自己的想象摸索着命运的神秘设计；

臣服于神机妙算的算命师

预测未来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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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迪布拉斯》（Hudibras）第三部第三章

按照本书绪论中的计划，我们开始考虑人们由于渴望刺穿未来的黑暗陷入的愚蠢行为。上帝曾英明睿智地多次为人类揭开未来恐怖的面纱，并向世人暗示了这样的信息：除了一些特殊情况，人类始终蒙昧无知。从某些方面考虑，不必担忧未来的人，才有可能快乐。但人类不懂上帝赐予我们的恩典，一直不自量力地妄图探索未来究竟会怎样，并推测时间进程。人类将这种任性妄为的思想发展成一门学问，并将其划分成无数个科学系统进行研究，甚至为此耗尽毕生精力。在这个问题上最容易欺骗世人了。人们或多或少都会对未来感到好奇，但唯有在经历漫长的人生历练后，我们才能明了：时间到了，未来自然会在我们眼前展开。

对自身重要性的高估，正是人类这种无理信念的根源。人类是多么自大，相信天空中的星星都是为我们而存在的，并通过外观与方位向人类展示各种欢喜与悲伤。对地球来说就如依赖绿叶维持生命的千万昆虫般渺小的人类，却深信永恒的世界是为了我们的命运而转。如果我们知道那只在我们脚边爬的小虫也想要获取未来的秘密，想象横越天空的流星是在警告它有一只山雀要来啄它，风暴和地震、帝国的革命或强大君主的倒台，是为了预示它的诞生、发展和衰亡，我们不知会多么可怜它的傲慢。人类的放肆丝毫不逊于此，所谓的占星术、占卜、巫术、风水、相术和各种占卜的科学便展示了人类同样可怜的傲慢。

如果纯粹从人们对算命一事的热衷态度来看，而不论古代异教徒的神谕和一般的宗教预言，我们可发现，16与17世纪可谓这些江湖术士的黄金岁月。许多人因同时具备炼金术士的身份，已经在前面的章节介绍过了。同时拥有这两种身份的人非常常见。当一个人佯称自己拥有延长人类寿命长达数个世纪的荒谬能力时，我们自然可以预期他会声称自己可以预言将标志着这段超乎寻常的生命历程的种种事件。即便他们表示自己只拥有一种能力，全世界的人还是会认为他们知晓一切奥秘。三个世纪以前，世界上最受欢迎的占星术士为炼金术士。众人对声称自己拥有贤者之石与长生药的阿格里帕、帕拉塞尔苏斯、迪博士和罗斯克鲁兹的能力非常期待，希望他们能为自己预言。在他们那个时代，人们奇幻的、邪恶的、超自然的念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多。大众普遍认为，魔鬼与星星不断干扰人类的命运，而我们可以通过适当的仪式就两者进行咨询。那些忧郁与阴沉的人，选择了巫术与魔法；那些较亲切且讨人喜欢的角色，则看上了占星术。后者的存在更是受到所有君主和政府的鼓励。在英格兰，从伊丽莎白女王到威廉和玛丽时代，占星术都在法庭审判过程中有着很大的影响力。在这期间有迪博士、兰姆和福曼，接着是利立、布克、吉百利、埃文斯，以及散落在国内各大城镇中的无名小卒们，他们纷纷通过替人分析出生时间、找回失窃之物、预估婚姻和旅程、替人们预测良辰吉日讨生活。以巴特勒的话形容，这些人可以：

周旋在命运的黑暗国度里，向月亮寻求圣明的见解；

为远近的人们，

寻找遗失的黄铜与锡锅

和不见的亚麻布。

利立在《人生历练回忆录》（Memoirs of his Life and Times）里，就提到有许多受他强烈鄙视的劣等江湖术士充斥在世界各地。他对这些人的厌恶不是因为他们同为占星术士，而是因为他们收费替人找回失物的行为，简直是在贬低这门高贵的学问。从巴特勒的《胡迪布拉斯》和充满疑问的笔记中我们可以发现，当时有大量的人利用民众无知与容易受骗的特质，将巫术和魔法作为职业。即便是在现在这个年代，那些套上弗朗西斯·摩尔（Francis Moore）之名出版年历的作家，也依旧享有崇高的社会地位！在查理一世与英吉利共和国时期，那些出身高贵且地位显赫的大人物，也从不介意公开向占星术士请教。被巴特勒在作品中以“塞卓菲尔”（Sydrophel）一角赋予永生能力的利立，表示自己将撰写一本《占星术导论》（Introduction to Astrology），来满足全国上下对此门科学的正统追求。许多军人、独立党和下议院议员，以及他的那些可靠的朋友都支持他的计划，且助他抵抗想让他闭嘴的长老会。于是利立付诸了行动。

