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认为,古希腊艺术在其“划时代的、古典的形式”下,至今还是“一种规范和高不可及的范本”。[120]这并不是马克思从个人艺术趣味所得出的某种“偏见”,而应看作对西方艺术精神在其古典的出发点上所奠定的基础进行的历史反思,这个基础不论受到现代艺术如何强烈的冲击,仍然潜意识地渗透在现代派最极端的反传统倾向中。同样,我们可以对中国传统审美意识也进行一种类似的历史反思,这将把我们一直引导到中国的“古典时期”即先秦时代,那个时代所形成的审美趣味一直积淀在我们民族历代的审美意识中,经过佛教文化和近、现代西方文化的激**与融合,至今仍显示出其根深蒂固的顽强性。我们可以粗略地把中西这两种古典美的理想概括为两种不同的风格:中国是以《诗经》《离骚》为代表的温柔敦厚,古希腊是体现在雕刻艺术中的静穆的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