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曰:“圣贤非无功业气节,但其循着这天理则便是道,不可以事功气节名矣。”
在王阳明看来,有真才实学的人是用不着用所谓的“功业气节”等虚名来证明自己的学问或者优秀的。放眼那些有真才实学的名人、伟人,他们都对虚名持不屑一顾的态度。恩格斯极其反感别人称他为“导师”,他在给普列汉诺夫的回信中,第一句话就是:“请您不要称我为导师,我的名字叫恩格斯。”曾两次荣获诺贝尔奖的居里夫人,把金质奖章给孩子当玩具,且语出惊人:“我是想让孩子们从小就知道荣誉就像玩具,只能玩玩而已。”
王阳明也是一个不重视虚名的人,尽管他也曾几次参加科举考试,并最终获得了功名。但他参加科举的目的不在于功名,而在于功名背后的实际意义。正如他在第一次参加科举考试落榜时所说:“我的确有点儿难受,但不是因为没有考中,而是因为不能考中为国家效力。”纵观王阳明的政治生涯,他也确实在全心全意地为国家效力,为百姓谋福。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成为备受后人推崇的名臣、圣贤。
然而,尽管人们明知不该追求虚名,却仍旧甘心为虚名所迷惑。古人有云:“声名,谤之媒也。”意思是说人们常常为声名所累,这个声名也就是人们常常说的虚名。虚名者,有名无实,或要其名而不要其实之谓也。生活中,有很多人对此贪恋不已。
有一个书生因为像晋人车胤那样借萤火虫的光夜读,在乡里出了名,乡里的人都十分敬仰他的所作所为。一天早晨,有一人去拜访他,想向他求教。但这位书生的家人告诉拜访者,书生不在家,已经出门了。来拜访的人十分不解地问:“哪里有夜里借萤光通宵读书,而清晨大好的时光却去干别的杂事的道理?”家人如实地回答说:“没有其他原因,主要是因为要捕萤,所以一大早出去了,到黄昏的时候就会回来。”
车胤夜读是真用功、真求知,而这个书生却在大好的天光下出门捕萤,黄昏再回来装模作样地表演一番,完全是本末倒置,是虚伪的表现。“名”是有了,但时间一长难免会露出马脚。靠一时的投机哗众取宠,这样的“名”往往很短暂,如过眼云烟,很快会被世人遗忘。那时,这位“名人”就无法再风光了。
追求名誉难免不被虚名所累,误了一生。虚名不过是噱头,却有太多人被它牵制。虚名能为人带来一时的心理满足,但它本身毫无价值、毫无意义,任何一个真正的有识之士,都不会看重虚名。
而且,虚名往往非福而是祸。宋襄公为虚名而祸国,慈禧太后为虚名而殃国;一些人为虚名滥上项目,动辄数亿、数十亿资金付诸东流;一些人为虚名投机钻营,损人利己……类似例子举不胜举。人们应鄙视虚名,视虚名为国之敌、人之敌、己之敌,无论先贤今人,无一不告诫世人不要图虚名。
王阳明和学生讨论有关“名”的问题时,他说如果一味地力追声名,就不会懂得真实、纯朴的道理,人生就会徒增烦扰。正如郑板桥先生所云:“名利竟如何,岁月蹉跎,几番风雨几晴和,愁雨愁风愁不尽,总是南柯。”人生太短暂了,而要做的事却很多,何必为虚名左右,何必机关算尽为虚名所累呢?请抛却虚名,着眼未来,脚踏实地,我们终将到达人生的制高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