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寇玉气得七窍生烟,这个该死的小女人,嘴巴那么坏,连一句好话也不肯说给他听,偏偏动作却这么主动,让他怎么也发不出火来。
推开她,他还真的舍不得。
“最好一辈子都不要离开我。”他低语,抱住她的腰身的手紧了又紧,头凑下去,有些急切地吻住她的红唇,才几天的功夫,他已经想她想得发疯。
本来司寇玉完全可以要求韩水甜甜陪着自己的,但是他看到她那么难过,竟然硬生生地忍下了自己的欲 - 望,只为等着一切尘埃落定。
一辈子有多长?谁能承诺谁的一辈子呢?她有些悲哀地想,喻涵凡也曾说过要一辈子都保护自己的话,到最后还不过如此?而司寇玉,完全是她生命中的意外。
甚至,他们之间可能从来就没有真实过,她利用他、他算计她。
这样的他们,如何能承诺彼此的一辈子?
一切都是妄想而已。
韩水不说话,主动将自己的小舌伸进他的口中,大胆地缠着他嬉戏,双手解开他睡衣的系带,上下抚弄着他胸膛上结实的肌肉,而胸前的那两个**红点也不放过,又揉、又捏、又搓的。
司寇玉倒抽一口气,全身的欲 - 望都集中往身下的某一点,感觉来得那么强烈和汹涌。
“该死的。”他喘着气,将她作恶的双手一把抓住。
“怎么,不舒服吗?”她停下来,抬起有些迷濛的双眸,红唇闪着诱人的水泽。
“你在哪里学的?”他有些怒不可遏,她才刚破了身,怎么对这事这么熟稔起来了,想到某种可能性,他就难以抑制心里的嫉妒。
她将他的睡衣一把扯下,精壮的身子彻底**在她的眼里,“我专门看影片学的,看吧,我们扯平了。”她的语气难掩洋洋自得。
闻言,司寇玉有些啼笑皆非,这小女人果然睚眦必报,自己扯她一回浴袍,她就剥他一会睡衣。
……
“笨蛋,还是我来教你吧。”再也忍不住,司寇玉利落地起来,翻身将这个折磨人的小女人压在身下,嘴唇迫切地压住她,热烈地狂吻。
韩水呜咽着,双手无力地推拒者他的胸膛,却更像是欲拒还迎的**,惹得司寇玉更加急切了几分。
他的大掌肆意游走在她的身体上,轻易地扯破她脆弱的内裤,然后随意丢弃在一旁,修长的手指熟稔地抚弄她的娇蕊,满意地听到她动情的娇吟声。
“告诉我,喜欢吗?”他喘着粗气问她,她不回答,只拿一双黑溜溜的眼珠子迷濛地望着他。
如此无辜,如此惹人怜爱。
一如他们初次接吻的时候,这个女人不解风情地瞪着他,只要一想,他就浑身发烫起来。
“韩水,记住,你是我的,永远只能是我的。”他怒吼一声,再也忍受不了,将自己的分 身对准那神秘诱人的所在,狠狠地刺了进去。
那么紧、那么柔嫩又有力,司寇玉喉间发出一丝满意的叹息声。
永远有多远?韩水紧咬着下唇,尖利的指甲忍不住刺进他结实的背部。
就让他们一起沉沦吧,哪怕未来是地狱。
他双手捏着她的腰,她的双臂抓着他的背部,两个人如同末日来临前的两条鱼,那么用力、那么不顾一切地释放自己、占有彼此。
在后昏过去的那一瞬间,韩水好像迷迷糊糊地听到男人在她耳旁低语。
她想,这个男人怎么可以这么多情?就连床第之间,说起甜言蜜语来也这么顺溜。
他竟然说,他爱她。
是她幻听了,还是他脑子短路了?
隔天悠悠转醒的时候,司寇玉已经煮好了早餐。
他在韩水的额头上轻吻,“懒猪,起床了。”
笑容亲切,语气宠溺。
她不禁暗想,堂堂司寇少爷,竟然已经闲到这种地步?还自己做早餐。
默默地吃完早餐后,他站在穿衣镜前打领带,她收拾碗筷。
这种温馨平静的氛围让韩水有些困惑。
怎么会这样?他们明明应该是彼此讨厌、彼此利用,甚至彼此心存芥蒂的吧?
“你那份契约还在吗?”司寇玉望着镜子了的自己,似不经意地问。
“啊?”韩水想着事情,脑子还有些转不过弯来。
他咳了几声,“就是之前我们签订的那一份。”
这下子韩水终于想到了,“哦。”
“哦什么哦,快拿来给我。”他斜斜地睨着她,神情有些不悦。
昨晚还那么缠绵,今天就要被踢出局了吗?
她是该庆祝,还是该难过?毕竟这个男人这么大方,她叫他一声“金主”还真的不为过。
沉默地从卧室的抽屉里拿出那份合约,然后沉默地将合约递给司寇玉。
“我什么时候搬出去?”韩水的心里竟然没有开心之类的情绪,反而有些麻木。
唉,她堕落了吗?竟然还留恋起这个男人偶尔的温情来了。
“谁让你搬出去的?”他吼她,这个女人的脑子里装的都是浆糊吗?为什么就是想不到重点上呢,看起来这么精明,实则是个十足的大傻瓜。
唉,自己的眼光什么时候这么差了?竟然对这样一个女人念念不忘,下半辈子他有得受折磨了。
“那你什么意思?”她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想毁了合约,还不放她走,难道真的是想彻底豢养她吗?
司寇玉利落地将合约撕成碎片,然后丢到垃圾桶里。
“很早之前,我就想这么做了。”他看着她,眼睛微眯,表情惬意。
韩水乌溜溜的眼眸看着他,眼里有疑惑、有震惊,还有一丝难以置信。
“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还看不出来吗?”他叹一口气,撕毁了契约,没了那层关系,两个人才能真正的重新开始不是吗?
