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贾张氏改口或者挽回，李川迅速道：“我记得买卖妇女儿童是有明确规定如何惩罚的吧，好像还是重罚？”

小王心里对贾张氏本就厌恶至极，现在一听，他居然还把儿媳妇不当人，像个物品似的要拿去还债，当即看都不愿意再看她一眼，好像这是什么脏东西似的！

“没错，拐卖妇女儿童，死罪！”小王一字一句，清楚分明的回答了李川。

后者转头，和贾张氏对视。

贾张氏清醒过来也心道不好，她怎么把心里话给说出来了？

一大爷叫她快气出心脏病了，就算这个一个人不毁约，也想把人赶出四合院！

他们四合院居然住着这样狼心狗肺的东西，他作为四合院管事都觉得羞愧！

不仅是一大爷，就连赛场许多邻居，其中基本上所有的女性都满是厌恶的看着贾张氏。

这个人自己也是个女人，居然这么对儿媳妇。想想也真是奇葩！

脾气比较暴躁的三大妈更是直接插嘴：“张二花你给我听好了！秦淮茹但凡有一丁点闪失或者意外，这笔账都得算在你头上！”

三位大爷是四合院的管事，三位大妈也颇有威望，只不过平常都不怎么插手这些琐事，只有今天实在忍不住了。

“儿媳妇就不是人吗？你自己也是儿媳妇过来的，难道不知道互相理解？”

娄晓娥也想骂人，她完全不能理解贾张氏这种人的脑回路，听了半天，把自己气的够呛！

秦淮茹自己也贱，都这样了，居然还不愿意离婚，也不知道到底在坚持些什么！

娄晓娥尚且还会为秦淮茹说两句，李川却懒得开口。

他早就说过，路都是自己选的，既然要走这条路，那就得自己去承担后果。

秦淮茹不离婚，那就祝她幸福呗，难不成还能按着人家头离婚？

在场没开口的人，实际上都不怎么同情秦淮茹，他们只是气贾张氏这人不是个东西！

还有贾东旭，老婆是他自己的，居然一句都不维护，甚至还隐隐的露出了赞同的神色，也不知道这人到底有没有心！

在场不少人都深深记住了这家人的嘴脸，安子在心里记下，心道以后如果亲戚朋友要和他们家来往，一定得阻止！

至于秦淮茹，她早就站不稳了。

来讨说法的苦主们也没想到作为儿媳妇居然或者这种水深火热的日子。

然而他们说白了都是外人，纵使心中有些同情，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摸着鼻子不开口。

三大爷没有制止三大妈，意思很明显，那就是警告贾张氏不得胡作非为。

贾张氏后知后觉发现她现在几乎沦落到了人人喊打的境界，心中后悔，不该把真心话说出来，但也已经晚了。

秦淮茹深呼吸一口气，第一次考虑起了离婚！

此时双方基本上已经签字完毕，贾张氏手足无措的站在中央，被迫接受众人鄙视与不屑的目光，心里别提有多难受了，然而一大爷三大爷不说话，她又不敢走！

一大爷将三份合约以及上面的花芽都认认真真看了一遍，确认没问题之后终于宣布散会。

今天的事情说出去实在太过奇葩，便是他们自己就是贾张氏的邻居也没看出来这老太太居然是这种人！

一说散会。大家伙儿立刻就活跃起来了。

不少人直接对着贾张氏的方向呸的一声吐口水。

“我呸！什么东西！”

“快走吧，多看一眼我都觉得恶心！”

李川和娄晓娥没走，旁边的何雨柱兄妹俩也还留着。

贾东旭看着脸色煞白的秦淮茹，不悦道：“傻站在那儿干什么？难道丢脸丢的不够？”

秦淮茹深呼吸好几次才强迫自己不要哭出来，她只是陈述事实：“是你妈当众丢的脸，还有你，不是我。”

贾东旭脸色铁青，自己操控着轮椅回后院。

贾张氏也如提线木偶般楞楞的跟着走了，她现在心里想的全是要怎么才能最快速度凑齐这么多钱，哪还有功夫考虑别的！

一大妈也听了全程，等人散的差不多了才直接问秦淮茹：“你老实和我说，这事儿你知不知道？”

秦淮茹苦笑：“一大妈，我过的啥日子您还能不知道？”

“这种事，她担心我告密，瞒都来不及，又怎么会主动坦白。”

贾张氏做的事儿，秦淮茹事先的确不知情，这个婆婆手上就算有万贯家财，也不会漏出一点儿给她，更不会这么大方告知自己来钱的法子。

因此直到今天，秦淮茹才知道，让贾张氏前段时间这么阔绰的钱，居然是这么来的！

一大妈知道她撒谎，满意的点头。

她帮了秦淮茹不少，不想看见秦淮茹也助纣为虐。

想到贾张氏最后那猪狗不如的话，一大妈又止不住想叹气。

正想着该怎么安慰几句，突然听见秦淮茹问：“一大妈，如果我要离婚的话，该办什么手续？”

李川夫妻，何雨柱兄妹，以及一大爷三大爷一家子都愣了一下。

秦淮茹要离婚？！

想想也是，这种男人和这种婆婆要了有什么用，只能被活活拖死，说不定命都搭进去了，不离婚还等着被吸血吗？

何雨水瞬间反应过来：“秦姐，你开玩笑吧？”

她也不是没劝过秦淮茹离婚，但是她一直很坚持，总说自己都是三个孩子的妈了，不能这么任性，今天怎么突然想通了？

何雨水偷偷看了一眼她哥，生怕傻柱动摇。

好在何雨柱现在对秦淮茹是真没什么想法了，就算有些惊讶，但也顾及着这是对方私事，并未多问。

娄晓娥则是高兴。

她就是见不得秦淮茹还死扛着不离婚，虽然知道这是她自作自受，可看见贾张氏每每折腾儿媳妇，作为女人，娄晓娥总是气得不行。

现在秦淮茹支棱起来要离婚，娄晓娥第一反应不是为她高兴，而是为贾家失去了这个能赚钱养家的儿媳妇之后会过上什么水深火热的日子而高兴！

至于秦淮茹……

娄晓娥对她感官很复杂，同情是同情，可这不是秦淮茹自己不争气么？

她最后也只能如李川所说，选择当个旁观者，不插手人家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