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黑脸白脸(上) 21.血洗(1 / 1)

吕皇后秘史 卫道存 3395 字 8天前

刘邦把都城迁到咸阳后,各部室忙着收拾房间,整理资料,议定规章等,他倒反而有了一段时间的空闲。这天中午他睡了一觉,起来觉得浑身轻松,不由自主地哼起了曲儿。

趁他睡觉的当儿,赵纷走出她的御春宫,到东门大街逛了一阵子,顺便买了二斤小甜枣,分给几个侍女,边走边吃,还给刘邦留了一些。估计刘邦午睡差不多起来了,她风风火火地突然出现在刘邦面前。刘邦最喜欢的就是她朝气蓬勃的样子,浑身充满着生机与活力,和她在一起,仿佛又回到了三十多年前。她猛地从背后伸出手来,把一个枣子塞到刘邦嘴里,刘邦猝不及防,整个地吞了进去。赵纷故作生气地说:“你也嚼一嚼再咽,白给你一个这么好吃的东西。”说着,又拿出一个塞了进去。这次刘邦嚼了两下,连说:“好吃,好吃。”

“你还不让我出宫,不出去哪能得到这么新鲜的东西。”赵纷说。

刘邦说:“那是,那是,不过我是担心你出去不安全,另外不也是一会不想让你离开嘛。”

“皇上就好嘴,我以后天天缠着你,不准烦的。”赵纷说。

“求之不得。”刘邦说着,挠了一下头。

赵纷看到刘邦的举动,边进屋边说:“看来你的头又痒痒了,我去拿梳子来,给你梳一下吧。”

刘邦会心一笑,说:“好。”让侍女挪了挪高凳,坐在院内的乌桕树下。

赵纷仔细地把刘邦的头发打开,然后用刚拿出的犀牛角梳子一下一下地从前往后梳下去。刘邦的头发乌黑发亮,他常以此为自豪,多次当着萧何、卢绾、曹参等几个发小的面开玩笑说:“头发多,力不弱;头发黑,肾不亏。”

萧何四十多岁就开始掉头发了,至今脑门已亮得跟鹅卵石似的。卢绾、曹参虽掉得不多,但白发早早地染上了鬓角。由此,足可见刘邦心胸的宽阔和上天赋予他身体的特质。这也说明他身边的女人虽多,但并不是荒**无度,而是很能节制,很会保养自己。

突然,赵纷在刘邦浓密的头发中间发现了一根白发,当即大惊小怪地喊道:“唉呀,皇上,你有白发了!”

“不可能吧?”刘邦不愿意在一个年轻的女孩子面前承认自己的衰老。

“真的,我拔下来你看看。”没等刘邦同意,赵纷已把那根头发递到刘邦手里。

“就一根?”刘邦问。

“就一根。”赵纷答。

刘邦沉思了一下,点点头说:“也值啊,我用一根白发,一首歌,打败了项羽的六十万军队。”

“一根白发,一首歌?哪一首歌?是你经常哼哼的那一首吗?”赵纷扑闪着乌珠一般的大眼睛,好奇地问。

“是啊,人们只知道项羽最终落幕的时候是因为听到了四面楚歌,但具体是什么歌,很多人讲不清楚。这首歌的歌名叫《麦田》,歌词是这样唱的:与君与君相遇兮麦田,赠吾以水兮瓦罐,还尔一笑兮嗤嗤,眉目含羞兮抚镰。

与君相遇兮麦田,赠吾以巾兮丝绢,还尔一笑兮嗤嗤,眉目含情兮拭颜。

与君相遇兮麦田,赠吾以袍兮羊肩,赠吾还尔一笑兮嗤嗤,眉目含柔兮拢绾。

“这是一首描写爱情的歌曲啊,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威力,把

敌人吓倒?不可思议。”赵纷说。

“可别小看这么一首歌曲,关键用得是时候。当时楚汉战争已经打了几年,双方将士都产生了很强的厌战情绪,因此我和项羽签订了鸿沟和平协定,但他没想到我会在他完全放松警惕的时候来了个突然袭击,集合四十万大军在垓下把楚军包围了起来,本来这些人回去就要解甲归田的,眼看战争还要继续,可以想象心情沮丧到何种程度。乘一天夜间,我让汉军用楚地的方言唱起了这首歌,楚军以为汉军已经占领了他们的家乡,再无斗志,降的降,逃的逃,眨眼间让项羽成了光杆司令,不得不自刎而死。所以说,有时软刀子杀人更厉害啊,这话你懂不懂?”刘邦说。

