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锡樵夫摘下一朵玫瑰(1 / 1)

好仙女格林达的军队天亮时在宫殿门前集合时,看起来十分宏伟壮观。女兵的制服是漂亮的灰色,她们的银枪尖闪闪发光,长杆上嵌着珍珠母。所有的军官都拿着尖尖的闪烁发光的剑和边上饰有孔雀毛的盾;真的,似乎没有什么敌人可以打败这样卓越的一支军队了。

女巫坐在一个漂亮的轿子里,轿子像一个马车的车身,有门窗和丝质帘子;马车有轮子,但是轿子却没有轮子,而是架在两根长长的杆子上,由十二个仆人抬着。

稻草人和他的同伴们决定坐甘普走,以便可以跟上军队的快速行军;于是格林达的士兵们在皇家乐队的一串鼓舞人心的音乐离开后,她本人刚一动身,我们的朋友们就爬到沙发里跟了上去。甘普跟着慢慢地飞着,保持在女巫乘坐的轿子的正上方。

“小心!”锡樵夫对伸出头俯瞰底下的军队的稻草人说,“你会掉下去的。”

“没关系的,”受过教育的沃高虫说,“只要他是用钱填塞的,他就不会被摔坏。”

“难道我没有请您少说这样的话吗?”蒂普责备地说。

“您说了!”沃高虫立即说道,“对不起,我真的会克制自己的。”

“您最好那样,”男孩说,“那就是说,如果您想和我们一起的话。”

“啊!我现在没法忍受和你们分开了。”虫子激动地低声说,于是蒂普没有再说下去。

军队稳步向前,但是他们还没到翡翠城墙之前夜晚就降临了。然而借着一轮新月微弱的光,格林达的军队静静地包围了城市,在绿草地上扎下了红丝帐篷。女巫的帐篷比其他人的要大,是用纯白丝线织成的,上面飞着鲜红的旗帜。稻草人一群人也扎了个帐篷;当他们以军人的准确和速度准备好这些后,军队都退下休息去了。

第二天早上金珠儿女王听到她的士兵来告诉她一大片军队把她们包围了的时候,大吃一惊。她立即爬到宫殿的一个高塔上,看到每个方向都飘着旗帜,而格林达白色的帐篷就正对着城门。

“我们一定要失败的!”金珠儿绝望地喊,“因为我们的编制针怎么能对付敌人的长矛和恐怖的剑呢?”

“我们能做的最好的事情,”有一个女孩说,“就是在我们受伤之前尽快投降。”

“不是这样的,”金珠儿更勇敢地说,“敌人还在城墙外面,所以我们必须让他们和我们和谈来争取时间。你拿着白旗或停战协定去格林达那里,问她为什么敢侵犯我国,还有她想要什么。”

于是女孩走出大门来到格林达的帐篷跟前,并拿着白旗表示她带着和平的使命而来。“告诉你们的女王,”女巫对女孩说,“她必须把老曼比交给我当囚犯。如果做到这一点的话,我就不会再折磨她了。”

当这一消息传到女王那里时,她感到很沮丧,因为曼比是她主要的大臣。而金珠儿很怕那个老母夜叉。但是她派人去叫曼比了,并且告诉她格林达说的话。

“我发现面前有麻烦了,”老巫婆看了她装在口袋里的魔镜后说,“不过尽管她自认为很聪明,我们却甚至可以欺骗这个女巫逃跑掉。”

“难道你不认为我把你交给她要安全一点吗?”金珠儿紧张地说。

“如果你这样做的话,你要付出翡翠城王位的代价!”女巫婆肯定地说,“但是如果你让我用我自己的方式来处理的话,我可以很容易地救出我们两人。”

“那么请按你的方法做吧,”金珠儿说,“因为当女王很有贵族气,我不想再回家去给我妈铺床洗碗了。”