在书开始发行时，他和一位名叫布克的占星术士一同到了温莎的议会军总部，参加在花园中举办的宴会。当天，费尔法克斯将军恰巧也投宿于此。有人将他们引荐给将军认识，将军亲切地招呼他们，并提及几则他们做出的预言。他表示，自己不太懂他们的科学，但他希望他们俩的学识是可靠且符合上帝旨意的。将军认为这两名占星术士对上帝怀有敬畏之心，也因此他对他们的评价还算正面。利立向将军保证占星术的内涵绝对符合《圣经》的教义，他还自信地预言议会军将打败一切敌人。在奥利弗(1)作为护国公期间，这名江湖术士告诉我们他可以实现自由写作。利立成了无党派人士，所有的军人都是他的朋友。他去苏格兰时，看到一名军人站在军队前面，手中拿着预言书，朝几名经过他身边的军人喊道：“嘿！听听利立是怎么说的：这个月你们将获得胜利！战斗吧，勇敢的男孩！读一读这个月的预言。”

伦敦大火之后（利立说自己早已预料到了），下议院委员会派利立调查这场灾难的原因。在1651年出版的《君主制去留》（Monarchy or no Monarchy）中，他放上了一张插图，其中一边是披着裹尸布正在挖坟墓的人，另一边则是陷入火海的城市。伦敦大火后，立法机关中的某些人想到了利立的书，议院经过讨论，决定召唤这位占星术士。利立接受召唤，罗伯特·布鲁克（Robert Brooke）爵士向他解释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并要他交代自己所知道的一切。这对浮夸的利立来说，无疑是个自吹自擂的好机会，于是他发表了一场极力吹捧自己与占星术的演说。他说，在查理一世被处决后，他非常渴望知道议会与整个国家的命运。因此，他观察星象，并得到了满意的答案。他将预测结果不加注解地用符号和象形文字表示，这样就可以将真正的含义对普通人隐藏，只有绝顶聪明的人才能看懂。这是在模仿许多明智的哲学家的做法。

“你是否预见了这场大火发生的时间？”其中一位议员问道。“没有，”利立回答，“我不想知道这个，所以没有细看。”在经过几番问答后，议院发现根本弄不懂这位占星术士，因此只好礼貌地让他退席了。

从利立对一则预言的解释中我们可以看出他试图灌输给广大民众的垃圾信息。他说：“1588年，一本希腊文预言书精确地破译了英格兰自1641年到1660年长期存在的问题。”该预言结尾部分的内容如下：“在他之后，来了一名可怕的死人。殿下G和他一起来了，他拥有世界上最高贵的血统，他将得到王位，他将让英格兰走上正确的道路，消灭所有异端邪说。”下面是他对这段荒谬神谕的解读。

“修士在八十年或九十年前就被消灭，而大将军蒙克就是此处的将死之人。那个殿下G（在希腊语中是gamma，意为C。在拉丁语中是字母表中的第三个字母）是查理二世，而他的血统可以说是世界上最高贵的血统。”

在法国与德意志，占星术士的地位甚至比在英格兰还高。最初，查理曼大帝及其继位者将占星术士与巫师归为一类人，并严厉谴责他们的行为。但是后来，极其迷信的路易十一世在王宫里供养了大量的占星术士；而史上最迷信的女人凯瑟琳·德梅第奇（Catherine de Medicis）更极度依赖占星术士，没有他们，这位女王简直什么事都不敢做。她特别偏爱自己的同乡，在她统治法国期间，各地充斥着意大利籍的法师、通灵师和各式各样的算命师。最受推崇的占星术士莫过于她的丈夫亨利二世的个人医生——诺查丹玛斯（Nostradamus）。他于1503年出生于普罗旺斯的圣雷米小镇，父亲是当地的公证人。一直到五十岁之前，他都没有什么名气，直到他著名的《百诗集》（Centuries）问世，才引起广泛的注意。这本书收录了许多对句，内容晦涩，让人难以理解。

据说，1556年，亨利二世决定结识这位有才干的男子，于是请他担任自己的医生。于1668年在阿姆斯特丹发行的《百诗集》增订版中，我们可以看到他的一些人生阅历，并得知他经常向伟大的君主揭示未来的秘密，还因此得到许多珍贵的礼物作为回报。当然，这些并不包括他当医生的薪水。亨利二世过世后，他退隐故乡。1564年，查理九世曾拜访过他。查理对他能预测未来几百年将在世界范围内发生的事感到非常惊讶，对他神奇的学识更是崇拜莫名，因此任命他为自己的医生与国事顾问，并给予他皇亲贵族般的待遇。“简单来说，”诺查丹玛斯的传记作家写道，“给予他的各种特殊待遇实在太多了，多到我无法一一陈述，四面八方的贵族与学者都来到他的跟前，希望和他谈话，就好像他是神谕的传递者一般。此外，还有许多陌生人远渡重洋到法国，就只为了见他一面。”

