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被冷月知道他的心思,只怕两个人从此后连见面都没得见。
云笑不以为意,只当上官曜话里的意思,是她医好了他的病。
“是皇上洪福齐天。”
上官曜微眯着的眼,既邪气又妖魅,淡淡的开口:“说吧,只要你开口,朕一定会赏给你的。”
云笑凝眉,她有什么想要的,什么都不想要,而且她想要的,慕容都会给她弄来,最重要的是,他不会允许她要别人的东西,这一点她还是心知肚明的。
“谢皇上了,等我想到再来讨这圣旨,不知可不可行。”
云笑话落,上官曜也不为难她,相反的为以后还能见面而暗自窍喜。
两个人在殿内随意的话,就像两个朋友一样。
殿门,小亭子再次奔了进来,恭敬的跪伏下来禀报:“皇上,蓝大人领着紫蝉姑娘进宫来了?”
上官曜的脸色没什么变化,倒是那眸光随意的扫了一眼云笑,在确定她没什么表情时,心底说不出来的滋味。
“让他们进来吧。”
云笑听了小亭子的禀报,心下暗自猜测,难道是上官曜让蓝大人把紫蝉姑娘带进宫来了,想必要封
为什么妃子了,果然和自已猜测的没差别啊。
既然人家来了,自已还不离开,逐优雅的起身。
“皇上,冷月该告辞了。”
没想到上官曜竟然随意的开口:“坐下吧,也给朕参考参考。”
云笑错愕,这时候蓝清伦已领着紫蝉走了进来,紫蝉依然和之前她们见到的一样,穿着一袭白色的烟霞罗,层层叠叠,迤丽无比。
那白衬得她的皮肤更加柔嫩,真是一个国色天香的美人啊,云笑感概。
这紫蝉姑娘不但人美,连说话的声音都动听,走起路来,纤腰柔盈,不堪一握,质美如兰的姿势,让人看了移不开视线。
蓝清伦和紫蝉走了进来,恭敬的拜见上官曜。
“参见皇上。”
想必蓝清伦和紫蝉说了那天去见她的人正是当今的皇上,所以此刻丝毫不见她的慌忙,依然端庄有礼。
上官曜挥手:“起来吧。”
蓝清伦站起身,才发现殿内另有一人,正是易了容的云笑,不由得微诧异,不过却没说什么,只沉静的望向皇上。
不知道皇上是什么意思,他们要做的事可是极隐秘的,皇上为何留下了冷月。
“皇上?”
“说吧,”上官曜不以为意,在他的心目中,冷月已从那陌生人升成朋友了,因为他的命还有他的病都是冷月医好的,如若她想害他,早就得手了,所以他用不着防他。
他只不过是民间的一个医者,而且他派人查过他了,和京城的达官显贵根本没什么来往,以前和霖王走得近一些,可是上官霖现在已经死了。
“是,皇上。”
蓝清伦应声,扫了一眼身后的紫蝉,紫蝉点了一下头,从蓝清伦身后走出来,手上捧着一本帐册,缓缓的走到上官曜的面前,跪了下来。
“皇上,这是夜思源大人勾结朝廷命官,收受贿赂的证据,还有圈地买地的行为,另勾搭了朝中的很多官员,全都在这一本帐册上。”
紫蝉沉稳的开口,上官曜的脸色陡的黑沉沉的,眼瞳阴暗难明,伸出手接了过来,随便的翻看了几眼,周身笼罩上寒气,挥了挥手示意紫蝉起来。
“蓝清伦,你认为此事如何处理?”
上官曜望向蓝清伦,本来他只想找个理由让夜家下马,没想到竟然有如此之大的罪。
想到身为自已的舅
舅,竟然自持功高盖主,为所欲为,上官曜的心情便糟糕透顶,脸色更是难看至极。
蓝清伦垂首,淡然的开口:“皇上,臣认为家丑不可外扬,此事还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不行,朕绝对不能姑息养奸。”
上官曜态度坚决,蓝清伦低垂的头,眼中一闪而逝的利光。
而紫蝉姑娘先听了蓝清伦的话,眼瞳有疑惑,再听到皇上的话,早扑通一声跪下:“皇上一定要为民女报仇。”
“紫蝉姑娘起来吧,这是怎么了?”
“我别无所求,只求皇上重惩夜家的人,为我母亲报仇。”
原来这紫蝉姑娘的母亲,曾被夜思源大人沾辱了,从而生下了她。
母亲因为屈辱,在她几岁的时候便去世了,临死前派人把她送进夜家,可是那夜夫人根本不承认,把小小的她打了一顿撵了出去。
幸好后来有人收养了她,那时候开始,她便发誓必回京城来报此仇。
她一直在等待机会,这么多年来,她不图别的,只图拿到夜思源的罪证,而他在知道她是他女儿的时候,心有愧疚,竟然放松了戒心,所以竟然让她得
了手,拿到了帐册。
“这?”
上官曜迟疑,这夜思源倒底是他的亲舅舅,而且背后还有母后存在,若是自已冒然对夜家下手,只怕母后不会承认的,到时候只怕?
可若是对夜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的舅舅大人只会变本加厉,这江山还是他的吗?只怕是夜家的了。
云笑冷眼旁观,没想到这紫蝉姑娘竟然拿了夜思源大人的罪证,只怕夜家要倒霉了,可是皇上真的敢和太后抗起来吗?
殿内沉寂,各人都陷入自已的深思。
忽然上官曜的声音响起来。
“冷月,这件事你认为该如何处理?”
云笑飞快的抬首,一瞬间有些错愕,这男人脑子没问题吧,竟然问自已这种朝堂上的大事。
这关她什么事啊,云笑清冷的眸光望过去,只见上官曜的眼神中竟然是鼓励的波光,似乎希望听她说些什么建议。
蓝清伦的眸光中隐有暗流涌过,微微的祈求凝在眸底。
紫蝉姑娘更是毫不避讳自已的渴求,只求冷月公子帮帮她,一定要让夜家人遭到报应。
云笑望着这一殿的人都盯着她,好半天才缓缓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