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姬在垓下和项羽生离死别后,化妆成民妇来到泰郡。她曾听审食其说过他的家在这里,心里想兴许能碰到他。审食其从楚营逃走时,并没来得及和她说一声,还是后来听人说可能犯了什么错,项羽要将他打死,因此逃了。她内心一直是恋着审食其的,只因项羽太强大了,审食其想到他就心里害怕,两人只能在心里保持着一种渴望。人们常说“色胆包天”,偏偏到了审食其这里失灵了,这倒不一定是他男子汉气不足,十有八九是内心里畏惧领导。
审食其果然在泰郡。虞姬到这里问了几个人,可巧就有一个知道的,说知道这个人,是郡府里的巡吏,经常在街上转呢。虞姬又问:“在哪儿能找到他?”
那人说:“你只在郡府门口候着,他是天天要出来的,不巧就能碰到。”
虞姬带着一男一女两个仆人,先找地方住了。自从得知项羽自杀的消息,她的心情一直很沉重。项羽在时,她多数时候在深宫,认识的朋友很少,平生有些交情的也就刘邦、吕雉、审食其等几个人。刘邦现在已做了皇帝,吕雉自然也夫贵妻荣,自己恰恰又是项羽的妻子,虽没做什么对不起他们的事,但人一阔脸就变,要让他们收留自己恐比登天还难。唯一能够帮自己一点的可能也就审食其了。
当然,虞姬并不是要让谁养活,她离开楚营时,身上带了不少珠宝,变卖一下足够她们主仆生活的。即使没有这些,她还擅长歌舞,靠卖艺也能养活自己。她要的是精神有个依托的地方,不让她在这个世界上过于孤单。她从小是个孤儿,那种举目无亲的日子让她想起来就害怕。现在好了,审食其在这里,他虽不是顶天立地的大男子汉,但起码是个可以说说知心话的熟人。想到这些,她踏实了许多。
审食其在官场混了一段时间,对这里面的门道悟出了一些,一是只要有关系,什么事都好办,比如亲戚关系、朋友关系、上下级关系,只要有,办起事来就容易得多。二是要舍得花钱,天下人没有不爱钱的,特别是做官的,办公事私事都要钱,更知道钱的好处。那时人们普遍的官瘾还不大,所以审食其灰头灰脑地回到家,使了一些钱,很容易地在官府里谋了一个小官当当。铁打的衙门流水的官,虽然换了朝代,他的铁饭碗仍照样端着。虞姬见到他时,是在郡堂的门口,两人喜出望外,跟着虞姬就到了她住的地方。仆人来见了,知是故人,打了招呼就去忙别的,让他们单独说话。他们各自说了别后的情况,虞姬感叹人生的变幻无常,说着说着流下了眼泪。审食其安慰她:“你和如今的吕皇后关系不错,她在楚营作人质时,你给她很多的照顾,现在你遇到困难了,何不去求她提携提携呢。”
“我一个女人家,又不指望着升官发财,要她提携什么,只求有个存身的地方也就够了。”虞姬说。
“你是享过大富贵的,怎能过惯下等人的生活,一时半会可以,长了不仅精神上的落差适应不了,就是体力上也熬不过去,我可不忍心看到一个大美人被折磨得不成样子。”审食其说。
虞姬听了破涕一笑:“净瞎说。你过得怎么样?和老婆还好吗?”