“过去不懂,听你一说我懂了。但觉得是你不对,不讲信用啊。”赵纷故意攻击刘邦说。

“你这个调皮鬼,竟说起我来了。我本也不想这样,都是我的一帮谋士帮我出主意,说要斩草除根。要说不讲信用,也是项羽在先,当年楚王和我们约定,谁先攻下咸阳,封谁做关中王,项羽仗着自己兵力强大,硬是封我为汉王。再说,搞政治的,都是尔虞我诈,谎话连篇,谁讲信用谁倒霉,你跟我混长了,自然会知道。”刘邦说。

“我可不想学这么坏,一心只要皇上喜欢就行了。”赵纷说。

“这个容易,你每天把身子洗干净了我比什么都喜欢。”刘邦看旁边没有别人,开玩笑说。

“就不洗,省得你每天净出花样,拿我当试验品。”赵纷说时,狠狠地扭了一下刘邦的腮帮子。

刘邦“嗷刺”了一声说:“不洗,不洗,小宝贝,疼死我了。”

正在刘邦庆幸得了这么一个天真烂漫的青春少女,大臣们日日向他称颂海宴河清,他以为可以安下心来享受几年快乐日子的时候,位于北方的韩王姬信忽一日派来使者报告:匈奴单于起兵二十万侵犯边境,已深入汉地二百里,恳请皇上火速派兵讨伐胡贼。

刘邦打了将近十年的仗,因为最终尝到了甜头,对战争有些酷爱,听到有仗可打,当时来了精神,不听众多大臣劝阻,再次决定御驾亲征。因为这次路途遥远,条件恶劣,他的几位姬妾现在已习惯了高尚生活,因此一个没有带去。

出乎刘邦意料的是,他的讨胡大军还没到目的地,韩王姬信却率先投靠了敌人。在接下来的战斗中,汉军又中计被围,差点把皇上给俘了去。

幸亏谋臣陈平跟了来,向匈奴单于的宠妃阏氏献了一张美女图,威胁她说,如果单于拿住了汉皇,汉皇就把这个美女献给他,这样你就会失宠。众所周知,多数长得漂亮的女人脑子都简单,只能作为花瓶摆摆,依着她们行事,只能是多花钱又误事。这阏氏为了固宠,撒个娇就让单于退兵了。刘邦又许诺回去之后把自己的女儿嫁给单于,每年再给些北方没有的东西,这场战事算是平息。

陈平因为救驾有功,汉军经过曲逆时,刘邦看这个地方美丽富饶,封陈平为曲逆侯,食邑两千户。

但无论怎么说,这场战争打得不怎么愉快。刘邦本来想借这次出征,好好浏览一下北方的大好河山,体验一下北国风光千里冰封的壮美,没成想受了一肚子的窝囊气,所以回来时一路上脸拉得跟长白山似的。经过赵国国都邯郸时,他未来的女婿张敖隆重接待他,他一屁股坐在床凳上,两腿叉八得跟簸箕似的,很是傲慢。赵王把自己最宠爱的一个美姬审妨献给他,不但没得到一句好话,还遭来一顿臭骂。对刘邦的这个态度,张敖作为晚辈还能忍受,无奈赵国几个年长的大臣看不下去了,密谋在赵国境内杀掉刘邦,为赵王雪耻。

