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邦每一次外出,只要没带戚姬去,回来都要先到她那儿住上一两晚上,然后才轮到安慰其他的女人,这已形成惯例。
戚姬昨晚已得到刘邦的宠幸。从太庙出来,她怕皇上又去安慰别的女人,抢先说:“今晚我还为皇上准备了一台戏,晚上邀请众姊妹都到我那儿团聚吧。”
刘邦知道戚姬的意思,昨晚因为自己累些,没能让这个女人得到满足,今晚誓要补回来。所以听了她的邀请,马上表态说:“好啊,你们有喜欢看戏的,晚上都到戚宫吧,不喜欢看的,各自回去照顾孩子。”
这是最让其他女人嫉妒的,自己得不到皇上,谁还乐意跟着别人去喝刷锅水,加之又有吕后在场,自然不会有一个人没眼色跟着附和,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约而同地“哼”了一声。吕雉见诸位很失望的样子,灵机一动说:“凡是不愿看戏的,都到我那儿一聚吧,我们也为太子受到皇上的表扬庆贺一下。”
众女人既是对刘邦表示抗议,也有意给戚姬难看,齐声说:“太好了,没有男人我们照样可以取乐。”
勿庸置疑,在所有的女人中,刘邦最喜欢的是戚姬,她不仅能歌善舞,而且**自始至终丰满挺立,腰肢柔软,臀部圆而无痕,皮肤细腻,吹弹可破,虽说已生过孩子,其形体张力丝毫不亚于少女,这是其他女人不可比的,就连比她小几岁的赵纷也差了许多。
当晚看了几曲歌舞,刘邦就命乐人散去,说要上床。戚姬忙侍候他洗了,自己也收拾干净,在几个容易出汗的地方擦了香粉,这才从从容容地上床。刘邦顺手挼住她的奶子,来回揉了一下,既结实又柔软,喜得他合不拢嘴。又把鼻子凑到戚姬的腋窝下闻了闻,一股女人的香味顿时让他醉了,觉得怀里的这个女人是那么温柔,那么美丽,那么能勾起男人的欲望。虽然这样,刘邦也不忙着进入她的身体,而是吻她,抚摸她,直至她浑身出现了颤抖,疯狂地吻刘邦,抓挠刘邦,才架起她的腿,一剑裂帛,两个人顿时都有被吞并的感觉,那个部位都像一只孵化到期的小鸟终于冲出了蛋壳,无比自由的快乐。
但一番**之后,戚姬没有像往日那样缠着刘邦不让下来,而是窸窸窣窣地哭了起来。刘邦莫名其妙,忙问:“怎么了宝贝,不好吗?”
戚姬啜泣着说:“我算是看透你了,你对我一切都是假的,多次许诺我,要立如意为太子,怎么一离开我就变了卦?来到之后,一直都在夸太子,可见你心里并没有我和如意。”
刘邦听戚姬说到这点,立马泄了气,无奈地说:“我也是没有办法。你也看得出来,太子现在羽毛已经丰满,不是想动就能动了的,一动非出大乱子不可。这些孩子中,我最喜欢的还是如意,之所以犹豫再三,没有立他为太子,主要是因为如意年龄太小,你在宫中势单力薄,不是他们的对手。你看朝中那些大臣,一个个如狼似虎,有的已和太子结成了同盟,我这是在设法保护你们娘俩啊。”
戚姬说:“你还是怕你的大老婆,有你在,他们敢怎么着?”
刘邦说:“有我在,他们当然不敢怎么着,我不在了呢?你跟我这些年,多少也应该知道点,权力这东西有时是很残酷的,必须走一步看十步,甚至更远啊。”
戚姬自知一时说不过刘邦,但心里仍然不服,便假装睡着不再理他。刘邦也不再招惹她。
众妃嫔当晚到了长乐宫,吕后摆了丰盛的宴席招待她们,皇子们也被单安排了一桌。女人们因刚才吃了一肚子的醋,见了酒放开猛喝,不一会就有了醉意。吕雉因为平时得不到刘邦,这时乘机挑动姊妹们说:“皇上今天有意让大家难看,我们这么多老婆中,难道就那一个女人值得他爱?我是老了,不和你们争了,但你们也争些气。皇上不是喜欢那个人嘛,就让他喜欢去,以后你们都齐了心的不理他,让他想换换口味也不能,直至发腻。你们说好不好?”