审食其一愣,但还是说:“还好吧。原来的老婆死了,去年又讨了个小的,不久前才生了一个大胖小子。”
“我说怎么刚一见到,就让我去投奔吕皇后,原来是刚讨了小老婆,怕我第三者插足啊。放心吧,我不会缠着你的。”虞姬有些失落地说。
“哪是那个意思。巴不得你插足呢,实是觉得你太美了,我一个下等人,怎能享受得起。想我当年,见到你就心痒难忍,但一真要做那事的时候,马上哆嗦起来,是没那个艳福啊。”审食其不无遗憾地说。
“当年你是怕项羽,你的直接领导,现在我是一个自由人了,还怕吗?”虞姬两眼看着审食其说。
审食其一直为自己不能享受一下眼前的这个绝世美人而懊悔不已,心想也许为此要遗憾一辈子。但现在那个让他闻之丧胆的幽灵已在世上消失,他终于有了放开的机会,听虞姬话里有挑逗的意思,立即站起来说:“现在谁也不怕了,让我好好疼一疼眼前这个世界上我最仰慕的女人吧。”
虞姬也站了起来。审食其紧紧把她抱住,吻她,抚摸她,从发际摸到脖子,再摸她的背,腰,屁股,直至大腿,然后又把手挪上来,隔着衣服摸她的**,解她的衣带,弯下身子吻她的胸部,吸她的**。审食其做这一切的时候,一点也不害怕,下身直直地挺了起来。正要解虞姬的裙子时,仆人敲门进来了,问要不要留客人吃饭。二人慌忙坐回自己的座位,虞姬转过身去,不让仆人看到她衣服半解的样子。审食其本想在这留下的,但因为紧张却说出了“不在这吃饭”的话。
仆人出去,虞姬鬼笑着说:“你现在真的行了?下次吧,我现在刚来,第一次见你就和你做那事,也怪不好意思的。”
审食其说:“好吧。下次我一定向首长战斗过的地方好好敬个礼。”
虞姬说:“滚一边去,再这么贫嘴,就不让你碰我。”
终于等到了这一天。虞姬说要吃一种野菜,让仆人到田里去挖。审食其站在面前,她一件一件地把衣服脱掉,最后只剩了一双花鞋穿在脚上。只见她肩膀宽而圆润,臂膊修长,胸部丰满,两个**像似人双手捧起的大雪球,发着秋月一样的光芒。**红如樱桃,腰部如蔓,肚腹平滑,脐眼像苹果的萼痕。臀部饱满,两条腿笔直匀称。整个人像玉砌雪堆的一般。如果不亲眼看到,审食其真不知道世上还有这么完美的人。他看呆了,和她相比,自己简直是一滩污泥,哪配她呢。虞姬看他傻乎乎的样子,笑着说:“你不是要我吗,还愣着干什么?”
审食其激动得浑身发烫,刚要脱自己的衣服时,不知想起了什么,又哆嗦起来,看得出他内心的恐慌和痛苦。虞姬过来帮他脱时,他一把紧紧地抱住,哭了起来,说:“别费劲了,我不配你,我不是个男人,再这样几次,恐怕以后真的要废了。”
“哪能呢,别灰心亲爱的,过一会就好了。脱了我给你抚摸一下吧。”虞姬边安慰边动手给他解衣服。
两个人都脱得赤条条的,虞姬使尽招数,才使审食其有了点硬度。虞姬让他快点进去,没想到只接触了一下,审食其就完蛋了。虞姬赶紧拿布给他擦了,一股火热的心情当头被泼了一盆冷水,顿时不快起来,泄气地说:“看来你真不行。”
审食其没有说话,自觉地睡到了一边。虞姬对于他,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只要接触到她的身体,就会想到项羽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得魂不附体,别说做那事了,就是喘气都有些困难。
过了一会,虞姬的欲火有些过去了,怕他难过,开玩笑说:“还说要向首长战斗过的地方好好敬礼呢,首长要知道你这样不实干,不撤你的职才怪。”
“唉,首长用过的东西就是文物,只能供人瞻仰,不能作为自己的日用品啊。”审食其苦笑着说。
“你也就剩嘴上的功夫了,给我舔!”虞姬发狠道。
......
