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一场不流血的战场，不是只有自尊心会受伤。

Louise他们都在江无忧的正前方，挡住了江无忧的身影。Max的手还紧紧的握住Andy。Louise已经做好了迎战准备，做出防御的动作。

江无忧试了试魔法公式，依旧不行，只是礁石周围的水泊起了小小的水花。谁都不确定这点小水花能做什么。

对手很强大，三个奇怪的变种生物，与人类的相似度为90%以上，应该也是别的层的佼佼者。还有一个，瘦小的老鼠状生物，灵敏度高，也是不得不小心的。

江无忧手上没有任何可用的资料，所有的信息都只能一手获得。

对战分五局，三胜。运气好的观众能够看到五局，那样对那些能在屏幕上看依旧选择买票进来的人来说才是看回本了。

每一小组分别有4人，每一轮由电脑决定对战人选。最后一轮，如果还有的话，就是团体战。允许延期。

没有人笑，屏幕上的奇怪符号不停闪动。这不是娱乐性的角斗，这是严谨的科学测验。所以，他合法。

到处都是监控，角斗似乎只是一场科研成果展示。

Roundone

LouiseVSkim蓝色的字体一点点出现又消失。

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从对方的阵营里走了出来。很阴沉，江无忧看得出来。他每往前走一步，空气就好似凝固了一分。他径直走到场地中央，江无忧直感到身边的空气好似都成了蜂蜜一样，粘稠，挪不开步子。

Louise显然不是第一次与他对战，始终显得十分镇定。Max的手一直在摩挲着，就好像有万千的舍不得。Andy失魂落魄的看着对方走来的人，就像要倒下一样。江无忧皱眉，Max是疯了么，居然带上他。就算再爱一个人，江无忧也不会为他驻足，何况是被他绊住前进的脚步。Max是有多喜欢Andy，以至于连出去的机会都可以放弃？

不过，这不关自己的事情，既然Louise挑走了这个叫kim的人，那么必须要掌握一些剩下的人的资料。

“Max，我要他们的详细情况。”

“没有。”Max很快回话，依旧看着对方。

“都到这个时候了！别瞒我，我要知道一点资料。作战方式？习惯？”江无忧不满意的拍打礁石，引得双方一阵侧目。

Max皱了皱眉：“真没有，双方都没有资料，就算有也会被删除记忆。确保公平。”

“嘿！这样擅自修改别人记忆是不合法的！”

“你是说动物保护法么？”Max这次头都不抬就回道，看都不看江无忧一眼。

江无忧就像被泼了一身冰水，自然，自己只不过是可以随时销毁的实验体。

“那为什么Louise那么镇定？”江无忧继续意识交流。

“因为她一害怕，就是死神来临之时。他们应该都是意识流，害怕的人先死。”Max依旧是不急不慢的语气。

Andy就像着了魔，愣愣的看着kim。

“他还好吧？”江无忧有些嫌弃的问道。

“他擅长武器和近战，受不了这样的精神攻击。最近Millie……他就快崩溃了。”Max紧紧的握住Andy的手。

“精神攻击？！什么时候？”

“……一直都在。”

这次Max终于看了江无忧一眼，对于一个完全感觉不到精神攻击的伙伴，你究竟是该说：你这个白痴。还是说：哇，你真厉害。谁知道呢。

“吼——”对手装腔作势的冲着Louise张牙舞爪。

Louise丝毫不把对手放在眼里，安静的沉在粘稠的空气里，似乎有一种物质从Louise身上沉下来，驱逐周围的空气，江无忧觉得那一定是海水的蓝色。安静沉稳的大海，才能抵御这样的浮躁的空气。

双方都不再做任何运动。

江无忧知道，这是已经进入意识间的厮杀的标志。这才是真正的用眼神杀死你。Andy有点抽搐，就在江无忧右手边不远的地方。

江无忧想了想，还是张开双手，撑开一道屏障，虽然她不知道那所谓的精神攻击现在在哪里。毕竟，这个人不是背叛的自己，惩罚与否是Louise跟Max的事情。就算是那点小小的冒犯，也不值得江无忧亲自下手清除。

好吧，其实，她只是又间接性的爱心大发。就算是死刑犯也允许有最后的晚餐不是？

Andy松了一口气，躺在Max的怀里。Max迅速瞥了江无忧一眼，不知道是什么心情。对方似乎没有发现这点小小的变化。Kim依旧没有做任何动作，只是江无忧能看见，Louise的脸上表情有些不对。汗珠一颗颗冒出，顺着暴起的青筋滑下。

她的手在颤抖，这是，没有办法坚持住的表现么。作为观众的确有够无聊，没有办法直接观看两人的对战。

“Max！他们的对战频道？！我要去看看。”江无忧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被对手打败一局。

“这是机密。”

“去你的机密，现在我们是战友！”江无忧对于机密这样的说法是相当不屑的。所谓机密只不过是知道人多人少的区别。获得机密的关键是你跟机密了解着的关系好坏。

“我什么也没有告诉你，是你自己搜索到的。”Max相当严肃，“*”

“谢了。”江无忧立刻进入沉思状态，搜索所谓的科研秘密频道，因为对战在这里进行，所以在这里，实验者可以获得最新的资料，可以体验到最新的实验成果。

这就是——基因改造计划。你可以一手造神，你需要什么样的能力都能够获得，你想活多久，都没有问题，人类一时间以为自己掌握了世界的秘密。

你知道世界的秘密么，那么你一定知道为什么该隐的右手会被砍下。

江无忧喜欢闭上眼，因为黑暗会阻隔一切不相干的思想残留，能够彻彻底底的进入另外一个世界，不过现在要是闭上眼，似乎不太行，没有足够的安全感的支撑，谁都不敢轻易的闭上双眼。

看到与看不到，有一个临界点，就像上课的时候开小差，似乎是看见了，却又什么也听不见。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三心两意，从来不简单。

眼前的赛场，一点点的模糊起来，换上另外一幅样子。这是Louise的战场，在赛场内的人看来这是不存在的，而在Louise看来，赛场是不存在的。

Louise被kim一下子弹开，撞在天花板上，这是实验用的空间，不受两者中任意一个控制。

Louise从来不是个容易屈服的人，就算是死在这里也不会认输。她绝不，绝不屈服。信念有时是一个人存活的全部动力。现在这个人是Louise。

战争没有让女人走开，她一直都在战斗，即便看上去是kim的单方面屠戮。这里是意识空间，疼痛感却一点儿都没有作假。

其实，Louise只要自杀就可以免受这些苦难，虽然这样可能就输了。

江无忧看着Louise就像破布娃娃一样被Kim踢到空中。刀子插进身体就像是棍子在捣棉花。

Louise倒下，爬起，再倒下，再爬起来。

她躲到角落里，寻求墙角的庇护，以期能够找到对手的弱点，给予致命的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