薄姬、赵姬、王姬、石姬、管姬、唐山夫人等当时都喝得有些兴奋,听了吕雉的提议,都认为是个好主意,表示赞同。管姬是个活泼的人,更说:“好,我们也让老头子尝尝被人晾起来的感觉。”
吕雉说:“我这也是为大家争取权益,但你们不准把我卖了。”
王姬说:“怎么可能,你是老大,自然大家都听你的。再说,你身边有太子,我们以后还仗着他关照呢,更不敢得罪。”
提到太子,大家又把他从邻桌喊过来给他祝酒,太子说什么不肯,一一给每位姨娘端了。端到赵姬时,她说:“我年龄小,不敢承太子的敬,”非要陪着太子喝了。太子也不推辞,自倒一杯饮了,没料不小心喝呛了。赵姬慌忙一手扶着他的肩,一手拍他的背,不一会太子才好了。
太子已到了青春期的年龄,加之因为喝了点酒,当时就觉得赵姬极其细腻。她接近他时,喘出的气飘到脸上,带着一股温热,让他有一种不自觉的冲动。他大着胆子看了赵姬一眼,赵姬也正在看他,四目相对,两人的心跳同时加快,只觉对方的脸红了。好在一桌子女人在忙着说笑取闹,没有人注意到这个细节。
因为萧何生病,刘邦回到长安后,吕雉不便再出头处理朝廷事务,一时把刘邦忙得分不开身。也有可能是他有意冷落萧何,总之是他回来一个月,没有去看丞相一眼。萧何本来是装病,但忙惯的人,最怕没事做,让一个忙人闲得长了,十有八九会闲出病来。萧何就是这样,休息不长时间,就真的浑身乏力,不想吃不想喝,渐渐有些老年病也上身了。特别是刘邦回来很长时间,竟不来探望他一下,让他彻底感受到了皇上的无情和人与人之间的冷漠,一气之下得了胸口疼的病,看看吐出的痰,还带着血丝,当时吓得脸蜡黄。他怀疑自己得了痨病,从此卧床不起。
这一天,刘邦突然来到萧何的病榻前,开玩笑说:“你这老货又多想了,我给你奖赏是真的爱惜你,你却怀疑我对你不放心,因此托病以避。现在我回来了,你的病可以好了。”
萧何此时已有些万念俱灰,老泪纵横地说:“承蒙皇上体恤,我这次怕是真的不能好了。”
刘邦说:“不要那么灰心,病由邪侵,心情只要放开,再重的病也会好起来。”
萧何应付着说:“托您的福,我照着做做看吧。”
刘邦从相府回到未央宫,恰巧吕雉来想和他说说为太子提亲的事,一见面就说:“丞相怕是起不来了,我看他这一次是真有病,怎么会突然病成这个样子?”
吕雉听了很愕然,这一段时间因为忙,她也没顾得上去看丞相,当时还想,丞相能病得长一些,正好借机显一下自己的本事,没想他会一病不起。她和丞相毕竟还有些感情,惋惜地说:“他太累了。”
刘邦说:“早知这样,悔不该去年还怀疑他。”
吕雉说:“世上没有卖后悔药的,既然过去了,就别提了。您现在要考虑丞相万一不行了,谁来接他的班?”
刘邦说:“这个倒不用愁,曹参就可以。”
“曹参以后呢?”吕雉想知道皇上究竟倚重哪些人。
“王陵可以。但是王陵太耿直,不知变通。如果让他做丞相,必须有陈平来协助,可以让他们分别担任左右丞相。陈平这个人,智慧有余,大气不足,而且把钱看得比较重,绝不能让他独揽大权。周勃忠厚老实,不会花言巧语,会永远忠于朝廷,可以把军权放给他,制约其他人。”刘邦说完,突然意识到说得太多了,警惕地问:“你问这么多干什么?”
