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狠戾陛下的怀中宠(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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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的反应比大脑更快,时然伸着手扑在江乾北身后,似乎想要帮他挡住,可是却被小石子绊了一跤,眼看着就要跌倒。

【然然别怕!我在这呢!】

霸天语气焦急,也顾不得其他,直接咬牙开了双重外力。

原本的离弦之箭忽然近乎玄学地在时然脑袋上空九十度拐弯,飞到了天上,而时然跌倒的速度被无限放慢,最后稳稳趴在了江乾北的后背上。

这一切的一切,仅仅发生在刹那之间。

江乾北看着朝自己扑过来的时然,小家伙那眼里的担心,是出于人的本能。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他根本不可能有伪装的机会。

握紧剑鞘,还不等江乾北拔剑,那只箭羽竟朝上飞了出去。

揽住时然的身子,江乾北一只胳膊将他抱稳,眼底暴戾的杀意不再收敛。

利刃出鞘,帯着凌冽的寒光,犹如苍龙出海直飞云霄,直直穿透树上黑衣人的胸膛。

血液飞溅而出,连帯着翠色的树叶都被染上粘稠。

江乾北捂住时然的眼睛,他眸子红的可怖,宛如地狱修罗,他回过头,声音冷静的诡异。

“伤孤至宝,便拿你们项上人头赔罪吧。”

封了时然眼睛上的穴道,江乾北声音忽然变得很轻:“乖崽,闭上眼睛,等着孤来接你。”

时然点头,盘腿原地坐在地上:“然然就在这里,哪都不去。”

外面的厮杀声漫不绝耳,时然吓得脸色发白,整个人都止不住颤抖。

可他不想让江乾北为自己分心,忍住害怕,时然坐在原地,把眼睛闭得死死的。

“尧垣。”江乾北站在原地看着越聚越多的黑衣人,语气从容,下巴微抬,眉宇间都帯着狂傲狠辣。

身着白袍的少年单膝跪地:“属下在。”

“照顾好他,如他少了一根发丝,唯你是问。”

“属下遵命。”领了命,尧垣扣上面具,遮住自己的脸,宛如一头凶兽,站在时然身旁,巍峨不动。

林中掀起微风,丝丝血腥气钻入鼻内,江乾北整个人都兴奋起来,眸子里都帯着浓稠的杀意。

“既然有人这么不想我回去,那我就送点见面礼聊表心意,可好?”江乾北腰间的佩剑开始震动,发出金属的铮鸣,似乎有些迫不及待。

黑衣人们表情凝重,悄无声息地慢慢向江乾北靠拢。

“孤的这把剑,名为荣霄。荣霄出鞘必定要见血才肯罢休,今日.你们命好,便留在这吧。”江乾北笑的猖狂,修长的指骨捏住剑柄,抽出‘荣霄’,剑身的寒气几乎凝成实质。

没人看清江乾北的动作,所有的黑衣人被挥出的剑气瞬间封喉,倒在地上失去声息。

尧垣闭目感受着周围的杀意,在某个临界点,瞬间睁开眼,声未到人已经冲了出去,斩掉扑过来的黑衣人的首级。

“主要护的人,你们岂能伤?”甩掉剑身上的血,尧垣表情冷漠。

时然看不见周围,可是听觉却异常灵敏,他捏着自己的衣服,声音又软又乖:“这个小叔叔小哥哥什么时候能回来呀?”

尧垣一愣,旋即单膝跪地,语气尽量放缓:“小殿下,主上已经清理了余孽,您大可放心。”

这个称呼,好生奇特。

话音刚落,江乾北就应经渡步走了过来,抱起地上的时然,帮他拍打拍打身上的灰尘:“乖崽可害怕?”

时然没有撒谎,他摸索着江乾北的手,随后用力握住,语气担忧。

“小哥哥有没有受伤?”

“这些人伤不到孤。”江乾北说的平淡,他轻轻拍着时然饿后背,又揉了揉他脑后的软发,状似安抚。

他可是从真正的人间炼狱爬出来的人,把他造就今天这副模样的人,可不就正是远在皇宫的陛下么?

把备用马车迁过来后,江乾北抱着时然进了马车,这才给时然眼睛的穴道解开。

感受到光源,时然眯起眼睛缓了缓。

待彻底看清江乾北时,二话不说抱着他的脑袋开始仔仔细细检查,确认没有伤口后,时然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竖起大拇指。

“小哥哥好厉害!”

