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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霆川,不满地:“为什么麦涛H的时候和谐两千字,我H的时候才和谐五百字?”

麦涛:“所以说花样要多玩点,你那种千篇一律从头到尾都没有改变的传统体位能给你五百字都嫌浪费。”

两人嘀咕片刻,梁霆川若有所思地:“诚实,今晚试点花样,不然我们主角的地位要被人抢走了。”

诚实:“哥!你借刀杀人——”

麦涛:“小久,我们要再接再厉!”

黄久久:“我,我只想当路人甲,啊——救命——梁霆川!你落井下石——”

黄久久早上醒来的时候,发现□□犯已经畏罪潜逃了,他一骨碌爬起来发了会儿愣,对自己说:昨晚只是场噩梦!身下的不适?幻觉!臂上的淤青?洗澡时在浴缸里滑倒了吧。胸口上的红翱被狗咬的!

黄久久哼唧哼唧地爬起来到浴室里洗个澡,歪歪扭扭地出了家门去上班,堵在车库门口近一个月的切诺基消失无踪了。黄久久站在车库门口挪不开步子,一阵莫名的心酸和自己不愿承认的失落。这种状况已经很明白了,他黄久久也是这种始乱终弃的人,他对情人都是三天热度,新鲜感冷却后连招呼都不打就另寻新欢去了,只是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被人玩弄一把。

向海转过西厅的大堂,看到元凯已经站在画室门口等了。夏日清晨的阳光洒在他金黄的头发上,晃得向海看眯了眼。

元凯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皱眉,“迟到了十四分钟。”

向海说:“我想你今天或许不回来了。”

元凯一笑,“你想我昨晚纵欲过度今早起不来了?”

向海不置与否,默默地打开画室的门。

“今天不用等诚实了?”元凯问了声,见向海没搭腔,便关好门懒洋洋地脱掉衣服,往台上一躺。

向海将头埋到画板后面,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十分钟,二十分钟,三十分钟,元凯觉得好笑,开口问:“喂,你缩在画板后面干嘛呢?你看都不看我一眼画个屁啊?”

“我临摹范本就行了。”向海还是没有把头露出来。

元凯不耐烦了,骂道:“妈的,你临摹范本我脱光光的给鬼看啊?”

“那你,你可以回去了。”

元凯一愣,说:“你过来。”

向海没动。

元凯喝道:“过来听到没有?”

向海慢吞吞地站起来,缓缓挪过来。

倒是没穿衣服的人比他大方多了,手一挥,“坐吧。”

向海背对着元凯坐在台边沿,低着头,正想说什么,脖子后头一激灵,一个暖暖的手覆上来,接着耳边传来了热气。

可怜的少根筋登时红了脸,元凯勾住他的脖子,□□裸地贴在他背后,柔声说:“你就这么喜欢我?”

“……”

“我昨晚和那男人过夜你吃醋了?”

“……”

元凯吻吻向海通红的脖子,又缓缓向前移,挪到向海的喉结上,轻轻了。

堆弃在画室旮旯角里的骷髅怜悯地注视着石化的少根筋。

元凯挑逗了片刻,恼火地想:这人到底是不是男人啊?除了体温升高怎么没有其他反应?

再接再厉,元凯将嘴唇挪到化石裴向海的嘴唇上去,将舌头探进去搅动。

“砰”地一声,门被推开,诚实站在门口,怔了一瞬,赔笑着说:“哥们,继续,我只是一缕青烟。”

青烟迅速合上门飘走。

元凯一巴掌拍在向海脑袋上,低吼:“猪头,你醒了没有!”

向海的脸憋成猪肝色,缓了许久才问:“你,这个这个,这个什么意思?”

元凯挑挑眉毛,“什么什么意思?接吻没接过啊?”

少根筋眼睛都充血了。

元凯心慌,“不要告诉我真没接过。”

美术学院最后一个处男无辜的眼神让元凯全身抖了一下,他慌张地摸到自己的T恤套上,丢下一句自己都觉得可笑的话:“看我也没用,我不会负责的。”

少根筋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猛地拽住元凯,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我喜欢你,我可以做你男朋友,不,不对,女,女朋友?不对,男,男……”

元凯笑了,有一点悲凉,他指指自己的耳朵,说:“我十七岁第一次谈恋爱,后来失恋一次就打一个耳洞,你数数有几个?”

少根筋怔怔地说不出话。

元凯抽回手,淡淡地说:“我不想再打耳洞了,陪你玩玩也可以。”

向海露出些许颓然的神色,缓缓道:“如果只是玩,我不会找男人来玩的。”

元凯乐了,“你有时候又不像弱智了。”他顿了顿,俯身捧着向海的脸,“小朋友,你和我是不一样的人,去找女人玩吧。”

人体写生最后一课也完了,元凯接过万哲手里的两千块,朝向海笑笑,然后点起一支烟,头也不回地出了系楼。

万哲咬牙切齿,“崔老头真是阴险!开始说是教研室拨费,结果是从我们的补贴里扣!再说,你们俩补课关我们什么事?居然我和唐语也贴上去了!”

转过头,看见诚实在向海眼前大练一阳指,向海的眼睛眨也不眨。

万哲疑道:“向海怎么了?”

诚实叹气,神情甚是凄凉,“魂没了。”

第二天诚实和向海也上工地了,诚实戴个鸭舌帽,脖子上围着个湿毛巾,像狗一样吐着舌头。梁霆川抽上班时间带冰过来探望一下,诚实率领万哲和唐语窜上车子吹空调,搂着梁霆川诉苦,“霆霆,我快晒死了。”

后排的唐语搂着万哲,“哲哲,人家快晒死了~~”

梁霆川:“死吧。”

万哲:“亲爱的,人家好心疼~~”

“唔……”诚实扎进梁霆川怀里打滚。

梁霆川拿冰枕敷在诚实脸颊上,嘴不饶人:“你全身都是汗,滚远点。”

诚实:“冰淇淋……”

后排的两个人演的十分投入,唐语倒在万哲膝盖上像毛虫一样挪动,“哲哲,雪糕~”

万哲撕开雪糕包装袋,顺手把包装袋塞进唐语嘴里,唐语跳起来,梁霆川丢过来一句话:“不要在我车里丢垃圾。”

唐语只好咬着包装袋和叼着雪糕的万哲摆出阵法,对峙三秒,唐大少先下手为强,一个锁喉擒拿手扑向田大师兄,田大师兄侧身避过,以柔克刚,绕指绵绵戳向唐大少的一对招子,唐大少含着包装袋怪叫一声,同时使出看家绝技——村妇撒泼真经,两个人厮打得难舍难分,眼看要同归于尽,只听“啪嗒”一声,万哲嘴里的雪糕掉在车坐垫上。

梁霆川微微一笑,“打得好。”

三个人分别从三个车门同时摔出来,宝马呼啸而去,诚实对着滚滚黄土无声地哭道:不关我的事啊……

向海始终对着墙一声不吭地画啊画,万哲站在脚梯下朝向海挥雪糕:“向海,下来吃冰!”

向海:“我不渴。”

诚实无奈地摇,“魂还没有回来。”

唐语往墙上一靠,摆出个自以为雷霆霹雳帅的姿势,以极度欠扁的炫耀口气说:“失恋真幸福,哎,我都没尝过什么叫失恋,真是伤脑筋,人生这样是不完美的,我应该尝尝才对。”

万哲:“唐语,那面墙没干。”

“嗷——我新买的阿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