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猛的被抽离，陆峰闷哼一声，捂着自己的脑袋。
倒是没有什么损伤，只是眼前快速出现不同的画面，让他感到有些眩晕。
如烟也不急，待他稍事休息，才轻声问道：“不要急，仔细回想一张，将你看到的，印象最深的那一幕告诉我。”
印象最深的吗……
诚然，那些诡异的画面仅仅是回想就会让他下意识皱起眉头，但早说印象最深的……
“我看见了……一栋建筑，我不太清楚，不过那应该是某种教堂，整体都是纯白色的，看起来十分的庄严又有气势。”
“纯白色的教堂吗？”
如烟的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这还真是……奇特的收获。”
她微微沉吟，旋即才摇摇头。
“一般来说，这个时候我就能为你进行简单的卜算，但既然涉及到了宗教……劳烦，还需要更严谨一些的方法。”
“无妨。”
陆峰微微皱眉，最近宗教这个词出现的频率有些多，他也不确定是好是坏，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他这个人，对宗教有着天生恶感。
如烟将那一堆卡牌呈扇形打开，问道：“星辰广袤，我只能观其一，不可窥全貌，所以我只能算一件事。”
“你想要算已经发生的事？还是没有发生的事？是久远的过去还是遥远的未来？”
“这个……”
一条巨长的时间线放在陆峰面前，他一时有些不好下决定。
看出了他的犹豫，如烟劝到：“若是一时没有准备，算算即将要发生的事如何？”
陆峰点了点头：“也好。”
与其纠结过去或眺望未来，还是当下最为重要。
如烟指向桌上的卡牌，道：“请随意抽取一张，不必刻意纠结，取你想取的即可。”
为了追求真随机，陆峰直接闭着眼摸了一张出来，如烟将其接过，将其放在最左边，解释道：“此乃事件之初，亦或事情的缘由，接下来请再抽一张。”
陆峰也不犹豫，眼睛都没睁开，直接再次随手摸了一张。
如烟将其接过，置于正前方。
“此乃事件的经过，亦或可能遇见的重要人物，接下来请抽最后……嗯？”
她突然欠身致歉，道了一声稍等，起身打开了窗户，抬头望向天空。
看了许久，才重新归位坐下，只是眼神中有了些许惊疑。
“……请抽两张吧。”
“两张？”
陆峰虽然不懂占星，但也看得出发生了意外状况。
“嗯，刚好有些异变，请放心，我会解释清楚，当前请先抽两张吧。”
这一下将陆峰弄得有些犹豫，他自牌组的顶端和底部各取一张，放到了最右边。
按理来说，这应该就是终局，但她这幅样子……
如烟轻咳一声，唤回了他的思绪。
“既然已经抽取完毕，就由我来为您解牌。”
说着，她便翻开了最左边的牌，那张牌的图案是两个倒三角叠加成一个六芒星，其色彩各有不同，而六芒星的正中间则是一只睁开的眼睛。
“此乃全视之眼，这是你出发的理由吗？”
陆峰看着那只眼睛，那只眼睛仿佛也在凝视着他，良久，他才微微点头。
“没错，我出发的理由的确是因为……眼睛。”
如烟点点头。
“那您可要多加小心，牌型与牌意相辅相成，既然牌型为您出发的理由，那牌意就代表着事件之初。”
“全视之眼正位的牌意，乃是强大的力量，与敏锐的洞察，这说明早在您动身之前，很可能就已经被某股强大的力量盯上，并且掌握了行踪。”
“某股强大的力量。”
陆峰微微皱眉，深渊教团，魂恶宗，这些恶势力隐藏在暗处，的确也有可能调查了他的行踪。
难道是他们搞事？
不容他多想，如烟已经翻开了第二张牌。
这一张牌的内容是一个浑身散发着光芒的人，他被描绘成一个具有强大力量的存在，却正吊在树上。
“此乃圣者遗体。”
如烟看向他：“在这幅图中，您更在意这个人本身，还是他吊死的行为？”
“这个行为。”
在这个世界里，上吊对大部分武者来说只是个笑话，因而这一幕其实十分荒诞。
如烟解释道：“既然如此，就说明在这次事件中，您可能会目睹一位强大之人极为荒诞的陨落，这是一个即将发生的事件，也是牌型的含义。”
“而逆位圣者遗体的牌意则是步入死亡的正直之人，这说明您可能会遇见一位正直而善良的人，但他时日无多。”
如烟的手指放在了最后两张卡牌上，将它们一一打开。
这两张牌的图案都十分简单，左边的一张画的是一个骷髅，而右边的则是一个绿色的蘑菇。
哪一种都不太像好东西。
“现在容我为您解释一下……”
如烟的声音有些凝重：“本来这一张牌就决定了这个事件的尾声，它的牌型和牌意相符统一，但就在这个瞬间，天象却忽然变化，属于您的那条命运之路多了一个岔路口，因而我用了完全不同的占卜方法。”
“这两张牌象征着两种不同的结局，现在就连我也不确定会发生哪一种，选择权交于您手，结局如何，有您来定。”
她推出那张画着骷髅的卡，严肃道：“骸骨，象征着死亡。”
“选择这条路，就注定了有人会死亡，这个人可能是您，可能是您身边的人，可能是敌人，也有可能是完全不认识的人，但必定会有人死亡。”
接着，她又推出了另一张卡。
“剧毒，代表着长久的折磨。”
“选择这条路，您可能会面临永久的伤痕，残疾，或者与爱人分割，您不会直面死亡，但必定会发生某件痛心蚀骨的事情。”
“我再重复一次……现如今我只能确定这两种结局，而选择这两种结局的哪一种我无权干涉也无法左右，全部由您掌控，所以……”
她将两张卡推到陆峰面前。
“您会选择哪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