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的并不全都是坏的。

老鼠在人们印象中往往是负面形象，很多成语像“胆小如鼠”“贼眉鼠眼”“抱头鼠窜”都不是什么好词儿，但在中国古代神话和小说里，老鼠精的形象也不全都是坏的。

《西游记》里出现了两次鼠类成精，都是取经路上的绊脚石。第一次是黄风岭的黄风怪，第二次就是陷空山的金鼻白毛老鼠精。这两只鼠都跟佛祖有点儿渊源：一个偷吃了佛祖琉璃盏里的清油，一个偷吃了佛祖的香花宝烛。这也和老鼠爱偷吃的习性非常吻合。

“金鼻白毛老鼠精”的形象是有讲究的。东晋学者葛洪的《抱朴子·内篇·对俗》说“鼠寿三百岁，满百岁则色白”，意思是说老鼠能活三百岁，过了一百岁就成了白色。所以在《西游记》中就讲老鼠精是“三百年前成怪”，并且是一只白毛的老鼠。

在《搜神记》《聊斋》这些作品中，老鼠精并不完全是坏的，其实是有好有坏，有讲义气的，有坏脾气的，有害人的，有救人的，还有和人类相爱的。很有意思的是，小说《隋唐演义》里有个设定，隋炀帝就被说成是老鼠精转世。

老鼠精会有一些正面形象，多半和它们的机灵特性和群居的生活习性相关。武侠小说里也有正面的老鼠形象。最有名的应该是《三侠五义》中的“陷空岛五鼠”，五个人各有所长，行侠仗义，并且互相之间很重兄弟义气。尤其是“锦毛鼠”，和“御猫”展昭惺惺相惜，上演了一出“五鼠闹东京”的故事，至今还被大家津津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