吕雉狡黠地说:“我没多问,是您自己说的。”
刘邦说:“罢,你知道点也好,万一我哪天不行了,你心里也有个数。”
众妃嫔因为皇后做了安排,不再主动接近皇上,刘邦也不知每晚到谁那去好。随着年龄的增长,他也有了择席之病,每晚换一个地方睡觉,常常睡不好,所以见其他女人不喊,索性这一段时间天天和戚姬泡在一起。戚姬又是有心的人,凡事都往皇上心里想,倒叫刘邦越来越依赖她,认为只有这个女人最讲良心。
皇上越对戚姬好,她越有非分之想。虽然她也明白皇上不封如意为太子,有些道理,但看皇上这么疼她爱她,就想再搏一下。那日她看到太子当着皇上的面,拉了一下赵姬的衣角,又看两个人年龄相仿,当时就有了歹毒的想法。
时值春季,刘邦到长安附近郡县劝农要离开几天。戚姬抓住这个机会,选了一个整洁的酒楼请太子和赵姬吃饭。戚姬因为外表很美丽,太子对她从没有恶感,虽然皇后有时当着他的面也说起戚姬的不好,因为没直接伤害过他,在脑子里没留下印象。赵姬虽然因为戚姬曾抓过她的父母,恨过她,但现在因为遭到了皇后的冷遇,皇上再不理她,她又是一个年轻人,难免不被一些东西所**。这日听说太子也去,怎有不来的道理,并且来时还刻意打扮了一下。
等太子和赵姬都到后,戚姬对他们说:“让你们的车和仆役都去吧,有我的人在,吃完之后用我的车送你们,他们在这里,我们反不能畅快。”二人自然答应。
席上戚姬先带头喝了三大杯,脸顿时绯红起来,看时更加美丽,配上她那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真的艳若桃李,看得太子和赵姬都呆了。这时却听她说:“你们看得出来,我确实不能喝酒,但为了陪好你们,我只好先带个头。”
太子说:“姨娘太客气,你不带头,我们也会喝好的。”
赵姬蹊跷地问:“姐姐有什么事吗,总不会平白无故地请我和太子?”
戚姬说:“我能有什么事。就是看太子最近做了几件很了不起的事,受到皇上的称赞,多难得啊。如果说有事,就是给他祝贺一下。看你在我们姊妹中最年轻,年龄和太子差不多,所以喊你来做陪。”
赵姬看了一眼太子说:“原来这样,荣幸!”
两个人没有任何防备,戚姬不停地用酒灌他们,很快就进入了兴奋状态。戚姬乘机用言语挑逗他们说:“看你们的年龄,倒像是一对似的,可惜妹妹嫁给了皇上。”
赵姬带着酒意说:“姐姐说错了,这话要是让皇上听见,他会生气的。”
戚姬说:“他生什么气,那么大年龄了,守着这么多年轻的女人,又照顾不过来,我们还生他的气呢。”
赵姬笑嘻嘻地说:“姐姐说得对,我们该生他的气。”
太子听不懂她们说话的意思,以为皇上对她们不好,才发些牢骚,便起身代父向两个姨娘赔罪,说:“父皇有对不起两个姨娘的地方,我在这里替他补上了。”
戚姬、赵姬先接过太子递过的酒喝了,然后笑作一团。戚姬笑得捂着肚子说:“什么事,你替你父皇补上了,要补你先把赵姨娘当作姐姐照顾吧。”说着,装醉把太子一把推到赵姬怀里。
赵姬这些日子已对太子有意,见太子扑过来,也不躲开,反用手把他抱住,贴了一下脸。太子自从长大后,还没被成年女人抱过,当时就有一种好受的感觉,故意延迟了一会子才起来。
戚姬看火候已到,对他们说:“饭已吃得差不多,你们都到我那里休息吧,皇上正好不在,反正我那里多的是床。”
太子和赵姬都喝得神志有些不清,二人更不想就此分开,很愉快地接受了邀请。
到了戚宫,戚姬把其他人都打发走,说自己的床大,太子还是小孩,不需避乎,要和二人一齐睡在一张**休息。二人醉乎乎的,也不推辞。及上了床,刚躺了一会,戚姬又说:“三人睡这张床是有些小点,你们二人在这张**睡吧,我把门给你们锁上,到隔壁房间睡去。”
赵姬说:“让你走,多不好意思。”
