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车，李川提着自己湿答答的袖子沉默不语。
一大妈和二大妈着急的关心二大爷的安危，李川的状态她们根本没有注意到，就算注意到了也不觉得有什么。
从那个年代过来的家庭妇女，对卫生条件的好坏根本不甚在意，娃娃都是一把屎一把尿拉扯过来的，那有什么卫生概念。
到了医院，
李川还得再次忍耐身体的冲动，将二大爷背上楼。
安置好了以后，才去卫生间连带着衣服袖子一起用凉水冲洗，虽然一阵酸爽，但心里却舒服多了。
回到病房的时候，医生正在给二大爷抢救，护士忙里忙外，二大妈无措的站在角落。
小半个时辰过后，病房才渐渐安静下来，只剩下护士矜矜业业的挂着点滴。
还好渡过了安全期，不过医生说这样活死人的样子怕是治不好了，要么早点放弃，要么就这样伺候着。
二大妈再也绷不住了，泪水直流。
“我是造了什么孽啊，这辈子要被这样折磨。”
一大妈在一旁无奈安慰，“别这样说，谁活在世上没点难处，都一样。”
说这话的时候，一大妈声音有些哽咽。
一方面看着二大妈的样子实在是心疼，另一方面想起来自己风风火火的大半生感叹不已。
只有李川无知无知的现在二人背后，他觉得生活很美好，值得向往。
李川也不知应该说些什么，灵光一闪，开口道：“要不婶，咱们放弃算了。”
在李川的认知里，人迟早都是要走的，如果自己以后变成这副鬼样子，拖累娄晓娥，那他宁愿安乐死，也不要如此苟活着。
二大妈一巴掌拍在李川身上，恨恨的道，“你这个没有良心的，他可是我们家的顶梁柱，要是没有他，以后我可怎么活啊！”
说着，二大妈又抹脸哭了起来。
李川更不理解了，还想出口再说什么，一大妈连忙拍在李川肩膀上。
“呦，你这肩膀怎么湿了，肯定是刚才背你二大爷背的，赶紧出去晾晾。”
一大妈赶紧拉着李川出去了，嗔怪的瞪了李川一眼。
“你二大爷那是她家的顶梁柱，你怎么能这么说呢，那不是要了你婶的命嘛！”
一大妈又道，“你这孩子是懂事，就是心里太没数了。”
李川望了一眼病房。
“我知道，那不是也看着二大妈太苦了。”
“苦不苦的，那心里也有个支撑，没了支撑那人不就散架了，以后可别在你二大妈面前说这种话了，免得她伤心。”
李川点点头，暗道以后再也不掺和大妈们的事了，他有些无法理解。
“那好吧，我就先去上班了。”
那医生说了，二大爷还得在医院观察两天，这会也没李川什么事了。
一大妈没有意见，点点头放李川走了。
……
李川在钢厂溜达了一圈，没什么事晚上也就回去了。
刚走到路口，就看见三大妈老神在在的坐在石墩上，一双眼睛紧紧盯着路口。
看到李川的身影就立刻打招呼，“川儿，快过来，婶子在这等你老半天了。”
李川看了看四周，哪里正好是他回家的必经之路，避无可避。
“怎么了？”
李川眉头不自觉皱起。
三大妈一张脸笑的跟**似的，拿着手里的一坨肥瘦相间的猪肉就给李川递了过去。
“拿着拿着，这是三大妈看你瘦的，给你补身子用的。”
若是一般人看到这坨肉估计眼睛都直了，可是李川有系统发的物资，哪里稀罕这样的小恩小惠，更何况还是带着强烈目的性的。
于是一场轰轰烈烈的夺舍开始了，三大妈硬是把那坨肉塞进李川的口袋里，李川拿出来又塞进三大妈怀里。
来来去去，不下数十次。
最后李川还是没能赢过古老又传统的手艺，无奈的看着三大妈。
“您这是何必呢，我说过了粽子的事情你们做主就好了。”
“你这说的哪里话，这生意是你拉过来的，哪能不听你的。”
李川摇摇头。
“其实也没什么，我回家跟我那口子商量了，要不你给我们家单独拉一个厂子，到时候我们家全部供应了。”
也就不存在竞争的问题了，三大妈美滋滋的心想，自家那口子果然是比自己聪明。
李川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三大妈，这中午的时候还只是扣扣搜搜，回去了一趟，竟然开始合计大买卖了。
可见三大妈那口子脑子里想的更不是什么好的了。
“不可能的。”
他拉过来生意，也只是为了让大家挣点钱，并不是为了某一家的福利。
“这有什么不好的呀，等三叔三婶挣了钱，分你两成怎么样？”
三大妈咬咬唇，比出了两个手指头。
李川在心里算了算能获得的利钱，他根本就看不上。
更何况他也不会答应的，不然这事传出去街坊邻居得把他往死里骂，好事变坏事，扬名万里。
不过，李川回过头来，对三大妈粲然一笑。
“这样吧，到时候你给我五成，对半分怎么样？”
三大妈大张着嘴都快合不上了，这样算下来，她还不如跟街坊邻居合起伙干呢。
“臭小子，你也太贪心了，这样吧，给你三成。”
三大妈觉得这已经是极限了，再高就不能了。
“不行，必须得五成。”
“算了，这生意没法做了。”
听到这句话，李川露出更加真实灿烂的笑容，暗道对付这种人就应该以恶制恶。
李川把自个手里的肉往石桌上一放，头也不回的走了。
三大妈想拦着，又舍不下桌上的那块肉。
只能嗔怪的瞪了一眼李川，拿了桌上的肉回家去了。
对了
今天还没签到呢，也不知道今个会有什么好东西？
“系统系统，签到了。”
脑海中滴滴答答的声音响起，似乎是在苏醒。
“你终于来找我了，我好想你。”
李川脸一黑，这系统怎么如此骚包。
“你是吃了**了吗？”
“呵呵，漫漫长夜，看着某人成天撒狗粮，真的好眼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