自己无福消受这个女人,审食其便想到了利用这个尤物一下。他还不知道虞姬过去和刘邦有过一段风流,以为把这样一个女人送给刘邦,也足以补偿他和吕雉的私情给刘邦带来的不快。加上他曾对刘太公有过关照,想刘邦不会为难他。果然这一步棋让他走对了,刘邦虽然没得到虞姬,但审食其的目的达到了,从此又能接触老情人吕雉。想到吕雉,说来也怪,他马上就有反应,同样都是大领导的老婆,怎么就一个怕得要死一个又兴奋得要死呢?大概是情况在先,已经熟悉了吕雉,再说当时刘邦还不是他的直接领导。
刘邦和吕雉对谋反诸侯的大杀大砍,很快换来了举国政治的清静。下一步要干点正事了,让谁做丞相的问题一时提到了议事日程。刘邦让大家议一议,朝臣们顿时分成了两大派,一是以军事将领和后宫势力为主的挺张派,坚持要张良做丞相。他们的理由是张良一直是汉军的军师,熟悉军事,智谋超群,汉朝之所以能够最终取得胜利,都是因为有了张良的出谋画策,皇上对张良的话向来言听计从。还有一个说不出的理由,刘邦在平定天下论功行赏时,他们这些身经百战,身上的伤疤比好皮肤还多的武将都没能得到头功,却让一直在后方把持文墨、成天和老百姓打交道的萧何占了第一,赏赐无人能比。而且在这之前,刘邦刚刚当皇帝时,曾提出了汉初三杰论,把张良排在萧何、韩信之前,怎么到了摘桃子的时候,就没有真正出力的人的份了呢?他们对皇上不好怎么样,只能从内心里怨恨起萧何来。二是以文臣儒将和丰沛帮为主的挺萧派,极力主张萧何做丞相。他们的理由是萧何自从参加工作就是干的处理政务、协调各方关系的事。皇上为汉王时,萧何就是相国,这些年来,守关中,抚百姓,集兵员,保供应,以至现在的建国都,定制度,都是做的丞相的工作,不仅经验丰富,而且尽心尽职,让各方面都能满意。当然最重要的,还是这些人平常和萧何打交道最多,萧何也最了解他们,如果萧何做了丞相,下一步他们肯定都有好处。
卢绾首先发言:“我赞成萧何为相,最佩服他在我们刚到咸阳的时候,其他人都忙着争夺财宝,独有萧何把秦国的典籍图库看管起来,收集了不少资料,为以后皇上了解天下的情况,合理部署兵力,提供了方便。这正是一个丞相才有的眼光,非他莫属。”
王陵说:“我也推荐萧何做丞相。我认为他不仅有这个能力,而且为人忠诚,没有野心,这一点是最重要的。”
樊哙说:“我同意。我的看法是萧何这个人做事勤恳,任劳任怨,始终如一,最重要的是慧眼识才,把韩信推荐给皇上,这是大功啊。”
叔孙通说:“刚才几位将军都是说的萧先生过去的功,我要说的是皇上能马上得天下,不能马上治天下。皇上是从枪林弹雨中走过来的,在选将任相中可能会看好行伍出身的人,但若论治理天下,非文人不可。萧先生文韬武略俱佳,我认为他是再合适不过的丞相人选。”
这几个人都有特别的身份,卢绾从小和刘邦一块长大,王陵以忠肝义胆为刘邦所信任,樊哙是他的连襟,叔孙通本是秦国时期的博士,以识时务为刘邦所赏识,即使说错了刘邦也不会怎么他们,所以敢于上来就表态。表面上看他们是出于公心,实际上也基于和萧何有着很浓的老感情。刘邦看他们说得很一致,笑了,说:“意见很集中嘛,就没有别的人选可提?如果是这样,说明我们大汉朝人才少得很哟!”
曹参说:“若说文韬武略,还有比得上子房先生的?陛下自有子房,如鱼得水,无论用兵打仗,制定战略战术,还是治国牧民,识人用人,都是陛下和子房商量了再做决策,特别是越到关键时候,越能看出子房的运筹帷幄,料事如神。我等虽是武夫,也深感陛下待之如手足,无论过去还是将来,大汉朝不能没有子房啊。”
“说得好,子房人才难得啊。”刘邦发自内心地赞叹道。
众武将本来对萧何不服气,今见大将军推举张良做丞相,都认为说到了点子上。特别听到皇上也说好,一个个纷纷表态。
周勃说:“臣不善言词,说不出太多的大道理,我认为应该让张良做丞相。”
郦商说:“我也拥护张良。”
灌婴和张良是姐夫郎舅的关系,自然跟着附和。
丁复、靳歙、卫胠、郭蒙等将军都对张良用兵一向佩服,也提议让张良做丞相。
大臣们一时议论纷纷,支持张良任丞相的人占了多数,原先提议萧何任丞相的显得有点势单力薄。
刘邦是个经常逆向思维的人,看到这么多握有军权的人共同拥护一个人,当时让他觉得不是件好事。好在张良今天并不在场,看到萧何在下面一言不发,故意问:“萧何有什么想法?”