听到戚姬走出时,真的把门锁上了。转过头来,看太子的脸,红扑扑的,赵姬又是好长时间没动过男人了,此时有了这样好的机会,难以控制,抱着太子的头就吻。太子之前虽没接触过女人的身体,但也听说过男女之间的一些事。这时被赵姬一吻,顿时激动得浑身发抖。赵姬意识他可能还没有经历过女人,便主动地帮他脱衣服,脱到下身时,那玩意早直挺挺地竖了起来。赵姬又脱自己的衣服,一件件地舒缓地向下解,及把全身脱光,太子看得愣在那里,一时手足无措。赵姬便拉他睡下,然后自己也睡下,引导他上到自己身上。赵姬又把腿叉开,拿着太子的东西向自己身体里送。太子因为紧张,一时不能进去。赵姬又让太子从身上下来,到后面去,然后自己把腿翘起来,让太子把他硬梆梆的东西插向自己,这才完成了一套复杂的动作。赵姬这时已蓄了满谷的水,太子还没有完全发育成熟,乍一进到她那里面,真让她有收到一棵“牙签”的感觉。她让太子来回做动作,太子因为是第一次亲临这种激动人心的场面,三下两下就把自己的东西蹭了出来,而且在撒时正好抽在外面,弄得戚姬满床都是。
赵姬看到太子还真是个童男子,做事亦步亦趋都要她手把手地教,不禁觉得好笑,同时也让自己有了某种满足和巨大的成就感。太子看赵姬有嘲笑自己的意思,又因为刚刚体会到这种人生的大礼,极其兴奋,顺势又趴在了赵姬身上。可喜的是两人的下体刚一接触,他迅速又硬了起来。这次不用赵姬引导,直接攘了进去。赵姬过去都是侍候的一个老男人,哪见过反应如此敏捷的机灵鬼,即用即起,太讨人喜欢了。也不用太子**,自己先一抬一收起来,搞得太子下身有要跳起来的感觉。她稍一停顿,太子又一阵猛攻,两个人顿时像狼嚎一般叫作一团……
赵姬和太子一直睡到天黑方醒,忽然明白自己做了一件大错事,心里忐忐忑忑,马上起来就要逃走。没想戚姬这时已开了门,正在外面等他们吃晚饭呢,像什么事没发生似的,见了他们忙说:“你们中午都喝多了,晚上就在我这里吃晚饭吧,我已让厨房熬好了稀粥,每人喝两碗就好了。”
他们侥幸地想,戚姬可能不知道刚才狂欢的情况,戚姬不提,他们也不好主动说出来,老老实实地吃了饭,各自回去。从此二人便开始了经常的偷偷摸摸。
刘邦讨伐英布回来经过老家沛县,在那里吃了十几天的饭,离开时对父老说:“我在外混了几十年,什么饭都吃过,什么酒都喝过,吃来吃去,还是老家的饭好吃,老家的酒好喝。”
县令张不疑听到这个话,记在心里,当即选了十几个厨师和几个造酒的人让他们随同皇上一同进京,专门为皇上服务,刘邦欣然接受。泗水坊酒坊业主杜小康和妻子燕妫恰在这帮选送的人之列,举家因此迁到了长安。
燕妫当然知道如今的皇后是她的闺中好友,所以在把家安顿好,为宫里酿出了第一茬酒后,急不可耐地让儿子杜虎挑着两坛酒去看吕雉。杜虎就是燕妫少女时不婚而孕被父母突击嫁给杜小康后生下的孩子,因杜小康觉得这孩子来路不明,便给他起乳名叫含糊,意即含含糊糊,长大后借其一字谐音正式取名叫杜虎。
娘俩费了好大的劲才见到皇后。吕雉一眼认出燕妫时,惊喜异常。她对燕妫还有一种特殊的感情,当年从狱中出来后,因为孤独得了阴阳失调症,燕妫毅然举家从单父迁来,经常过去陪陪她,并帮她找到了治疗的方子。从此她才在婚外情上有了点作为,使生活发生了质的提高。为此,她时时想起这个小姊妹,今天一见,二人仿佛都回到了少女时代,说笑不完。
吕雉听了燕妫到长安来的经过,说:“我正想有个无拘无束说话的,可巧你就来了。如今不比以往,这长安就是咱的了,你想做什么做去,尽可发财。”
燕妫说:“托你的福,我们也没什么做的,眼下就是给宫里造些酒,只要宫里不欠我们的钱也就得了。还有这虎子,你要有可能,就给他安排个官做。”
吕雉说:“这都是小事,我让人替你办好。”然后又小声说:“虎子挺像你的,就是你小时候胡作怀的那个孩子吗?”