按理说张敖是地方上的一把手,虽然他这个小国之王是刘邦封的,但你皇帝的威风是靠这些人捧起来的,见了他们也应该客客气气。就拿当今世上最牛的总统奥巴马来讲,到了各州都是捡好听的说,有时人家还爱理不理。这点道理,对于刘邦这个政治天才来说,应该说太懂了,怎么就反其道而行之呢?个中原因,一方面是仗打得窝囊,陪了女儿又折物,当然他是不舍得把自己的亲生女儿嫁给单于这个混账羔子的,只是后来认了个干女儿冒充长公主嫁过去。但那匈奴小王却不认刘邦为老丈人,无理地要和刘邦兄弟相称。刘邦是自高自大惯了的,这种丢脸的事非让他接受怎么能高兴起来。另一方面是觉得这个小王他能骂得起。是他女婿不说,这里面还有个历史渊源。

刘邦年轻的时候,曾是战国时期著名的四君之一信陵君魏无忌的“粉丝”,现在赵王张敖的父亲张耳是信陵君的食客,因为这个原因,刘邦一直把张耳视为座上宾,十分优待。项羽时期,张耳被封为赵王,刘邦做了皇帝后,张耳已死,至此刘邦的“粉丝”情节仍然不减,不仅连哄带骗地做通吕雉的工作,让她答应把女儿刘朵嫁给张敖,还让年少的张敖袭了他爹的爵位做了赵王,对他确实像对自己的孩子。这一点张敖是清楚的,所以见了刘邦,不管怎么骂,始终笑咪咪的,一句一个“是”。其他人不知个中原因,像赵相赵武、贯高等几个老糊涂,跟着瞎气愤,企图谋杀刘邦,不仅害了自己,也害了赵王。

所以说,上头的有些事,下面的人在不知就里的情况下,不要跟着瞎掺乎。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复杂着呢,谁知谁有哪方面的背景,老实做自己的事情就得了。话说白了,一些所谓的忠臣、义士,其实是一帮最愚蠢不过的神经病。

赵武、贯高两个糊涂蛋,打听到赵王把刘邦下一站的行宫选在柏人,买通两个杀手藏在厕所里,预备在刘邦上厕所时把他杀掉。刘邦赶了一天的路,晚上住在柏人,第一件事应该是先上厕所,但他警惕性特高,不是自己慌忙找厕所,而是让随从拿了一只马桶来在宫里方便了了事。所以人说,那些能够登上最高权位的人多少都有些过人之处,不然早就在这样那样的大浪淘沙中被冲洗掉了,绝不是两个看不透形势的人想害就能害的。

晚上吃过地方上给摆的接风宴,刘邦洗了个热水澡,一身轻松。他有些日子没碰女人了,想到赵王送给他的一个美人,马上让人叫了来侍寝。张敖把这美人送给他时,只因说了一句:“皇上一路辛苦,小王不知怎么孝敬您才好,唯有让我最宠爱的妃子侍候您起居,才能表达我的一片忠心,希望您能够喜欢。”

刘邦当时听了就不高兴,一是想我女儿马上就嫁给你,你小小年纪却早已弄一群妃嫔在身边,而且还有最喜欢的,到时我女儿来了往哪摆?二是这小东西送给他的美人居然是他玩过的,而且还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明显地是少脑子。所以惹得刘邦恼了,当时骂了起来,送给他的美人看也没看,就让人领走了。这时仔细一看,只见这美人乌发曳地,皮肤白晳,袅袅娜娜,眉眼含笑,妩媚动人,让刘邦当时控制不住,一把揽入怀中。这女人是侍候过赵王的,当然知道怎样讨得男人的欢心,亦羞亦嗔地说:“皇上不生气了,我还以为您不要我呢。”

刘邦看着审妨说:“这么俊的美人,我不要,傻啊。”又问:“你跟赵王几年了?”

“到王府不到二年,赵王说我长得太漂亮了,有一天要献给皇上,因此并不敢亲近我,还专为我建了一处别宫,今天终于让我见着皇上了。”审妨按着事先编好的话说。

“赵王是这么说的?”刘邦半信半疑地问。

“是的皇上,臣妾不敢撒谎。”审妨说。

刘邦当即笑了,说:“还算这小子会办事,看来我错怪他了。”

行宫里炭火烧得很旺,整个房间内温暖如春。审妨缓缓地把衣服脱掉,最后只剩下一件小衣。刘邦从下往上看去,她的两条腿洁白如玉,屁股鼓得发亮,腰围纤细,胸部撑得小衣几乎要破,一时看得他两眼发直。审妨看他这个神态,心想真是个土老帽,没见过漂亮的女人啊,但又不敢嘲笑他,“扑哧”一笑说:“我不好吗,还愣着干什么?”

