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超见缥缈仙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带着满心的疑惑问道,“先生,不知道为何在此对弈,如今龙翔的大军已经兵临城下,这样做,恐怕有所不妥当吧?”
缥缈仙却吟吟一笑,用修长的手指取出一子,轻轻落下,丽莎顿时皱起了眉头,急的面红耳赤,无奈的说道,“先生技高一筹,小女子已经无路可走,甘拜下风了。”
“承让了,将军,你可知道这两军对阵,就如同这棋盘对弈,往往靠的不是匹夫之勇,而是一种无与伦比的斗志行为,出奇制胜才是真道理。”
听缥缈仙如此说,张超仍然不解,不由问道,“听先生的口气,好像是胸有成竹了,那么敢问将军,这龙翔大军已经驻扎在这里,将福野围得是水泄不透,我们该如何退敌,看先生的样子,好像已经有了良策,愿闻其详。”
丽莎见二人在谈论这行军打仗之事,知道自己帮不上什么忙,就起身说道,“先生,那你们先忙吧,如今这福野的安危全部依靠你们了,小女不懂这些,只能够诚心期盼能够取得胜利,守住城池,让这里的百姓能够安稳下来,那就谢天谢地了,而居民一定会感谢你们的,小女子告退了。”
“你去吧,放心,老夫不会让你失望的。”缥缈仙看着丽莎远去,回头对张超说道,“将军可否有兴趣陪同老夫对弈一局?”
张超这时候心急如焚,哪儿有心思下棋,不过他不忍心抹了缥缈仙的面子,只好坐了下来,却是心不在焉,落在上面的子杂乱无章。
缥缈仙望了望他,落下一子,说道,“将军似乎心思不在这棋局上,只是将军可否与老夫赌上一局?不要误会,我们并不赌物质上的东西,你意下如何?”
“赌?赌什么?先生,我还是搞不懂,你到底想说什么?”张超显得忧心忡忡。
“将军莫急,若是我输了,我这项上人头就是你的,我们就赌一把,在这盘棋下完之前,龙翔的大军必然大乱,而将军你可以在此坐观敌军大败。”缥缈仙严肃认真的说道。
“这怎么可能?先生莫要开玩笑吧,难道你会法术不成?”张超依然是不敢相信。
“老夫哪里会什么法术,只是将军若是答应的话,我们就开始对弈吧,如何?难道你还在犹豫什么?你这是对老夫的轻视。”缥缈仙似乎有些不大愉快了。
见他把话说的如此绝,张超本来就是性情中人,又是一介武夫,头脑一发热,就干脆继续陪同他对弈,但是很快,由于心浮气躁,输得是大汗淋漓,一塌糊涂。
也正在此时,在龙翔大军那边出现了异常,听见一阵阵杀喊声传了过来,紧接着就是漫天的火海,张超也顾不得下棋了,立刻站起身来观看。
只见那大军一片混乱,早以及无法自顾,在慌乱中,有一支队伍杀了过去,根据衣服颜色看,正是福野的士卒,他们士气高涨,作战勇猛,将军心大乱的龙翔大军杀得那是
狼狈逃窜,原本敌军就已经乱了阵脚,陷入了火海之中无法自拔,再这样一冲击,就彻底的溃散了,而那号称十万大军的部队吓得是丢盔弃甲。
这场战斗终于以福野士兵的胜利而告终,俘虏敌军三万人,缴获粮草辎重甚多,张超看着这场华丽的表演,惊的是目瞪口呆,直呼漂亮之极。
在夜里犒赏士兵的宴席上,郑雷终于出现在张超的面前,立刻请罪道,“大哥,我擅自出兵击打龙翔大军,却没有事先和你商议,还请按照军法从事。”
“这,雷弟,你立了大功,这已经是世人皆知的事情了,何罪之有,立刻坐下,我们痛快饮酒,满饮了此杯。”张超立刻扶起他,递给他一杯酒。
待各位将军落座,张超首先举起酒杯来说道,“此战役我军之所以是旗开得胜,首战告捷,打得龙翔的大军是屁滚尿流,而这莫大的功劳却是离不开军师和郑将军,敬他们一杯。”
各位将军立刻举起杯子来,狂饮一番,酒至半酣之际,张超不由问缥缈仙道,“先生,我有一事不解,这战役为何会赢得如此漂亮,你用了什么计策?”
缥缈仙摸了摸胡须,呵呵一笑道,“也没有什么战术,今日刚好风向是吹往敌军营地,我便利用了火攻,而随即安排郑将军带人马左右袭击,因为这样,就打乱敌军的阵脚,也让
他们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应付,士气大衰落,加上他们长途跋涉,人困马乏,如何经得起如此一番折腾,因此就败了,这也与郑将军的勇猛有着莫大的关系。”
“先生真乃神人也,有你的辅佐,何愁不成大事,请。”张超的脸上洋溢着笑容和骄傲。
推杯换盏之际,郑雷说道,“大哥,我们首战虽然告急,但是那龙翔定然不会轻易饶恕了我们,定然要派更多的军队来攻打我们,可想好了如何应对没有?”
