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男子的背影,谢楠心中窃喜,却是哭丧着脸迎去,“毅哥,您可回来了!您的大儿子,把整个澳门都给掀了。”
风安毅面无表情的扫眼他,看向旁边的谢阳仁,问及菲姨,“是小仁?”
谢阳仁眉梢微挑,这话说得好像一早就认识他,在他的记忆里,这个传说中的风先生,风行的行长,他从来就没见过。
“是的。”菲姨少有的恭敬。
“真是一表人才,不错的后辈!”风安毅又扫眼谢阳仁,他的夸赞,让谢楠满心喜悦,满脸谄谀笑容,“毅哥,正是犬子谢阳仁。”
那人看也没看他一眼。
他尴尬的笑了笑,认真瞧这个男人的神色,想揣摸他此刻的心思,可这个男人深邃得总是让他捉摸不清,张了张嘴,小心翼翼的道:“毅哥,您快阻止您的儿子吧!他八成疯了,竟把刘珊兰给结扎了。”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害怕风凌云会着手报复他。
“你认为我就不会疯?”风安毅冷冷凝视他,眼神锋利无比。“那可是风家的种,又岂是你们能动!”
谢楠骇惮,方才意识到这点,吓得连忙退了几步,毅哥该不会是来找他麻烦兴师问罪的吧?那他就真的完了!
这个黑道的枭雄,手腕高明狠戾,兄弟的妻子,他都可以杀,何况他谢楠,不觉中冒出一身冷汗。
“这画,哪来的?”风安毅恢复冷淡语气,似乎并不想为难他,反而转身看向墙上的油画。
曾经,她说她喜欢晚钟的诗意境界。
从地平线的交叉点,能看到,两个普通的农民夫妇站在日暮余辉的田间,他们默默的祈祷,仿佛能听到远方依稀可见的教堂传来的钟声,钟声似乎越来越大,越来越远。
米勒作此画时,正值烽火年代1850年。
战乱的农民,只想拥有平凡的生活。
她说原画收入卢浮宫,他想办法给她弄了来,她却大加摇头的让他还回去,理由很简单,这样的画,不该个人收藏,该给全世界欣赏,收入卢浮宫,便可参加各国世博会。
所以,才有了这幅随手临摹。
至于哪一幅才是真品?
只有他风安毅清楚!
“这?”谢楠模棱两可的不敢乱说,却也不得不解释道:“是谢楠瞻仰您,上次在圣英,见您的画随意的挂在图书馆,感觉太惜墨。”
“挂图书馆也比挂你这强!”风安毅打断他,“那事,我不怪你,只是温蓝这人,”略微沉吟,凌厉的眼扫向谢阳仁,“谁也不可以动,包括你,谢阳仁!”
谢阳仁怔忪,天生的霸气,是他谢阳仁有所不及的,此刻,他似乎有些了解,为什么连菲姨对他也如此恭敬,可谢阳仁还年轻,年轻好胜的心犹存,反唇问道:“凭什么?”
“你想得到八暗珠,我可以帮你。”风安毅不徐不疾,似乎说一件很轻淡的事,却惊悖了谢阳仁。
八暗珠,青龙帮信物,却无人见过,获者,可得青龙帮之权势,他想得到八暗珠,四杰尚且不知,他风安毅又是从何得知?
“八暗珠在于雨手上,这人,校园祭上,你见过。”
谢阳仁搜索残留记忆,柔道赛上,曾有三个男子围着温蓝,唯有那个面上挂着淡淡浅笑的男生,年纪与他相差无几,他手上戴有一串珠链,那珠链很普通,几个珠子连在一条线上,可戴在那美得让人晕目的男子手上,他便有些记忆。
那人,跟青龙帮是什么关系?
只是,谢阳仁不由看向风安毅,“风先生的意思,你帮我得到八暗珠,让我不要过问温蓝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