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晓娥拉回注意力，看向报纸。

只一眼，瞬间就被吸引了注意力。

报纸上有一张单人的大图，上面正是一个老人的照片，看着模样好像是抓拍，而且拍的还不错，但这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图上这个人他们都认识，而且经常见到，甚至今天睡醒的时候娄晓娥还提到过！

贾张氏那张让人看了就觉得烦的脸总会出现在报纸上！？

娄晓娥瞪大眼睛继续往下看。

只见照片下方用了巨大的篇幅描述贾张氏平日里的为人以及外人对她的评价。

虽说上面没有写明具体是谁说的，但大致也都标明了这些评价出自于谁嘴中。

无非是邻居和年轻时一起下过地的老乡，或者是学生家长，因为孩子和棒梗一个学校，所以有机会见过几回贾张氏，同时也坚持到了这个老女人有多蛮横不讲理。

无一例外的，这些评价都不算正面。

在众人描述中的贾张氏赫然是人们最讨厌的那一类人，斤斤计较，好大喜功，关键还一肚子坏水，甚至连装都懒得装一下，在谁眼里都是一样的目中无人。

就像那最让人恶心的癞蛤蟆一样，你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它会向你吐口水。

娄晓娥认认真真把报纸上的内容看了整整两遍，连手上的油条都忘了往嘴里送，最后惬意的长舒一口气！

“她也有今天！”

早就应该把她的真面目公之于众，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个老太婆有多恶心，多烦人！

何雨水也终于不用再故作神秘，和娄晓娥一样笑的那叫一个畅快！

“你们是不知道，我去的还算早，回来路上就发现这份报纸几乎被印刷派满了整个京城！”

何雨水激动的手舞足蹈。

“别的咱就不说了，我们大院也有人起得早，出门的，回来时候手上都拿了一份报纸，而且一看就知道已经看过了。”

何雨水兴奋的不行，说的那叫一个唾沫横飞，恨不得把那大快人心的场面都给描述出来。

“还有我听说三大爷至今买了十份回来，说是报纸上写的那一篇农夫的故事他挺喜欢，所以请一大爷和二大爷一起看！”

用脚趾头都知道什么农夫的故事，都是借口，三大爷这就是看热闹不嫌事的，顺带报贾张氏以前恶心他的一箭之仇！

这阎埠贵果真是精于算计，且还沉得住气。

棒梗摔断腿，贾张氏和他起冲突那事儿都过了多久了，还以为他早就已经不计较了，没想到居然一直憋到现在！

这么长时间隐忍不发，众人都快忘了，其实三大爷才是最记仇的那个！

而且他还十分相信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句话，不管大大小小的梁子都会被他记在心里，总有一天会着机会报复回来。

“这我看这报纸的发行量估摸着能突破以前的记录了！”

何雨水意犹未尽：“不少人都上赶着看热闹，而且还有许多在打听上面说的这个人到底是不是真的，又住在哪儿。”

她直到报纸上说的还是太含蓄了，要是被采访的人里面也有她，看她不把贾张氏老底全都给掀了！

李川放下碗，打了个饱隔。

何雨水不愧是他看好的最适合干情报工作的好苗子，出门买个菜的功夫，就已经把消息打听的七七八八！

李川不知道，何雨水出门的时间可不短，本来买个菜就能回来，但谁让今天这么刺激呢？

所以何雨水一直流连在外面，就连小道消息都大厅了不少，一直听的心满意足才回来。

娄晓娥也听得津津有味，等何雨水说道贾张氏现在几乎备受指责，简直像过街老鼠一般时更是直呼过瘾。

两个女人兴奋了大半个小时才慢慢的冷静下来。

娄晓娥突然想到了一直不曾出声的李川。

“等等，这不会就是你安排的……”

李川含笑看她：“怎么样？这个热闹我看得还满意吗？”

“你太厉害了！”娄晓娥直接搂住李川亲了一口。

简直不能更满意了好吗？！

她也没想到李川平常都不怎么发火的人，这次竟然一点面子都不给贾张氏留，直接让人把她做的事登报纸上了！

“你啊，就等着看吧，事情还没完。”李川点了点她的额头，催促娄晓娥赶紧把早餐吃了，要不然得放凉了。

围观的何雨水历史居然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被这个扑面而来的狗粮给噎住了，还是被他们俩这段对话中的事实给震惊了。

半晌，何雨水还是选择不去说他们俩这腻歪劲，直接问她最想知道的！

“我说她这种人怎么会突然之间上报纸了，原来是川哥你干的！？”

要知道，这报纸现在可是家家户户都要订阅的，甚至还有不少报童都会在路边帮着卖卖报纸，多少也能补贴奖励一点。

普通人谁有这么好的运气上过报纸啊！

虽然贾张氏这回上报纸的名声不怎么样，但好歹也登了一回啊！

何雨水追问道：“川哥认识报社的人？”

报社、记者，这些可都是普通人里的高知分子！

这份工作收入有多高就不提了，更重要的是他说出去倍有面子呀，这可比在国营厂上班要威风！

“不算认识，但这点小忙没问题。”李川含蓄回应。

何雨水更惊喜了，直夸李川厉害，居然还和报社的人有交情，简直太了不起了！

唯有娄晓娥秒懂。

什么小忙啊，八成是花了点钱才让人点头吧？

像是察觉到了娄晓娥在想什么似的，李川微微点头，直接承认了！

这年头什么交情都不如钞票管用！

老话说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

只要钱到位，别说鬼推磨了，磨推鬼都有可能！

娄晓娥瞪他，又乱花钱！

何雨水还在吹他的彩虹屁，娄晓娥不好点破，只能以眼神警告。

李川很快收到她传达的意思，比了个没问题的手势。

对付贾张氏压根不用花什么钱，只是这回他打定主意要让贾张氏颜面扫地，所以才爽快掏钱找了报社的人！

那记者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他刚把钱掏出来，人家就面不改色的收了，甚至连问都没多问两句就按照他的意思去做了！

瞧瞧这职业操守，杠杠的！