燕妫说:“你也怀疑我?说实话,到现在我也不知道这孩子怎么来的,有冤无处说去。”
吕雉还要说什么,家人禀报说:“曹郭曹老板求见皇后,让进来不进来?”
曹郭这一段在张罗准备在西部开一座铁矿,地点已找好了,所以对宫里的情况知道得不多。听到刘邦胜利返回的消息,揣度事情没有办成,忙去找雍齿质问,去时雍家正闹呢,要向朝廷讨个公道,说雍齿是被人暗害,要皇上追究凶手的责任,并赔偿巨额损失。皇上哪会顾惜这些,把这件事交给周昌调查处理。曹郭感到情况不妙,忙来向皇后讨主意。
吕雉知曹郭来一定有什么事,一边不让燕妫走,让别人陪她说话,一边到别的屋里接见曹郭。
曹郭见面就说:“吕产杀错了,不是雍齿向皇上放的箭,是他找别人放的,如今把雍齿杀了,那人却还活着,雍齿的家人现在正在闹,弄不好哪天会抖露出来。”
吕雉听了很紧张,说:“这下糟了,你要查清雍齿找的谁,设法把这人除了。”
曹郭说:“他不知随便找的哪个士兵,这个时候谁会主动站出来。”
吕雉说:“雍齿找人时,肯定给了那人不少钱,你们只看看最近有哪些人花钱大方,但凡见暴富的,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也就差不多了。”
曹郭说:“这犹如大海里捞针,到哪找去?再说,我……我……一个平民百姓,也不好插手军队的事。”
吕雉想了想也是,笑笑说:“这件事我知道了,不让你去找人。但雍齿的事还得你来办,可找几个证人,咬死就是他干的。”
曹郭答应着回去。过了些日子,雍齿的家人不仅没有讨到说法,反被确认就是他谋害皇上,予以削去所封爵位,夷灭三族处分。
吕雉让吕产去查跟随皇上去前线的士兵中有无明显富起来的,除掉了几个,不知对没对上号,也不敢甚声张。
太子组织的宣讲团撒向各地后,下面的郡国很快都知道了长安立开国碑和为皇上塑像皇上很喜欢的事,一时或派使者或专门到长安来,都请求在各自的大都或中心城市为皇上塑像。这日上朝,刘邦听了大臣们的汇报,很高兴地做出了两项重大的决定:“一,现在国泰民安,海宴河清,为体现朝廷开明仁慈,大赦天下,释放所有的政治犯,三年以下刑期者,一律豁免,其他罪犯全部减刑期一半。我前年叫抓的那几个人,全部释放,任敖官复原职,审食其调任礼官大夫。二,应天下百姓的强烈要求,我同意在全国各地为我塑像,但不准多,各郡国只许在都会城市塑一个,切忌太多太滥,像土神庙一样,各村塑的都是的,难免有坏孩子跑到塑像后面去拉屎,那就不值钱了。此事始作甬者是太子,就由你来督办这件事。”说完,哈哈笑了几声。
这两件虽说是大事,但大臣们觉得无关紧要,也就随声附和。
戚姬每天使尽招数让皇上快乐高兴,让刘邦几乎忘了还有其他女人。这日用过晚餐,戚姬开玩笑说:“你天天跟我在一起,少不得冷落了别的姊妹,她们到时又要怨我了。”
刘邦说:“怎么,不想侍侯我了,赶我走啊?”