于是曼比把吉利雅·詹布叫过去,施了她熟悉的一个特定的魔法。在这魔法作用下,吉利雅变成了曼比的样子,而这个老巫婆变得很像那个女孩,让任何人似乎都没法拆穿这一骗局。

“现在,”老曼比对女王说,“让你的士兵们把这个女孩交给格林达。她会以为她控制了真正的曼比,所以就会立即回她自己南方的国度去了。”

于是吉利雅像个老太婆一样一瘸一拐地走着,被领到城门外格林达面前。

“这就是您要的人,”有一个门卫说,“我们女王现在想请您离开,像您答应的那样,给予我们安宁。”

“我肯定会的,”格林达很满意地说,“如果她真的就是她看上去像的那个人的话。”

“这肯定是老曼比,”门卫说,她自信她说的是实话;接着金珠儿的士兵们回到城门里去了。

女巫很快就把稻草人和他的朋友们叫到她的帐篷里,开始审问假曼比有关失踪的女孩奥兹玛的事。但吉利雅一点都不知道这事情,不久她在审问之下就变得紧张无比,漏了陷,开始哭起来,让格林达大吃了一惊。

“这是某种愚蠢的骗术!”女巫眼里闪着愤怒说,“这根本不是老曼比,而是某个被用来模仿她的人!告诉我,”她转身问那个瑟瑟发抖的女孩道,“你叫什么名字?”

这个吉利雅不敢说,因为女巫威胁她,要是她说出的话,就会把她处死。但是格林达尽管又温柔又漂亮,却比奥兹国其他任何人懂得的魔法都要多。于是,她念了几句魔咒,做了一种特别的手势之后,很快就把那个女孩变成了原来的样子,而同时远在金珠儿的宫殿里的老曼比突然也变回了她驼背的身子和丑恶的嘴脸。

“啊,那是吉利雅·詹布!”稻草人叫道,认出了那女孩是他的一个老朋友。

“是我们的翻译!”南瓜头高兴地笑着说。

于是吉利雅被迫说出了曼比的骗术,请求格林达保护自己,而格林达也很高兴地答应了。格林达如今真的生气,传话给金珠儿说骗术被拆穿了,要她必须交出真正的曼比,不然的话就会有严重的后果。金珠儿对这事早有准备,因为巫婆在她恢复原形的时候就很清楚格林达发现了她的骗术。但这个邪恶的老家伙已经想出了个新骗术,并且让金珠儿保证实施。于是女王对格林达的使者说:“告诉你的女主人,我找着曼比了,但是欢迎格林达到城里来,自己找那个老太婆。如果她想要的话,她也可以带她的朋友们来;但是如果她在太阳落山之前还找不到曼比的话,女巫必须保证安静地走开,再也不要打搅我们。”

格林达答应了这些,很清楚曼比就在城墙内的某个地方。于是金珠儿让城门打开,格林达带着士兵们走了进来,后面跟着稻草人和锡樵夫,同时南瓜头杰克则骑在锯马身上,而受过教育的高度放大的沃高虫着迈着庄严的步子踱在后面。蒂普走在女巫身旁,因为格林达如今很喜欢这个男孩。

当然老曼比不想被格林达找着;所以当她的敌人们在街上前进的时候,巫婆把自己变成了御花园里一丛灌木上的一朵红玫瑰。这是个聪明的想法,格林达还真没有想到;所以他们花了好几个小时宝贵的时间也没有找着老曼比。

太阳快到落山的时候,女巫意识到老巫婆技高一筹,自己被打败了,于是她命令她的人离开城市,回到她那个帐篷里去。

稻草人和他的朋友们恰好正好在御花园里搜查,他们很失望地听从格林达的命令转身而去。但在他们离开花园之前,喜欢花的锡樵夫恰好窥见了一丛灌木上长着一朵很大的红玫瑰;于是他折下这朵花把它紧紧地系在他的锡铁胸上的锡纽扣洞上。

他这样做的时候,好像听到花儿产生的一声低低的呻吟;但他没有注意这个声音,于是老曼比被带出城并带到了格林达的营地,谁都没猜到他们成功地抓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