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三章 拦路(1 / 1)

这皇宫内宛,怎么就那么多不知情趣的人,动不动就拦车拦轿子的。

婉婉冷冷的开口,但前面的小太监没敢出声,云笑挑眉,本来闭上的眼目陡的睁开,伸出手阻止婉婉即将出口的话。

既然小太监不敢说话,说明拦马车的人,一定是个厉害的人物,不由得从后面下了马车。

只见马车外拦住去路的,竟然是被降了位份的昭媛夜素雪,不知道她半路拦车,意欲何为?

云笑微眯眼望着她,这个女人光艳依旧,不复之前的嚣张拔扈,内敛了很多。

即便先前听到婉婉的冷喝之声,丝毫也不见她生气,如若是从前,只怕她早就发怒了。

“原来是昭媛娘娘,不知道拦车所为何事?”

云笑不冷不热的开口,对于夜素雪,她可是一点好感都没有。

真正的傻后可就是被她害死的,虽然自已能得到重生,拜她所赐,可是对于杀人郐子手,她是做不到平心而论的。

夜素雪不愠不怒,从一堆人里走出来,缓缓如水的开口:“本宫有事请教冷公子,不知道冷公子可否移驾?”

云笑冷睨过去,这女人什么心思,她是心知肚明,还不就是为了争宠,想让自个

帮助她说好话吗?

可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可是她知道眼前的皇帝是假的吗?到时候她们这些女人可怎么办?是在冷宫里度日,还是全被撵出宫去。

云笑想像不出那种画面,不过和夜素雪一叙,她可没有那个心情。

这宫中一个比一个恶心,云笑脸色陡的一沉:“孤男寡女的,昭媛娘娘是想害本公子吗?如若皇上知道此事,冷月可是有口莫辩了,娘娘还是回去吧。”

夜素雪没想到这冷月如此狂傲,虽然先前听说他脾性古怪,可是想着自已是夜家的女儿,爹爹手中有重兵把持,宫中又有太后。

这冷月再狂,总会给自已几分薄面的,没想到这人竟然如此狂傲,当真不放自已在眼底,很好,如若她成了皇后?

夜素雪正暗暗的发着狠,云笑回首走了两步,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停下,轻悠悠的开口。

“昭媛娘娘想问什么事?冷月心知肚明,娘娘稍安勿燥,冷月在这里先给娘娘道喜了。”

一句话说完,便回身上了辇车,婉婉也紧随其后而上,一脸的不屑,这些宫里的女人,为了争风吃醋,可谓不执手段了。

辇车顺着青石板路,往宫外而去。

后留下夜素雪一脸的惊喜,想着冷月刚才的话,不由得扬唇而笑。

这男人是狂,不过终究是卖了她几分薄面,看来皇上要升自已的位份了,最近一定要越发的温婉小心。

夜素雪心满意足的往回走,阳光洒在她的周身,耀眼,夺目。

两日后,刑部和兵部联手,把夜家一举拿下,此事轰动整个朝野。

朝中的夜党一派心惊胆颤,立刻有人把这事送进了长信宫,还有昭阳宫。

宫中的两个女人,一怒一惊,同时有所动作。

太后大发雷霆之怒,最后领着长信宫的太监和宫女直闯上书房,完全不管女人不干预朝政的体制,直逼上官曜。

“皇上好大的威风啊,好大的气派啊,竟然对自已的亲舅舅下手,你这是向哀家挑战吗?”

太后脸色难看,狰狞扭曲,那里还有以前的美丽绝艳,黑瞳中是狠戾的凶光,紧紧迫视着上官曜,一触及发的战火。

“母后此话有些过了,你知道舅舅这些年都做了些什么吗?”

上官曜先发制人,把龙案上的一摞奏折扔到太后的面前,只见那散落的奏折打了开来,一条条,一桩桩,都是夜思源大人的罪证。

铁证如山啊

,难道他做为一个皇帝该徇私舞弊吗?那么皇朝还有什么体制,他又何以立国本,何以立朝堂。

太后扫了一眼,眼瞳一闪而过的犀利光芒,没想到皇上的动作如此迅速,竟然查得如此多的罪证。

不过那又怎么样,这天下虽然不是夜家的,可是皇上的皇位可是夜家保的,他们受些恩惠又有什么错呢。

这几年,夜家可是处处小心,拉拢打压着云墨,生怕他发现任何的蛛丝马迹,可是现在皇帝竟然能说出这些话来,他有什么资格如此大义凛然?

太后脸色阴暗,眼瞳嗜血,沉声而语。

“皇上可真是见利光本啊,这可是上官家的皇位。”

她的话如鼓槌重敲在上官曜的心上,他的脸在最快的时间内,变黑变紫,最后眼睛嗜血如蛇瞳,阴森森的盯着站在上书房内的女人。

“你有本事到朝堂上去说,朕倒要看看,你是不是准备毁掉你的儿子,毁掉了一个不成,还想毁掉两个。”

此言一出,太后倒退两步,好不容易才站定,脸上血色全无,唇忍不住轻颤,身子抖索得厉害,双手下意识的掐进自已的肉里,眼瞳绝望,冷戾的盯着上官曜。

难道这就

是自已所做的,自已所要的吗?

不但失去了真正的曜儿,还养大了一头狼崽,现在的他竟然朝着她挥舞着爪子,狂妄的叫嚣着,哪里还记得当初的诺言。

当初他说,母后,只要我在,母后在,夜家在,曜儿永远只听母后的话。

因为愧疚,因为心中的权欲,她置另一个儿子于不顾,才成全了这个人的帝位,可是到头来,却得到了如此的下场,而他竟然面不改色的说出口。

她毁了一个儿子,又想毁了另一个儿子。

他怎么说得出口,太后眼里终于冒出泪水来,疯了似的冲过去撞上官曜,她是真的失去了理智,被他那一句,毁了一个又想毁另外一个。

她从来没想过要毁曜儿,虽然对他很冷,不想看到他,可他是她的儿子。

是眼前的这个狼崽一口一声的求着她,让她帮他,那时候的她看着这样惹人怜爱的儿子,再加上想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才会推他上位。

她是真的该死啊,太后泪流满面的紧抓住上官曜的明黄色的龙袍,嘶哑着声音尖叫。

“你怎么说得出口,你怎么说得出口,我一直以为你利,天真纯良,原来根本不是那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