他在给自己和她一个机会。
她的骄傲他欣赏,她的倔强他心疼,可如今,这两样都让他很头疼。
“我看不出来。”韩水急忙忙地转身想回到卧室,手臂却被这个男人给一把扯住。
“韩水,你觉得你逃避得了吗?”司寇玉搂住她,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和自己对视。
韩水的浓密的睫毛半垂了下来,良久才道:“你觉得我们之间有可能吗?”
他又不是真的傻瓜,他的行动意味着什么,她都懂。
可是她却不能信。
背叛之后、算计之后,她还能信谁?
就连喻涵凡也远走他乡,她韩水天生注定是孤独的命,她如何去信?她又如何敢信?
司寇玉拥着她,下巴蹭着她的头发,“虽然我的做法不对,但我很想和你在一起,一直在一起、永远在一起,好吗?”
又是“永远”这个词,真是讽刺又可笑啊。
“浪荡公子哥什么时候变成新好男人了?”她讥讽他。
“韩水,你非得这么说话吗?”
“还是说,这是你想的另一个花招?”她嘲笑,也不知道是笑他还是笑自己。
“韩水!”他吼,声音已经怒不可遏。
韩水挣脱他的怀抱,“我可没忘记那天你是如何占有我的。”
司寇玉额上青筋暴跳,“原来你一直这样看待我们之间的关系吗?那昨晚是怎么回事?”
“**,各取所需。”她垂下眼,漠然地说出这句话。
他推开她,“韩水,你是在鄙弃你自己,还是在侮辱我?”
韩水沉默。
“我知道你一直在心里怪我,怪我算计你、怪我手段卑劣,还怪我威胁你,是不是?”
继续沉默。
“司寇玉此刻才知道自己想得太理所当然,他可以用尽手段夺得任何一个女人,可是这些手段放在韩水身上,只会适得其反。
“我还知道你的心里一直有另外一个男人存在。”
韩水微微动容,司寇玉的心渐渐冷下去。
“我更知道那个男人叫什么名字。”
她抬眼看他,眼底是一片死寂。
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他想不通,只不过是个女人而已,他步步为营,不过是为了得到和享受罢了。
为什么现在这么不甘心,还这么的难过?
他挖空心思想和她在一起,甚至觉得就算这一辈子都绑在一起也是好的。
司寇玉的神情有些落寞,“他叫喻涵凡。”用的是肯定句,而不是疑问句。
韩水的眼珠子动了动。
喻涵凡是她心底除了母亲之外,唯一一个可以令她内心变得柔软的人了,以前她一直以为他会是她的,现在看了,有时候青梅竹马注定只能是青梅竹马。
她敬重他、信任他,庆幸的是她总算还没有爱上他。
不然喻涵凡离去,她一定得伤心死。
韩水的表情落入司寇玉的眼里,更让他嫉妒得要发疯。
“你想等韩氏营运正常之后,再把钱还给我,然后离开我是吗?”他继续说。
韩水终于正眼看他,这个男人竟然什么都明白、什么都知道,他竟然可以把这些隐藏得这么深,如果她今天没有激怒他,可能她一辈子都不知道原来这个男人有这样的城府。
司寇玉冷冷一笑,双手捏着她的肩膀,那力道似乎要将她捏碎了一般。
韩水忍着疼痛不吭声,有一点他没说对,她诚然恨他算计自己,可是她自己也不是什么善类,她也在利用他,如果她是个简单的女孩,完全
可以远走高飞,但她选择留下来、依附他,这本身就很有问题。
她在嘲讽她自己,她这样的女人,怎么还能有资格拥有爱?
“可是,韩水,你一定要知道,不管你怎样想,我都放不开你了。”司寇玉定定地看着她,眼底是明显的伤痛和固执,那情绪强烈得似要灼伤了她。
韩水忍不住瑟缩了身子,有一种忧伤漫延至她的心脏,让她忍不住疼了疼。
“所以你逃不掉的。”说完这一句,司寇玉抿了抿唇,拿着公文包就朝门外走去。
韩水私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一下子无力地瘫倒在地,她的一只手摸着心脏的位置,还在疑惑。
自己这是怎么了?看到这个男人伤心、失望,心底涌出来的竟然不是快意、不是高兴,竟然还觉得疼。
为他疼。
有了司寇玉这个强大的经济后盾,韩水成为韩氏名副其实的主人。
所有的人都羡慕她找了这么一个男人,既好看又好用,还舍得花钱讨得佳人欢喜。
有时候就连韩水自己也觉得不真实。
有部分高层因为年龄太大的关系开始陆陆续续地递出辞呈,韩水再三挽留,也没有任何作用。
下属走一批、来一批,除了几个人以外,似乎见到的都是生面孔。
从前韩水不觉得什么,人事变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如今看来,却总觉得有些萧索。
韩氏还是那个韩氏,却又不是原来那个韩氏了。
期间,喻涵凡打了一通电话回来,他去了丽江,一个休闲得可以让人忘记时间的地方。
所有的人都解放了,除了她。
她依然背负着过去。
想着想着就想到司寇玉,自那天闹了别扭以来,他们一直在冷战。
也不能说冷战,只是两人之间一直都沉默着,没有说话。
司寇玉的应酬开始变多,每天衬衫西装、各类休闲装,挖空了心思打扮,笑容灿烂、自信满满的模样,每天晚上回来的时候,身上都有浓重的酒味和各种香水味。
韩水看在眼里,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即使是这样,他每天半夜都会洗完澡然后爬上她的床,不管她睡着还是醒着,总要用尽各种方法来厮磨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