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阜贵对刘海忠了解得很。
看他现在好像很为难的样子,似乎真的很好心似的。
实际上,刘海忠只不过是觉得,现在对阎解真出手的话,有可能让人说闲话,优劣的到他的形象而已。
所以,想要劝他对付阎解真,之一在这方面下功夫就行了。
“老刘,你可别被阎解真这小子,给迷惑了。”
“你觉得他现在很老实,其实恰恰相反。”
刘海忠顿时警惕了起来,眼睛瞬间睁大。
“老阎,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阎阜贵点了一颗烟,似笑非笑的道:
“你就真没看出来?”
刘海忠顿时迟疑起来。
“这……”
他有心说看出来了,可问题是他真没发现,阎解真有什么问题。
可如果老老实实的成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那岂不是,被阎阜贵给比了下去。
阎阜贵多精明一个人,当然知道刘海忠的为人什么样。
也不需要刘海忠回答,自己就先说了答案。
“我知道,你也明白阎阜贵的险恶用心。只是站在你的角度,你不方便说而已。”
刘海忠闻言,马上拿捏了起来,重新办躺回椅子上打官腔。
“老阎你说的不错,我现在也觉得很为难啊。”
阎阜贵无语,一脑子浆糊的家伙,到是擅长装模作样。
不过为了对付阎解真,阎阜贵也不会拆穿刘海忠。
反而顺着刘海忠的话,继续往下说。
“阎解真这小子,表面上似乎对谁都不错。实际上,这小王八蛋的心思,阴险的很。”
“老刘你仔细想想,这次筹备流水席。本来这个事情,应该老刘你这个一把手来处理。”
“结果呢,阎解真这小王八蛋,偏偏把这个事情,交给易忠海去做。”
“这说明什么?”
随着阎阜贵的诉说,刘海忠的表情,渐渐凝重了起来。
之前准备流水席的时候,刘海忠就是怎么看易忠海都不顺眼。
所以,他明里暗里的,没少跟易忠海作对。
现在被阎阜贵这么一点,刘海忠算是彻底反映了过来。
这件事的根子,原来是在阎解真的身上。
看到刘海忠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阎阜贵知道他想明白了。
马上义愤填膺的道:
“阎解真这小王八蛋毒啊。他用的,根本就是二桃杀三士的手段。”
刘海忠脸色越来越黑,愤愤的道:
“阎解真这小子,好狠的心思。这种居心叵色的人,只要还在我们四合院一天,我们四合院恐怕就会永无宁日。”
许大茂狂喜,刘海忠果然没让他失望。
阎阜贵也点头道:
“这种害群之马,的确应该尽快赶出我们四合院。”
“只有这样,才能还四合院一个安静。”
刘海忠彻底下定了,对付阎解真的决心。
转头看向许大茂道:
“说说吧,你究竟想出了什么好办法。你也是的,大过年的不消停,净想着怎么给人上眼药了。”
许大茂一脸尴尬,心中暗骂刘海忠不是东西。
他不也是想收拾阎解真么,还能摆出这副正气凛然的模样训斥别人。
讪笑两声,许大茂神神秘秘的道:
“二大爷,过年我跟人吃饭的时候,听咱们厂里的人说过。早些年的时候,咱们厂因为一次意外,损失过好几台机床吧?”
刘海忠皱着眉头想了好一会,点点头道:
“你这么一说的话,还真有这么回事。那是十年前了,咱们厂才刚刚建立起来没多久。”
“因为管理不当,发生了一场大火。好多机床,都在那场大火之中损毁了。”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些东西好像还没有扔呢,就在咱们厂的仓库里放着呢。”
刘海忠不愧是轧钢厂的老员工了,对于轧钢厂过去的事,了若指掌。
许大茂大喜。
“真有这回事?那可真是太好了。”
刘海忠没好气的道:
“有没有又怎么了?十年前,阎解真还是个小屁孩呢,这事跟他八竿子也打不着的。”
许大茂吐血。
怪不得刘海忠一直想当领导,可是在轧钢厂勤勤恳恳的干了这么多年,却依旧只是一个七级技工呢。
论技术论威望,都不如一大爷易忠海。
脑子吧,不能说是没有,但是也绝对不怎么聪明。
他都说的这么明显了,刘海忠竟然觉得,自己要用这件事,去陷害阎解真。
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不可能往这个方面想吧?
阎阜贵尴尬的笑了笑,转移话题道:
“老刘你先别着急,先听听许大茂怎么说。”
刘海忠也意识到,自己恐怕是丢人了。
清了清嗓子,故作高冷的道:
“也对,小许啊,你先说说你的想法,我们帮你参考参考。”
许大茂对此嗤之以鼻。
这方面,阎阜贵说不定还能给他一点帮助。
至于你刘海忠,还是算了吧。
“二大爷你也知道,阎解真的工资,在咱们厂里,绝对是数一数二的。单说基本工资的话,就连刘副厂长,都不如阎解真高。”
提起工资,刘海忠心里就是一阵腻味。
他在轧钢厂干了半辈子,也不如阎解真这个,才来了没几天的小年轻工资多。
上哪里说理去?
心中不高兴,脸色也直接阴沉了下来。
“有什么话你就直接说,别扯那些有的没的。”
许大茂当然能看出来,刘海忠这是嫉妒了。
也不接他的话茬,继续解释道:
“阎解真之所以能拿这么高的工资,最所要的原因之一,是他修好了没人能修好的机床。”
刘海忠更心塞了。
许大茂你说话就说话,能不能别老捎带他?
除了阎解真没人能修好。
这岂不是说,他们这些轧钢厂的技工,都是吃干饭的么?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许大茂明显没往这个方面想,可架不住刘海忠自己代入人物太快啊。
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刘海忠记恨上的许大茂。
依旧自顾自的,讲述着自己的计划。
“二大爷,你也是咱们厂的高级技工,对工厂的发展,肯定有权提出自己的意见。”
“那些坏掉的机床,别人也许修不好,可阎解真肯定能修好吧?”
“要不然,他凭什么拿那么高的工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