诺查丹玛斯的预言书有上千个小节，每一节有四句话，且每句话都像远古神谕般晦涩难懂。这些预言几乎在几个世纪之内都可以适用于很多地方。就像利立企图解释蒙克将军与将死之人的身份那般，只要动点脑筋，就可以轻易地将这些预言套用在任何事件上。

直到今天，诺查丹玛斯在法国与比利时的瓦隆地区都非常受欢迎，年老的农妇都以最大的信赖与勤勉之心向他请教万物。

并不只有凯瑟琳一人特别迷信占星术士。15世纪初，有一个名叫巴佐的男子，他住在佛罗伦萨，并因为可以识破迷茫未来的能力而在意大利享有盛名。人们说他替当时还只是平民的科兹摩·迪·梅第奇（Cosmo di Medicis）预言，说他的星运跟奥古斯都·恺撒、查理五世相同，因此注定会位居高位。另一位占星术士预言了亚历山大·迪·梅第奇（Alexander di Medicis）王子的死期，他精确地预言了王子被谋杀的时间地点，也因此让自己成为这起谋杀案的头号嫌犯——在当时，许多占星术士经常以谋杀他人的方式来提升自己的预言声誉。这位占星术士精确地说出了王子将死于熟人之手：此人身形纤瘦，脸很小，肤色黝黑，且非常沉默寡言。正如预言所示，亚历山大在自己房间里被表兄洛伦佐刺死，此人完全符合以上描述。《赫尔米普斯的复活》（Hermippus Redivivus）一书的作者在引述这则故事时，倾向于认为这名占星术士并没有参与暗杀计划，而是受亚历山大某位朋友的雇用，去警告王子即将发生的危险。

另一则更了不起的故事则与一位生活在15世纪罗马尼亚的占星术士有关。他叫安条克·堤比杜思（Antiochus Tibertus）。当时，意大利几乎所有的小君主都雇用这样的人为他们服务。堤比杜思在巴黎取得了巨大的数学成就，并发表了许多预测，其中一些作为猜测，并不缺乏精明，因此他进入了里米尼统治者庞多佛·迪·马拉泰斯塔（Pandolfo di Malatesta）的宫廷。他的名声是如此响亮，以至于他的研究室里总是挤满了人：有学富五车的学者，还有前来咨询的顾客。在极短的时间内，他就挣得了大笔财富。不过，尽管拥有这些优势，他却悲惨地度过一生，最后还被送上了断头台。

下面这个故事在当时广为流传，而且成为后来的占星家用来证明其学科真实性的证据。据说，堤比杜思生前发表了三则知名的预言，一则关于他的朋友，一则关于自己，一则关于他的雇主庞多佛·迪·马拉泰斯塔。第一则预言和他的朋友——当时最了不起的将军圭多·迪·邦吉（Guido di Bogni）有关。圭多非常想知道自己的命运，因此一直缠着堤比杜思不放，这位占星术士只好替他观察星象与手相，以满足他的好奇。最后，这位占星术士一脸忧伤地告诉他，根据占星术与手相学来看，他未来将会被自己最亲密的挚友误会怀疑，并因此丧命。圭多接着问堤比杜思是否有办法预知他自己的未来，堤比杜思开始观察星象，最后发现自己将死在断头台上。马拉泰斯塔听到这些预言后，觉得过于荒谬，便叫堤比杜思也替自己算一下未来的命运，并要求他无论结果如何凄惨，都不能有半分隐瞒。堤比杜思对其命运进行占卜，并告诉那位当时在全意大利最具权势与财富的君主，他将陷于贫困，并在博洛尼亚一间医院里如乞丐般死去。三年内，这些预言都应验了。圭多·迪·邦吉被自己的岳父本蒂沃利奥伯爵控诉，说他企图将里米尼城交给教廷，之后在参加暴君马拉泰斯塔的鸿门宴时，因为没有察觉到岳父的企图而被刺身亡。这位占星术士也在同一时期受到朋友的叛变案牵连，被关进大牢。但他没打算束手就擒，他成功从牢房的窗户逃出并一路逃到护城河，却在此时被哨兵发现。他的逃亡被禀报给马拉泰斯塔，并在第二天被推上断头台。

此时的马拉泰斯塔已经完全遗忘了那第三则预言，但他的命运并没有打算放过他，事情默默地按照既定的轨迹发展着。尽管圭多将军是无辜的，但确实有人密谋将里米尼城交给教廷。在一切圈套都布好后，瓦伦蒂诺伯爵占领了整座城。混乱中，马拉泰斯塔伪装逃了出来。他被敌人追捕，四处躲藏，所有的朋友都抛弃了他，甚至连他的孩子也弃他于不顾。最后，他心力交瘁，在博洛尼亚倒下，但没有人愿意为他提供庇护。最后他被带到了医院，在那里过世。唯一使这个精彩的故事大打折扣的是，这些所谓的预言，实际上都是在事后才写出来的。