一句话提醒了刘邦,如梦初醒地说:“好,好,好。”三下五除二把自己的衣服脱了,双手一托把审妨抱了起来,同时感到,这女人看着高大,抱起来却身轻如燕。

审姬的身子浑身都是软的,刘邦很顺利地进入到她的体内,顿时有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这才让他信了,天下的女人虽多,但一个有一个的特色,男人再有权力,也享用不尽天下美色。因为尽管可以得到,但身体受不了。所以俗话说,男人到老的时候,只剩一张骚嘴了,无奈!

刘邦从**下来,不知是刚才太快活了,还是觉到了刚才审妨说的话有哪些不对劲,披上衣服跑到外间就喊:“来人。”

侍者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一忽啦进来几个。刘邦问:“我们今天停留的这个地方叫什么名字?”

“柏人。”有人回答。

“什么?柏人,柏人,就是迫人啊。快走,这个地方不能住。”刘邦急促地说。

皇帝的脑子之所以叫人捉摸不透,就是他们经常会跳跃性地思维。大部队当晚离开了这个鬼地方,并很快走出赵国境内。赵武、贯高等只怪刘邦命大,为没能做成这样一件大事感到遗憾。他们还想着,以后有机会,一定要为赵王出这口恶气。

审妨到长安不久就怀了孕。刘邦一高兴,把女儿嫁给了张敖。

正在赵王和公主新婚燕尔、如漆似胶之际,刘邦派出的大批人马突然降临邯郸,不容分说,把张敖、赵武、贯高等赵国的班子全部抓了起来,带回长安审问。

原来自从刘邦走后,张敖虽然对赵武、贯高谋杀皇上的做法不赞同,但深为他们的忠心所感动,凡事仰赖他们,二人遂有飞扬跋扈之心,难免得罪了一些人。为官的人,没事还有人盯着你的过错,何况自己有意树敌。有人乘机向刘邦打了小报告,把柏人的事抖了出来。

刘邦把整个朝廷迁到长安后,因正式的皇宫尚未筹建,便把日常办公的地方设在花戏楼里。吕雉得知女婿被抓的消息,当即来见刘邦,说:“张敖是我们的女婿,怎么会谋杀你呢?一定是那帮混账下属干的,名义上忠于主子,实际上想为自己邀功。”

“你怎么知道就不可能,没有他的主使,下属们谋杀我干什么?他要是做了皇帝,还会少你一个女儿吗?真是头发长见识短!”刘邦没好气地说。

“但他们很恩爱啊,自结婚以来,形影不离,如鱼得水,如有造反之心,女儿会看不出来?你有点太杯弓蛇影了。”吕雉说。

“你懂个屁,他们关系好就不造反了?张敖要是做了皇帝,第一个受益的就是你女儿,还有你,倒霉的只是我这个辛苦了大半生的老丈人。”刘邦说。

“你……你……你太霸道了,你认定谁有罪谁就得有罪?”吕雉急得哭着说。

“是的,我就霸道,滚,你这个不懂事的女人!”刘邦骂道。

廷尉王恬对一干案犯动用了各种刑罚,让他们交待谋杀皇帝是谁的主意,赵武、贯高一口咬定是自己主谋,赵王并不知道这事。审案官又要加刑,赵武不堪折磨,撞柱而死。死亡有时是传染的。其他人见状也要效仿,只听贯高一声断喝:“混账!受这点苦就要寻死,你们算什么义士?我们都死了,谁来证明赵王的清白?”