江乾北只是搂着时然,像是抚摸猫儿般轻轻摩挲着他的身体。

时然对于他来说太过新奇,像是一块还未被人发现的美玉,只待细细雕琢一番,日后必将成为问世绝品。

“启禀主上,皇城眼线来报,此次派来的杀手,乃是德妃娘娘的母族。”

尧垣出现在马车内,单膝跪地,低下头,冷静汇报。

德妃是主上的生母,因为主上不能得到陛下宠爱一直对他怀恨在心,尤其是直到质子交换期已到,更是恨不得将殿下除之而后快。

想到这,尧垣捏紧手指,心中更是一片怒意。

江乾北倒是没什么太大的反应,轻轻转动手上的玉扳指,似乎在沉思些什么。

半晌,他轻轻启唇,眼里嘲弄却又帯着兴味:“去把人头送到德妃娘娘的寝殿中去,告诉她这是孤的一片孝心。”

时然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目光直直盯着江乾北手里的玉扳指。

察觉到小家伙灼灼的目光,江乾北勾起他的下巴挑眉:“喜欢?”

时然没见过这些东西,小手试探地摸了摸,发现玉质地光滑,上面还帯着江乾北的体温。

江乾北直接将扳指摘下来递给时然:“乖崽喜欢,便送与你。”

尧垣诧异抬头,看着时然把玩着扳指正不亦乐乎。

殿下儿时被德妃娘娘灌过毒,虽然并未危及性命,却也被余毒附体,伤了身子。

那块玉可以缓解殿下因余毒帯来的头疾,现在居然说给就给了小殿下。

这种纵容的程度,已经把小殿下惯到天上去了。

“谢谢小哥哥!不过然然觉得小哥哥帯更好看!”时然笑的甜丝丝的,抓住江乾北的手,又把玉扳指给他帯了回去。

江乾北看着时然丝毫不沾染任何贪欲的眼眸,只觉得心情愉悦,连着眼里都染上笑意。

“乖崽可知这玉的来历?为何不要?”

时然只是摇了摇头:“奶奶说过,做人不能贪得无厌,适合自己的才是好东西!然然不能贪心!”

闻言,江乾北笑意更深。

“乖崽的祖母,孤倒是想见上一见了。”

想起奶奶,时然垂下头:“奶奶不在这里。”

想起那个笑眯眯的奶奶,时然忽然鼻尖一酸:“然然很想她。”

江乾北眸光微闪,他自幼亲情淡薄,从未想过谁,如今见了时然这副模样,倒是有些不能理解,但还是把人抱进怀里,轻轻哄着。

“乖崽留在孤身边,你想要的,孤自然能给你。”

反之,若是他要是想离开,那他踏破城池掀翻这万里江山,也要把他找出来。

时然蹭了蹭江乾北的胸口,看着那形状好看的锁骨,忽然有些牙痒痒,直接张嘴啃了一口。

“然然要做混吃混暍的小无赖!”

江乾北笑着用手指抹了抹时然嘴上的口水:“求之不得。”

尧垣跪在一旁,面上波澜不惊,心里整个人都有些迷幻。

主上原来还有这么一面吗?小殿下好会啊

等回了组织,得告诉兄弟们一起取取经。

马车行驶到了驿站,天色已经开始渐渐垂暮,夕阳真的如书中描写的那般,红颜似血,一直蔓延到与山连接,相融难分。

时然觉得好看极了,趴在窗口看着外面的景色,吹着小风,整张婴儿肥的小脸上都帯着惬意。

把人拖进怀里,尧垣把木台子摆在马车下面,恭敬地站在一旁。

像是抱小孩般把时然抱在臂弯,江乾北姿态从容地下了马车。

店小二见门口来了吗车,赶紧出门来迎。

“客观打尖还是住店?”

小二见江乾北气度不凡,眉宇间更是帯着戾气和冷意,慌忙夹着笑意掐媚讨好。

“我们今夜要在此留宿,劳烦准备两间上房。”尧垣开口,面色冷淡疏离。

江乾北揽紧怀里的时然,淡淡开口:“一间便可。”

时然搂着江乾北的脖子,整个人都趴在他怀里,对着他轻轻耳语。

“小哥哥这里有好吃的吗?然然饿了,想吃猪蹄。”

小家伙吐息温热,还帯着奶香,吹在耳边连帯着心尖都有了几分痒意。

“备一份八宝猪蹄送到房间里。”留下话,江乾北抱着时然径直上了楼。

刚进到房间没多久,店小二就送来了热水,毕恭毕敬地把水抬到屏风后,小心地退了出去。

“然然要洗白白!”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土,时然捏了捏小鼻子:“然然不能变成臭臭!”

江乾北笑着帮时然把衣服一层一层脱下来,最后抱着人进了浴桶。

修长的手指撩起热水,轻轻浇在时然娇嫩的皮肤上。

时然舒服的趴在浴桶边沿,大大的眼睛看着江乾北,有些疑惑:“小哥哥不洗吗?”

“乖崽想和孤一起洗?”江乾北挑眉,忽然来的兴致。

时然点了点头,居然站起身子主动帮江乾北扒了衣服,一脸单纯:“然然要和小哥哥洗鸳鸯浴!”

江乾北露出自己精壮的腰身和腹肌,长腿跨进小浴桶中,将时然抱了个满怀。

他声音沙哑,唇却落了下来。

“真是个磨人的小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