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菀①者柳，不尚②息焉。上帝甚蹈③，无自昵④焉。

俾⑤予靖⑥之，后予极⑦焉。

有菀者柳，不尚愒⑧焉。上帝甚蹈，无自瘵⑨焉。

俾予靖之，后予迈⑩焉。

有鸟高飞，亦傅?于天。彼人之心，于何其臻。曷?予靖之，居以凶矜?。

注 释

①菀：茂盛。②尚：庶几，表希望。③蹈：动，变化无常。④昵：亲近。⑤俾：使。⑥靖：靖职。⑦极：同“殛（j!）”，惩罚。⑧愒：休息。⑨瘵：病。⑩迈：行，指放逐。?傅：至。?曷：为什么。?矜：危。

译 诗

那棵茂盛的柳树，切莫依傍去休息。天上神灵性乖戾，不要轻易来致礼。当初让我辅国政，而今受责遭排挤。

那棵秀美的柳树，切莫依傍去小憩。天上神灵反复多，不要自寻祸与疾。当初命我谋国事，而今却将我抛弃。

鸟儿翱翔展翅飞，终要依傍在青天。那人狠毒无复加，何时才能到终点。当初许我相辅佐，为何获罪遭凶险。

延 伸

这是一首诸侯大夫所作的诗，讽刺周天子暴虐，诸侯不敢来朝见。诗中将周天子比作天上的神灵，反复无常，动辄降祸。《毛诗序》说这是讽刺周幽王的，清代学者魏源则认为是讽刺周厉王的。从史实判断，是周厉王的可能性较大，周厉王是一位暴虐的君主，他对外发动战争，对内以高压手段对付贵族和平民，导致了“国人暴动”的发生。

清·沈宗骞《山水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