在路易十四出生的几个星期前，一名由巴松皮埃尔元帅和王宫的其他贵族从德意志派去的占星术士住进了王宫，随时待命，准备画下未来法国国王的星象。王后分娩时，他被领进一个毗连的房间，这样孩子一出生，他就会立刻得到通知。他将观察结果归结为三个词：长久、持续、成功。这表示这位刚刚诞生的小王子将健康长寿，能长久地统治王国，并且会得到空前的成功。没有任何一位占星术士的预言能比他给的这三个词来得悦耳，他不但得到了报酬，更成为朝廷中的一分子。为了纪念此事，皇室铸造了一枚纪念章，其中一面刻着这位小王子驾驭阿波罗战车的英姿，下面写着“Ortus solis Gallici”——高卢的太阳升起。

伟大的天文学家开普勒为占星术找了一个最好的理由——他本人就为了生计被迫成了一名占星术士。开普勒的许多朋友都请他替自己卜算星象，但他通常都断然拒绝朋友们的请求，也从不避讳自己对占卜的轻视。只有在特定情况下，他才愿意实践占星术。在寄一份星象图给格拉赫教授时，他写下：“这些不过是无用的臆测。”但他不得不从事这个，不然他会饿死。“你们这些聪慧的哲学家，”他在《第三方调解》（Tertius Interveniens）中辩解道，“可曾发现为天文学而生的女人已经身陷贫苦之中！你们难道不知道她必须为赡养自己的母亲而出卖自己的魅力？一位天文学家所能挣得的报酬根本无法让他赖以为生，为此，他不得不去满足人们对读取未来的渴望。”

通灵术是继占星术之后，渴望预知未来的人经常会求助的另一门伪科学。关于通灵术的最早记载是安德尔女巫和撒母耳的魂灵。几乎所有古老的民族都相信，召唤亡灵可以向我们揭示上帝不让人类知道的未来。然而，这门学科从未能上得台面。所有政府都视通灵术为最邪恶的犯罪行为。众人都支持占星术，杰出的占星术士还能得到丰厚的报酬或担任官职，但通灵师总是遭人唾弃或让人畏惧。罗杰·培根、艾尔伯图斯·麦格努斯、阿诺德·德维尔纳夫等人，数世纪以来不断被人指控曾参与这亵渎神明的恶行。然而，面对诸多责难，大众对这门盛行的骗术依然深信不疑，导致即便付出巨大努力也难对其证伪。既然这样，它难免要在不同时期和不同国家吸引大量贪婪的骗徒，尽管这样相当危险。

风水，或说是利用线条与圆圈等画在地面上的数学图形来预测未来，这种方法在亚洲国家大为兴盛，但在欧洲几乎没有人知道。

飞鸟占卜，即通过鸟的飞行路径或内脏来分析命运。这门在古罗马时代一度盛行的研究，之后在欧洲发扬光大。然而在今天，绝大多数精于此道的人都是印度的凶残罪犯。

占卜，种类繁多，历史悠久。从人类最早出现的历史记载中就可以看到其身影，并在各种环境下随时间不断演变。犹太人、埃及人、迦勒底人、波斯人、希腊人与罗马人都进行占卜。占卜出现在世界的各个角落，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它，即便是在非洲与美洲原野上生活的部落，也拥有占卜的文化。现在，在欧洲文明社会流行的占卜主要通过纸牌、茶杯或看手相来进行。只有吉卜赛人特别擅长此道，但还是有成千上万的寻常人家会在喝完茶后观察自己的杯子来预言作物是否会丰收，母猪会不会生下一窝小猪崽；年轻女子则以同样的方式来预言自己何时会出嫁，而她们的对象是黑还是白，是富有还是贫困，是亲切还是冷漠。在现代社会大受欢迎的纸牌占卜，显然是一门很新的技艺，毕竟纸牌的历史还不超过四百年。全欧洲有一半以上的乡下姑娘都相信的手相，则是一门较古老的技艺，可追溯到埃及的父系氏族社会时代。至于用杯子占卜的历史，我们可以在《创世纪》中见到约瑟夫曾用此种占卜方法。以树枝进行占卜的方法，同样源自埃及，在距今比较近的年代，人们认为通过这种方法可找到隐藏的宝藏。姓名占卜，即以一个人的姓名字母预言一个人的命运，或将字母对调移位以找出各种可能的技巧，则是一种较新颖的占卜法，但相对来说信徒较少。

