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不确定的事不能做,我们就不应当参加宗教,因为宗教不是确定的。但我们做过多少确定的事呢?旅行、作战?没有确定性就不做,那我们就什么都不能做了,因为没有任何事情是百分百确定的。我们是否还能看到明天不是确定的,而宗教比这件事确定得多。我们可能见到明天,但这并不是确定的。我们当然可以肯定有可能看不到明天。但宗教不能这样说。宗教的真实性不是确定的,但也没人胆敢说宗教的非真实性是确定的。我们为明天工作,是在为不完全确定的明天工作,这样做是符合理性的,因为根据上文展示的概率论来看,我们为不完全确定的东西而努力是对的。
圣奥古斯丁观察到,我们做的目的都是为了得到不确定的东西,比如旅行、作战等,但他不知道概率论,概率论证明我们只能这样做。蒙田明白,我们看到傻瓜会感到震惊,但习惯了自己的蒙昧,觉得自己无所不能。但他不明白这种现象的原因。
这两个人都只看到了现象,没有看清原因。两人之于那些发现原因的人,就像只有肉眼的人之于有智慧的人。眼睛可以看到现象,但只有智慧才能洞察原因。心灵自然也看到了结果,但只看到结果的心灵和可以看清原因的心灵比起来,就好比肉眼之于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