萧何回答:“我也认为张良是最佳人选。”
刘邦说:“这件事情今天不定,只是让大家议议,我还要卜之于神灵。”他是不大迷信鬼神的,自从经过了戚姬母子被小布人害得生了一场大病后,他也有些信了。官当大了,都要搞些玄乎的东西,自欺以欺人。当然他今天这样说,也是为自己先设下一个台阶。
吕雉听到刘邦要选拔丞相的消息,赶忙过来谈了自己的看法。自从吕雉帮刘邦杀了贯高、韩信、彭越等人,刘邦开始对她另眼相看,认为她吃紧当忙能办一些事情。知道她要参乎丞相人选的事,也不再反感,笑眯眯地说:“人说赚钱夫妻店,上阵父子兵,我正要听听你的意见,说说看。”
“我认为子房最合适。”吕雉毫不掩饰地说。
“理由呢?”刘邦问。
“才能没有人比得上他。不贪权不贪钱不贪功。对您忠心耿耿,人气指数也高。”吕雉说。
“高度概括。只是这人太聪明,人缘太好,用起来不那么顺手啊。”刘邦担心地说。
“子房的为人你还不知道?一向低调。即使有些事他有自己的看法,只要你说了,他绝不会坚持自己的意见。用人不就是用个听话嘛。”吕雉说。
“言之有理。”刘邦说。
吕雉了解到樊哙在朝会上提出让萧何任丞相,叫来埋怨了一通,樊哙说:“不知姐姐有想法,怪我站错队了,马上改正。”
张良近来因为身体的原因,不大上朝。那天皇上和群臣讨论丞相人选的事很快有人告诉了他。他虽是个对功名看得很淡的人,但知道有这么多人推举他做丞相,还是心有所动。他这些天之所以不上班,身体不大舒服固然是一个方面的原因,皇上把功臣排序弄成萧何第一也是一个重要的因素。这下他想,你刘邦不评我功劳第一也就算了,让我做个丞相也行。但他也想到,刘邦思考问题向来与别人不同,越是这么多人说自己好,越会引起他的怀疑。看来这件事还不能着急,自己干脆装作什么也不知道,静观其变。
出乎张良意料的是,过了没几天,皇上竟然来到张良住的地方,以探问病情为由,顺便把有意让他出任丞相的意思说了。张良说:“我本无心功名,但大半生都交给了皇上,到现在还是两个字‘服从’。”
刘邦这次算又猜对了。他对人的把握,功名利禄酒色财气,总要有一样,一直不相信张良死心塌地跟他干,会真的什么都不图,原来对权力这个好东西也是不排斥的,这些日子有病可能就是病在这上面。
正在张良一扫病情,准备走马上任之际,刘邦听到了一种议论,说是大臣们对他认可的功臣名次很不服气,并重新排了一个十大功臣表,满朝文武散得都是的。让人把表拿给他看时,只见上面是这样排的:张良一曹参二韩信三周勃四萧何五樊哙六彭越七英布八灌婴九王陵十。下面还附注了一首歌:张良奇计定天下,曹参战功鬼神怕,四面楚歌数韩信,冲锋陷阵周将军,萧何擅长抚百姓,樊哙豪气大英雄,彭越附汉救战局,英布反楚孤项羽,灌婴英名贯始终,王陵忠诚功自成。
刘邦不看刚已,一见果然很生气,心想他们私自排这个表什么意思?仅是说我不公吗?没有那么简单,绝对有拉帮结派、图谋不轨之嫌。同时他分析认为,这个东西虽不是张良搞出来的,但也足以说明朝中很多大臣站到了张良一边。幸亏现在还没有让张良做丞相,要是成了事实,他又是个善于奇谋的人,不知会有什么后果。自己会被架空,有朝一日被他们算计了也有可能。想到这里,刘邦吓出了一身冷汗,猛然意识到,丞相一职不能草率确定,这个人必须是既能办事又不是本事太大的人,张良显然不符合这个条件。他也想到,这个排序表会不会是萧何让人搞的呢?有可能。为了丞相一职,这个一向忠厚的老实人也耍起了阴谋诡计,可见人心难测啊。但不管谁搞的,都对我是一个提醒:选拔丞相,太聪明的人不能用。他把思绪理了理,当即吩咐事先让叫来的鄂秋、周緤、吕青、丁复说:“你们几个人,把这个事情彻查一下,查清这个表是哪里来的,谁搞出来的,都散发到哪些地方。”
鄂秋、周緤本身是挺萧的,自然查不出案子的真相。拖了几天,他们向刘邦汇报:“作案人员是夜间乘没人时把排序表塞到各位大人府上的,没有留下任何痕迹,查不出是何人所为。”
刘邦盯着他们半天没有说话,看得几个人身上发毛,之后却说:“查不出就到此为止,也不是什么大事。”
张良看到排序表后,知道有人做了手脚,马上意识到出任丞相的事要黄。但也侥幸地认为,让我出任丞相是你刘邦自己提出来的,不是我主动要求的。同时这是众人推举,你要不让我当,也得给个说法。又想,这种情况下,我要主动提出来退出竞争,刘邦反而会说我不愿意为朝廷出力。与其这样,不如把这个难题甩给皇上。
吕雉看任命丞相的事迟迟没有下文,奈不住心中的好奇,便跑去见刘邦,问:“怎么任命个丞相像女人生孩子似的,这么难产?”