以下是戈勒的《魔法占星术士》（Magastromancer）中列出的曾出现过的各种占卜方法，曾被霍恩的《年鉴》（Year Book）第1517页引用过。

元素占卜，根据元素进行占卜。

天气占卜，根据大气进行占卜。

火占卜，通过火进行占卜。

水占卜，通过水进行占卜。

风水（土占卜），通过大地进行占卜。

求神问卜，向灵魂祈求预示，或向《圣经》求天启进行占卜。

魔鬼占卜，通过魔鬼与恶灵的帮助进行占卜。

神像占卜，通过崇拜物、影像或画像进行占卜。灵占卜，通过人类的灵魂、情感或心情进行占卜。人类占卜，通过人类的内脏进行占卜。

兽占卜，通过野兽进行占卜。

鸟占卜，通过鸟进行占卜。

鱼占卜，通过鱼进行占卜。

植物占卜，通过草药进行占卜。

石头占卜，通过石头进行占卜。

运势占卜，通过运气进行占卜。

梦占卜，解析梦境占卜。

姓名占卜，通过名字进行占卜。

数字占卜，通过数字进行占卜。

对数占卜，通过对数进行占卜。

胸骨占卜，观察胸部至肚子间的痕迹进行占卜。

腹腔占卜，分析腹部的声音或腹上的标记进行占卜。肚脐占卜，观察肚脐进行占卜。

手相占卜，看手进行占卜。

足相占卜，看脚进行占卜。

指甲占卜，看指甲进行占卜。

驴头占卜，观察驴子的头进行占卜。

灰占卜，通过灰烬进行占卜。

烟占卜，通过烟进行占卜。

香占卜，通过焚香进行占卜。

蜡占卜，通过熔蜡进行占卜。

水象占卜，用装盆的水进行占卜。

镜占卜，用镜子进行占卜。

情占卜，通过写字且必须由情人进行来占卜。

刀占卜，观察刀或剑进行占卜。

水晶占卜，用水晶进行占卜。

戒指占卜，通过戒指进行占卜。

筛占卜，利用筛子进行占卜。

锯子占卜，利用锯子进行占卜。

金属占卜，利用铜或其他金属制作的器皿进行占卜。肤骨占卜，利用皮肤、骨头等进行占卜。

天文占卜，通过星宿进行占卜。

影占卜，通过影子进行占卜。

骰子占卜，通过骰子进行占卜。

酒占卜，观察葡萄酒渣进行占卜。

无花果占卜，利用无花果进行占卜。

干酪占卜，利用干酪进行占卜。

食物占卜，利用食物、面粉或麦麸进行占卜。

谷物占卜，利用玉米或谷物进行占卜。

鸡占卜，利用公鸡进行占卜。

圆形占卜，通过圆圈进行占卜。

灯火占卜，利用蜡烛或灯进行占卜。

解梦，或分析梦境，是来自最古老时代的一种占卜术。尽管世界上的道德价值观与物质条件早已历经无数改变，但这门占卜依旧存活至今。从五千年前大量的文献中我们可以得知，那时的人们普遍相信智者可以通过解梦预知未来。这门占卜的规则（如果曾经有）已经遗失，但是现在你只需要了解一个简单的规则就能完全掌握个中奥秘——根据那些自觉聪明的基督教徒所说，梦与现实是相反的。因此，梦到肮脏的东西，代表你将获得一些贵重的宝物；如果梦见死亡，则会有新生命诞生；梦到金或银，代表你很可能即将破财；梦见被朋友簇拥，代表你可能会被大批敌人围剿。然而，这个规则并不是所有情况下都适用。如果梦到小猪仔就是件好事，梦到大公牛却代表不幸。梦见自己掉牙，代表你可能会失去一位朋友；梦到房子失火，代表你可能会收到远方的消息。如果梦到害虫，家中可能有人要生病；如果梦到蛇，你的朋友可能最终将成为你最可怕的敌人；如果梦见自己从脖子以下都陷在泥潭或沼泽中，那就是最幸运的。梦见清澈的水代表悲伤；梦到自己**站在大街上，找不到任何衣物避免路人的目光，代表你可能会遇到大麻烦、困扰或混乱。

在大不列颠各地、欧洲与美洲大陆，你可以在乡下找到专业解梦的年长女性，她们通常备受众人的尊敬，她们的话有如神谕。在偏远的地方，你甚至可以看见许多家庭每天早晨会有一位成员向大家讲述自己的梦，而全家人的心情是喜是悲，都视这个梦境的内容而定。对他们来说，梦境里花非花，树非树，而是幸福或悲伤的化身。梦境里草原上或森林里的大树，也预示着生死。梦见白蜡树，代表漫长的旅行；梦见橡树，代表着繁荣与长寿。对少女来说，梦见自己在剥树皮代表声誉将受损；但对已婚女士来说，则代表家中将有人过世；对男子来说，则代表将继承一笔财产。梦见一棵没有叶子的树，则是悲痛的征兆；梦见一根没有分枝的树干，则是绝望与自杀的象征。老树是吉祥的征兆；枞树也不错，代表你将过得舒服且富足；菩提树代表横渡大洋的航行。然而梦到紫杉和桤木，则代表小孩子将生病以及老人将死亡。花朵与果实也各自代表着不同的命运，下面是一些较重要且有文献记载的内容：

