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少,等等!”谢阳仁叫住他,手中的枪递还给界芹,风凌云回头轻淡扫眼,神秘的小子,有着不为人知的厉害一面。
“这人,我自清门户,至于另外两人,”谢阳仁扫过谢楠,眺眼郑洁梅,“明天圣英的武馆见,我若赢了,则一笔勾销,万一输了,任凭风少处置。”
“一笔勾销?”风凌云失声笑了,“谢阳仁,你真的认为能?不过这主意倒不错,我接受了。”他急着离开,头也不回的走了。
谢阳仁嘴角抽搐了一下,是啊!能一笔勾销?他跟温蓝的关系,似乎再也不可能回到从前,他是多么希望,有那么一个人,有趣的跟他开玩笑,有那么一个人,只把他当普通朋友,他不对的时候,能大胆的指出。
似乎这些,也被人毁了。
他谢阳仁拥有的,想珍惜的,全被他们给毁了!
“为什么要断司马鞍的腿?以你刚才的人手,灭了他风凌云也可以,为什么这样做?”一路上,谢楠跟在后头不断追问,司马家的商业帝国,是他重振旧业的突破口,如今,他的儿子残了人家儿子的腿,他自然着急。
谢阳仁起先懒得理他,他怕自己一来火,有杀了他的冲动,可听这话久了,免不得厌烦,转过身,嘴角一扬,“怎么,心疼了?你的商业梦没了,怕那些女人抛弃你?”
谢楠怔忡愣住,他自认跟司马的合作隐秘,几乎还没摆上桌来论,他怎么知道的?他的儿子太过狡黠,以前,不就是单纯的一个小子,整天无所事事,花天酒地,到处招花惹草的人,为什么现在感觉这么陌生,冰冷的不像他儿子!
“你是谁?”这话脱口而出。
“我是谁?”谢阳仁失声大笑起来,“您老造我的时候,没研究过,哦,对了,您造我的孽,可算不轻啊!只怕这造出来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哈哈!”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谢家豪华的别墅。
菲姨踧眉投来一眼,这对父子同时归家?似乎不太可能的事。
两人同时顿住,看向厅内的来客。
客厅里,站着一个高大男子,他负手摆放背后,宽厚的背影,挺拔直耸,闲散的鉴赏墙上的油彩画。
画很小,风格简朴,与这奢侈的客厅极为不符。
很简单的一幅画,两个普通的农民,穿着朴素的衣服,站在夕阳的地平面上,似乎能听到远方教堂的钟声,他们屏息静思,是对上帝的虔诚,对平凡生活的渴望。
米勒的晚钟,世界的名画,原作收入巴黎卢浮宫。
而谢楠为什么会把这幅跟豪华别墅不相协调的赝品油画,大加边框的挂在客厅。
从画的右下角,便能看出。
那里署有剑拔弩张的七个字,风安毅随手临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