“这怕什么,要打就让他来便是,我们就再打的他们狼狈逃窜,有何不可?”张超有些得意了,他多喝了几杯,有了几分醉意。
“将军此言差矣,不是等他们来攻打我们,而是下一步,我们要开始攻城掠池,抢夺先机,收复这北原之地,而后直逼京都皇宫,斩杀龙翔,号令天下,一统江山。”
缥缈仙说的头头是道,张超听了,不由哈哈大笑起来,竖起拇指说道,“听先生一言,我受益匪浅,心中澎湃之情连绵不绝,佩服,佩服。”
中原,皇城,宫殿,薛公公来到了青逸帝的寝宫外,喊道,“皇上,该上朝了,文武百官都在大殿里等候着,时辰也快要过了。”
“你且退下,朕知道了。”青逸帝从床榻上坐起身来,身旁躺着衣衫半露的若云,她依偎在他的胸膛上娇柔的说道,“皇上,都怨臣妾,耽误了你的正事,请降罪吧。”
青逸帝伸手捏了一下她的脸蛋,不以为然的说道,“看你说的,如今你可已经是皇后了,谁敢说你?朕又如何会怪罪于你,这上朝之事,天天如此,那些大臣们总是要拿些无足轻重的事情来劳烦朕,不是这个人觐见就是那个人啰嗦之极,让他们等候一时半刻也无妨的,朕还要多睡一会儿,你觉得呢?”
说罢,他将若云拦腰一抱,搂在怀中,压倒下去,若云娇嗔一声道,“皇上,不可如此,大臣们都等着呢,还是朝政比较重要……”
可是青逸帝似乎已经顾不得那么多,忍不住一番**过后,若云已经香汗淋漓,他这才依依不舍的起身,穿衣洗漱一番,才恋恋不舍的出了寝宫。
若云望着他离去的身影,一脸娇媚,眼神里尽是喜悦之色,这几日,好像这皇帝已经忘记了惠儿那女子,日日临幸自己,眼中也都是自己,她不得不佩服自己的本事了。
她就是要将皇帝的心俘获,牢牢掌控,这才能在这偌大的皇宫立于不败之地。
宫殿之上,群臣已经按耐不住,顿时议论纷纷,交头接耳,都在猜测这皇帝到底是被什么事情给耽搁了,而武将之中,李忠将军正站的笔直,他似乎没有理会这些事情
他在想着关于那夜惠儿造访的事情,如今却突然没有了音讯,传闻她那夜去劫持了天牢,已经被皇上关押起来,难道她的事迹已经败露了不成?那么如此说来,自己岂不是也败露了,但愿惠儿没有出卖了自己,否则,定要落得诛灭九族之罪,今日上朝议事,他就有些忐忑不安,担心被皇帝质问。
“皇上驾到!”随着薛公公一阵吆喝,他那尖锐的嗓音传遍了大殿的每一个角落,群臣立刻跪拜,大呼道,“吾皇万岁万万岁,江山永固,万寿无疆。”
青逸帝一身龙袍加身,戴了皇冠,端坐在高高的龙椅上,望着下方,说道,“众位爱卿免礼平身,有事请奏,无事就退朝吧。”
太守早就在等着这样的机会,他立刻上前去,举着手中的笏板,恭敬的说道,“陛下,臣有事请奏,如今贼寇私掠,狼烟四起,各地都有举着义旗揭竿而起的现象,这些人打着为民请命的旗号,其实就是一帮贼寇,所到之处,滋扰百姓,扰乱朝纲,胡作非为,简直是生灵涂炭哪,而周将军也因此殉国,还请皇上定下谋略。”
“知道了,朕听你说过的,怎么又来说了?各位爱卿,你们谁有良策,立刻说出来,朕重重有赏,那个周原就是一个无用之辈,杀几个贼寇都死去了,太让朕失望了。”
青逸帝连连摇头,很是不耐烦的样子,而太守却再次固执的说道,“陛下,臣恳请陛下将周原将军追封为忠勇将军,并且赐予他家人良田土地银两。”
“太守大人,你这是何意?朕糊涂了,他一个失败之人,谈的上得此殊荣,受此封赏吗?你这不是让人看朕的笑话吗?”青逸帝似乎有些恼怒了。
“陛下,请三思,容臣说一言,虽说周原将军杀贼寇却战死,然而他是为国捐躯,若不重赏,恐怕没有人再愿意为皇上请命,为了您去杀敌,如此就冷落了人心。”
青逸帝见太守一副冒死谏言的样子,仔细一想,还有几分道理,于是一挥手,说道,“朕准了,只是朕的勇士大将如此之多,你们都没有一点良策吗?”
此时,年迈的相国大人站了出来,颤抖的说道,“启禀皇上,你可任命朝中大将,带兵剿灭四处乱贼,还天下百姓一个太平呀。”
“相国多虑了,朕早有打算,朕问你们,谁愿意担此重任啊?”青逸帝环视朝下众多武将,可是此话一出,现场顿时鸦雀无声,既然没有人站出来,似乎各自都有自己的心思。
这冷场的局面是青逸帝没有料到的,他一拍龙案,愤然起身,喝道,“混账东西,我泱泱大国里的武将都是懦夫吗?几个毛贼都没有人敢站出来诛杀,简直是太让人生气了。”
但是,尽管他一再呵斥,却依然无人站出来,也无人请命,众人都耷拉着脑袋,因为他们都不愿意冒这个风险。
这早朝议事不欢而散,青逸帝以及没有心思再论事了,一挥手,气愤的说道,“今日朕没有心情了,尔等回去好好想想,这事,明日再议,若再无人自主请命,朕就要点将了。”
说完,青逸帝拂袖而去,薛公公再次扯着嗓子喊道,“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