芦笋——梦见一捆芦笋，代表眼泪；梦见芦笋在生长，代表你将得到好运。

芦荟——没有花，暗示长寿；有花，暗示遗产。

朝鲜蓟——代表你将在短时间内得到从未期待过的援手。

龙牙草——代表家中将有人生病。

银莲花——代表爱情将要来临。

报春花——长在花坛里代表幸运，盆栽的代表婚姻，采摘它们则代表守寡。

越橘——代表一趟愉快的旅行。

金雀花——代表家庭人数的增加。

花椰菜——预示你所有的朋友将轻视你，或你将变得穷困，且没有人愿意可怜你。

酸模叶——将得到乡下的礼物。

水仙花——梦见水仙花的少女代表她的守护天使正在警告她，绝不可以跟自己的情人进入森林，也不要靠近任何阴暗、荒废，大声呼救也没人会听到的地方。如果她不注意这个警告，她将被夺去宝贵的贞洁。

无花果——绿色的代表生活窘迫；变干的代表贫者将得到金钱，富者将得到欢乐。

三色堇——代表心痛。

百合——代表喜悦。

睡莲——代表海上的危机。

柠檬——暗示分离。

石榴——预示单身者将得到美满婚姻，婚姻出现冲突者则可以和解。

温柏——暗示着愉快的交往。

玫瑰——代表快乐的爱情，但也掺杂着其他来源的悲伤。

酢浆——代表很快将发挥你所有的审慎来克服巨大的灾难。

向日葵——代表你的骄傲将遭受严重的打击。

紫罗兰——对单身者暗示着邪恶，对已婚者暗示着欢乐。

任何一种黄色的花——代表忌妒。

紫杉浆果——对男性与女性来说都代表人格的损失。

但我们能发现，这些规则并非全世界通用。同样是梦见一朵玫瑰花，英格兰的农家少女会在清晨醒来后，满心欢喜地迎接这一天，诺曼底的农家少女却要为此感到畏惧与忧愁。英格兰人为梦中的橡木高兴；对瑞士人来说，这棵树则是在提醒他将出于某些细小的原因遭遇重大灾难。人类为自己的迷信与无知饱受折磨，他们张开大网，捕捉各种忧愁，在没有任何价值的希望与恐惧中，度过自己的一生。

征兆。在人们徒劳地为发现未来而采用的种种自我烦恼的方式中，象征和征兆占据了显著的地位。那些在特定时间发生的自然现象，经常被一些人当作幸福或不幸的征兆。不幸的征兆是如此之多，好像比起从周遭事物中发现快乐的理由，我们在折磨自己这方面更擅长。我们走上偏路只是为找不痛快。杯中的生命似乎不够苦涩，我们只好自己提炼出不必要的苦味加入其中，或幻想一些隐晦的暗示吓唬自己，即便这些恐惧的对象根本不存在。艾迪生(2)说：“我们遇到一些小事故，却表现得像遇见了真正的恶事。我曾听说过一颗流星毁掉了整晚的宁静，也曾看过一名热恋中的男子因拔许愿骨而面色发白，甚至食不下咽。比起一群匪徒，夜晚啼叫的猫头鹰更能让整个家庭陷入恐惧；不止如此，蟋蟀发出的唧唧声比狮子吼更骇人。对于脑中充满各种象征与征兆的人来说，没有任何一件事是微小且无足轻重的。生锈的铁钉与弯掉的针都承载着预言的重大责任。”

自艾迪生留下这些评论至今已有一百二十五年，时间歼灭了许多谬论与幻象，但占卜的盛行却不受影响，继续摧残着心灵脆弱的人们。对征兆的信仰并非只出现在地位卑下或无知之人身上。一位擅长领兵的将军就曾因在烛光中看见裹尸布而提心吊胆。那些得到最高文学荣誉且知识渊博的学者，在睡前还是会将所有奖座宝贝收在一起，唯恐有人会来夺走他的荣誉，只因为大街上有狗对着月亮嚎叫。那些深知征兆对于人类根本毫无益处的人也羞愧地承认，在听到一种被称为“死亡之钟”的小虫子在墙上鸣叫时，或看到从炉火中跳出来的长形空心煤炭时，还是会心生恐惧。

除了上述提及的征兆，还有很多邪恶的征兆可以吓坏平庸且脆弱的群众。一个突然的冷战就可以让他们相信自己的敌人正踏过将成为自己墓地的地方。如果早晨刚踏出家门就看到一头母猪，那么今天一天都会坏事连连。遇见一头驴，也是不太吉祥的征兆。从梯子下面经过，也会带来不幸。此外，在圣迈克尔庆典上忘记吃鹅肉、踩到一只甲虫、吃到双生果核，都预示着不幸。在同样的逻辑下，当一个人打翻盐罐时，他将受到磨难，每一粒盐巴都代表他今日将承受的苦难。如果十三个人一起坐在桌子前，将有一人会在一年内死掉，且所有人都会不幸。在所有不幸的征兆中，这个绝对最惨。幽默的基奇纳博士说，他所观察到的最不幸的情况，应该是十三个人坐下来用餐，却发现桌上的食物只够十二个人吃。