戚姬笑着说:“我当然不想赶你走,怕你老不去找她们,她们一时守不住,给你戴上了绿帽子。你要戴上这顶帽子,可是全国最大的。”
刘邦说:“她们敢,看我不废了她们。”
太子和赵姬的关系越来越公开化,四皓想阻也阻不住,气得一齐离开了他。这件事有一天终于传到刘邦耳朵里,当场气昏了过去。醒来后就要去找太子和赵姬,立即处死。近臣赵尧告诉他:“太子到外地为您督查塑像去了,这件事可能是有人故意玷污您和太子,不能相信。您想太子那么小,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呢?”
刘邦想想也是,余怒未消地说:“这个不肖之子,等他回来再给他算帐!”
皇上要处死太子的消息,马上被人报告给了吕雉。此前她对太子和赵姬的荒唐事也有耳闻,因为宫中这样的臭事传闻太多,她当又是哪些人在没事嚼舌头,所以并没当回事。今听皇上已经发火,不能不引起她的重视。听完来人的报告后,立即让人备车去了赵宫。
太子此时正在赵宫。赵尧之所以说太子去了外地,是怕皇上一时震怒,真的会处死太子,那样事情将无法收场。吕雉来到赵宫,不让任何人进去报告,那些侍人都是认得她且怕她的,任由她直奔赵姬的卧房。太子和赵姬此时正被这种畸形的恋情冲昏了头脑,平时又没人管他们,自然没有任何防备,吕雉进去时,两人正**相拥。吕雉一下扯开他们的被,气愤已极地骂道:“你们两个不要脸的东西,竟然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想死啊!”
两个人突然被惊醒,吓得在**哆嗦起来,连呼:“皇后饶命!皇后饶命!
吕雉骂道:“你们还有脸要饶命,还不快把衣服穿上!”
太子刚刚把衣服穿上,吕雉劈脸打了两巴掌,吼道:“不成器的冤孽,总不能让人省心,滚!”
看着太子狼狈离开,吕雉又对赵姬吼道:“你是他的姨娘,怎么能勾引他做这种事?皇上已知道了这件事,当场气昏过去,非要处死你们。这里就有绫子,你先死吧。”
赵姬穿衣服时,还吓得直哭,这会稍微冷静下来,知道自己再也没脸见皇上,也没脸见其他人,听皇后让她去死,也不害怕,而是铁青着脸,抓起床边上的一条白绫布,拿一个凳子站上去,先把布拴在梁头上,系成一个环,然后便把脖子伸进去,接着用脚把凳子蹬到一边,先“呕、呕”了两声,不一会舌头伸了出来。
吕雉看着赵姬做完这一切,悄然离开。
太子回去马上去了外地,督办他的政绩工程。
赵姬吊死的消息当晚传到刘邦那里,知道她是因为自己的丑事败露,畏惧而死,又想她的青春开朗,曾是自己一度最喜欢的女人,一时悲愤交加,伤病俱来,一口痰没吐出来栽倒在地。
刘邦一年前中箭后,当时让医人敷了些药,很快伤口就愈合了。此后他虽感到皮下还有些疼,以为是新长出的肉不耐力,过些时间就会好。万没想到他当时的好只是表皮好,内里却包了一块脓水,漫漫地向全身扩散,所以自从那次受伤之后,刘邦的身体越来越差。今经这么一个打击,从此大病不起。
戚姬看皇上病得越来越重,自己也很后悔,不该使了这么一个毒招去害太子,死了一个人,又把皇上气得重病,只好每日细心照顾皇上,希望他早日好起来。大臣们每日都有人来看望刘邦,总不见好,便劝他回到正宫养病,刘邦不听。
太子自知犯了大罪,明知皇上病得厉害,也不敢和他照面。吕雉把他叫去,问起他和赵姬好上的经过,知是戚姬设局,更恨戚姬。但不论谁引起的,这件事情本身都不对,所以只叫太子见了皇上死不承认,反正赵姬死了,找不着对证。
吕雉和大臣都认为皇上的病之所以不好,是因为住在偏宫,为邪气所侵,要想让他好,就不能任着他的性子来。少数人劝不动,有的大臣便出主意让太子率领朝廷百官一齐去劝。可想而知,刘邦一见太子,虽然病着,仍火气很大,骂道:“逆子,我一日不死,就要废了你,你还有脸来见我!”接着又骂吕雉:“都是那个坏女人,养出个不成器的东西。我在这里要静养几天,她三番五次地派人来,非要把我接走,为的是接到她跟前,娘俩合伙把我气死!”