刘邦看了她一眼,说:“功臣表的事你大概也知道了,它提醒我这件事情不是那么简单。”接着把自己的担心向吕雉说了。
吕雉沉思了一会,反问:“那怎么向子房交待?”
“无法交待。拖一拖吧,让时间来解决这个难题。”刘邦说。
虞姬被吕雉领到长乐宫,腾出几间房子给她住了,除了自带的仆人外,又给她拨了四个婢女。她现在对世事已没有太多的奢求,有了这样的生活环境很满足。吕雉却是很能折腾的人,经常宴请亲朋好友,每逢这时候,虞姬多被请去作陪。美女从来都是招人喜欢的,不仅男人喜欢,女人也喜欢。虞姬能歌善舞,只要她在的时候,满桌的人都欢天喜地。但她抱定一个目标,不和男人眉来眼去,免得吕雉看着不舒服。闲暇的时候,要么陪吕雉切磋一下歌舞,要么看些医术方面的书。她现在已懂些按摩推拿的知识,吕雉有时脖子胳膊腿哪儿疼了,就让她给按摩一下。起初她还不敢下手,吕雉鼓励她说:“那有什么,有这么尊贵的美女免费给我服务,别人想求还求不来呢。”
虞姬笑着说:“那我可就把你当成试验田了。”
吕雉正被按得脖子很舒服,说:“当吧,只要你能练成一个好先生,情愿把这身肉交给你。”
虞姬说:“姐姐说话就是下本,你就是交给我,也只能供着它,还能亏待它不成。”
说时,虞姬站到了吕雉的前面,吕雉看到她圆圆的屁股,用手拍了一下说:“我要是个男人,非娶你不可。”
虞姬说:“姐姐不是男人,我也跟定了,只要你不讨厌,就一直陪伴你。”
张良经常到长乐宫来吃饭,见过虞姬几次,因对她的过去知道一些,虽然心里喜欢,却从不表现出来。虞姬觉得他怪怪的,向吕雉提起时,吕雉说:“有学问的人都这样,酸儿叭叽的,实际上内心不知有多喜欢美女呢。”
“这人不像,好像对一切都不动心似的。”虞姬若有所思地说。
“不信我哪天拿你试试。”吕雉说。
“别试了,我还是专心学习医术吧,兴许能够成为一个女扁鹊呢。”虞姬说。
郦商虽没被排进功臣表,但也是挺张派,因为哥哥郦食其的原因,深得皇上的信任,现在是军中的实权人物。他得知张良任丞相一事被搁浅后,马上来到张良府上,非常气愤地说:“这明显是有人暗里捣鬼,我们要联合起来,跟他们斗,非把这件事情搬过来不可。”
“万万不可,郦将军,那样更会引起皇上的猜疑。你听我的没错,这件事情不是硬搬能搬过来的,顺其自然吧。”张良劝止说。
“唉,皇上怎么能信这些人的。”郦商说。
把几个异姓王打掉后,刘邦先后封了几个幼小的儿子为王。但除了长子刘肥外,其他皇子都因为年龄太小不能到封地上任。借着这个原因,刘邦分别让功臣排序表中所列的几个武将担任了这些地方的相国,代为理政。任命樊哙为代相,周勃为赵相,灌婴为陈相,曹参为齐相。任命曹参时,曹参说:“其他国家都是因为国王不能到国履职,需要设立相国辅政,齐王已有单独执政能力,我就不必去了。”
刘邦说:“正好相反,曾听田肯说,这里和关中彷彿东西二秦,守住这里就等于守住半个天下,齐王虽说年龄长一些,但我仍对他不放心,你是打仗最勇敢的,所以让你去镇守这个地方。”
其他几个人目前在朝中都算重臣,现在让他们为刘邦的儿子去打下手,等于降了几级,心里自然不高兴。但看大将军的话都被拨回,知道说也没用。萧何、张良目前都被挂着,这件事情找他们也没用。唯一的希望就是求皇后讲讲情,看能不能不去。
吕雉弄明白他们的来意,笑着说:“我先祝贺你们。这是好事啊,皇上让你们到这些地方去,一是信任你们,二是你们现在虽然在朝中都做了大官,但并没有多少事做,你们都是忙惯了的,到了这些地方正可大显身手。三是你们虽是到外地任职,但爵位食邑并没有降低,十有八九到了地方还能发大财呢。”