这个迷信说法在欧洲各国都很流行，有些地方甚至会将数字十三视为邪恶的化身，如果人们在钱包里发现十三枚硬币，就会像要摆脱肮脏的东西般立刻丢掉其中一个。聪明的贝朗杰曾在自己优美的歌曲《桌边的十三人》（Thirteen at Table）中，非常诗意地面对这个可笑的迷信，并像往常一样，在其中融合进智慧的思想：在吃晚餐的时候，他打翻了盐巴，他抬头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正巧是第十三位访客。正当他在哀悼自己的不幸，并编织各种患病、受苦受难的情节时，他突然看见了死亡。对方并不是骷髅头，也没拿着充满威胁意味的镖，而是一位沐浴在光芒中的天使。她让沉浸在自我摧残意识中的对方显得十分愚蠢。她并非人类的敌人，而是人类的朋友，将我们从桎梏中解放出来。

如果人可以用这种态度看待死亡，并在死前明智地用健全的心态过日子，那将避免多少悲伤与困惑！

在各种好征兆中，最吉利的该属遇见有花斑的马。同时遇到两只就更幸运了；如果你在巧遇三只的时候立刻许下心愿，那么你的梦想将在三天内实现。不小心将袜子穿反也是一个好征兆，但如果你故意穿错，什么事都不会发生。连打两个喷嚏是幸运的，但如果连打三个，原本萌生的好运将立刻消散。如果一只陌生的狗跟着你，向你摇尾巴，甚至想蹭到你身上，那么你将获得巨大的成功。如果一只公猫跑到家中，并向家里的人表示友好，这也是一个好征兆；但如果是只母猫，则会有极大的不幸。如果一大群蜜蜂飞到你的花园里，那么极大的荣誉或快乐在等着你。

除了这些关于未来的征兆，留心身体发痒的部位也可以让你更了解自己的命运。据说，如果是眼睛或鼻子痒，你很快会感到烦恼；如果脚痒，你将踏进陌生的地方；如果是手肘痒，你可能要换伙伴了；右手痒代表你很快会获得一笔钱，左手痒则代表你会被迫花掉这笔钱。

这些仅仅是在当代欧洲流行的一小部分征兆。如果列出一张完整的清单，其长度绝对叫人咋舌，其荒谬程度更叫人头疼。至于试图搞懂东方国家流行的迷信，也是毫无益处的举动。所有读者都会记得《项狄传》（Tristram Shandy）中包罗万象的诅咒手法——你能想到的都在里面。东方宗教所产生的迷信，也不比西方少。身体的每一个动作，心灵的每一种情感，在某些时候都是征兆。自然界万物，云的形状、天气的变换，每种颜色、每种声音，无论是人的还是动物的，鸟类的还是昆虫的，甚至是无生命之物的，都是征兆。没有任何事物是琐碎或渺小到不足以承载给人生带来希望或恐惧的意义。

对于征兆的深信不疑诞生了迷信，在某天进行某件事就能窥见未来的各种方法也就流传下来了。下面，我们从布里奇特修女受欢迎的《梦与征兆之书》（Dream and Omen Book）中摘录一段文字，通过此内容，读者可清楚看到当下英格兰人的观念。如果对古代的迷信也感兴趣，不妨参阅威廉·霍恩的《每日书》（Every-day Book）。

1月1日——如果年轻女子在睡前喝下一品脱(3)添加了鸡蛋黄、蜘蛛脚、捣烂的鳗鱼皮的冷泉水，当晚，她将在梦境中看到自己的未来。如果在一年当中的其他时候尝试，这种魔力将失效。

情人节——让一名单身女子在清晨早早出门，如果遇见的第一个人是女人，今年她将不会结婚；如果是一个男人，她将在三个月内嫁出去。

天使报喜节（3月25日）——用红纺线与蓝丝线做成的绳子串起三十一颗坚果，睡前将这串坚果挂在脖子上，并念出这段咒语：“噢，我希望！噢，我希望看见我的真爱是谁！”午夜过后不久，你将在梦中见到自己的真爱，并得知生命中的各件大事。

圣斯伟辛节前夕（7月14日）——想出三件你最想知道的事，用一支灌了红色墨水的新笔写在一张四角被剪掉，且边缘被烧过的布纹纸上。将这张纸以情人结的方式折起来，并将自己的三根头发绕在外面。将这张纸放在枕头下连续三晚，问题的答案将浮现。

