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开心心的陪着广明度过生辰,今年多了两个新成员,夜摇光也看出来广明除了最初的不适以外,其实比往年更高兴,哪怕他并没有展现他的情绪。
由于温亭湛的早些回帝都,还有一场硬仗要打,一家四口也就不久留,不过夜摇光再也没有当年偷偷摸摸的离开,而是次日一早光明正大,在广明的目送下,带着两个孩子赶往帝都。先去了和卫荆他们约定好的地方汇合,这才一并赶了一日马车进入了帝都的城门。
迎接他们的自然是早一步先回去的褚绯颖和乾阳,夫妻两已经回过褚家看望过。自然是跟着他们俩回侯府。
“师傅,帝都不少人家送来了年礼,我已经做主看着收下,并且备了回礼着人送过去。”到了家里,等到夜摇光洗漱陪着两个孩子睡了一个午觉起来之后,褚绯颖拿着账本递给夜摇光。
夜摇光都没有看:“既然府中的中馈交给你,你做主便是,以后若非你拿不定主意或是不知如何是好之事,都不用来问我。”
褚绯颖不得不说是大家族教导出来的嫡女,管家绝对是一把好手,有了她加上幼离,夜摇光内宅的事情基本一点烦恼都没有,就好比这次,温亭湛要回京过年关早已经人尽皆知。这些人还不趁着这个由头来往更待何时?这里面的弯弯绕绕还是一门大学问,一点都不亚于男人在官场上的费神,这些庶务一直不是夜摇光擅长,褚绯颖也就早到两日,就把事情办得妥妥帖帖,夜摇光哪里能够不高兴。
让褚绯颖出面还有一层意思,褚绯颖本来就是大家族的嫡女,按理她应该嫁给王侯将相,做当家的主母,可她却嫁给了乾阳,只怕不少人等着看她的笑话,夜摇光是不在乎这些虚名,可太多人在乎,那就让褚绯颖全权代表侯府,就不信堵不上那些人的嘴。
“宫里的旨意昨儿就下来,夜宴是酉时起。”褚绯颖心里很高兴,夜摇光这样信任她,但也没有忘记重要的事儿,“宫里传话可携内眷。”
夜摇光点了点头问:“你可要随我们一道?”
褚家应该也会有人去。
“师傅不妨问问侯爷,我倒更想和夫君就在家中守岁,家里需要人暖一暖。”褚绯颖回答。
提到温亭湛,夜摇光就顺带问:“阿湛他去了何处?”
“大理寺卿大人请侯爷去家中做客。”褚绯颖将温亭湛留下的话告诉夜摇光,“侯爷说就是些应酬,在大理寺卿的家中,您也累了就不吵醒,夜间便不回来与我们一道用膳。”
夜摇光颔表示知道了,温亭湛再独善其身,也不能什么人都不理会,尤其是这次本来就是不少人在等着他倒霉,就算不指望所有人都帮他,至少少些人落井下石,不惧应付也会疲于应付,去见见人也能够提前了解一些帝都的事儿。
这肯定是典型的官宴,都是一帮男人对朝廷,对地方,对天下的事情各抒己见,或是互换消息,夜摇光就算跟去了,也是要分开坐,坐在一起也不乐意听,还不如不去。
晚间夜摇光用了晚膳温亭湛也还没有回来,只好提前哄了两个孩子睡觉,哄着哄着她自己也跟着熟睡了过去,迷迷糊糊之中感觉到温亭湛回来,靠近她也没有酒味,就知道他肯定又找理由推了酒。
第二天温亭湛还一大早就出去了,给夜摇光留了话,夜摇光便将给萧士睿准备好的东西带上,递了牌子进了宫去看望喻清袭。虽然封印了,但萧士睿每日还是要去侍候在兴华帝身边,处理奏章。
夜摇光到东宫也没有看到萧士睿,是喻清袭来接待她,喻清袭直接将她带到了自己的寝宫,尚玉嫣也在,喻清袭的宫殿里还有五个孩子。喻清袭自己三个女儿,以及尚玉嫣带来的两个孩子,除了六岁的大郡主,其他包括喻清袭的二女儿也才两岁,另外三个直接还没有满周岁,大郡主在写字帖,四个孩子则是有丫鬟嬷嬷看着,尚玉嫣和喻清袭看架势应该是坐在一边说话。
“摇姐姐,九皇叔的事儿是真的么?”喻清袭等到他们说了会儿话之后,四个小的都入睡,将下人都遣下去,低声问夜摇光。
“这事儿八九不离十。”夜摇光也没有把话说满。
“霍家到底是为何这般做?又何以有能耐这般做?何人与他们串谋?”关于福安王不是龙种的消息已经在皇城传的沸沸扬扬,尚玉嫣也知道,但她深思熟虑,和考量调查过霍家之后,觉得霍家没有这个理由也没有这个能耐。
“情势迫人……”夜摇光轻声叹着,将她知道的告诉两人,想来这些萧士睿都已经知道,只是还没有对他们二人说起。
“如此说来,福安王必然不是龙子。”尚玉嫣却没有想到这里面的弯弯绕绕,有了霍家将公主娶回来的事情,如果霍家不是确定福安王非龙子,如何会做下这等有孛常伦之事?哪怕是霍家心里有一丝怀疑都不可能,“霍家应该有证据证明福安王乃是霍家人。”
霍老再决定将公主迎娶回来之前,定然是笃定了公主不是他的亲生女儿,才会做了这么大的决定。
“阿湛也是这般说,可虽然霍老像我与阿湛吐露了实情,却不愿出面认罪,更别说拿出证据。”夜摇光也不是没有想过夜探霍家,只不过被温亭湛给阻止了,既然温亭湛说了这事儿交给他,夜摇光自然是选择相信他。
“侯爷定然已经成竹在胸。”喻清袭握住夜摇光的手,宽慰夜摇光,“不过摇姐姐,你要防着点四皇叔,近来四皇叔可是有不少大动作。”
“怎么说?”夜摇光已经很久没有问温亭湛关于朝堂上的事儿。
“自从九皇叔身份可疑的流言传出去,陛下就把九皇叔手中的大部分权利泄了,多数给了四皇叔,四皇叔现如今可是春风得意。”喻清袭颇有些冷嘲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