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刚刚下了马车,听到的就是门口那些对永安侯府非议的人,她忍着火气下了马车,扫视了一圈周围的人,众人顿时停止了议论。

实在是美人带着浓浓的火气,看着就叫人不由自主停下议论,而且她身后的男人更是叫人心生畏惧。

“永安侯在朝为官四十载,可有哪一日对不起普天之下的黎民百姓?对不起在座的各位?”阿福一步一步上前,脊梁犹如亭亭玉立的玉荷,中通外直,没有丝毫摇曳,每一步都走得极有重量。

每个人脸上的神情逐渐也凝重起来。

永安侯在世时,可谓是功绩累累,早年间还曾上过战场,平定边关,后在朝为官数十载,屡屡立下大功,哪一件不是为了天底下的百姓着想。

这些人当中当然有宫中早就安排好引导言论的托,此时见氛围不对,不由冷嗤:“是没有对不起我们,可对不起官家,对不起三公主,可怜三公主天性残缺,还要受如此侮辱和蹂躏。”

阿福目光如炬看向那人:“哦?如今官家都定论了是另有人为之的事,你一个百姓,怎么如此清楚?难道你那日就在永安侯府,亲眼所见?我怎么没有见过阁下?”

这人顿时哑然,他现在扮演的是普通百姓,穿的就是粗布衣,哪有可能能参加永安侯府的婚宴!

他面色愤愤:“就算如此,那侯府竟然敢劫狱,我看是早有谋逆之心,是叛党无疑!指不定早与番邦人士勾结,如今见出事就想跑,幸好偷鸡不成蚀把米!”

阿福又上前一步,这次嘴角微笑讽刺:“看来阁下是对牢中的事一清二楚,那我也敢说,我与我家夫君对永安侯一清二楚,他绝不可能做出伤害三公主、又谋逆之事!这天底下谁谋逆,永安侯都不会谋逆!”

一个女人,在这里如此笃定地说话,双眸明亮而坚定,每一句话都掷地有声,愈发显得与她对话诽谤他人的人可耻可恶。

渐渐有人认出,这个女人身旁的人正是贺家的后代武安侯贺荆山,于是也认出了她的身份。

这不就是那位有着太医身份的侯夫人么?

原来她是这般模样。

那人见势不对,还想反驳,下一秒却听贺荆山正对着他开口:“看来阁下对大理寺卿与刑部尚书连夜定下的案子十分不满,我看不如跟本侯进去与江尚书商讨商讨。”

男人的话虽然没有阿福的生意那么高昂,却也不容置疑,字字的重量犹如刀刃在心头碾压而过。

这人本仗着自己后头的人是官家才敢那么横,这会对上贺荆山,却本能地心底升起恐慌,光是要仰着看对方的个头,仿佛遮天蔽日一般,就够他不敢再猖獗。

这要是只有阿福一个女人,他指不定还要恐吓几句,把场子找回来。

女人出门在外,除非是武力值爆棚天不怕地不怕,不然身边没个爷们在,别人就会觉得你弱势,跟你对着干也凶神恶煞。

可这身边的爷们儿一旦站出来,亮堂堂地往那一站,光是气势,就让对方弱了三分,不敢跟你横。

“大人说的这是哪里话...小的不过也是听别人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