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就是宥心?为什么要故意骗我?你到底在想什么?」他怒声质问地,俊美的脸庞布满深刻的痛楚。
他多害怕,她是因为不愿意再爱他,不愿意再留在他身边,所以才故意隐瞒,想用夏恬馨的身分重新过新的人生……死一次还不够,她还想用另一种方式远离他,放他一人被可怕的孤寂与思念吞没,彻底陷入绝望绝深渊,一辈子都看不见有她的蓝天。
夏恬馨被吼得耳鸣,心中委屈登时又大渍堤,晶莹如珠的泪水簌簌流下。
「你以为我愿意这样吗?你知不知道,当我从医院醒过来,发现自己居然变成了另一个人的时候,我心里有多害怕,我以为是自己疯了,要不然就是夏恬馨疯了,而我是她创造出来的另一个人格……」
她哭得嘴唇都在颤抖,回忆起当时情景,依然心存余悸。
「可是我知道我不是,我清楚的知道自己是谁,但是我又能向谁说呢?你觉得有人会相信我吗?假如那时我在会议中心外面向你坦白一切,你会相信我吗?」
雷光恒喉头一窒,无法给予肯定的答案。是,如果不是经过这一切,他不可能会发现地就是宥心。
「我好怕被当成疯子,好怕你不理我……而且连我自己也不知道,往后该用什么心态活下去,我好混乱,好迷惑,好仿徨……我也好怕你无法接受这样全新的我,我更不希望害你变得跟我一样混乱。」
「宥心……」高大英猛的身躯瞬间瘫下来,全身力量交付在她身上,他的俊脸埋在她颈窝内。
片刻,她感觉颈侧的肌肤被灼热的液 体浸湿,她呆住,整颗心痛得快撕裂。
雷光恒这个高傲的男人,从来不曾向任何人示弱的他……竟然哭了……
静。
房间内除了彼此的呼吸与心跳声,再无其他多余杂音。
倨傲的俊颜静静埋在她温柔的颈窝,灼烫透明的液 体流过她的肌肤,她咬紧下眉,陪着他流泪。
「雷光恒,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她后悔了,她不该自以为是的私自下决定,甚至还想瞒他一辈子,不让他知道自己藉由夏恬馨的身体重生。
「我不知道你这么痛苦,我以为,以为你不希望我知道你还活着,以为你……不想再与我有亲近,所以才想瞒我。」静谧的房内,回荡着一个男人沉痛哑透的声嗓。
当他再次仰起俊脸时,她清楚看见他布满血丝的双眸,消瘦面颊上的泪迹。
天哪!他真的哭了!亲眼所见的震撼,让她自责的绞痛心靡,原来被这段时间折磨得几乎欲死的人不只有她,他亦然。
她好懊悔,好自责,她不该自私的替他预设立场,她应该抛开所有顾虑,告诉他一切实情……
「雷光恒……呜……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她哭得整张娇颜都皱丑了,发抖的双手捧住他脸颊,倾身向前,抚去他颊容上的潮湿。
「你真的是上天派来收拾我的魔星!」他反过来抱紧她,火烫的唇舌如风暴席卷而来,不需要言语,肢体的交流就是最直接的证明。
证明什么?证明他有多想念她,多牵挂她,多爱她。
「雷光恒……我不想再失去你……」她在他狂暴的吻里伤心低喃。
「从头到尾你都没失去我,是我失去了你,你把我丢在思念的地狱中,让我受尽煎熬。宥心,你好狠,你居然想真的离开我,去过你自己全新的人生,你好自私。」
他的愤怒来自于深沉的爱,于是他惩罚得理所当然。
他的手劲几乎是野蛮的,暴躁的,用力再用力的抱紧她,狂躁的唇舌宛若一团烈火,吞噬了她的哽咽。
「等等……等一下……」她忽然抽身,捧住他暴躁的俊颜,阻止他继续。
「放开。」琥珀色瞳眸眯起,显示他怒气未消。
「你都不介意这样的我吗?」其实这一道是藏在她心中最大的恐俱。「现在的我,完全变了一个模样……换了一个不同的身体,你都不会感到混乱吗?」
「我眼中看见的人,不是夏恬馨,而是藏在这个身体里的你,柯宥心。」
语落,在她将感动的眼泪逼出眼眶之前,他已经重新夺回主控权,将她吻得无法喘气,肺叶中的每一份空气都被他吸尽。
积存过深的思念似火,更是世上最痛的绝望,助长了他对她的渴望。他的舌放肆狂浪,搅弄她甜美的芳腔,她不是被动承受,而是热情的给予同等回应。
他们舌尖在彼此口腔内旋舞,互相吸吮对方,更将自己的气味纳给对方,分不出彼此。
他是开启她身体的第一个男人,即便换了一个身体,他依然可毫不费力的挑动她。
她被他拉坐起身,大掌托高了她的玉颈,放浪的舌头细细舔遍她的唇辫,使之如盛开的花蕊,他的手抚弄着她单薄的身体,记忆中的丰满已经不见,但只要是她,他不在乎这些。
衣衫被推高,她甚至已经迫不及待的压住俊颜,让他用唇舌腊拜她的细腻。
隔着廉价胸衣,他吸吮着雪白的乳峰,将每一寸滑腻的细嫩吮成绯樱色,然后才不耐烦地扯开那两片碍事的布料。
「嗯……」看他的舌头卷上已经偷偷挺立的朱蕾,她不费事咬唇,也不打算忍住,而是顺其自然她放声娇吟。