这一幕正好被前来观看审讯的吕雉看到,马上想到,只要这些人不招,皇上再怎么想处治赵王,也没有理由。她让人把王恬叫出来,表现得很关切地说:“王廷尉辛苦了,我知道皇上逼着你要结果,但这事不是急的事,你要是把所有的人都逼死了,到时找谁要证据去?上面怪罪下来,说不定会拿你开刀。你要多长个心眼啊。”

“谢谢皇后关心,这帮人死硬,我实在没有办法了。”王恬说。

“攻皮不如攻心,你把那为首的叫出来,我替你劝劝看?”吕雉说。

“这一帮臭囚徒,怎么能叫皇后亲自接近?”王恬难为情地说。

“没事的,你把他叫出来就到别的地方歇着去吧,完了我叫你们。”吕雉说。

贯高见到吕雉,不知她是当今的皇后,一脸鄙夷地说:“打也打了,诱也诱了,还有什么花招?”

吕雉笑笑说:“我佩服先生的义气。你们刚才的那一幕,我都看到了,只想告诉你们,现在皇上是一时之气,你们要挺住,过了这一段,保管什么事都没有了。第一,不要学那几个糊涂的东西,轻易就死了。第二,凡事能揽的自己揽下来,不要往赵王身上推,只要赵王没事,你们都会跟着没事,赵王倒了,再没有人替你们说话,不知多少人要跟着倒霉。我说这话你懂得我的意思吗?”

“你是谁?”贯高听这人有袒护赵王的意思,疑惑地问。

“实话不瞒你说,我是当今的皇后,赵王是我的女婿,有没有反心我不知道,只是不想让这件事牵连太多的人。你们知道,皇上是打仗出身的人,杀起人来绝不手软。坦白从宽,牢底坐穿,这点道理你们应该懂。我是一个女人,见不得皇上杀人。”吕雉悲悯地说。

贯高被吕雉的话所打动,诚恳地说:“不知皇后驾到,有罪。这件事本来和赵王没有多大关系,即使有,我也会全部承担下来,你放心。”

“你们和赵王都会没事的,你也放心。”说着,起身离开,转头大声喊道:“王廷尉,你们该怎么审还怎么审,这个人好孬话听不进,气死我了。”

贯高会意,也大声嚷道:“你以为你是谁,两句好话就叫我诬赖主人吗,做梦!”

王恬跑出来一脚把贯高跺进牢里,回头点头哈腰地把吕雉送出门,口里连说:“让皇后费心了。”

刘邦看一时审不出结果,换了一个办法套取供词。他派贯高的老乡中大夫泄公送去美味,两个人边吃边拉,泄公说:“老兄,你这是何必呢,为求一个义士的虚名,眼看就要把自己的父母妻子都搭进去,作为老朋友,我认为不值。”

贯高当然看出泄公是刘邦派来的说客,此时他只信吕雉的话‘赵王在你们都在,赵王不在你们就全完了’,也相信皇后会保护他,因此故意在老朋友面前演戏说:“这怎么能是求虚名?我一人做事一人当,没有赵王的事,让我诬赖他不成?”

刘邦听到泄公的汇报,猜测贯高已被人利用,鬼迷心窍,马上作出决定:处贯高腰斩于市,夷灭三族,朝中大臣、皇后皇妃、赵王张敖全部临场观看行刑!

行刑这天,长安菜市口挤满了人,贯高一门八十余人被绳捆索绑地带到刑场,刽子手手持大刀从小孩至女人再至男人“咔嚓”一声砍掉一颗人头,每砍一刀,众人的心猛跳一下。贯高骂声不绝,冷不防在人群中看到吕雉和赵王,惨痛地喊叫道:“皇后、赵王……”还没喊出后面的话,被刽子手一刀砍下了脑袋。

吕雉长出了一口气。

刘邦得知贯高临死时竟喊“皇后、赵王”,正如他事先想到的,终于叫他捉住了尾巴。他借机削去张敖的王位,封戚姬的儿子刘如意为赵王。贬张敖为宣平侯,限居长安,同时对吕雉讲:“他们小夫妻不是很恩爱嘛,让他们过小日子去吧。”

吕雉在心里说:“算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