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开你的脑袋看一看(1 / 1)

弗洛伊德的尾巴 肖戈 970 字 2个月前

—违背道德的心理学实验

1861年,一帮脑科专家之间发生了一场辩论。辩论的核心问题是:大脑中有一个区域专门负责语言,如果这个区域受到损害,那么人的语言能力将会丧失。

在场的很多医学家都反对这个观点,他们认为大脑中不存在这样一个区域。支持这个观点的医学家奥伯丁为了说服这些人,讲了一个故事:

我曾经研究过一位名叫贝奇的病人,他的语言能力已经完全丧失。他能理解别人说的话,也能用手语与别人交谈,但是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最近再次见了他一面,他病得很厉害,但智力没有问题,只是语言能力完全消失了。他的发音系统也没有任何问题,我们相信,这是因为他的前额叶发生了病变。我可以和你们打赌,如果他死后,解剖他发现前额叶完整无缺的话,我将放弃我的观点。

整天想着解剖别人,医学家们的世界还真是难懂。不过,由于某种原因,这位叫贝奇的人死后最终躲开了被解剖的命运。因为在他死亡之前,另一个叫“Tan”的失语症病人先去世了。

Tan不是一个名字,而是一个代号。这位病人名叫来沃尔涅,他丧失了语言能力,别人问他话,他只会回答“Tan”,于是医生们便称其为Tan。

脑科专家布洛卡检查了Tan的发声系统,发现并无病变。所以布洛卡认为Tan的病根儿在脑子里。

Tan死后,布洛卡找来奥伯丁,对Tan的遗体进行了解剖。而解剖的结果是:在Tan的前额叶中发现了病变的区域,证明奥伯丁是对的。

在接下来的数年里,布洛卡研究了25个失语症患者,发现这些人的大脑均有病变,而且病变的位置都一样——大脑左半球的前额叶。他因此断定,人类的语言都储存在这个位置,一旦该位置受到损伤,那么人将丧失说话这一基础能力。

现在,新的问题出现了——既然大脑某部分的损伤会损害人的语言能力,那么负责心理部分的大脑某部分如果损伤,会不会影响人的心理?

这个问题将医学和心理学紧密地联系到了一起。

1860年,西蒙诺夫又出了新花样,他将电极植入动物的脑干,用电流刺激动物的大脑。

那只可怜的狗在被注射了白蜡之后,变成了一只神经病狗,恍惚、嗜睡、惊厥、昏迷。这意味着,大脑在受到损害之后,精神也会发生异常。

1871年,一位名叫汉斯·帕根史特谢尔的医生把50℃的白蜡注射到了一只狗的颅骨与大脑之间。此人不是有意虐待动物的变态者,他这么做,是想搞明白大脑与情绪之间的关系。

在帕根史特谢尔之后,又有一大批医学家们加入到了迫害大脑的行列中来。1873年,福尼在一些动物的头部开了一个小口,注射入不同的腐蚀性物质,以此来观察脑部受损后动物的表现。

随后,希奇格和弗里奇也用电流刺激了动物的大脑,他们的实验获得了重大突破。

希奇格和弗里奇的这个著名实验是在弗里奇家的梳妆台上完成的,因为没有哪个学校的实验室能供他们做这样的研究。

在实验中,两人发现:用微弱电流刺激大脑皮质的前部,会引起运动神经的运动。如果用更强的电流刺激相同的位置,则会产生**性的全身运动。

1870年,弗里奇和希奇格发表了《关于脑的电刺激》一文。文中明确指出:

狗的大脑中有一半是掌管运动的,另一半则与运动毫无关系。总的来说,负责运动的部分比较靠前。

弗里奇和希奇格的实验成果发布之后,立刻引起了医学界的重视。纽约、波士顿、意大利的实验室重复了他们的实验,并验证了弗里奇和希奇格理论的正确性。

自从有人开始用电来做大脑实验之后,有一部分医学家们就开始谋划着在人的身上做类似实验。美国俄亥俄州的临床医学教授罗伯茨·巴塞罗是第一个尝试这项实验的人。

巴塞罗有一位病人叫拉弗蒂,女性,出生于爱尔兰,身体很弱。1874年,她的头上出现了一个小小的溃疡面,当时她并未在意这件事。结果,这个溃疡面居然逐渐腐蚀穿了她的颅骨。她的头上出现了一个孔,从这个孔里可以清晰地看到她的大脑在有规律地跳动……

拉弗蒂的智力并未因此而受到影响,她依然可以与人愉快地交谈。而巴塞罗则获得了一次绝佳的实验机会。他用一根针刺入拉弗蒂的大脑,并通电,观察拉弗蒂的反应。

巴塞罗发现,在大脑不同的区域实施电流刺激,病人会有不同的反应。这证明人与动物一样,当电流刺激大脑时,会造成生理和心理上的变化。

巴塞罗的实验具有非同一般的科学意义,但是由于他把活人的身体作为实验的工具,因此受到了道德上的质疑。这也是医学在研究大脑活动时的一个障碍。

但不管怎么说,人类对于大脑的认识已经比以往任何时代都更加清晰。而作为意识的源泉,人类对于大脑的认识每前进一步,就离了解自身更近了一步。而且,随着人们对于大脑的逐渐了解,现代心理学(真正意义上的心理学)也渐渐浮出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