「宥心,我的宥心。」他扬起灼亮的眸子,舌尖拾弄着她脆弱的尖端,沉浮的噪音伴随啧啧声响流泄而出。「不管你变成什么模样,我都要你。」
「光恒……啊……我也是……不管我变成什么模样,我只爱你。」过多的情潮在体内筑高,她疯狂的渴望他,娇柔的胭体已经全身发热,染上一层淡淡粉泽。
她欺上前,偷咬他的下唇,却被他重新压躺在大**,他随即俯下精壮的身躯,灵活的舌再次卷住她**的。
他开始了繁复的花招,一如从前那样,她喜欢的那样。
窈道的舌尖轮流弹弄着绷硬如豆的,或是勾绕两朵绯艳的可爱乳盈,少女**的身躯承受不了这么深的利激,她娇喘得更厉害。
……
释放所有思念的缠绵过后。
她无力地瘫在他宽大的胸膛上,小手在他心口上来回轻画,呼吸仍有点喘,美眸中因而起的媚态也尚未退去。
倚靠在他强壮的臂弯内,她的嘴角浮现一朵笑花,精灵大眼贬巴贬巴的扬高,凝瞅他。
他挑眉垂眸,眼底尽是宠爱。「为什么那样看我?」
她趴在他胸前,轻啃他好看的下巴。「亲身抽查,才确定你这半年来没跟别人乱来,我在想要怎么嘉奖你。」
「最好的嘉奖就是陪我一整晚……」他暧昧的暗示消失在一记缠吻中,意犹未尽的大掌沿着地光滑的后背慢慢往上,绕至前方,拇指刷弄着娇懒的莓果。
「不要闹了。」她咯咯娇笑,抓下他还想点火的坏手。
「我不管,这半年的份你要帮我补上。」他勾起那气的笑容,却是俊美得让人丢心忘魂。
她收敛起戏谑的笑靥,葱白的指尖落在他脸上,沿着棱角弧度游走,描画起他的容貌。能这样透过夏恬馨的双眼,深深凝望他,究竟是幸,还是不幸?
「我以为,你会很快把我忘记,又重新去找下一个伴侣。」维持静谧的凝视良久,她噪音极轻的道。
「你凭什么这样以为?」他皱眉,眼底浮上浓浓的不悦。
「难道你忘了?」她白了他一眼。「我们天天都在吵架,连餐具怎么摆都能吵,除了的时候合作无间,离开这张床以后,我们根本就跟仇敌没两样。」
曾经她也对此感到厌心沮丧,认为这不是当初她想要的婚姻,更后悔过,是否太冲动就答应他的求婚,根本忽略了两人的性格同属火爆,从前约会时就是惊险场面不断。
「你看过我跟别人吵架吗?」他语气一转,严肃的问。
「嗯……」她歪头寻思,随即讶异的说:「你这个混蛋好像专门只跟我吵架耶?!」
「你称呼自己的丈夫是混蛋?」琥珀色泽的漂亮眼眸一眯。
「哈哈,习惯了嘛。」她揉揉他皱紧的眉头,很馅媚的啄吻他一下。
「回归正题,我从来不跟人吵架,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我想吵架的女人。」
「天啊,雷光恒!」她咬住他损笑的薄唇,美眸圆瞪。「你好幼稚!」
「这叫做我们两人之间的专属情趣。」他冷瞪回去,潜伏在被子下的大掌悄悄进行暗袭。
「嗯……讨厌!别碰那里!」她软倒下来,柔荑无助地搭在他肩头,感觉**的阴柔被他玩弄于指尖上。
贪看着她含媚带俏的迷蒙目光,无论她变了何种模样,只要是她,他依然为她火热,为她悸动。
将前额抵住她的,他沙哑的喃道:「宥心,以后我不许你再离开我身边,你只能待在有我的地方,哪里都不能去。」
「雷光恒……」清楚看见他眼底积深的沉郁,地的心口绞痛,小手抚上他瘦削太多的面颊。
「不管你变成什么模样,我都只要你一个,我只爱你一个。」他低头,给了她好轻好轻的一个吻。
重生以后,她的眼泪总是来得汹涌,防不胜防,不过片刻,脸颊已经泪痕一片,唇上的暖意透进心底,两颗心相依。
「我也是,不管我的灵魂住在何处,我都爱你,永远只爱你。」
柯宥心的重生,也替一度沦为行尸走肉的雷光恒带来「重生」。
短短数日,那个曾经冷得像一季无生息冰雕的雷光恒,又重拾了半年前的神采飞扬。
他的眼神不再空洞,表情不再冻结,说话也不再冰冷带刺,他的笑容渐多,眼底的暖光也清晰可察。
所有人都发现了他的巨大转变,却没人知晓具体原因。
开始有人绘声绘影的大胆揣测,他走出半年前丧妻之痛的打击,重新又恋爱了,至于对方是谁?
秘密。
那个「秘密」成天被他藏在家中,闷得快发霉!
「雷光恒,我要出门!」手机一接通,夏恬馨气得尖叫。
是的,他们已经达成共识,为免造成不必要的麻烦与困扰,她只能继续当夏恬馨。他不习惯,她也是,但是他们必须强迫自己习惯。
「恬馨。」幸好他并不讨厌她的新名字,就像是在喊她甜心,他越喊越顺口。
「喊甜心也没用!」她在沙发上彻底暴走。
「你冷静,我并不是要软禁你……」
「你明明就是!」她简直就已经成了被秘养的小三!
「我不能再冒险让你独自出门。」自她回到他身边后,他火爆脾气收敛很多,不像以前那样,动不动就拿话激她、气她。
她知道,那是因为失而复得的缘故,让他把她当宝贝疼宠,连一丝丝委屈都不敢让她受,他甚至派了保镖教训林和顺一顿。
唉……在心中柔柔叹口气,她从没想过,那个对任何事情都无所畏惧的男人,竟然因为她,变得如此偏执易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