刘邦还要骂百官,樊哙当时火了,直着嗓门嚷道:“皇上您有点太过分!太子今天率百官来看望您,劝您回到正宫养病,这是他的一片孝心。无论怎么着,他还是一个孩子,纵是有点错,也应该原谅他,您怎么就总不能原谅他?皇后跟您这么多年,受了很大的罪不说,为您做了多少事?这些您全不记,让她动辄得咎,她心里该是什么滋味?现在您有病,她想照顾您几天,这本是她的一片好心,您却以为她不怀好意。对您这种想法,我们当大臣的,没有一个能看得惯,所以今天才一起来。您要是眼里有大家呢,今天就跟我们回去。要是没有呢,我们也不勉强,但从此您别想再见到我们,我们一齐辞职回家!”
大臣们齐声喊道:“是这样皇上,我们一齐回家!”
刘邦一听傻了眼,马上意识到,如果再不听大家的劝,就要遭到朝臣的抛弃,只好无奈地说:“你们这是逼宫啊,我今日不走,你们明日还会再来,我永远也别想清静。好吧,过去我向敌人妥协,今天向你们妥协一次。”
戚姬躲在帷帐后面,听说刘邦要走,哭得泪人似的。刘邦进来见到她,安慰说:“不要难过,我一旦好些,还回到你这里来。”
吕雉把皇上接回去,请了多个医生给刘邦看病,但他并不领情,也可能因为受到病痛的折磨,心里烦躁,看见她就骂:“贱货!“看见太子就说:“逆子,我早晚撤了你!”
偏在这时,又传来燕王卢绾造反的消息,这是刘邦最忌讳的。卢绾本是他的幼年好友,也是挺戚派。在得知皇上生病,又确定让太子接班后,他怕以后太子和皇后掌了权,对他不利,因此做出了结交匈奴的举动。
刘邦听到这个消息,十分震怒,本来已经轻些的病情突然加重。他意识到自己可能一时好不起来,强拖病体上朝安排了三件事:一件事,让樊哙带兵攻打卢绾,取消卢绾燕王称号,封刘建为燕王。第二件事,听从赵尧的建议,让赵王如意到他的封国就职,戚姬随往,派周昌任赵相,辅佐赵王执政。第三件事,接受以往异姓王多反的血的教训,也为防止以后吕氏一门篡权,杀了一匹白马,和诸大臣歃血而盟,相约今后非刘姓而王者,天下共击之。另外,南军首领郦商因为年龄原因,多次提出告老休息,予以批准,并决定由灌婴代领此职。
樊哙和卢绾也是好朋友,到了燕国附近,他先让人去了解情况,卢绾不承认谋反,因此也就采取了安抚和围而不打的策略。刘邦派去监督樊哙的人把这个情况密报回来,他以为樊哙有通敌之嫌,马上又做出决策,让周勃和陈平带着朝廷的诏令前往燕国除掉樊哙,然后由周勃代替樊哙驻守北方。
吕雉终于明白,作为一个女人,刘邦已对她没有一点感情,他一天不死,自己就一天没有好日子过,太子的位子就一天不保。他已不是他们娘俩的保护伞,而是扫帚星。想到这里,她再也没有心思耐心地照顾这个给了她极大荣誉但同时又带来更多屈辱的男人,决心早一日送他上西天。
她让皇上最信任的御医开了一味叫“天蛆散”的稀有药材,说是用酒吞服治疗金疮后遗症最有效,但这种药最怕雄黄,两药相遇能致人死命。吕雉又叫燕妫配了一坛雄黄酒送来,每日让刘邦和药服下。
待到刘邦感觉到不对,问她:“你在我的药里下了毒?”
吕雉冷笑着说:“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