圣马克夜（4月24日）——在时钟的时针指到十二点时，到离你最近的教堂墓地里，从教堂南面的坟墓上采三根草（越长越宽越好），在准备上床睡觉时，将它们放在你的枕头下，以最虔诚的心重复下列语句三次：“在圣马克夜预测未来将能成功，为此让我放下自己的希望与恐惧；让我知道自己的未来，无论是福是祸；无论我的地位将高还是低，无论我将单身或结婚，显现我的命运吧。”当晚没有做梦，代表你将单身且一辈子凄惨。梦到打雷或闪电，则代表你的生活将充满艰难和悲伤。

圣烛日（2月2日）——在这天晚上（也是圣母玛利亚净身的日子），让三、五、七或九位年轻女性聚集在一个正方形的房间里。在四个角落挂上掺有芸香或迷迭香的香草束。接着用面粉、橄榄油和白糖制作一个蛋糕，每位女性制作与开销的分量必须一样。做完后，将蛋糕切成同等大小，每个人在切蛋糕时，要在自己切的那块上以自己的名字缩写做记号。最后，将蛋糕放在火前烤一个小时，其间不可以说一句话，全部人必须手脚交叉坐着。烤完后，将每块蛋糕以纸包起来，每位少女再在上面抄写所罗门圣歌爱情的部分，如果她将这个放在枕头下，梦想将成真。她将看见自己未来的先生与孩子，并知道自己的家庭会是富裕还是贫困，是幸福还是相反。

仲夏节（6月24日）——取三朵玫瑰，用硫黄熏，并在当天下午三点准时将其中一朵玫瑰埋在紫杉下，第二朵埋在新坟里，第三朵放在自己的枕头下，第三个晚上结束前将枕头下的花用炭火烧掉。在这期间所做的梦将能预言你未来的命运。更神奇的地方在于，根据布里奇特修女所说，即将娶你的那名男子将知道他若不来找你，就不会得到安宁。除此之外，你将永远萦绕在他的梦里。

圣约翰夜（6月23日）——用最好的黑绒布（较差的将无法成功）做一个针插垫，并在其中一面用你所能买到的最小号（其他的都不行）的针绣上自己的全名。另一面用大号的针做一个十字架，并在围绕其绣上一个圆。晚上睡觉脱下袜子时，将针插垫放在里面并挂在床脚上方。你将在梦境中看到自己的一生。

一年中的第一次新月——在一年中的第一次新月出现的那天，取一品脱的干净泉水，并在里面倒进白母鸡下的一颗蛋的蛋白、一杯白酒、三个去皮的白杏仁、一汤匙的玫瑰水。睡前喝下不多不少正好三口，接着以清晰的声音重复下面这些句子三次，但注意不能太大声让别人听见：

如果在清晨来临前

梦见纯净之水，

我将贫穷，

财富不会降临；

如果梦见美味的啤酒，

我的运势将会中等——

命运时好时坏，

有时欢喜，有时悲伤；

但如果梦见在喝葡萄酒，

财富与欢乐将是我的命运。酒越烈，命运越好——

命运入我梦，出现，出现！

2月29日——由于这一天四年才出现一次，对于想知道未来的人们，尤其是焦急想知道未来夫婿外表的年轻姑娘们，它是特别吉祥的一天。适用的符咒如下：将二十七支最小号的针三根为一组插在牛油蜡烛上。在底端点起蜡烛，然后将它放在以黏土制成的烛台上——这个烛台的原料必须是从处女的坟地里取来的。在时针刚好指到夜里十二点的时候，将烛台放到壁炉的左手边角落，并立刻去睡觉。当蜡烛烧完后，将这些针取出并放在左脚的鞋子中，在九天之内，你的命运将被揭露。

现在，我们已粗略回顾了许多预测未来的方法，尤其是现在还流行的方法。在任何国家，这些笨拙的手段本质上都差不多。不过民族的个性与怪癖也会影响解释的内容。高山上的居民会以周围常见的景色来预示自己的命运，平原上的居民也会从自己周遭的景物中寻找与未来相关的象征，人人都以自己的风土民情调配着特有的迷信。渴望了解上帝出于慈悲不让我们明了的未来让众人蠢蠢欲动。要根除人类对此方面的好奇心，想必是不太可能的。死亡和坏运持续让脆弱、无知且无宗教信仰的人感到困扰，无论神学家如何宣扬这些做法对上帝有多么不敬，哲学家如何解释这些做法有多么愚蠢，都是徒劳。不过，很多迹象表明，这些算命之道正日渐式微。占卜者与先知失去了他们往日所享受的光环，那些过去欣然接受大众追捧的术士都躲到了暗处。可以说，截至目前，社会有了显著的进步。

(1). 英格兰的军事与政治领袖，后来成为英格兰、苏格兰和爱尔兰联邦国的护国公。——译注

(2). 约瑟夫·艾迪生（Joseph Addison），英格兰散文家、诗人、剧作家和政治家。——译注

(3). 1品脱约合0.56升。——编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