“姐姐又给我们开玩笑了,我们都是老大不小的人了,这一去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樊哙烦闷地说。
吕雉说:“你们几个都不是外人,有些事我是能替你们担保的,真到老得腿脚不行了,皇上自会把你们调回来。行了,不要有别的想法了,赶快去上任吧。”
支持张良的一些人陆续被调离长安。但因为让张良做丞相的话是刘邦亲口说的,二人从前又是鱼水相依的关系,现在要说不让干了,刘邦怎么也张不开口。时间一拖就是二年。萧何一直做太子监国。为了对张良有个交待,他封张良为太子太傅,即做刘盈的老师。张良这一次是有意和刘邦较劲,心里想,你让我做什么都答应,就是不说不做丞相的话。刘邦对此一点办法也没有。
丞相的问题一日不解决,刘邦的朝廷就一日不是一个完整的朝廷,他整天要为些琐事忙得要死。
张良因为这件事,也把自己搞得很不愉快,身体比以前更差了,经常生病。一日刘邦又来看视他,见到张良的两个儿子年及束发,马上有了主意。
第二天早朝,刘邦问了一下几个地方的情况,作出一项决定:“任命张良的大儿子张辟疆(大锁)为都城戍军都尉;把现任沛县县令调出,任命张良的二儿子(二锁)张不疑为沛县县令。”
张良知道这个消息后,马上来见刘邦推辞,说:“他们两个还是孩子,能做什么官,求皇上快把这个决定撤销了。”
刘邦说:“你为汉朝做出那么大的贡献,我一直没能好好补偿你,你又不愿意做官,让我拿什么感谢你呢。孩子现在不小了,就叫他们学着做些事吧,再大些我还要封他们为侯。”
张良心想,我是不愿意做官吗?是你不想让我做。当场只好谢了。回到家之后,张良又想了许多,皇上和他既是君臣关系,又是朋友关系,为了一个丞相职位的事,让他绞尽脑汁,煞费苦心。这个事不能再僵持下去了,再这样下去一是要影响二人之间多少年的关系,二是自己的身体已不允许担任这个繁重的任务。
这天下午,刘邦正在练书法,张良走了来,夸了一通皇上的书法大有长进,然后终于捅破了那层困扰君臣多日的窗户纸。张良说:“开国已有几年,丞相一职一直空缺,弄得皇上干了不少丞相的活,您太累了。我知道皇上怕伤我的心,所以一直没有任命别人。我对功名虽说没有完全抛弃,但确实看得很淡,皇上大可不必为我考虑。另外,我身体也确实难当此任。萧何做事严谨,为人老诚,又有这方面的经验,是现成的丞相人选,我提议这丞相一职就让他做吧。”
刘邦终于等到了这一天,当下放松地说:“子房处处为我为社稷着想,我还能说什么呢,只有从心里感谢你了。”
办完了这件事,张良的心灰得更很了,身体也彻底垮了。他分别向刘邦、吕稚辞行,说:“附近有个张公山,林深树茂,可能就是为我而准备的,我打算隐逸其间,图个清静,修养身体。”
吕雉看出他万念俱灰的样子,到了那里不死得更快才怪,说什么不同意,劝止说:“那里面什么都没有,到了那里怎么生活?我这里虞姬懂得很多的医道,我作媒,你娶了她,让她给你好好保养保养吧。”
张良说:“那怎么行,我打算归隐山林,怎么能让虞姬年轻轻的跟我去受那份罪。”
“承认自己是去找罪受吧。你就大隐隐于市吧,我让皇上在西山给你盖一处别墅,你老实在那里呆着,我有事也好找你商量,其余哪里也不准去。”吕雉说。
三个月后,张良携虞姬在西山安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